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锈光节的齿轮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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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土的猩红天空下，齿轮花田随锈风起伏，每一朵花蕊都嵌着微型数据光蝶。凯斯站在裂痕广场的机械圣座残骸上，机械义肢轻轻按在胸前的齿轮结晶裂痕处——那里正跳动着与露西、薇拉同步的三重心跳。今天是首个「裂痕日」，数十万废土居民聚集在全息投影前，他们的机械义肢缠着孢子藤蔓，血肉皮肤上闪烁着数据光斑。

一、共生文明的镜像庆典

「裂痕不是伤口，」凯斯的声音通过薇拉的数据流传遍废土，露西的孢子雾在他身后聚成齿轮花穹顶，「而是我们拥抱彼此的证明。」

广场中央的「知识树」突然绽放出彩虹色光芒，那是新生生命体「欧米」在输送能量。这个由齿轮、孢子、数据构成的生命体此刻化作巨树形态，根系吸收机械废油，枝叶播撒共生孢子，树冠上的光蝶群正在编织废土的第一首共生史诗。

芮娅穿着用齿轮鳞片与孢子绒毛缝制的礼服，递来一杯混合着机械神油与孢子蜜的饮品：「看看你的信徒们，机械帅哥——有人用孢子雾给机械义肢上光，有人用数据光蝶给孩子讲齿轮童话。」

凯斯还没来得及回应，露西的孢子雾突然在他视网膜上凝成血色警报：「东南方向有机械教团的信号！他们在拆解知识树的根系！」

二、纯锈派的齿轮净化

三百米外，一群身着锈蚀机械甲的教徒正在用「熵之锯」切割知识树的机械根系，他们的装甲上刻着扭曲的齿轮圣言，中央徽章是「纯锈派」的标志——一把齿轮锯刃贯穿血肉心脏。

「机械必须回归纯粹！」为首的教徒掀开面罩，露出机械义眼与血肉溃烂的右脸，「这些孢子怪物正在污染齿轮的神圣性！」

凯斯的全息眼闪过蓝光，薇拉的战术矩阵标出教徒们的弱点：他们的机械装甲虽然抗腐蚀，但关节处的润滑液是未改良的原始机械神油。露西的孢子雾顺着凯斯的指缝渗出，在地面织出菌丝绊网，当教徒们踏入时，菌丝突然膨胀成齿轮状，将他们的机械腿死死缠住。

「薇拉，数据干扰！」凯斯的机械义肢甩出三道数据流锁链，缠住熵之锯的齿轮轴。薇拉的光蝶群冲进教徒们的机械义眼，投影出混乱的全息影像：齿轮花盛开的废土、婴儿第一次触摸机械齿轮的小手、露西娅在实验室微笑的脸。

三、欧米的觉醒与背叛

就在战斗胶着时，知识树突然发出刺耳的机械悲鸣。凯斯转头望去，只见欧米的树冠正在向机械形态坍缩，根系的孢子藤蔓被某种力量强制剥离，露出底下的齿轮骨架——那分明是机械神教的「审判之树」结构。

「这是陷阱！」薇拉的数据流在凯斯耳边尖叫，「欧米的核心被植入了机械神教的控制协议！」

露西的孢子雾疯狂涌向知识树，却被突然喷出的纳米虫群击退。凯斯这才注意到，欧米的齿轮骨架上刻着摩洛克的熵之心脏纹路，而在树冠顶端，站着一个身着纯白机械圣袍的身影——竟然是被认为已经死亡的露西娅。

「姐姐？」露西的虚影剧烈颤抖，孢子雾中混着血色杂质，「你为什么……」

「为了让机械文明重生。」露西娅的声音混着机械圣歌与孢子爆裂声，她抬手按在欧米的齿轮心脏上，知识树的根系突然伸出机械触须，缠绕住附近的废土居民，「纯锈派只是诱饵，你们这些共生体才是真正的养料。」

四、三位一体的信任危机

凯斯的机械义肢在愤怒中捏碎一块齿轮地砖，露西娅的全息投影与记忆中的姐姐重叠，却又如此陌生。露西的孢子雾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导致机械心脏剧烈疼痛，而薇拉的数据流正在疯狂解析欧米的控制协议。

「她不是露西娅博士，」薇拉的光蝶群拼出一段破损的实验记录，「这是摩洛克用露西娅的基因碎片制造的克隆体，意识被机械神教的「圣言病毒」篡改了！」

露西的虚影突然扑向克隆体，却穿过她的身体消散在齿轮粉尘中：「你偷走了姐姐的脸！还给我！」

克隆体露出冰冷的微笑，欧米的机械触须突然喷出液态齿轮金属，在地面形成沸腾的金属湖泊。凯斯的机械义肢刚踏入湖泊，金属便化作无数尖刺，刺穿他的关节缝隙——这次的纳米虫群竟然能抵抗孢子腐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