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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寂静。灯芯“噼啪”爆出一个微小的灯花,打破了沉寂。

顾远终于动了。他搁在案几上的手指停止了轻叩,缓缓抬起,对着黄逍遥做了一个平复的手势。他脸上的神情依旧平静,甚至带上了一丝宽慰的意味,仿佛被黄逍遥的赤诚所打动。

“逍遥,”他的声音放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宽容,“起来说话。”

黄逍遥如释重负,又带着几分茫然,依言站起,垂手侍立,只觉得双腿跪得有些发麻。

“你今日所言,情真意切,我……信你。”顾远看着他,目光深邃,“或许,是我近来思虑过甚,操之过急了。事情……可能并非如我所想那般糟。”

黄逍遥眼中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惊喜和感激,几乎又要跪下:“主上明察!赫姑娘她……”

顾远轻轻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不过,兹事体大,这是关乎我们所有人等身家性命的大事,仍需谨慎查证,不可偏听偏信。”他的语气转为郑重,“你立刻去办两件事。”

黄逍遥精神一振,挺直了腰背:“主上吩咐!”

“其一,去寻王畅和史迦,告诉他们,我与清洛的婚礼筹备,暂且搁置。”顾远的声音不容置疑,“就说……清洛胎象暂时不稳,需静养,此事容后再议。”

“其二,”顾远的目光变得锐利,“传我手令给北斗七子和你们手下所有兄弟,还有史迦教主:石洲盐道、铁料转运诸事,乃我等立足之根本,命他们全力配合清洛的吩咐,务必打理得滴水不漏!眼下,稳固根基,积蓄力量,方是重中之重!任何异动,即刻报我!听清楚了?”

“是!属下听清楚了!谨遵主上之命!”黄逍遥抱拳躬身,声音洪亮,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和一丝重获信任的振奋。他感觉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挪开了一些。

“去吧。”顾远挥挥手,声音里带着一丝倦意,“告诉他们,待我查明幽州那面及内部诸事,自有下一步方略示下。”

“是!属下告退!”黄逍遥再次躬身,然后脚步轻快地转身,迅速拉开书房的门,闪身出去,又小心翼翼地将门关严实。走廊上他急促远去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庭院深处。

书房的门再次隔绝了内外。

当黄逍遥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感知之外,顾远脸上那份刻意流露出的宽容和倦怠瞬间冰消瓦解,如同面具般被撕下。他依旧坐在宽大的紫檀木椅中,隐在浓重的阴影里,只有那双眼睛,在孤灯微光的映照下,亮得惊人,锐利如即将出鞘的寒刃,再无半分慵懒病弱之态。

室内死寂,只有灯芯燃烧时细微的“滋滋”声。顾远缓缓靠向椅背,冰冷的紫檀木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寒意,却丝毫无法冷却他脑中高速运转的思绪。

“不是赫红?”这个念头在他心中盘旋,带着强烈的自我质疑。如果黄逍遥所言非虚,他描述的情感轨迹、幽州情报、乃至他对北斗七子其他人动向的解释都经得起推敲……那么,王畅曾经说看到的“异心”行为,指向的究竟是谁?

自己怀疑赫红,就是因为无论是归途,以及自己暗中发现的细节,他早知道赫红的人暗自跟踪他,暗自派人搜寻他的踪迹——可这行为本身,在阿保机可能介入幽州、并疑似发现自己行踪的背景下,既可以解读为忠心的保护,也可以被扭曲为……致命的出卖!关键就在于,她派出去的是谁?她搜到的情报,最终流向了何处?

“为爱生恨……”顾远无声地吐出这四个字,冰冷的唇线抿成一道锋利的直线。蓝童那眼神中透露出的阴鸷如毒蛇的脸,清晰地浮现出来。赫红与黄逍遥的关系一旦坐实,对蓝童而言,无疑是最大的羞辱和背叛。以他那阴狠的性情……他似乎完全干得出来!

还有谢胥。那看似轻浮油滑、实则心思难测的家伙,对赫红的心思绝不比蓝童差。嫉妒,同样是点燃背叛最好的引信。

“张三金的血脉……”顾远的手指再次无意识地轻轻叩击着光滑的案几边缘,节奏缓慢而稳定,如同在敲击着无形的棋盘。赫红与祝雍,是那个已死于潞州之战的拜火教老魔头张三金的亲生子女。刻在骨子里的疯狂、偏执和对力量的贪婪,真的能随着张三金的死而彻底洗刷干净吗?还是说,那不过是暂时蛰伏的毒液,只待合适的时机,便会再次喷发?

疑云非但没有散去,反而在顾远心中急剧翻涌、膨胀,变得更加浓重诡谲。黄逍遥的急切辩白,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门,门后并非坦途,而是更加错综复杂、危机四伏的迷宫。每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背后,都潜藏着更深的陷阱。

他必须亲自去验证。用他的眼睛,他的耳朵,他的刀。石洲城的“温柔乡”,是时候掀开一角了。

顾远缓缓闭上眼,将身体更深地沉入宽大冰冷的紫檀木椅中,仿佛要融入那片浓重的阴影。昏黄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跳跃不定的光影,如同他心中翻腾不息的疑云与杀机。指尖轻叩案几的“笃、笃”声,在这死寂的书房里,成了唯一清晰的节奏,如同某种冰冷而耐心的倒计时,敲打着风暴来临前的最后宁静……

书房厚重的门扉隔终于绝了最后一丝黄逍遥离去的声响,如同沉入深潭的石子,只余下死水般的寂静。顾远依旧陷在紫檀木椅的阴影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案几边缘,思绪却如同最精密的机括,高速运转,将方才黄逍遥的急切剖白与过往的种种线索、敲打一一拆解、校验。

“信任?”顾远心中无声地嗤笑,那是一个在乱世旋涡中比黄金更耀眼,也比琉璃更易碎的奢侈品。他能活到今天,从拜火教的悬崖边,爬到如今能在多方巨鳄间游走、甚至利用他们的位置,靠的从来不是盲目的信任,而是洞悉人性幽微的毒辣眼光和永远留一手的算计。

然而,在这片被自己搅得更浑的泥潭里,总需要几块相对稳固的踏脚石。

王畅:这个名字如同磐石般首先浮现在他心头。那张倔强的脸,赌上性命的“逼宫”谏言,历历在目。王畅的忠诚,是淬过火的铁,是撞上南墙也不回头的倔牛。他不懂变通,甚至有些时候显得愚忠得可笑,但正是这份近乎偏执的耿直,让他成为顾远心中最无需怀疑的存在。他若说赫红有异心,哪怕只有一分怀疑,也必是看到了什么确凿的、令他无法忽视的蛛丝马迹。这份直觉,是王畅陪同自己在尸山血海里滚爬出来的本能,比任何誓言都可靠。史迦,那个五毒教主,同样如此。为了阻止自己“沉沦温柔乡”,多少次了,这次不惜与王畅联手“逼宫”,甚至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她每次的动机或许更复杂些,这次是掺杂着对石洲基业的担忧和对清洛腹的在意,但其核心,依旧是对自己这个位置的绝对维护。这两人,是可以将后背,甚至性命暂时托付的基石。

邹野: 顾远的指尖在“邹”字上轻轻一点。老四。他是自己早已布下的暗棋,是藏在自己影子里的眼睛。潞州战后,自己伤势未愈,表面沉溺养伤与乔清洛的温柔,暗中将最重要的监视任务交给了这个心思缜密、行动如豹的心腹。邹野的忠诚,有是源于歃血为盟的兄弟情义,有是源于对自己手腕的敬畏和对他个人能力的绝对认可,最重要的还是他的余生——自己心心念念的史迦!史迦的婚事自己确实想帮忙,一是对阿古拉的愧疚,二是对她的感激。邹野对史迦的感情,在他的赤磷卫耳目下,怎么可能隐藏的住?史迦这姑娘自己知道,太以大局为重,自身仿佛一直忽略,她对老四并不反感,自己答应老四,老四这个痴情的聪明人也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他是自己延伸出去的手,是自己意志的无声执行者。刚才假意沉沦、引得北斗诸子与史迦王畅“逼宫”的那场戏,正是邹野在暗中配合,将姬炀的夜宿美妾、李襄的豪赌烂账、左耀的挪用寒铁私会情人等一桩桩、一件件“罪状”在关键时刻抛出,配合自己以雷霆手段瞬间压制全场。邹野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张自己掌控全局的底牌,他的忠诚,目前毋庸置疑,因为他与自己利益深度绑定。

至于其他人……

顾远脑海中清晰地回放着刚才的情景。自己佯装重伤未愈、沉湎女色,实则因武当山下蓝誉道长的奇遇,不仅伤势尽复,功力更是突飞猛进,远超他们想象。当王畅和史迦带着满心忧虑和愤怒闯进来,当姬炀、李襄、左耀甚至黄逍遥都带着或担忧、或不满、或试探的眼神紧随其后时,自己骤然爆发的力量,如同沉睡的凶兽睁开了眼睛。那碾压般的实力展现,瞬间浇灭了他们所有的躁动和自以为是的判断。

接着,就是邹野的“适时”出现。他那平静无波的声音,如同最锋利的匕首,精准地剖开每个人看似隐秘的“私心”:姬炀那燕子矶的契丹美妾,夜夜笙歌。李襄那城西地下赌坊的常客,债台高筑。左耀那挪用打造兵器的珍贵寒铁,只为博翠烟阁头牌小芳一笑,打些华而不实的首饰。李鹤倒是没什么黑料,但那沉默之下是对乙室部血仇的执念,因仇家“病死”而陷入迷茫。黄逍遥那与赫红私下密切联络,情愫暗生。

顾远清晰地记得那一刻每个人脸上的表情:王畅是震惊后的羞愧和对自己眼拙的动摇;史迦是愤怒与后怕交织;姬炀、李襄、左耀三人则是被当众揭穿隐秘的惶恐与无地自容,那瞬间的惊惧如同烙印刻在他们眼底;李鹤依旧阴郁,但眼中闪过一丝被理解被证明清白的波动;黄逍遥则是秘密被骤然曝光的苍白与慌乱。

而他们之后的表现,更是印证了这场“敲打”的成效:王畅改了口,从原来一直的老顾变成了夹带着深深愧疚和臣服的“主上”。

李襄再开口时,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敬畏和距离感,自称“属下”。

左耀和姬炀,在史迦愤怒的目光逼视下,更是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黄逍遥,刚才在书房里,从始至终,都是“主上”不离口,那份急切辩解的姿态,固然有为情所困的成分,但更深层里,何尝不是对自己权威的确认和对自身“失职”的弥补?

“歃血为盟?兄弟相称?”顾远心中再次泛起冰冷的涟漪。那是乱世中聚拢人心的手段,是画在纸上的大饼。真正的纽带,从来都是利益的捆绑、力量的威慑和隐秘的把柄。刚才黄逍遥那一声声情真意切却也小心翼翼、恭敬无比的“主上”,就是最好的证明。这场精心策划的“假沉沦-真镇压-揭老底”的戏码,如同一柄重锤,彻底砸碎了北斗七子内部可能存在的、因自己的不注意而滋生的轻视或松散。将他们从“兄弟”的幻觉中,重新打回了“主上”与“属下”的现实。

“所以,”顾远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紧绷的神经似乎有了一瞬的松弛,“王畅、史迦、邹野,可托付。姬炀、李襄、左耀、黄逍遥,甚至李鹤……经过这场敲打,暂时……是稳的。”他评估着当前手中的筹码。北斗七子,这支自己起家的元老班底,虽然各有瑕疵,各有私欲,但至少目前,在绝对的力量威慑和隐秘的把柄掌控下,在自己尚未显露颓势、反而展现出更强横实力时,他们背叛的成本太高,风险太大。他们的忠诚,是建立在恐惧、敬畏和利益捆绑之上的“可用”。这份“可用”,在石洲这个自己经营逐渐日久的巢穴里,配合王畅、史迦、邹野这核心三角,足以构成一个相对稳固、暂时可控的堡垒。

这份暂时的“稳”,是他在毒蛇九子疑云密布、幽州局势诡谲、阿保机阴影逼近的狂澜中,唯一能抓住的锚点。他需要这块相对稳固的基石,才能腾出手,去拨开赫红身上那团诡异的迷雾,去揪出那条真正潜伏在暗处、吐着信子的毒蛇。

然而,这份“稳”的感觉,并未带来丝毫暖意,反而让他心中的警惕如同冰层下的暗流,涌动得更加湍急。信任?不,这只是基于实力和算计的暂时平衡。多疑和敏感早已刻入他的骨髓,成了呼吸的一部分。他闭着眼,脑海中却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睁开,冷冷地审视着石洲城的每一个角落,审视着那些刚刚被他“敲打”过、暂时“可用”的部下们。风声,雨声,乃至窗外树叶的沙沙声,都可能是背叛的序曲。他享受着这掌控感,也深知这掌控感如同在刀尖上跳舞,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指尖那规律的轻叩声,在死寂的书房里,如同他永不停止的、冰冷的心跳……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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