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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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胡子忽然沉默,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油布包用的是他亡妻的嫁妆头巾,上面还留着淡淡的胭脂味。里面是半片泛黄的帛书,边缘还残留着被鼠咬过的痕迹,鼠咬的缺口形成了不规则的算筹形状。\"这是大宛使者当年送俺祖父的,\"他用袖口擦了擦眼睛,袖口的补丁磨得皮肤发红,\"上面说汗血马'踏雪无痕,骨有冰纹',原来指的是这个...\"帛书上的马纹与检测仪屏幕上的线粒体标记竟完全吻合,老人的手指在\"骕骦\"二字上摩挲,那是汉武帝梦中神马的名字,字里行间还有模糊的朱砂印。\"俺爹临终前攥着这帛书说,马脉如人脉,看得见的是皮毛,看不见的是骨血。如今你们的机器能看见骨血,倒是应了他的话。他走的时候,手里还攥着给'飞电'治腿的草药方子。\"
未时初,张小七抱着采血管溜进马厩,采血管用的是长安少府特制的青铜,上面刻着算学符号。被王胡子劈手夺过,老人的手掌上布满老茧,虎口处有一道深深的疤痕,是年轻时被马踢的:\"你小子拿这铜管子做甚?想害死我的马?\"算筹在少年指间转出清脆的响,算筹的竹节处缠着红绳,是他母亲给他系的平安符:\"这是防偷换的密管,刻的是圆周率,'周三径一',比您的相马尺还准呢!就像您给马看牙口,得看磨损程度,我们抽血是看血脉纯度,道理一样的。\"王胡子对着阳光眯眼细看,管身上的刻痕竟与他藏在枕头下的大宛马商契书纹路相似,契书的边角也有类似的算筹标记,不禁哼了一声:\"算学倒会偷师。\"正当他摩挲管口时,\"烈焰\"突然扬蹄踢翻水桶,水花溅在检测仪屏幕上,竟显露出匈奴细作三个月前篡改的配种记录,\"玉狮子\"的名字被换成了劣等马\"青骢\",替换的墨迹下面还能看到原来的名字,像一层影子。王胡子脸色骤变,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狗娘养的!竟敢坏我种马血统!去年'闪电'的配种记录也被改过,我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
申时末,夜鹰混在送草料的车队里,毡帽下渗出的冷汗洇湿了鬓角,汗水滴在他藏在袖中的毒囊上。他靴底的病毒囊用狼皮裹着,里面是左贤王帐下巫医调制的疫毒,专门用来对付汉地马种,狼皮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渍。路过消毒池时,木轮碾过浮在水面的算学符文转筒,转筒用的是蜀郡的楠木,上面刻着《九章算术》的题目,筒身突然发出\"咯咯\"的齿轮转动声,原来刻着《九章算术》的防漏算题:\"池深一丈,药粉三斤,问每寸需撒药几何?\"细作攥紧袖中短刀,刀把上刻着匈奴的狼头图腾,却见盲眼少年阿瞒正用拐杖丈量草料车轴距,导盲犬追风忽然冲他狂吠,前爪按住的正是他靴底露出的狼毛——那是昨夜杀狼取皮时留下的,狼毛上还沾着漠北的沙土。阿瞒歪着头,耳朵上戴着算学队特制的听音器,能放大细微的声音:\"这位大哥,你身上有狼味,和去年毒死我阿爹的毒雾一个味儿。我阿爹死的时候,身上就是这股子腥臊气。\"夜鹰瞳孔骤缩,想起左贤王的威胁,左贤王的戒指在他手背上留下的淤青还没消退:\"若不办妥此事,你妻儿性命难保。\"
戌时,刘妧在临时搭建的算学帐中推演防疫模型。牛皮毡墙上挂着两张图:左边是《伯乐相马图》里\"得兔与狐,鸟与鱼,得此四物,马千里\"的玄奥图示,图示上有伯乐的批注,字迹已有些模糊;右边是系统生成的马瘟病毒传播三维模型,绿色的病毒颗粒在红色的驹苑地图上蔓延,地图上还标着算学队设置的隔离带。公孙敖捧着《相马经》打盹,胡子上沾着灯油,灯油把书页都浸透了,忽然被张小七的算盘声惊醒,算盘珠子是用和田玉做的,碰撞声清脆悦耳:\"驹苑长宽各五百步,按'方田术'计算,隔离区需占九分之一,也就是...五十一亩三分地。\"话音未落,帐外传来马嘶——王胡子牵着\"玉狮子\"闯进来,马缰上挂着刚从草料里筛出的毒草籽,每一粒都带着锯齿状的边缘,像算筹的刻痕。\"公主瞧这'雪花纹',\"老人掀开马腹毛发,露出几处淡白斑点,\"相马经说'马有旋毛在吻者,千里',可你们的机器说它血统不纯?\"刘妧调出基因检测报告,指尖划过屏幕,屏幕上的算筹光标跟着移动:\"这是乌孙马的'雪影纹'基因,虽不影响奔跑,却让耐寒性降了两成。去年冬天,有三匹马就是因为这个基因没熬过去。\"王胡子忽然从怀里掏出那半片帛书,上面的\"雪影纹\"描述与检测结果一字不差,帛书的角落还有他祖父的批注:\"此纹虽美,然冬月需格外看护\":\"原来老祖宗早就知道,只是没说破...我三个儿子都死在马瘟那年,当时驹苑的马也是这样掉毛、咳嗽,若那时有这算学...我大儿子临死前,还念叨着要给'追风'找最好的草料。\"
子时,八百里加急的铜铃穿透夜色。汉武帝的密旨用丝帛裹着,丝帛上绣着龙纹,封口的\"天驷\"蜡印还带着温热,蜡印上有皇帝的指纹。刘妧就着马灯读罢,忽然轻笑,马灯的油芯\"噼啪\"响了一声:\"陛下批了'马政司条例',还附了句'算学即新窑神,破旧制方得良马'。\"公孙敖手一抖,竹简上\"种马配种需持算学血统证书\"的字迹映在他眼角皱纹里,他的眼角有颗泪痣,随着动作微微颤动,竟比当年第一次见汗血马时还亮。王胡子凑过去,借着火光看见简末\"骕骦\"二字,想起父亲曾说,汉武帝为求良马,曾铸金马祭河,如今算学竟能辨马骨血,比那金马还神,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也罢,\"他叹口气,声音有些沙哑,\"只要能救马,俺这把老骨头跟着折腾折腾也成。俺爹要是知道,算学能看见马的骨头缝里藏着啥,准得把他那本相马经翻烂。\"
卯时的驹苑浸在露水里,第一台基因检测站嗡嗡启动,检测站的外壳用的是青铜,上面刻着算学符号和马的图案。王胡子攥着\"烈焰\"的血统证书,证书用的是上好的宣纸,边缘的算学防伪纹竟与他藏在柜底的大宛国书边角暗纹严丝合缝,国书的边角也有类似的算筹标记。\"原来它祖上真喝过贰师城的水...\"老人用袖口擦拭证书上的\"天驷监\"印泥,却蹭开一角,露出底下张小七偷偷画的算筹小人——正踮脚给马量体温,小人的帽子上还写着\"张\"字。他\"哼\"了一声,却把证书小心折好,塞进怀里,贴近心口的位置。\"等俺孙子长大了,\"他对着\"烈焰\"轻声说,声音只有马能听见,\"也送他去算学馆,学这辨骨血的本事。俺儿子没做成的事,让孙子接着做。\"
晨雾中传来霍去病的马蹄声,护腕的马头扣在朝阳下泛着冷光,马头上的鬃毛刻得栩栩如生。\"左贤王的斥候摸到三十里外了。\"刘妧将算筹令箭插入防御系统卡槽,青铜砖墙上立即浮现出《周髀算经》的星图纹路,每颗星都对应着一个防御据点,星图的背景是大汉的疆域图。王胡子突然推开阻拦的卫兵,卫兵的甲胄上也有算学队的标记,将自己编了整夜的防狼草绳绕在检测站周围,草绳里夹杂着荆棘和铜铃:\"这草绳编法是跟大月氏马商学的,算学的机器...得配点老法子护着。俺爹说,狼怕异响,这草绳里夹了铜铃子,风吹过叮当响,比火把还管用。\"张小七笑着往他手里塞了把微型报警器,报警器的形状像个算筹:\"王伯,这响铃的频率和您编草绳的手势一个节奏,狼来了它先响。等打完这仗,我教您用算筹编绳结,保准比大月氏的还结实,编出来的结还能算日子。\"
当第一缕阳光掠过驹苑了望塔时,刘妧看见王胡子正教马倌用算筹算草料配比,老人粗糙的手指拨弄着竹筹,竹筹上刻着数字,嘴里念叨着:\"苜蓿三斗,粟米五斗,盐半勺...这算筹比我那杆老秤还准。小乙,你记着,算学不是妖法,是把老辈人的经验变成了竹筹上的刻痕。\"阿瞒牵着追风走过检测站,导盲犬忽然停在某匹三等马跟前,爪子轻刨地面——系统显示,那匹马的耐力指数正在异常升高,竟是隐性汗血马基因,马的鬃毛在阳光下闪着金色的光。王胡子凑近一看,马腹果然有淡淡的\"雪花纹\":\"乖乖,这可是失传的'冰裂纹'!算学队的机器,真能把藏在骨子里的宝贝挖出来。我祖父当年就说过,驹苑里肯定还有没被发现的好马,可惜他到死都没找到。\"
远处,霍去病的骑兵队已按算学推演的\"天驷阵\"布防,马头形护腕在风中连成银色的浪,与算学检测站的蓝光相互辉映,护腕上的马眼是用黑曜石做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王胡子望着阳光下的驹苑,忽然想起三个儿子夭折的那个冬天,驹苑里的马也像现在这样躁动不安,只是那时没有算学,没有检测仪,只有绝望。如今算学来了,毒草籽被筛出,血统被辨明,连细作都无处遁形。他摸了摸腰间的兽骨相马尺,又看了看手里的微型报警器,忽然觉得老法子和新算筹,就像马的左右蹄,缺了哪只都走不稳千里路,而算学,就是那只让老马也能走得更稳的新蹄子。
晨雾渐渐散去,驹苑里响起此起彼伏的马嘶,夹杂着算筹的拨弄声和老马头的吆喝声,还有张小七教马倌念算学口诀的声音。刘妧摸着掌心的胎记,感受着系统传来的能量波动——那不是冰冷的数据,而是王胡子的藤条声、张小七的算盘声、还有战马踏在算学石滩上的蹄声,每一种声音都带着烟火气,都诉说着算学与这片土地的融合。
算学,正在这片土地上,与古老的相马智慧融为一体,为大汉的马政,也为天下的苍生,鉴明每一匹马的骨血,更鉴明一个时代的方向,而这个方向,正随着晨雾的散去,变得越来越清晰。
王胡子,这位坚守了一辈子相马经的老马头,此刻正用算筹拨弄着草料,在晨光中,为他的马,也为他的孙子,算出一个更清明的未来,一个老法子与新算筹交织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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