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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梆子声卡在喉咙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只余下破碎的声响在夜空中回荡。井台边,一个白发老妪佝偻着身子蹲着,她身上的粗布衣裳早已破烂不堪,沾满了暗红的血渍和黑色的污渍,手中的接生剪沾满黑血,刀刃上还挂着一丝半缕的胎衣,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腰间系着的 108 枚青铜铃铛碎片随动作叮咚作响,每一片都刻着扭曲的符咒,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幽光,仿佛每一片都承载着一个冤魂的怨恨。
苏怀青攥着从血乳池底捞出的半截脐带,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步步后退 —— 那脐带末端连着的银锁片,正与老妪腰间铃铛碎片严丝合扣,仿佛天生一对,却又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孽缘。
“二小姐…… 老身来讨接生钱了……” 老妪咧嘴一笑,缺了舌头的口腔黑洞洞的,宛如深不见底的深渊,嘴角还挂着凝固的黑血,那笑容看得人毛骨悚然。她手中铜盆 “当啷” 掷向井口,盆中浮着三十枚铜钱,每枚钱孔穿着绺胎发,发梢缀着刻 “阿满” 的银锁片。井水骤然沸腾,裹着血乳漫过青砖,那血乳所到之处,地面迅速生出黑色的苔藓,仿佛被死神吻过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腥甜气息。紧接着,村民的惨叫声自四面八方传来,那声音撕心裂肺,充满了恐惧和痛苦,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地狱。
苏怀青惊恐地转头望去,只见所有妇人的腹部诡异地隆起,高高鼓起,仿佛里面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皮下似有活物在抓挠,血管凸起成青紫色的铃铛纹路,在皮肤下蜿蜒游走,宛如一条条毒蛇。村长媳妇瘫在炕上,肚皮绷如鼓面,她喉间挤出嘶哑的嘶吼:“是玉娘…… 玉娘的孩子要出来了……” 话音未落,她的指尖刚触到肚皮,一枚青铜铃铛竟从脐眼钻出,铃舌是截焦黑指骨,骨头上还沾着一丝血肉,看得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苏怀青强忍恶心,扯断铃舌,黑血喷溅处,胎发如活蛇般缠上她的手腕,那胎发冰凉刺骨,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她皮肤上蠕动,试图钻进她的血管。老更夫在门外颤声喊道:“戊戌年腊月…… 接生婆们就是这么死的…… 肚皮被铃铛撑爆…… 肠子流了一地……” 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仿佛回到了那个血腥的夜晚,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侥幸,仿佛在庆幸自己还活着。
井台方向忽传来机杼声,那声音 “咔嗒咔嗒”,如同死神的脚步声,每一声都敲在苏怀青的心上。她循声望去,只见鬼产婆正坐在月光下缝制襁褓,布料是浸透血乳的寿衣,上面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丝线竟是村民的胎发!每缝一针,便有一名妇人发出凄厉哀嚎,那声音直刺人心,仿佛来自地狱的悲鸣,让人忍不住捂住耳朵。鬼产婆的手指干枯如柴,却异常灵活,在寿衣上穿梭自如,每一针都像是在编织死亡,每一线都像是在勒紧生命的喉咙。
子时三刻,苏怀青在血乳池底摸到一把锈迹斑斑的产钳,钳柄刻着 “光绪十七年腊月”,夹层中掉出半张契约,上面的字迹虽已模糊,却依然能辨认:
“收苏慕礼纹银二十两,于戊戌年腊月调换死胎。”
立契人:稳婆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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