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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律律——!”一声充满了无尽痛苦和眷恋的长嘶响起!

是赤焰!

它挣脱了套索,踉跄着想要奔向它的主人。然而,就在它迈步的瞬间,一支从尸体堆里射出的、淬了毒的冷箭,如同毒蛇的信子,狠狠地钉入了它修长健美的脖颈!

赤焰巨大的身躯猛地一僵,那双灵动的马眼难以置信地看向箭矢射来的方向——一个濒死的中原喽啰,手中还握着一张小小的手弩。

“噗通!”赤焰发出一声短促的悲鸣,前蹄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地,鲜血如同泉涌般从箭伤处喷出。它挣扎着抬起头,望向被晁豪抱着的顾远,大大的马眼中充满了痛苦、不舍和最后一丝依恋,最终,那眼中的光芒彻底黯淡下去,巨大的头颅无力地垂落在冰冷的土地上,再无声息。那身宛如燃烧火焰的红棕色皮毛,在惨淡的月光下,迅速失去了光泽。

“赤焰——!”默罕发出一声痛心的怒吼,猛地看向那个放冷箭的喽啰,后者脸上还带着一丝恶毒的狞笑,随即被愤怒的赤磷卫战士乱刀砍成了肉泥……

看着陪伴少主征战、与阿古拉姑娘情同手足的神驹就此殒命,所有赤磷卫战士都感同身受,一股悲凉和更深的愤怒弥漫开来。默罕强忍悲痛,沉声道:“带上少主和俘虏!速回鹰愁涧!发信鹰!通知所有人,少主找到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赤焰倒下的地方,那匹忠勇的宝马,如同一个不祥的谶言,静静地躺在血泊中。

赤磷卫战士小心翼翼地将昏迷不醒的顾远固定在简易担架上,押着面如死灰的四个俘虏,带着沉重的心情和满身的血腥,朝着鹰愁涧的方向疾驰而去。夜色如墨,将赤焰那渐渐冰冷的躯体,连同这场荒诞而残酷的截杀,一同吞噬……

就在封宇川刚刚用金针暂时压制住张红体内最凶猛的一条主蛊,累得几乎虚脱,扶着岩壁喘息时——

“找到了!少主找到了!” 洞外骤然传来一声狂喜却又带着无尽悲怆的嘶吼!是默罕的声音!

整个鹰愁涧仿佛瞬间被点燃!人群轰然骚动起来!阿古拉第一个如同疯魔般冲了出去!

石林入口处,赤磷卫的战士们簇拥着,抬着一个担架疾步而来。担架上的人,正是顾远!

然而,那景象却让所有涌上来的人瞬间如坠冰窟!

顾远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瘫在担架上,脸色惨白如金纸,嘴唇干裂发紫,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他那身玄色劲装早已被血污和泥土浸透,左肩的伤口虽然被简单包扎过,但依旧有暗红的血渍不断渗出。最令人心碎的是他的状态——双眼空洞无神地大睁着,直勾勾地望着铅灰色的天穹,没有任何焦距,仿佛灵魂早已飘散。只有嘴唇在微微地、无意识地翕动着,发出微弱到几乎听不清的呓语:

“鹰愁涧…封宇川…救阿茹娜…长生…救阿茹娜…长生…”

每一个模糊的音节,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所有人的心上!没有阿茹娜!只有重伤濒死、精神彻底崩溃的顾远!

“远哥哥——!”阿古拉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扑到担架前,颤抖的手想去碰触顾远的脸,却又不敢。她看着顾远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听着他口中不断呼唤姐姐的名字,一个最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藤般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姐姐…姐姐她…

“怎么回事?!夫人呢?!”封宇川挤开人群冲了过来,看到顾远的样子,脸色瞬间变得比顾远还要惨白。他立刻蹲下身,手指搭上顾远的手腕,同时另一只手翻开顾远的眼皮查看。

“我们是在鹰愁涧东北三十里外一处荒坡发现少主的。”默罕的声音充满了沉痛和愤怒,“一群不知死活的商队,看中了少主的宝马和佩刀,竟敢围攻!少主…少主当时似乎已神志不清,仅凭本能杀了两人,但重伤之下…寡不敌众。我们去时,赤焰…赤焰为了护主,被那些杂碎的冷箭射死了!”默罕的声音哽咽了一下,赤焰是阿古拉从小养大的马,顾远的珍爱……

“那些杂种呢?!”阿鲁台须发戟张,怒吼道。

“除了领头的四个被擒,其余尽数诛杀!”晁豪眼中杀意凛然。

封宇川的眉头越皱越紧。顾远的脉象虚弱混乱至极,真气几近枯竭,内力虚浮如风中残烛,左臂的刀伤虽深,却并非致命。最棘手的是他的心神——巨大的悲痛、绝望和身体的创伤交织在一起,如同狂暴的旋涡,正在疯狂反噬他仅存的生命力!心脉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攥住,紊乱的真气在枯竭的经脉中左冲右突,随时可能彻底崩断!

“真气枯竭,内力虚耗,外伤失血…这些尚可医治!”封宇川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急迫,他猛地抬头看向泪流满面的阿古拉和周围众人,“但少主心神崩溃,悲恸攻心!此乃心魔反噬!若不能尽快稳住他的心神,疏导这股毁灭性的悲痛,纵有通天医术,他也撑不过一个时辰!真气逆冲,心脉必断!”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担架上的顾远身体猛地一阵剧烈抽搐,口中涌出一小股暗红的血沫,眼神却依旧空洞地盯着虚空,呓语更加急促微弱:“阿茹娜…疼…长生…封宇川…快救…”

“姐姐…姐姐她…”阿古拉看着顾远呕血,听着他至死不忘的呼唤,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粉碎。巨大的悲痛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她眼前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就在这时,担架上的顾远似乎被光线和气息刺激,极其艰难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依旧空洞,没有焦距,仿佛蒙着一层死灰。然而,当他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扑在身边的阿古拉时,那死灰般的眼底,骤然掀起了一阵剧烈的、混乱的风暴!

阿古拉的脸!那张与阿茹娜有着七分相似的脸庞!此刻沾满泪痕和灰尘,写满了惊恐和悲伤,在摇曳的灯火下,与他脑海中阿茹娜最后那苍白宁静、带着诀别微笑的面容瞬间重叠!

“阿…阿茹娜!”顾远猛地发出一声嘶哑的、如同破锣般的呼唤,声音不大,却充满了极致的惊喜和一种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疯狂!他那只还能微微动弹的右手,猛地抬起,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阿古拉抚在他脸上的手腕,他空洞的眼神死死锁定在阿古拉脸上,仿佛要将她吸进去,语无伦次地急吼:

“阿茹娜!你…你没事!太好了!快!快告诉封先生!你…你难产…早产…疼…快让他救你!别管我!救你!救长生!快啊——!”

这突如其来的呼唤,如同最冰冷的匕首,狠狠刺穿了阿古拉最后一丝侥幸!远哥哥把她认成了姐姐!他在弥留之际,心心念念的,依旧是姐姐的安危,甚至不惜让她“别管我”!

姐姐…真的不在了。

巨大的、灭顶般的悲痛瞬间将阿古拉彻底淹没。她感觉眼前发黑,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撕扯,痛得她无法呼吸,几乎要当场晕厥过去。滚烫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

然而,就在这濒临崩溃的边缘,顾远那死死抓住她手腕的、冰冷而用力的手,他那双虽然空洞却充满了对“阿茹娜”极致担忧和恐惧的眼睛,如同一道惊雷劈开了她的绝望!

远哥哥!她的远哥哥!

她不能失去他!姐姐已经走了,这世上她最亲最爱的人,只剩下这个为了姐姐可以付出一切、此刻却濒临死亡的男人!她爱他,深入骨髓的爱!从当年在苗疆,他如同天神般出现,救下她们姐妹,到后来他运筹帷幄,她心甘情愿为他奔走,甚至献上自己…她早已将灵魂都系在了这个男人身上!

姐姐走了,她更要替姐姐守护好他!哪怕…用姐姐的身份!姐姐走了,远哥哥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和牵挂了!她爱他!深入骨髓的爱!为了他,她可以付出一切,哪怕是…扮演死去的姐姐!

她俯下身,凑到顾远耳边,用尽全身的力气,模仿着姐姐那轻柔婉转、带着无限依恋的语调。每一个字出口,都仿佛带着血淋淋的剧痛,却又被她强行压制,努力显得平静而温柔:

“远哥哥…阿茹娜在…阿茹娜在这里呢…” 她的声音带着无法完全抑制的颤抖,却清晰地传入顾远耳中。她伸出另一只未被抓住的手,极其轻柔地、如同羽毛般抚上顾远冰冷汗湿的额头,动作模仿得惟妙惟肖,就像姐姐生前无数次安抚他那样,“你看…封先生就在旁边…他一定能治好你…也能治好我们的长生…” 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几乎破功,却强撑着用更温柔的语气继续,“远哥哥…你太累了…流了好多血…听话…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等你醒了…一切都会好的…阿茹娜…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这熟悉的声音!这熟悉的触感!这温柔的话语!

奇迹发生了!

当“阿茹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当那熟悉的、带着无限温柔和依恋的触感抚上脸颊,顾远那空洞死寂的眼眸,竟极其轻微地转动了一下!虽然依旧没有焦距,但那股疯狂反噬的、毁灭性的悲恸气息,似乎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凝滞和缓和!他急促混乱的呓语停了下来,嘴唇依旧翕动,却不再呕血,身体也不再剧烈抽搐。

封宇川一直在全神贯注地感受着顾远体内的气机变化!这刹那的缓和,如同在惊涛骇浪中出现了一线转瞬即逝的平静缝隙!

“就是现在!”封宇川眼中精光爆射!他低喝一声,双手快如幻影!数根细如牛毛、闪烁着寒芒的金针瞬间刺入顾远头顶和胸口的几处重穴!同时,他掌心抵住顾远背心,一股精纯温和、带着强大安抚和疏导力量的真气,小心翼翼地、如同疏导洪水般,注入顾远那濒临崩溃的经脉!

“呃…”顾远发出一声低微的闷哼,身体再次轻微颤抖起来,但这一次,不再是混乱的抽搐,而是真气在被强行疏导时的本能反应。他那双空洞的眼睛,在阿古拉(他眼中的“阿茹娜”)的温柔注视和轻抚下,竟缓缓地、缓缓地闭上了。

封宇川长舒一口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不敢松懈,持续运功,小心翼翼地引导着顾远体内狂暴乱窜的真气归于丹田,护住脆弱的心脉。

阿古拉看着顾远终于平静下来,昏睡过去,那强装的镇定和模仿的温柔瞬间崩塌。巨大的悲痛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抑制!她猛地扑倒在顾远身上,双臂紧紧环抱着他冰冷的身躯,将脸深深埋进他的颈窝,发出撕心裂肺、如同孤狼泣血般的恸哭!

“姐姐——!啊——!古力森连!老匹夫!老畜生!我阿古拉发誓!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拜火教!张三金!你们这些魔鬼!还我姐姐命来——!!!” 凄厉的诅咒和哭嚎在石洞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和绝望。

这哭声如同瘟疫,瞬间感染了洞内洞外的所有人。默罕、晁豪、阿鲁台、扎哈这些铁打的汉子,无不眼眶通红,虎目含泪,死死攥紧了拳头。幸存的苗疆战士们更是跪倒在地,发出压抑的呜咽。悲痛和仇恨的气氛,如同沉重的铅云,笼罩了整个鹰愁涧。

封宇川疲惫地收回手,看着昏睡中依旧眉头紧锁、仿佛承受着无尽痛苦的顾远,再看看伏在顾远身上哭得几乎昏厥的阿古拉,一股巨大的、几乎将他压垮的自责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

“都怪我…都怪我啊!”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岩石上,指节瞬间血肉模糊,声音嘶哑颤抖,充满了无尽的悔恨,“我当时为什么要听少主的命令!为什么要留在分坛救那些人!我若跟着少主一起去大营!阿茹娜夫人她…她一定不会有事!少主他…他也绝不会变成这样!是我…是我害了他们!是我害了少主和夫人啊!” 这个平日里冷静如冰的神医,此刻涕泪横流,状若疯魔。

“封先生!这不怪你!” 北斗七子中老大王畅急忙上前扶住他,“是少主命令你留下救人的!你救了十三条人命啊!老顾若清醒,也绝不会怪你!”

“是啊封先生!少主吉人天相,一定会醒过来的!” 土龙卫的阿鲁台也粗声劝慰,声音却同样哽咽。

洞内一角,那十三名刚刚被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左帐幸存者,在剧烈的治疗痛苦和药效作用下,此刻才悠悠转醒。他们茫然地睁着眼,看着洞内这混乱、悲伤、压抑到极点的景象,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充满悔恨的自责。

张红和张雍最先听清了那些话语的碎片——“顾远为救你们…夫人难产…一尸两命…精神崩溃…”。

顾远?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在他们脑海中炸响!那个曾经设计陷害他们、导致父亲张三金对他们痛下杀手、将他们投入地牢承受非人折磨的罪魁祸首?!

他…救了我们?

他为了救我们…他的妻子死了?孩子也没了?他自己也变成了这副模样?

巨大的错愕和认知的剧烈冲突,让张红和张雍瞬间呆滞,大脑一片空白。恨意?似乎还在,却变得无比复杂和茫然。感激?荒谬!可眼前这惨烈的景象,周围人那真实的悲痛和悔恨,又该如何解释?那个倒在担架上、如同破碎玩偶般的男人,真的是那个心机深沉、手段狠辣的顾远吗?

而何佳、何俊、银兰等其他十一人,他们当初是为了救张红张雍才被牵连擒拿,根本不知道幕后推手是顾远。他们只记得在绝望的地狱里,是顾远的人攻破了牢笼,是眼前这位封神医将他们从九曜噬心蛊的折磨中生生拉了回来!顾远,就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此刻,他们听到恩人为了救他们,竟导致自己妻子惨死、自身濒临崩溃,巨大的感激和强烈的愧疚瞬间淹没了他们!

“恩公!恩公啊!” 何俊挣扎着想要爬起,牵动了伤口,痛得龇牙咧嘴,却依旧涕泪横流地朝着顾远担架的方向叩首,“是我们…是我们连累了您和夫人啊!”

“恩公大恩大德…我们…我们万死难报…”银兰泣不成声。

“老天爷!你开开眼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恩公!”彭汤捶打着地面,发出悲愤的怒吼。

十一个劫后余生的人,用尽他们虚弱的力量,在冰冷的石地上挣扎着、哭泣着、朝着他们认定的救命恩人叩拜着。他们的哭声与阿古拉的恸哭、与封宇川的自责、与众多战士的悲愤交织在一起,在这冰冷的鹰愁涧石洞中,奏响了一曲充满了荒谬、错位、悲痛与无奈的血色悲歌。

命运,在这一刻露出了它最残酷也最讽刺的獠牙。

顾远一念之仁,救下了昔日的仇敌,却付出了挚爱和骨血的代价,将自己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被他救下的人,有的在恨与恩的旋涡中茫然无措,有的则在感激涕零中将他奉若神明。

鹰愁涧的风,呜咽着穿过嶙峋的石柱,卷起血腥与草药的气息,冰冷刺骨。洞内的灯火在风中摇曳,将无数悲恸、悔恨、茫然和愤怒的影子,扭曲地投射在冰冷的岩壁上,如同无声的控诉,也如同一个巨大而荒诞的问号,悬挂在这片被血色浸染的土地之上。

有道是:

宝马垂缰血尚温,寒涧呜咽暮云昏。

孤冢未成先裂魄,残魂欲坠假啼痕。

天心叵测翻棋局,医手空悬负旧恩。

千古情痴同一恸,劫灰深处覆情根。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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