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演武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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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台显化，灵体铸成！

与此同时，源初界内另一处也发生了变化！

就在新扩张的土地边缘，靠近混沌迷雾的地方，原本空无一物的地面上，悄无声息地浮现出一枚……蛋？

那枚蛋约莫半人高，通体呈现出一种冰冷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银白色！蛋壳表面布满了玄奥繁复的、如同天然形成的冰霜纹路，丝丝缕缕肉眼可见的寒气从蛋壳上弥漫开来，让周围一小片区域的温度都骤然下降，地面上甚至凝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一股极其微弱、却无比精纯锋锐、带着凛冽杀伐之意的气息，如同沉睡的凶剑，从蛋内隐隐透出！

新的神兽之卵！即将孕育的神兽幼崽！其属性，与当康的土行生发截然相反，乃是……极致的金行杀伐！

当康也感应到了新邻居的气息。它好奇地跑到那枚银白色的巨蛋附近，但刚一靠近，就被那股凛冽的寒气冻得打了个哆嗦，小蹄子不安地在地上踩踏着。它歪着头，乌黑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又带着一丝本能的警惕，对着巨蛋发出试探性的轻哼：“哼唧？” 似乎在问：你是谁呀？

演武台上，陈默的灵体缓缓抬起头。灵体的“目光”扫过扩大了数倍的源初界，落在新生的演武台、那枚散发着凛冽寒气的银白巨蛋、以及田埂边守护着清心草、对新邻居充满好奇的当康身上。

他缓缓抬起由灰金气流构成的“右手”。

心念一动！

嗡！

演武台地面上一块散落的、拳头大小的暗青色碎石，毫无征兆地悬浮起来！这并非意念控物，而是他灵体内那丝刚刚诞生的、微弱却本质奇高的“混沌金源”之力在流转！

碎石悬浮在他掌心上方。陈默意念再转，尝试着按照《混沌归元经》的初步引导法门，去操控这丝全新的力量。

只见那悬浮的碎石，在他的意念和混沌金源的包裹下，形态竟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

时而如同液体般软化、流淌，表面泛起金属般的光泽；时而又瞬间凝固，边缘变得锋利如刀；时而在固态与液态之间急速切换，发出细微却令人心悸的“嗤嗤”声！最终，随着陈默意念的集中，那团不断变化的“物质”猛地向内一缩，凝聚成一根三寸长短、通体暗金、尖端闪烁着一点混沌灰芒的细针！

针虽小，却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穿透与湮灭气息！仿佛能洞穿最坚硬的合金，并让其内部结构归于混沌！

“混沌金源……兼具土行之厚重防御，金行之锋锐变化，更融入了混沌的分解与重塑之力……” 陈默灵体“看”着掌心的暗金细针，心中波澜起伏。这仅仅是初步融合的一丝力量雏形，其潜力和诡异程度，已远超他过去的雷电灵能！

就在这时，田埂边的当康似乎也受到了演武台气息和主人新力量的刺激。它不再关注那枚冰冷的银蛋，而是仰起小脑袋，对着演武台上的陈默灵体，发出一声前所未有的、带着大地脉动般韵律的鸣叫：

“昂——！！！”

随着这声鸣叫，它小小的身体骤然散发出温润的玉白色光芒！体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了一圈！虽然依旧圆润可爱，但四肢更加有力，那对温润的獠牙也增长了几分，尖端闪烁着淡淡的土黄色光晕。一股更加醇厚、更加磅礴的大地生发之力，如同苏醒的泉眼，从它体内涌出，汇入脚下的黑土地！

它身边那株最高的清心草，沐浴在这股浓郁的生发之力中，翠绿的叶片猛地舒展开来，叶脉中的淡金色纹路瞬间亮起，如同流淌的金线！一股比之前精纯浓郁了数倍的清凉气息轰然爆发，化作一道肉眼可见的淡金色气流，瞬间跨越空间，注入演武台上陈默的灵体，并透过灵体与现实的联系，滋养着他正在经历融合剧痛的本体灵魂！

“唔……” 现实中，陈默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了许多，灵魂的撕裂感被这股强大的清凉能量极大地缓解。而那株贡献了大部分精华的清心草，在释放出这道气流后，两片翠叶迅速变得黯淡，最终化为飞灰消散，只留下一点微弱的灵性根基，需要重新生长。

当康完成蜕变和助力，似乎消耗不小，有些疲惫地趴回田埂，但乌黑的大眼睛依旧亮晶晶的，看着演武台上的主人，带着一丝完成使命的满足。

演武台上，陈默的灵体感受着灵魂被滋养的舒畅，看着掌中那枚由混沌金源凝聚的、蕴含着恐怖湮灭之力的暗金细针，又看看下方守护灵田、已然成长并展现出更强神兽之力的当康，以及那枚散发着凛冽杀伐之气的银白巨蛋……

他的灵体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冽而充满战意的弧度。

混沌金源初成，演武台现，当康成长，新神兽之卵孕育！

力量！足以撕碎铁锈城这层铁锈外壳的力量，正在他体内、在这片混沌初开的小世界中，野蛮生长！

他心念一动，灵体瞬间从演武台消失，回归现实本体。

废弃管道内，陈默猛地睁开双眼！眸中不再是精光，而是两点深沉的、灰金交织的旋涡，带着一种漠视万物的混沌与大地般的厚重！他摊开手掌，心念微动。

嗤！

一缕灰蒙蒙中透着暗金光泽的气流，如同拥有生命的灵蛇，在他掌心凭空浮现、缠绕！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缕气流所扭曲、侵蚀，发出细微的哀鸣！管道内壁凝结的暗红色锈水，被这气流掠过，瞬间如同遇到了克星，无声无息地消融、汽化，留下一道光滑的痕迹！

混沌金源！初步掌控！

陈默五指猛地一握！

噗！

掌心那缕恐怖的气流瞬间湮灭，仿佛从未出现。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体内，那丝融合了当康本源与混沌源气的混沌金源之力，虽然微弱，却如同最坚韧的根须，深深扎入他新生的道基之中，自行流转，不断滋养强化着他的血肉筋骨。灵魂深处那股“饥饿感”被当康成长后引动的清心草精华暂时抚平，精神前所未有的清明、凝练。

他走到堵住入口的合金板前，伸出手指，指尖萦绕着一缕极其细微的灰金气流，轻轻按在冰冷的金属表面。

无声无息。

指尖按下的地方，坚硬冰冷的合金如同遇到了烈阳的冰雪，迅速软化、塌陷，出现了一个清晰的指洞！边缘光滑，没有丝毫毛刺，仿佛那部分金属被直接“抹除”了！

陈默收回手指，看着那个指洞，以及洞外透进来的、锈蚀区更加昏暗扭曲的光线。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冰冷的沉静。

“清道夫……铁锈城……还有那些藏在幕后的眼睛……”

他推开那几块沉重的合金板，污浊的风瞬间灌入管道。

陈默一步踏出，身影融入锈蚀区那如同巨兽獠牙般的金属废墟阴影中。他掌中，那缕灰金色的混沌气流如同最忠诚的毒蛇，时隐时现。

猎杀，与反猎杀，现在才刚刚开始。而他的第一个磨刀石，就是这片吃人的锈蚀区！演武台上，需要鲜血与战斗来印证这初生的混沌金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