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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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师傅，这窑用算学控温，完全复刻了秦代荫室的湿度和温度。\"张小七递过光谱玉简，\"生漆在25c、85%湿度下酶促氧化，和《史记》里记载的'冬则温炉，夏则荫棚'分毫不差。\"

赵师傅眼眶湿润，从怀里掏出块磨损的漆片：\"这是老朽三十年前在皇陵捡的残片，一直揣着...今天总算见到能比肩的活儿了。\"

子时三刻，黄门官送来的密旨还带着御书房的墨香。卓远盯着竹简上的\"天工\"印鉴，忽然想起昨夜在工坊偷偷用算学光谱调漆的场景——当\"缥青\"色如春水般在漆盘里展开时，他竟忍不住落泪。\"或许...老朽真的错了。\"他喃喃自语，摸出袖中被汗水浸透的改良图，那上面密密麻麻记着算学调漆的比例。

卯时的考工室里，第一台算学智能髹漆机披着红绸亮相。刘妧将刻有\"器政维新\"的铜牌嵌入窑门，牌面算学符号流转，最终定格为\"生漆纯度82.7%，漆膜厚度0.312毫米\"。卓远穿着新裁的算学工装，围裙上的\"天工漆纹\"旁，用金线绣着\"算学即天工\"，针脚细密如漆丝。

\"阿成，调漆时注意光谱仪的提示。\"卓远主动上前指导，\"生漆和松脂的比例，多一分则黏，少一分则脆，算学比咱们的手感准。\"

\"是，师父！\"阿成应声，漆刷在算学色卡指引下，调出的\"缥青\"色如雨后青空，连李师傅都忍不住凑近细看。

晨雾中，阿依莎用光谱玉简验收新漆奁，兴奋得眼眶发亮：\"含汞量0.491%，耐酸测试达标！公主，这下我们能拿下波斯王室的订单了！\"她的助手举起玉简，\"梅尔夫城的商人说，要按汉漆标准重建漆器工坊呢！\"

\"追风\"忽然对着废漆堆狂吠，前爪扒出个刻着\"标准灭艺\"的漆块。卓远见状，急忙上前捡起：\"这是老朽去年雕的...如今看来，甚是可笑。\"他转身对刘妧道，\"公主，这些废漆块能否做成漆艺博物馆的展品？让后人知道，工艺的进步从来不是推倒重来。\"

\"自然可以。\"刘妧微笑道，\"卓先生愿意牵头整理漆艺发展史吗？算学可以帮您建立工艺数据库，让古老漆艺永流传。\"

\"老朽求之不得！\"卓远郑重作揖，腰间的漆刷套与算学玉简碰撞出清脆声响。

考工室外，卖糖画的孙老汉挑着担子经过，铜勺在石板上画出算学光谱仪的图案，引来一群孩童围观。\"爷爷，这是啥？\"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指着糖画问。\"这是算学测漆的神器，\"孙老汉笑着解释，\"以后咱们汉漆啊，能卖到天边去！\"

霍去病望着陈列架上的标准化漆器，护腕的髹漆机饰件闪着微光：\"公主，齐地酒商派来的人已在偏殿等候，都盼着您去改良酿酒法子呢。\"

\"走，去看看。\"刘妧摸出算筹令箭，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对卓远道，\"第一批标准化漆器的款识，就用'算学天工·卓'如何？让天下人知道，汉漆的魂，从来都是匠心与规矩并存。\"

卓远眼眶发热，拿起漆刷在漆奁底部落下款识，算学编号与\"卓\"字款相互映衬，宛如传统与革新在漆液中交融。晨雾渐散，考工室的漆香混着街头的葱花香、糖画香，编织成大汉百工的新篇章，而算学智能髹漆机的嗡鸣，恰似这篇章中最富韵律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