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熄灭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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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战！以混沌，对虚无！

他眼中那冰冷的、属于神只的漠然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燃烧灵魂般的、不顾一切的疯狂！左眼的冰蓝寒星爆发出刺穿灵魂的极冻意志，右眼的暗红火星点燃了焚尽万物的决绝！双瞳深处的乳白空间符文，疯狂旋转，试图解析、对抗那湮灭的法则！

他不再试图维持那被污染的空间裂痕！反而，双手猛地向两侧一分！

“给我……开——！！！”

随着这声撕裂般的咆哮，那原本被归虚之触侵蚀、即将闭合的暗灰色空间裂痕，竟然……被崽崽以无上的混沌意志和空间掌控力，强行……撑开了！

不是拓宽，而是……撕裂得更加巨大！更加狂暴！

轰隆——！！！

本就濒临崩溃的空间裂痕，在崽崽这不顾一切的撕扯下，如同被拉开的伤口，瞬间扩大了一倍不止！边缘不再是破碎的琉璃，而是燃烧着、沸腾着的混沌乱流！冰蓝色的冻焰和暗红色的焚炎在乱流中疯狂交织、爆炸！内部不再是通道，而是一片彻底失控的、毁灭性的空间风暴！

那逆流而上的、粘稠的暗灰色归虚之触洪流，瞬间被这强行撑开、变得更加狂暴混乱的空间风暴所……吞噬、卷入！

湮灭对湮灭！混乱对混乱！

暗灰色的归虚之触，与灰蓝红白四色疯狂交织的混沌风暴，在扩大的空间裂痕内部……轰然对撞！

没有声音！没有光芒！只有……法则层面的互相湮灭与吞噬！

空间裂痕内部，如同一个微缩的、正在走向终极毁灭的宇宙！归虚之触的力量疯狂抹除着混沌风暴的物质和能量结构，试图将其归于虚无！而混沌风暴则以更加狂暴、更加无序的姿态，疯狂地冲击、撕扯、试图将归虚之触的力量分解、同化、重新纳入混沌的洪流！

这是最凶险、最本源的角力！是存在与虚无的终极碰撞！

崽崽站在裂痕的边缘，如同站在毁灭漩涡的风眼！他小小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七窍之中，不再是溢血，而是喷涌出实质化的、混合着冰晶、火星、空间碎片和生命光点的能量乱流！皮肤下那灰蓝红三色纹路如同烧红的烙铁，疯狂地扭曲、凸起，仿佛随时会破体而出！胸前的混沌漩涡印记光芒明灭不定，旋转的速度快到了极限，发出不堪重负的、如同金属即将断裂般的刺耳鸣叫！

他在燃烧！在透支！以自身初成的混沌元胎为熔炉，以灵魂为燃料，不计代价地维持着这狂暴的空间风暴，与那归虚之触进行着最直接的、最惨烈的本源消耗！

空间石碑在我识海中疯狂地嗡鸣、震颤！传递来前所未有的、带着极度痛惜和警兆的意念：【透支！元胎崩解！停止！快停止！】但它传递来的、精纯的空间本源力量，如同杯水车薪，瞬间就被崽崽体内那恐怖的消耗所吞噬！

赵铁柱、小月等人早已被这毁天灭地的景象震慑得魂飞魄散，只能绝望地看着崽崽那如同风中残烛般、却死死钉在裂痕边缘的渺小身影。

时间，在毁灭的漩涡中失去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