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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绩考核下的躯体化与母亲的疑病焦虑》
深秋的风卷着银杏叶拍在办公室玻璃上时,沈砚正对着季度考核表发呆。胃部的隐痛像条蛰伏的蛇,顺着肋骨游走——这是她连续第三个月“体检正常却反复胃痛”,医生说这是“躯体化症状”,可她盯着电脑屏上的基金净值曲线,只觉得疼得更厉害了。
“沈总,这是您的胃药。”助理小陈把温水递过来,药盒上的“奥美拉唑”字样,让她想起母亲的床头柜——那里永远摆着十几种保健品,血压仪和血糖仪轮流“上岗”,哪怕体检报告写着“一切正常”,母亲也总说“这儿疼那儿酸”。
手机弹出母亲的消息:“砚砚,妈妈今天头晕,是不是血脂又高了?你上次买的鱼油吃完了……”她揉着眉心回复:“妈,上周您刚查过血脂,没问题的,别瞎想。”发送键按下的瞬间,胃部突然抽搐,她踉跄着扶住桌角,看见抽屉里藏着的胃药说明书——“心理压力过大可能诱发躯体症状”,这句话被她用红笔圈了三遍。
记忆闪回至高中宿舍。十七岁的沈砚躲在被子里背单词,听见母亲在电话里跟父亲抱怨:“砚砚总说胃不舒服,会不会是学习太累了?要不咱们带她去做个胃镜?”那时的她其实没有胃痛,只是受不了母亲每天的“健康检查”——量体温、查舌苔、盯着她喝完每一碗养胃粥,仿佛人生的头等大事,就是“不生病”。
“沈总,基金持有人大会马上开始了。”小陈的提醒打断了思绪。她强撑着走进会议室,投影仪的光打在脸上,把眼底的青黑拉得很长。台下有投资者举手:“沈经理,您管理的基金近三月回撤15%,是不是投资策略有问题?”话音未落,胃部的疼痛突然加剧,她攥紧椅子扶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场景多像母亲当年在体检中心,面对医生“指标正常”的回复,却依然反复确认“真的没毛病吗”。
散会后,她躲在洗手间吐了个干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像极了母亲每次“犯病”时的样子——原来所谓“躯体化”,不过是心里的焦虑找到了身体的出口,就像母亲的“疑病”,本质是对“失控”的恐惧,而她的“胃痛”,是对“业绩下滑”的本能抵抗。
深夜回到家,母亲的微信又发来十几条消息,从“生姜泡脚治胃寒”到“某专家讲座说胃溃疡会癌变”,每条都配着冗长的语音。她点开一条,听见母亲带着鼻音的叮嘱:“砚砚啊,妈妈当年没考上大学,就盼着你能出人头地,可你要是累垮了,妈妈怎么办……”
泪水忽然涌出来,滴在手机屏幕上。她想起大学录取通知书到手那天,母亲捧着通知书哭了整夜,后来偷偷去药店打工,说“要给女儿攒读研的钱”。那些年,母亲总说“我身体好着呢,不用操心”,却在她考研压力最大时,突然“查出”颈椎间盘突出——现在想来,那或许也是另一种“躯体化”,是母亲用“生病”来表达“我需要你的关注”。
第二天清晨,她请了假,带着母亲去了常去的中医馆。老大夫摸着母亲的脉搏笑:“大姐,您这脉啊,弦细略数,是思虑过度了,跟砚砚小时候总说胃不舒服一个道理。”母亲愣住了,盯着沈砚手腕上的疤痕——那是高三那年,她因为压力过大,无意识地掐出来的印子,母亲当时抱着她哭:“咱不考了,妈妈只要你健康。”
“妈,其实我知道,您不是真的生病,是怕我过得不好。”走出医馆,她忽然握住母亲的手,指尖触到母亲掌心的茧子,“就像我总胃痛,不是胃真的坏了,是怕自己做得不够好,让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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