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盟约破碎，真假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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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三层......\"假世子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渗出的黑血在积水中凝成凤凰尾羽。

真顾沉舟将我护在身后，脊背撞上青铜链时发出金属相击的脆响。

我这才发现他后颈的赤金凤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周遭血色符咒，如同活物般在皮肤下游走。

皇太后的鸾驾碾碎庭院青砖时，我咬破的指尖已经按在真顾沉舟锁骨处的伤口。

鲛绡纱浸透的鲜血突然蒸腾起青烟，在空中凝成苏氏祠堂供奉的朱雀图腾。

那些前世在祖母妆奁夹层里见过的密文，此刻竟顺着血脉涌向指尖。

\"永隆三年腊月初七，你生母用玉搔头刺穿喉管前，在我祖母掌心写了三个字。\"我蘸着真顾沉舟伤口的血，在青铜链上画出残缺的符文。

暗卫统领突然挥剑斩断假世子咽喉，飞溅的血珠却在半空凝成冰棱，映出皇太后骤然变色的脸。

假世子的手指掐入我脖颈时，我嗅到他袖口残留的龙涎香里混着尸油味。

这味道与前世继母毒杀我时，用来浸泡孔雀胆的药酒如出一辙。，那虫身竟裹着半枚苏家军虎符残片。

\"迷魂散混着噬心蛊，太后好手段。\"暗卫统领的护腕突然崩裂，朱雀衔环刺青在雨中泛出金光。

他剑尖挑起假世子心口的蛊虫，虫腹赫然刻着先帝私印的纹样。

真顾沉舟突然反手握住我的手腕，将染血的指尖按在他颈侧动脉：\"明月，看仔细了。\"

暴雨冲刷着假世子逐渐冰冷的面容，那些本该属于顾沉舟的轮廓竟如蜡油般融化。

皇太后掷出的玉玺擦过我耳畔，在青铜链上撞出钟鸣般的声响。

我袖中突然飞出染血的璇玑图，残缺的北狄符文遇水显形，与玉玺上的龙纹咬合成完整的阵图。

\"苏氏女果然得了璇玑夫人的真传。\"皇太后的护甲刮过玉玺边缘，暗红血珠顺着凹槽浸入龙纹，\"可惜当年哀家就该把你母亲......\"

真顾沉舟的剑光比雷声更快。

假世子心口的蛊虫被剑气搅碎时，爆开的血雾在空中凝成三年前北疆战场的地形图。

暗卫统领突然闷哼一声，朱雀刺青竟从手腕蔓延至脖颈，与他后颈若隐若现的凤印首尾相接。

\"带她走！\"真顾沉舟将我推向暗卫统领，掌心血痕擦过青铜链，竟将符咒染成苏家军战旗的玄色。

我袖口缠枝莲纹突然收紧，刺绣丝线如活物般缠住暗卫统领剑柄，这手法分明是顾沉舟昨夜为我系银丝绦时用的水手结。

皇太后的凤履踏碎最后一块地砖时，暗卫统领突然割破掌心。

鲜血浸透的朱雀刺青泛起青光，与真顾沉舟后颈的凤印形成诡异的共鸣。

他沾血的护腕擦过我胎记，冰凉的触感让我想起重生那夜，棺椁外传来的青铜铃响。

\"姑娘可知......\"暗卫统领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渗出的血珠竟在青石板上凝成半枚虎符形状。

他染血的手掌按在我后背命门穴，力道精准如顾沉舟教我认穴时的模样，\"顾家暗卫的刺青，要用北疆雪狼的脊髓液才能显形......\"

惊雷劈开古槐的刹那，暗卫统领的瞳孔突然扩散。

他最后的视线落在自己护腕内侧，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指甲划出的血痕，形状与璇玑图背面的某个北狄符文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