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56章 铜匙血痕,奇忆记,该凌,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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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卫东的孩子!也不是我的孩子!” 陈姐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像在泣血,“她……她是……她是秦观山秦老的……亲外孙女啊!”
“什么?!” 秦志远如遭雷击,猛地从墙边站直了身体!秦观山的外孙女?!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 陈姐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汹涌而出,“是……是九二年……不,是九三年!对,九三年!也是这样一个秋天……下着好大的雨!比今晚还大!天都快黑了……” 她的声音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带着一种梦魇般的恐惧。
“那天晚上……雨大得吓人,砸得屋顶噼啪响,跟有人拿石头砸似的……我和你赵叔刚睡下没多久……就听到外面……有拍门声!拍得又急又重!跟催命一样!” 陈姐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你赵叔起来去开门……门一开……外面站着一个女人!” 陈姐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惊恐,“浑身都湿透了!头发贴在脸上……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白得跟纸一样!她怀里……死死抱着一个用旧棉袄裹着的……襁褓!”
“那女人……她……” 陈姐的声音哽咽住,似乎接下来的画面让她痛苦得难以呼吸,“她……她胸口上……插着一把刀!一把……弯弯的……像鸟嘴一样的……青铜小刀!血……好多血……顺着雨水往下淌……把脚下的泥地都染红了……”
秦志远的呼吸瞬间停滞!弯弯的像鸟嘴一样的青铜小刀?!这不正是……他猛地看向炕沿边那把老赵临死前松开的凶器!一模一样!
“她……她当时已经……快不行了……” 陈姐继续哭诉着,声音破碎不堪,“她……她把那个襁褓……塞……塞到了你赵叔怀里……力气大得吓人!她……她死死抓着……抓着襁褓外面……包着的那块布……就是……就是这块肚兜!她指着肚兜……指着上面的‘囡囡’……嘴里……嘴里全是血沫子……她……她说……”
陈姐猛地抬起头,脸上泪水纵横,眼中充满了当年那个女人留下的、刻骨铭心的恐惧:“她说……‘囡囡……秦家的……血脉……藏好……钥匙……不能……不能让他们……找到……铜鸟……衔匙……血……血债……’”
“她……她就说了这些……然后……然后……” 陈姐痛苦地闭上眼睛,“然后她就……就倒了下去……倒在咱家门口的泥水里……再……再也没起来……”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陈姐压抑的啜泣声。
秦志远如同泥塑木雕般站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九三年秋夜……浑身是血的女人……襁褓中的婴儿……青铜小刀……铜鸟衔匙……血债……秦家血脉……
所有的碎片,在这一刻,被陈姐泣血的回忆,狠狠地、残酷地拼接在了一起!
那个女人……胸口插着青铜小刀的女人……把襁褓(囡囡)塞给赵家夫妇……她是谁?!她口中的“秦家血脉”……秦观山……外孙女……难道……难道那个女人……是秦观山的女儿?!晓晓的……母亲?!
“她……她倒下前……” 陈姐哽咽着,补充了最后一句,也是最关键的一句,“还……还挣扎着……从脖子上……扯下来一个东西……塞进了……塞进了包裹着囡囡的……襁褓里……那……那是一个……一个用红绳系着的……小小的……黄铜鸟……鸟嘴里……也……也衔着一把……小小的钥匙……”
铜鸟衔匙!与肚兜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轰隆!
秦志远的脑海仿佛被一道惊雷彻底劈开!所有的迷雾在这一刻被狂暴地撕碎!
秦观山!他临死时,那只紧握着的、沾满血污的手里,死死攥着的——不正是这样一个用红绳系着的、小小的黄铜鸟挂饰吗?!那鸟嘴里,也衔着一把小小的钥匙!
原来……那不是秦观山的!那是他女儿的遗物!是晓晓母亲的遗物!是秦观山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在极致的痛苦和混乱中,或许是想保护,或许是无意识,紧紧攥住了女儿留下的唯一信物!
而晓晓……这个被赵家夫妇秘密收养、在赵家屯长大的女孩……她身上流淌的,是秦观山的血脉!她的母亲,为了保护她,为了藏起那把可能引来杀身之祸的“钥匙”,在雨夜中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倒在了赵家的门前!
那把钥匙……那把被铜鸟衔着的钥匙……到底是什么?它指向哪里?为什么它会引来如此可怕的杀戮?为什么连秦观山都因此惨死?而老赵……他又是如何中了这恐怖的青铜剧毒?他临死前那极致的恐惧,是否也源于这把钥匙?
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疯狂上窜。秦志远看着地上昏迷的晓晓,看着那块染血的肚兜,看着肚兜上那只滴血的铜鸟钥匙图案……
他知道,自己已经触碰到了一个巨大、黑暗、充满血腥味的漩涡边缘。而漩涡的中心,就是眼前这个身世凄惨、昏迷不醒的小女孩,和她血脉里隐藏的、关乎无数人性命的——钥匙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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