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0章 深渊低语,奇忆记,该凌,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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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集如暴雨的撞击声!激射而来的骨刀碎片狠狠撞在幽蓝光盾上,爆发出刺目的金红火花!每一片碎片都带着比利疯狂的意志,试图穿透这最后的屏障。光盾剧烈波动,幽蓝光芒与金红邪光激烈地互相吞噬、湮灭。巨大的冲击力让我连连后退,每一步都在冰面上踩出裂痕,胸口伤口的剧痛几乎让我昏厥。
“坚持…住…”萨米老人的歌声变得断断续续,他手臂上的金红纹路已经蔓延到脖颈,眼神开始涣散,但吟唱的力量却通过某种神秘的联系,源源不断地注入那枚铜铃,支撑着摇摇欲坠的光盾!
比利虚影的面孔在碎片光芒中扭曲、咆哮:“没用的!矿脉…无处不在!你们的挣扎…只是…肥料!” 更多的骨刀碎片从虚影中分裂出来,攻势更加狂暴!
光盾上的裂纹越来越多,幽蓝光芒急速黯淡。我甚至能感觉到比利那冰冷恶毒的意志,如同无数根针,透过光盾的缝隙刺向我的大脑。绝望如同冰水,比周围的环境更冷。
就在光盾即将彻底破碎的瞬间,我肋骨折断处、那嵌入卦象钥匙的伤口,突然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滚烫!不是疼痛,而是一种…共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冰层之下,在无尽的黑暗深处,被这濒死的抵抗、被萨米老人燃烧生命的圣歌、被铜铃的悲鸣…唤醒了!
一股微弱但无比精纯、带着亘古洪荒气息的冰冷能量,顺着我的伤口,逆流而上!它没有修复我的身体,而是如同一条细小的冰蛇,猛地钻入我紧握的拳头,然后,不受控制地,狠狠一拳砸在了身前濒临破碎的幽蓝光盾中心!
“嗡——!”
没有巨响,只有一声低沉到撼动灵魂的嗡鸣。以我拳头击中的点为中心,幽蓝光盾上所有的裂纹瞬间被一种更古老、更深邃的冰蓝色光芒覆盖、弥合!整个光盾的形态骤然改变,不再是盾牌,而是化作一个急速旋转的、由无数冰蓝卦象组成的漩涡!
比利虚影发出的所有骨刀碎片,如同扑火的飞蛾,被这冰蓝漩涡瞬间吞噬!碎片上的金红光芒在漩涡中疯狂挣扎、嘶鸣,却如同冰雪消融般迅速黯淡、湮灭!
“不——!那是什么?!”比利虚影第一次发出了真正意义上的、充满恐惧的尖叫,不再是电子音,而是某种灵魂层面的尖啸!
冰蓝漩涡并未停止。它旋转着,带着一种漠视万物的冰冷意志,猛地扩张,将空中那由骨刀碎片拼凑的比利虚影也笼罩了进去!
“滋啦——!”
如同滚烫的烙铁被投入绝对零度的液氮。比利的虚影在冰蓝光芒中剧烈扭曲、变形,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溶解”声。他那张由怨毒和贪婪构成的脸孔,在冰蓝卦象的切割和冻结下,寸寸崩解,最终化为一片虚无的冰晶尘埃,被狂暴的暴风雪瞬间卷走,再无痕迹。
冰蓝漩涡缓缓停止旋转,光芒收敛,重新化为那枚古朴的铜铃,“当啷”一声掉落在冰面上,铃壁上的卦纹彻底黯淡,仿佛耗尽了所有力量。
死寂。
只有暴风雪在幽蓝地光映照下依旧肆虐。
我脱力地跪倒在冰面上,大口喘息,冰冷的空气灼烧着肺叶。胸口伤口的剧痛和失血的虚弱感潮水般涌来。
“老…老人家…”我挣扎着看向萨米老人。
他躺在不远处的冰面上,手臂上的金红纹路已经褪去,只留下焦黑的、如同被火焰灼烧过的可怕痕迹。他脸色灰败,气息微弱,但眼神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解脱。他浑浊的目光望着我,又似乎穿透了我,望向那依旧在冰层下闪烁幽蓝地光的深渊裂口。
“铜铃…骨刀…”他嘴唇翕动,声音细若游丝,“…钥匙…在…下面…” 他艰难地抬起一根手指,没有指向裂口,而是指向裂口边缘——那片被冰蓝漩涡最后光芒扫过、此刻覆盖着一层奇异冰晶的区域。冰晶之下,隐约可见鹦鹉螺号扭曲的龙骨残骸,而在那残骸最深处,一点微弱但纯粹的冰蓝色光芒,如同沉睡的心脏,正在缓缓搏动。
“它…醒了…”老人吐出最后三个字,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头无力地歪向一边,与这片他守护了一生的冰原融为一体。
暴风雪更大了,仿佛要掩埋一切。我挣扎着爬过去,捡起那枚冰冷的、失去光泽的铜铃,紧紧握在手中。目光死死盯住冰层下,那在幽暗地光和扭曲金属中,如同北极星般孤独而坚定地搏动着的冰蓝光点。
鹦鹉螺号的残骸在更深的地光涌动中,发出最后一声悠长而绝望的叹息,缓缓沉入永恒的黑暗。冰层裂口开始被新凝结的坚冰覆盖。
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比利的碎片或许被冻结、被驱散,但矿脉的阴影远未消失。而冰层下那刚刚被唤醒的、与卦象钥匙同源的古老存在,是新的希望,还是…更深的未知?
冰原的风,带着萨米老人最后的低语和比利的残响,在耳边呼啸。我握紧冰冷的铜铃,凝视着冰层下那点搏动的冰蓝光芒,如同凝视着深渊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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