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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南,佴山。
浓得化不开的雾气如同湿冷的裹尸布,缠绕着每一座刀劈斧削般的喀斯特峰林。参天古木的枝桠在雾中扭曲成鬼爪,脚下是湿滑的苔藓和盘根错节的树根,空气中弥漫着腐殖土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陈旧铁锈般的腥气。这里是被现代文明遗忘的角落,时间仿佛凝固在千百年前的山鬼传说里。
沈念一行五人,伪装成一支稀有的高山植物考察队。除了她和被严密看护、状态极不稳定的十二,还有赵明挑选的两名精锐特勤(代号“山猫”和“岩鹰”),以及一名精通当地少数民族语言和传说的老向导——阿木老爹。周毅被留在山外一处秘密医疗点,靠着强效镇静剂和能量屏蔽舱勉强维持着体内“暴食”与“暴怒”的恐怖平衡。
调查,从最底层、最民间的角落开始。
在佴山脚下最后一个通公路的寨子——黑石寨,他们找到了第一个突破口。寨子里的老祭司,脸上沟壑纵横如同山岩,在阿木老爹用古老的土语沟通并献上盐巴和布匹后,浑浊的眼睛里才透出一丝松动。他指着云雾深处一座形似骷髅的山峰(当地人称为“鬼哭崖”),用沙哑的声音讲述:三年前,寨子里三个最勇敢的采药人,为了寻找传说中能治百病的“鬼面灵芝”,结伴去了鬼哭崖背阴面的“蛇蜕涧”,再也没有回来。寨民们组织人去找,只在涧口发现了他们散落的背篓和…几块沾着黑色粘液、仿佛被强酸腐蚀过的碎布。
“山神…发怒了…” 老祭司布满老年斑的手颤抖着,“他们…惊扰了‘饿鬼道’的看门狗…被…吃掉了心肝…” 他浑浊的眼中是纯粹的恐惧。
“饿鬼道”、“吃掉心肝”——这与之前民俗学者笔记中“贪得无厌”的描述惊人吻合! 沈念立刻将“鬼哭崖-蛇蜕涧”标记为重点区域。
在更深入的一个护林点,他们遇到了一个被当地人视为“山魈附体”的疯癫守林员。他蜷缩在漏风的木屋里,眼神涣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眼睛…好大的眼睛…在石头里…在看我…”,双手神经质地抓挠着自己的胸口,留下道道血痕。阿木老爹费了很大劲,才从他颠三倒四的呓语中拼凑出一点信息:大约半年前,他在巡护“天目峰”(即“群山之眼”所在的主峰)西侧一片被称为“迷魂凼”的原始林区时,遭遇了大雾。雾中,他看到了“光”,不是太阳光,是“从石头缝里渗出来的、冰冷的蓝光”,还听到了“很多很多人在哭,在喊饿”。他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逃出来,就变成了这样。
“冰冷的蓝光”、“哭喊饿”——这几乎就是“暴食”(Gluttony)能量场的直接描述! 而“天目峰-迷魂凼”,正是“群山之眼”的核心区域!
在黑石寨唯一的小酒馆里,赵明伪装成收山货的商人,用几瓶烈酒撬开了一个常年跑山、消息灵通的“山耗子”的嘴。山耗子醉醺醺地比划着:“…就前几个月…有个外乡人,穿得挺体面,但眼神…啧啧,跟饿狼似的,盯着人发毛。他出手阔绰,专门打听‘天目峰’里一个叫‘老君炉’的地方,说是有宝贝…后来,好像跟着一伙偷偷摸摸搞‘石头’(指盗采矿物)的人进山了…再后来,那伙搞石头的倒是回来了几个,个个跟丢了魂似的,说里面邪门,有东西‘吃人’,那个外乡人…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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