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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是那个感觉!比当年在“深寒”古堡深处感受到的“零号”狂暴前兆更加清晰、更加……年轻而充满潜力的悸动!它不再仅仅是毁灭的冰寒,更带着一种新生的、却更加危险的……渴望!
伊万猛地抬起头,布满风霜的脸上肌肉扭曲,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住秦家的方向,瞳孔深处,竟然也掠过一丝极其微弱、转瞬即逝的冰蓝色反光!如同遥远冰核投来的一瞥!
“容……器……”他喉咙里发出砂纸摩擦般的嘶哑声音,带着一种混合了巨大恐惧和诡异兴奋的颤抖,“……在……成长……冰核……在……呼唤……”
秦家小院。
晓晓小小的身体蜷缩在烧得暖烘烘的土炕角落里,裹着厚厚的棉被。陈姐坐在炕沿,手里拿着一本色彩鲜艳的图画书,正用最温柔的声音给她讲着森林里小动物的故事。炉灶里的柴火噼啪作响,橘红色的火光跳跃着,将小小的屋子映照得温暖而安宁。
然而,晓晓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却没有映出图画书上可爱的兔子和小鸟。她微微歪着头,小小的眉头无意识地蹙着,像是在专注地倾听着什么遥远的声音。她那只没有受伤的小手,从棉被里伸出来,无意识地、一下一下地轻轻拍打着身下暖和的炕席。
“啪…啪…啪…”
那拍打的节奏,缓慢,稳定,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感。陈姐温柔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她有些担忧地看着晓晓:“晓晓?怎么了?冷吗?”
晓晓没有回答。她依旧歪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火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她的小手还在拍打着,那“啪…啪…”的声音,在寂静温暖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就在这时,放在炕头针线笸箩旁边的那枚黄铜鸟钥匙,毫无征兆地轻轻震动了一下!极其轻微,如同蝴蝶振翅,却让紧挨着它的笸箩边缘几根细小的缝衣针也跟着发出了“嗡嗡”的共鸣!
紧接着,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晓晓那只轻轻拍打着炕席的小手,落下的节奏,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变了!
“啪……嗡……啪……嗡……”
她的手掌落下时发出的“啪”声,与那铜鸟钥匙和缝衣针发出的微弱“嗡”鸣,在寂静的空气中,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难以言喻的同步!仿佛有一根无形的弦,将孩子无意识的动作与那冰冷的金属之物紧紧连接在了一起!
陈姐的呼吸瞬间停滞了!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死死盯住那枚微微震动的铜鸟钥匙,又猛地看向晓晓那只依旧在无意识拍打的小手。一股寒意,比窗外呼啸的北风更冷、更诡异,瞬间从她的脚底窜遍全身,让她如坠冰窟!
炉火依旧温暖地燃烧着,橘红的光芒跳跃着,努力地想要照亮这小小的空间。然而,那枚在火光下流淌着幽暗光泽的铜鸟钥匙,那持续不断的、微不可闻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嗡”鸣,还有晓晓小手拍打出的、与之同步的诡异节奏……这一切,都像一层无形的寒冰,将这温暖的庇护所悄然冻结。
晓晓依旧茫然地歪着头,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有那拍打的小手,和钥匙的嗡鸣,在温暖的炉火旁,无声地诉说着一个正在苏醒的、来自血脉和冰核深渊的恐怖回响。
屯子口的老槐树下,伊万捂着剧痛的胸口,浑浊的眼中那抹冰蓝的残影彻底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明悟。他弯下腰,用那只残缺的手,艰难地拾起掉落在雪地里的白桦木拐杖,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寒风卷起他破旧大衣的下摆,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他抬起头,最后看了一眼秦家那扇在暮色中透出微弱暖光的窗户,仿佛能穿透土墙,看到里面那诡异同步的一幕。
“容器……”他沙哑地、近乎叹息地吐出两个字,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声吞没,“……已经……成熟了。”
他不再停留,拄着拐杖,拖着沉重而疲惫的步伐,一步一个脚印,缓缓地、无声地,没入了屯外被风雪笼罩的、越来越浓重的黑暗之中。那佝偻的身影,像一个移动的冰点,将赵家屯最后一丝虚假的安宁彻底带走。
风雪更大了。屯子里,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只有风声在狭窄的土路间穿梭呼啸,如同亡魂的呜咽。那枚锁在秦家抽屉深处的铜鸟钥匙,在晓晓小手拍打的余韵里,似乎极其轻微地、却又无比清晰地……再次震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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