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新的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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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凌是被指尖细微的电流唤醒的。

耳畔还残留着伽马射线灼烧空气的嗡鸣，战术手套碎裂后的纳米纤维正顺着他的指缝簌簌滑落。

当他试图蜷缩手指时，掌心的淡金纹路突然亮起，将三米外赵无极的电子合成音切割成断续的杂波。

“……备用能源……定位器……”那些漂浮的金属立方体正在重组，像被孩童打乱的魔方。

韩雪的冰蓝色发梢扫过他鼻尖，带着止血喷雾的苦涩味道。

“你掌纹在解析法则核心的量子编码，”她握着半截断裂的星轨仪，显示屏上的数据瀑布倒映在瞳孔里，“石锋用生物密钥锁住了十二个能量节点——虽然只有三十秒。”

三十秒足够石锋踹翻两个机械守卫。

他青铜色的机械义肢插进祭坛裂缝，带起的碎石在能量风暴中悬浮成环形。

“老萧！”他吼声里裹着电磁干扰的沙沙声，“这破卡牌要是再抽不到治疗系……”

萧凌太阳穴的刺痛突然转为清凉。

系统界面在他视网膜上重组，原先血红色的警告框正被某种翡翠色的数据流覆盖。

当那张边缘缠绕藤蔓纹路的卡牌从虚空中凝结时，连赵无极操控的金属立方体都出现了0.3秒的滞空。

“生命之源。”萧凌念出卡名时，祭坛地缝里钻出荧蓝的菌丝。

首先是石锋机械关节里渗出的黑色机油变成了翠绿色，紧接着韩雪锁骨处深可见骨的伤口开始生长出半透明的晶簇。

萧凌自己掌心的金纹化作流动的光带，所到之处连赵无极布下的电磁网都绽放出野花。

“有意思。”赵无极的冷笑声从十八个方向同时传来，他的本体依然藏在不断重组的多维空间里，“用我培育的伽马射线变异菌做治疗媒介？”

萧凌没理会反派惯用的心理战术。

他正盯着卡牌背面浮现的倒计时——3分17秒，这是生命共鸣的持续时间。

韩雪的星轨仪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十二枚冰晶卡牌在她周身展开棱镜阵列。

战斗节奏在此时发生微妙倾斜。

石锋的机械拳套砸在地面激起的已不是尘土，而是带着荧光孢子的冲击波。

每当赵无极的暗金卡牌试图凝结，就有疯长的蕨类植物缠上卡面图腾。

萧凌甚至故意露出左肋破绽，引诱某个金属立方体穿透虚影——那位置恰好是韩雪冰棱折射的焦点。

“东南角第七块地砖。”萧凌在团队频道里发送加密坐标时，石锋正用生物密钥刺穿第三个机械守卫的能源核。

当赵无极的电子合成音第N次变调怒吼，他终于捕捉到那家伙的真身坐标——藏在祭坛顶部某块可折射光线的虚数空间。

韩雪的冰晶卡牌与萧凌掷出的翡翠色孢子在半空相撞，炸开的不是冰屑而是带着治愈能量的雾霭。

石锋趁机将生物密钥插进祭坛主控台，古老齿轮咬合的轰鸣声中，法则核心终于褪去伪装，露出内部流转着星云光晕的十二面晶体。

“别碰禁制！”陈老的警告通过韩雪的通讯器炸响，却晚了一步。

萧凌的手掌离核心还有十公分时，淡金纹路突然被反推回腕部，某种超越物理法则的斥力场将他整个人掀翻在地。

石锋不信邪地甩出机械锁链，却见锁链末端的钩爪在接近核心时化作纷飞的数据流。

韩雪调出十七种能量谱分析图，眉头越皱越紧：“这不是普通防护罩，是写进世界底层逻辑的锁……”

萧凌擦掉嘴角血渍，忽然想起三天前在避难所地下室，陈老用咖啡渍在桌面上画出的螺旋图案。

当时老人说这是旧纪元人类用来囚禁神灵的拓扑模型，而他此刻在法则核心表面看到了同样的纹路。

祭坛穹顶传来赵无极的笑声，这次的声音不再机械化，反而带着毒蛇吐信般的愉悦颤音。

萧凌抬头看见无数金属立方体拼合成巨大的冷笑面孔，那些组成嘴唇的立方体正在渗出黑红色的腐蚀液。

“精彩的反杀，可惜……”赵无极的每个字都让空间产生细小裂缝，“你们猜猜看，为什么天地法则核心会自带囚禁自身的牢笼？”

石锋的机械拳套砸在斥力场上迸出火花，韩雪正在用冰晶卡牌构筑临时屏障。

萧凌却盘膝坐在离核心最近的能量节点，淡金纹路顺着地缝流向四面八方——像在下一盘覆盖整个祭坛的棋。

当第一缕纹路触碰到核心底部的螺旋图腾时，某种类似玻璃碎裂的脆响在所有人脑内炸开。

（接续上文）

赵无极的金属面孔在穹顶扭曲成漩涡状，腐蚀液滴落时在空中拉出猩红的抛物线。\"多美妙的困兽之斗。\"他的声音裹着电子合成器特有的金属摩擦声，\"不如猜猜你们当中谁会先化成脓水？\"

石锋的机械义肢突然发出齿轮卡死的刺响，他骂骂咧咧地踹开扑来的机械守卫，青铜色外壳上凝结的荧光孢子簌簌掉落。\"这孙子绝对在腐蚀液里掺了情绪干扰素！\"他太阳穴暴起的青筋突突直跳，拳头砸碎第十三个金属立方体时，飞溅的碎片在韩雪的冰棱屏障上烫出焦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