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法则结晶的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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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能看到这里的宝子们，好不好看点个评价和星星吧，作者要坚持不住啦）

法则之塔的震颤尚未完全平息，萧凌掌心的法则结晶突然泛起刺目白光。

他刚要开口询问银月是否感知到异常，头顶那道本该闭合的虚空裂隙竟发出类似玻璃碎裂的脆响——漆黑缝隙重新扯开半尺，一截泛着幽蓝纹路的半透明触手从中探出，尖端直指悬浮在穹顶的七彩结晶，每寸皮肤都渗出腐蚀法则的黑雾。

\"小心！\"银月的尾巴瞬间缠上萧凌腰肢，将他拽向左侧。

那触手擦着他刚才的位置扫过，水晶地面顿时冒出滋滋青烟，原本坚固的晶石竟像被强酸腐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出蜂窝状孔洞。

\"是法则之力具象化的攻击。\"林雪的声音从斜后方传来。

萧凌转头，正看见她指尖凝出冰晶，在三人前方构筑起一道半透明冰墙。

冰墙表面流转着星芒般的细碎光点，那是她将自身武圣境法则与塔内本源之力相融合的痕迹。\"它不是敌人——\"冰墙与触手相撞的刹那，林雪咬着牙补充，\"是曾经的法则制定者，意识残留！\"

萧凌的系统在此时疯狂跳动，红色警报几乎要灼穿视网膜：\"检测到未知意识残留，能量等级：武神境巅峰（波动衰减中）。

与法则结晶契合度83%，存在强行剥离风险。\"他喉结滚动，想起之前系统提示的\"韩立法则波动97%相似度\"，后背渗出冷汗——若这残留意识与韩立勾结......

\"哥哥！\"银月突然扯他衣角。

少女形态的灵宠此刻耳尖泛白，瞳孔收缩成竖线，这是她灵觉过载的征兆。\"这东西的波动......和韩立用'灭世天灾'卡牌时，我闻到的腐臭味一模一样。\"她尾巴尖微微发颤，\"像是......被某种更高位存在污染过的法则。\"

萧凌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破界之刃。

刀柄上的符文随着他的动作亮起微光，那是系统在回应他的战意。

他盯着不断侵蚀冰墙的触手——林雪的冰墙已出现蛛网裂纹，冰晶碎片簌簌掉落，显见这具残留意识虽衰减，力量仍远超出武圣境的承受范围。

\"不能让它碰到法则结晶。\"他突然开口，声音冷静得像是精密运转的齿轮，\"如果被剥离，之前融合的结晶之力会反噬。\"银月立刻点头，尾巴上的银毛根根竖起，化为二十余道银芒护在三人四周；林雪则咬破指尖，鲜血滴在冰墙上，裂纹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这是用自身精血暂时加固法则屏障。

\"系统，幻影分身卡牌冷却进度？\"萧凌在识海无声询问。

\"剩余3秒。\"

他目光扫过不断逼近的触手，又瞥向额头已渗出冷汗的林雪——她的脸色白得像纸，显然精血燃烧对身体负担极大。

银月的银芒虽密，却只能防御无法进攻，而自己刚融合结晶，精神力虽恢复，体力却因之前连番战斗处于低谷。

\"3、2、1。\"系统提示音刚落，萧凌屈指一弹。

三张半透明卡牌从袖口飞出，在半空炸成三道与他等高的虚影。

虚影出现的瞬间便分头窜向不同方向：一道冲向左侧墙壁，一道跃上穹顶裂隙，最后一道则手持破界之刃，做出挥砍的架势。

触手的动作明显一顿。

原本专注侵蚀冰墙的尖端突然转向，分裂成三根细触须，分别缠向三道虚影。

被触须碰到的虚影立刻像泡沫般碎裂，但每碎裂一道，就有新的幻影从萧凌身后浮现——这是幻影分身卡牌的特性，以消耗精神力为代价，制造持续三分钟的干扰。

\"好机会！\"林雪突然低喝。

萧凌转头，正看见她这位向来冷静的守护者此刻发丝狂舞，冰晶在她周身凝结成十二面菱形棱镜，每面棱镜都折射出法则结晶的七彩光。\"它的注意力被分散了！\"她抬手按向地面，\"萧凌，控制分身再撑十秒！

银月，用你的灵觉锁住触手波动！\"

银月立刻闭眼，耳尖的绒毛无风自动。

她的尾巴尖点在地面，一道银色光纹以三人所在为中心扩散开，将整截走廊笼罩在灵觉网络中。

触手的动作顿时一滞，像是被无形的网缠住了关节。

萧凌咬着牙分出更多精神力注入分身。

他能清晰感觉到识海深处传来的刺痛——这是精神力透支的前兆，但他不敢停。

法则结晶此刻正发出比之前更亮的光，七彩光雾顺着他的眉心涌入，在体内形成循环，竟将透支的精神力缓缓补上一小截。

\"就是现在！\"林雪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她指尖的冰晶突然全部没入地面，整座法则之塔的震颤突然加剧。

萧凌抬头，看见穹顶的法则结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沉，原本悬浮的位置被一道金色光链取代，光链另一端连接着林雪脚下新浮现的法阵——那是塔基的核心标记。

\"我需要三分钟！\"林雪的额头抵着地面，汗珠砸在法阵上，溅起细小的冰晶，\"稳住它！\"

萧凌望着仍在与幻影纠缠的触手，又看了看正全力维持灵觉网的银月。

他深吸一口气，从储物空间摸出三张紫色卡牌——那是之前在黑市高价收购的\"爆炎\"卡。

\"系统，融合爆炎卡与幻影分身。\"他低声道。

卡牌在指尖燃烧，三道幻影的周身顿时腾起赤焰。

当触手再次缠上幻影时，爆炎轰然炸开，幽蓝触手被烧得发出尖啸，退缩了半尺。

\"还剩两分钟。\"林雪的声音更轻了，但法阵的金光却更盛。

法则结晶的光雾不再无序旋转，而是顺着金色光链缓缓流入塔基，像是终于找到了归处。

银月突然睁开眼，瞳孔里映着逐渐稳定的结晶：\"哥哥，它的攻击频率变慢了！\"

萧凌抹了把脸上的汗，看着分身数量从三道增加到五道。

他能感觉到，随着法则结晶的力量被引导，那道残留意识的波动正在减弱。

但裂隙深处，仍有若有若无的低语传来，像是某种蛰伏的野兽，在等待下一次反扑。

\"林雪，还需要多久？\"他大声问。

\"一分钟！\"守护者的声音里终于有了紧绷后的松懈，\"再撑一分钟，塔基就能稳定结晶核心......\"

话音未落，虚空裂隙突然爆出刺目黑光。

那截被烧得焦黑的触手猛地收缩，竟在原地留下一团黑雾。

黑雾瞬间膨胀，化为一张巨大的人脸轮廓——青灰色皮肤，瞳孔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嘴角咧到耳根，露出参差不齐的尖牙。

\"谁......动我的......结晶......\"

这一次，声音不再沙哑，而是像金属摩擦般刺耳，直接撞进三人识海。

银月闷哼一声，灵觉网出现裂痕；林雪的法阵金光骤暗，法则结晶的光雾开始倒流；萧凌的幻影分身被震碎了两个，精神力如被重锤击打，眼前闪过一片金星。

\"银月！\"他嘶吼着抓住灵宠的手，将自身融合的结晶之力渡过去。

银月的瞳孔重新聚焦，尾巴上的银芒暴涨，灵觉网裂痕迅速愈合。

\"萧凌！\"林雪的声音带着哭腔，\"快帮我稳住光链！

它要把结晶拽回裂隙了！\"

萧凌咬碎舌尖，剧痛让他清醒几分。

他甩开银月的手，冲向林雪，掌心按在她后背。

融合的法则之力如热流涌入守护者体内，法阵金光重新亮起，光链上的倒灌趋势被遏制。

\"还剩三十秒！\"林雪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再坚持......\"

黑雾凝聚的人脸突然发出尖笑，触手再次暴长，穿透银月的灵觉网，穿透剩余的幻影分身，直取萧凌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萧凌怀中的法则结晶突然爆发出刺目强光。

七彩光雾化作实质屏障，将触手挡在半尺之外。

\"这是......\"他愣住。

\"结晶在护主！\"银月的声音里带着惊喜，\"它认可你了！\"

触手在光雾中发出嗤嗤声响，开始消融。

黑雾人脸发出最后一声尖叫，被光雾裹着拖回裂隙。

裂隙闭合的瞬间，一道黑影从其中疾射而出，没入萧凌眉心——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只来得及捕捉到那黑影的轮廓......像是一张卡牌。

法则之塔终于恢复平静。

萧凌踉跄着扶住墙壁，额头抵着冰凉的水晶，剧烈喘息。

他能感觉到，识海深处多了个温热的存在，像是某种被封印的记忆。

银月扑过来抱住他，尾巴轻轻扫过他的脸，带着安抚的温度。

\"没事了。\"他哑着嗓子说，转头看向林雪。

守护者正跪在法阵中央，指尖仍泛着金光，法则结晶此刻完全沉入穹顶，只留下一圈淡淡的光晕。

\"塔基......暂时稳定了。\"林雪抬头，嘴角溢出一丝血痕，\"但结晶核心还在波动......需要彻底净化那道残留意识。\"她的目光扫过萧凌眉心，\"刚才那道黑影......是......\"

\"不知道。\"萧凌皱眉，伸手摸向眉心，却只触到一片温热，\"但系统没警报，应该不是恶意。\"他顿了顿，突然笑了，\"不过......\"

\"不过什么？\"银月歪头。

\"咱们的麻烦，确实才刚刚开始。\"萧凌望着重新闭合的穹顶，眼神变得幽深，\"那道黑影......和韩立的卡牌气息，太像了。\"

林雪站起身，整理被汗水浸透的衣襟。

她望着塔基深处流转的金光，指尖轻轻按在法阵上：\"今晚子时，法则之塔的本源会与天地共鸣。\"她转头看向萧凌，\"到那时......或许能引导结晶之力，彻底清除残留意识。\"

银月的尾巴突然竖起：\"哥哥，我感觉到......塔底有什么东西在动。\"

萧凌的系统适时弹出提示：\"检测到法则之塔底层能量波动异常，与天地裂隙存在12%共鸣度。\"

他眯起眼，将破界之刃握得更紧：\"走，去塔底看看。\"

三人刚要举步，地面突然传来沉闷的震动。

这次的震动与之前不同，像是某种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

\"等等。\"林雪突然按住萧凌手臂，她望着穹顶残留的法则结晶光晕，眼神变得郑重，\"萧凌......你融合的结晶之力，可能不止是重塑天地的钥匙。\"她深吸一口气，\"刚才引导力量时，我看到了......天地裂隙的源头。\"

\"源头？\"萧凌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