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风指南针指瀚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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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队迅速依令而动，镇海号为首，数十艘战舰缓缓偏离原航道，似被风浪所迫，航速略缓，黑帆海盗船果真中计，五艘快船加速逼近，似欲趁机劫掠，全然未觉已然落入龙飞算计之中。待其逼近至暗流域，龙飞立于船头，手中长刀一扬，号炮轰鸣，埋伏于东南侧的王铁柱率快船杀出，三面合围，战鼓擂响，海面之上杀气弥漫。

“杀！”王铁柱一声怒吼，手持长矛，率众抢先登上一艘敌船，长矛挥舞间血光四溅，敌船水手多为阿拉伯海盗，裹头巾，持弯刀，颇为悍勇，然在大满水师精锐之前，不过是以卵击石。龙飞立于镇海号船头，运起覆海诀真气，只觉身下洋流如臂使指，暗暗催动水势，敌船受暗流牵引，行进愈发艰难，竟有两艘船舷失控，相互碰撞，甲板上哀嚎四起。

“擒贼先擒王！”龙飞目光如电，一眼锁定了敌方旗舰上一名身材高大、头裹红巾的魁梧汉子，此人弯刀在手，号令麾下，气势不凡，应是海盗头目无疑。他足尖一点，身形如燕，跃至敌船甲板，真气流转，长刀出鞘，刀光如虹，直取那头目咽喉。对方亦非弱手，弯刀一横，硬生生架住龙飞一击，刀身相交，火星四溅，竟退了半步，眼中闪过一丝惊骇。

“何方鼠辈，敢犯我水域！”那头目口音生硬，似通晓几分汉语，目光阴鸷，刀法凌厉，然在龙飞先天境中阶之修为面前，不过是困兽犹斗。龙飞冷哼一声，身形一闪，覆海诀真气灌注刀身，刀势如潮，连绵不绝，仅数招间，便将对方逼至船舷一角，眼见穷途末路，那头目忽地狞笑一声，竟跃入海中，欲借洋流逃遁。

“想走？哪有这般容易！”龙飞冷笑，手掌一挥，真气化作无形牵引，洋流受其操控，硬生生将那头目卷回甲板，摔得七荤八素，动弹不得。周围海盗见头目被擒，士气大丧，纷纷丢下兵刃俯首求饶，战局迅速平定。

“都司，敌船五艘，三艘被毁，两艘被擒，余贼尽数就擒！”王铁柱满身血污，走上前来，满脸兴奋禀报，手中长矛尚在滴血，威风凛凛。龙飞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那被擒头目身上，沉声道：“说，你等何人指使？与覆海会有何干系？血鲨岛之上，又有何图谋？”他声音如冰，字字如刀，直刺对方心底。

那头目低头不语，目光闪烁，似在权衡利弊，良久方才咬牙道：“我等不过是阿拉伯海一介草寇，劫掠为生，至于覆海会……哼，爷们儿只知其名，未见过其人！不信，你杀了我也无用！”他语气虽硬，眼神却有几分游移，显是有所隐瞒。

龙飞冷冷一笑，手指轻按海龙佩，真气微微外放，逼得那头目周身如坠冰窟，汗如雨下。他低声道：“我大满水师行事，向来恩威并施，你若吐实，或可留你一命，若再执迷不悟，这茫茫大海，便是你葬身之地！”言罢，他目光如炬，直视对方，杀意凛然。

那头目终是撑不住，颤声道：“罢了，罢了，小人只知，我等确是受人指使，拖延尔等行程，至于为何，非我等能问……那人只说，若事成，自有重赏，若失败，便是死路一条！血鲨岛之名，我等亦有所闻，似是那势力一处中转重地，其内……其内似藏有要紧之物，具体为何，小人委实不知！”他语无伦次，显然所言不尽，然龙飞心头已然有数，覆海会与此海盗之勾连，远非表面看来简单。

“押下去，严加看管，待抵血鲨岛，再行审问！”龙飞挥手示意士卒将人带走，转头望向远方海面，眼中寒光微闪。覆海会在中东之势力渗透，远超想象，此战虽胜，然血鲨岛之行，恐将更加凶险。他心念电转，暗道：“承泽兄于天京之局，系于此行一战，我既有覆海诀之助，便是刀山火海，也要闯出一条路来！”

海风再起，战后之舰队稍作休整，重新调整航向，朝血鲨岛所在之波斯湾海域进发。龙飞立于船头，目光深远，脑海中浮现出苏樱那张清丽面容，若非“听潮阁”情报助力，此行恐早已寸步难行。他低声自语：“苏樱，此战若成，你功不可没，只是覆海会背后之水，愈发深不可测，你身在马六甲，又是否已察觉更大危机？”言罢，他眼神一凛，遥望天际，心中战意更盛，而那血鲨岛之谜，正静默等待他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