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千世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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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的琴声在长廊中回荡，每一根琴弦震颤，都让两侧门上的面孔扭曲变幻。

林玄将洛清雪护在身后，龙鳞纹路在皮肤下若隐若现。他右手的黑色晶体微微发烫——那是血牙留下的吞噬兽本源，此刻正传递着危险的预警。

\"游戏很简单。\"千面魔君的声音从所有门后同时传来，\"选一扇门，经历一段人生。若能保持本心不迷失，我就告诉你们去三层的路。\"

洛清雪虚弱地靠着林玄，右肩的晶体化已经蔓延到锁骨。她低声道：\"别信他...这是'万面炼心术'...一旦迷失，就会成为门上的一张新面孔...\"

林玄眯起眼睛：\"如果我不玩呢？\"

琴声戛然而止。

千面魔君缓缓站起，无面的脸庞上突然裂开一张血盆大口：

\"那就永远留在这里，做我的收藏品！\"

千百扇门同时打开，无数苍白的手臂伸出，朝二人抓来！

林玄暴喝一声，龙化的右爪横扫，将最先袭来的十几条手臂斩断。断臂落地后竟化作蠕动的肉须，又爬回门内。

\"没用的...\"洛清雪突然咳出一口金血，血液中夹杂着细小的晶体碎片，\"这些是'心魔化身'...物理攻击无效...\"

千面魔君大笑，声音忽远忽近：\"小凤凰懂得不少！可惜...你撑不到看结局了！\"

他抬手一指，洛清雪身上的晶体化骤然加速！

\"啊！\"

她痛苦地蜷缩起来，皮肤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晶纹。更可怕的是，这些晶体正在吞噬她的记忆——林玄亲眼看到一缕金光从她眉心被抽出，没入千面魔君手中！

\"住手！\"林玄目眦欲裂，全力催动《吞天经》，却发现自己无法锁定对方——千面魔君仿佛同时存在于每一扇门后！

\"我改主意了。\"千面魔君把玩着那缕记忆金光，\"你来玩这个游戏...否则我现在就让她彻底晶化！\"

林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好。\"

千面魔君满意地点头，袖袍一挥。

林玄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陌生的村庄里。

粗布麻衣，腰间别着杀猪刀，手掌粗糙布满老茧——他成了屠夫。

\"林哥，今天新到的猪崽子！\"一个满脸麻子的青年拖着铁笼走来。

笼子里不是猪，而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女——洛清雪！

\"这丫头偷东西，村长说宰了示众！\"麻子脸谄媚地笑着，\"您手艺好，给个痛快...\"

林玄如遭雷击，杀猪刀当啷落地。

\"怎么可能...\"

笼中的洛清雪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却对他没有半点相识的迹象。

夜幕降临，林玄偷偷放走了她。

第二天，全村人拿着火把围住他的房子。

\"叛徒！\"麻子脸一刀捅进他腹部，\"为了个贱女人背叛乡亲！\"

剧痛中，林玄看到人群后方，千面魔君正用洛清雪的脸对他微笑...

龙椅上，林玄头戴冕旒，脚下跪着敌国送来的和亲公主。

红绸揭开，赫然是洛清雪含泪的容颜。

\"陛下，此女乃敌国细作！\" 丞相递上毒酒，\"请赐死！\"

林玄挥退众人，亲手为她解开镣铐。

\"你...不杀我？\"洛清雪茫然。

\"我永远不可能伤害你。\"他轻声道。

当夜，寝宫燃起大火。洛清雪将匕首插进他心口，眼中流着泪，手却稳如磐石。

\"对不起...我的族人都在他们手里...\"

濒死之际，林玄竟露出一丝笑意：

\"这一世...你终于主动碰我了...\"

--仙门之巅，林玄手持本命剑，对面是入魔的洛清雪。

\"杀了她！\"长老们怒吼，\"否则她将血洗人间！\"

魔气滔天中，洛清雪笑得凄美：

\"动手啊...林师兄...\"

林玄折断了本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