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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孟买·铁轨的诗歌新生
孟买的烈日烤着中央火车站的铁轨,15岁的莱拉·库马尔蹲在月台边缘,指尖捏着偷来的铅字——那是从印刷厂里顺的金属活字,沾着未干的油墨,像块烧红的铁,烫得她想起妈妈被工厂主辱骂的样子:“穷鬼的女儿,这辈子只能捡垃圾。”
一、铁轨旁的“文字小偷”
莱拉的童年是在油墨味与辱骂声中度过的。父亲死于火车事故,母亲在印刷厂当清洁工,每天带回来的不是工资,是沾着油墨的手掌和满身的疲惫。莱拉学会的第一件事不是写字,而是在印刷厂的废料堆里“寻宝”:捡漏印的报纸当课本,偷废弃的铅字做玩具,把“知识”两个字刻在铁轨旁的石头上——尽管她从没上过一天学。
“别碰那些字!”工头挥着扫帚赶她,“识字能当饭吃吗?不如跟你妈扫厕所!”于是她学会了在深夜溜进印刷车间,看老师傅调墨、排版,偷偷记住每个铅字的形状——“人”字像两条腿稳稳站立,“光”字有四个角向外发散,像妈妈缝在她衣服上的星星补丁。
那天夜里,她第一次偷了整套活字。月光下,铅字在她掌心发烫,她想起学校课本里的诗:“星星落在铁轨上,是火车漏掉的光。”可她的光,藏在偷来的铅字里,藏在妈妈偷偷塞给她的半本《泰戈尔诗选》里——书页缺了角,却依然能看见“生如夏花”的墨迹。
二、诗人的“铅字之引”
遇见阿米尔先生那天,她正在铁轨旁用铅字拼诗句。
那个戴圆顶小帽的男人蹲在她面前,指着地上的“光”字:“这个字不该躺在铁轨上,该躺在人们心里。”不等她逃跑,对方递来一本破旧的诗集——封面是泰戈尔的画像,边角贴着莱拉熟悉的铅字贴纸,“我看见你偷活字了,知道吗?文字不是偷来的,是用来分享的。”
阿米尔是火车站的流浪诗人,住在废弃的行李车厢里,车厢壁上贴满了用铅字拼的诗:“火车带走的是脚印,留下的是铁轨的心事”“每个捡垃圾的手,都曾握过星星”。他教莱拉辨认活字的字体:“这是乌尔都文的‘希望’,这是印地文的‘翅膀’,文字就像火车,能带你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最初的学习像在黑暗里找路。莱拉分不清“爱”和“受”的笔画,把“自由”拼成“自困”,阿米尔却笑着在她手心写:“错字也是诗的一部分,就像铁轨有缝,火车才能往前开。”他带她去看清晨的印刷车间:“你看,铅字蘸着油墨,在纸上留下痕迹——就像我们活着,总得在这世界留下点什么,不是垃圾,是光。”
改变发生在那个暴雨夜。莱拉躲进行李车厢,看见阿米尔正在用漏雨的水桶接水,冲洗墙上被雨水冲淡的诗句。忽然听见月台传来哭声——一个小女孩抱着课本跑,书页被雨淋湿,上面的字晕成一团。莱拉想起自己偷来的铅字,想起阿米尔说“文字是用来治愈的”,便摸出兜里的活字,在女孩的课本空白处拼了句诗:“雨水洗脏的是纸,洗不脏的是想识字的心。”
那天夜里,她第一次用偷来的活字“创作”——在火车站的公告栏上,用乌尔都文和印地文拼了首短诗:“铁轨很长,长到能接住所有掉落的字;我们很小,小到能把字种进心里。”落款是“捡字的莱拉”。
三、铅字里的“尊严生长”
17岁那年,莱拉成了“铁轨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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