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缘庚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76章 故人已非,从张家族长开始的委托之旅,风缘庚,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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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城门前,士兵们持枪肃立,军绿色的卡车排成长龙,将街道占得满满当当,车轮碾过时带起阵阵尘土。

街边茶肆里,几个茶客攥着粗瓷茶碗,惴惴不安地交头接耳:“这是要打仗了?”

“听说是北平来的大人物...”

“莫不是日本人打过来了?”

直到晌午时分,城楼上突然响起整齐的军号声。

军官扯着嗓子宣布:“北平陆司令莅临长沙!”

百姓们踮着脚尖,伸长脖子朝军队让出的通道张望,都想一睹那位神秘陆司令的真容。

军车疾驰而过,卷起一路烟尘。

张启山端坐在后座,军装笔挺,目光紧锁前方城门,他忽然觉得领口发紧,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扯了扯领口,交叠的双腿换了又换。

“佛爷?”张日山从后视镜瞥见长官罕见的焦躁,忍不住出声问。

张启山剑眉紧蹙,摇了摇头,却又突然问道:“带烟了么?”声音里透着一丝干涩,明明知道这种正式场合不该抽烟,可胸腔里那股莫名的躁动就是压不下去。

张日山诧异地挑眉:“您忘了,我上月就戒了。”说完又忍不住多看了后视镜一眼,佛爷向来沉稳,今日这般坐立不安的模样实在少见。

张启山没再说话,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窗外,军人列好队,就等着迎接那位从北平远道而来的大人物。

这时,前方缓缓驶来一辆黑色军用轿车,车头插着的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张启山神色一凛,整了整军装领口,推门下车。

陆建勋靠坐闭目,军帽阴影勾勒他轮廓分明的脸,衬得肤色苍白如雪。帽檐下睫毛投下阴翳,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右脸那道眉骨蜿蜒至面中的疤痕,平添戾气与破碎。

车停。陆建勋倏然睁眼,偏头望向车外笔挺身影,指尖在膝头轻叩两下,毫无下车之意。

阿福后视镜中收到暗示,纹丝不动。

黑瞎子懒靠一旁,嘴角玩味勾起,欣赏他晾人的姿态。

车外,张启山久等,看向反光的车窗,只隐约见陆建勋侧影。他大步上前,指节不轻不重叩窗三下。

车窗降下,露出半张军帽阴影下的脸:冷硬下颌,淡色薄唇,高挺鼻梁。

张启山瞳孔骤缩——新月饭店的面具人,“城北千面”。

……陆建勋。

猜测证实。涌上的非是轻松,而是被愚弄的荒谬。他压下心底那点莫名的在意。

“陆监察官,别来无恙。”声音发沉。

车窗全降,阳光泼洒陆建勋脸上,暴露无遗。那张脸苍白如古玉。

他缓缓抬眼。眉骨斜贯至脸颊的狰狞疤痕,在苍白皮肤上刺目如裂瓷,生生撕裂过往痕迹。

张启山那句“别来无恙”出口,悔意如冰水浇头。

这模样……何谈“无恙”?疤痕灼人般烫得他喉头发紧,目光钉死其上。

陆建勋神色淡漠,帽影深陷眼窝。他挑眉,目光如评估器物扫过骄阳下汗湿鬓角的张启山:

“五年过去,你倒是一点没变。”

张启山视线死死胶着在冰冷肩章金星与狰狞疤痕之间,巨大冲击与莫名刺痛,竟让他一时忽略了那淬毒的话语。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应,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滞涩:“你……变了很多。”

何止是变,眼前这个浑身透着阴冷危险的男人,那个记忆中鲜衣怒马、眉宇间带着傲气与狡黠的少年,早已被时光和苦难碾得粉碎,连一丝残渣都未曾留下。

这巨大的反差,让张启山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节泛白。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震惊、探究和某种沉甸甸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在意,沉甸甸地压在了心口。

陆建勋勾起唇角,眼里却不见半分笑意,他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留,在车窗即将合上的刹那,才不紧不慢地抛出一句:“为我接风洗尘。”

车窗玻璃缓缓上升,陆建勋的声音透过最后的缝隙传来:“对了,解九爷在我那儿做客,你该知道如何做。”

最后一字落下,车窗彻底闭合,将内外隔成两个世界。

军车引擎轰鸣作响,只留下张启山站在原地。

黑瞎子盯着后视镜,直到街角黑点消失。他转回头,墨镜映着陆建勋冷硬侧脸,嘴角玩味加深:

“佛爷亲迎,陆长官倒吝啬个眼风,车窗摇得比翻书快。啧,不像你八面玲珑的作风。”

陆建勋下颌绷紧,薄唇抿成直线:“我乐意。” 三字冷硬砸进空气。

“乐意?”黑瞎子倏地前倾。座椅轻响,一手搭椅背,一手支车窗,瞬间圈人入狭小空间。

“陆长官几时学会使性子?” 他压低嗓,声如丝绒裹钩,沉磁钻耳,“说说,那佛爷怎么得罪你了?值你记挂五年,照面就下狠手?嗯?”

“与你无关。”陆建勋蹙眉,身体微后靠。

黑瞎子低笑,非但不退,反更凑近。墨镜几贴鬓角,气音带哄诱与危险:

“怎无关?我帮你出气…让他更难受?保管刻骨铭心,忘不了今日‘别开生面’…” 视线透过深色镜片,沉沉落在紧抿的浅淡薄唇,如掂稀世冷玉。

陆建勋猛偏头,鼻尖急擦墨镜边框,他唇角缓勾浅弧,笑意未达眼底,冰嘲直撞墨镜深处:

“幼稚。”

车身毫无预兆地剧烈一晃,像是碾过炮弹坑的颠簸。

黑瞎子惊觉自己离陆建勋太近了——近得看清睫毛的弧度,近得感到冰冷气息拂过下颌。

一股本能警觉攫住他,他倏地直起身,拉开距离,快得带风,目光扫向后视镜,正撞上阿福护主狼犬般的审视眼神。

黑瞎子嘴角习惯性扯起玩世不恭的弧度,镜片后的眼底却瞬间冷寂如深潭。

他转回头。陆建勋闭目养神,苍白脸上毫无波澜,仿佛刚才的鼻息相闻从未发生。

黑瞎子喉结极轻微地滑动了一下,像咽下带刺的东西。

自火车上触到那份冰冷脆弱,有什么就脱了缰。

看着那浅淡薄唇吐出冰冷字眼,一股危险的探究欲毒藤般缠紧心脏,想撕开那坚硬外壳。

麻烦。 理智尖锐报警:陆建勋是深涡,群狼环伺。他这刀尖舞者,该立刻抽身。

可胸腔里那股陌生的滚烫躁动,却如裹着荆棘的野火,顽固盘踞。非但未熄,反在每一次靠近、每一次遭遇冰冷抗拒时,燃得更旺。带着毁灭般的诱惑力,诱他去撕碎伪装,触碰寒潭,验证那冰冷躯壳下是否……

这感觉让他亢奋又恐慌。亢奋于前所未有的挑战,恐慌于滑向失控边缘。

他习惯了掌控全局,将一切置于利弊天平。唯独对陆建勋,天平失灵。算不清靠近的代价,却清晰感知到那股无法抗拒的、想要沉沦的引力。

他下意识捻了捻皮衣袖口,像要擦掉那虚幻的冰冷触感。

一路上,车内都特别安静。

军车疾驰至张府大门,守卫士兵慌忙推开铁栅,却仍险些被横冲直撞的车头刮到,踉跄着倒退数步才堪堪站稳,张日山见状眉头紧锁,这般嚣张做派,分明是存心挑衅。

张启山比他早到一步,军装笔挺地立在廊下阴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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