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莲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4章 杨莲生,辞京华,十二莲莲,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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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赫“噌”地站起身来,黑着脸转身就走。宴雪行倒也不急,默默跟在他的身后,就像个盯着无理取闹孩子的大人。

本使怎么会是夏言之子?那都督这些年的栽培又当什么呢?

沈赫无法想象都督这样清醒的人会把自己的仇人之子养在身侧。

都督…从来就不是只讲信义的迂腐之人。

这么想,沈赫出了破庙就负气往京城走去。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南浔县城,宴雪行还在后面跟着,只是脸色越来越黑,盯着沈赫的目光也越来越凌厉。偏偏沈赫在城里晃来晃去,压根不理宴雪行发作何想法,也没想过是否会惊动追杀自己的王顺之。

幸好王顺之以为沈赫躲避自己,与手下只守在了通往京城的要塞处,哪里想到沈赫会大摇大摆在城中乱窜?

宴雪行还在阴魂不散,沈赫吃饱喝足,路过青楼时一溜烟儿钻了进去,恨得宴雪行直想一掌拍死那家伙!然而关乎莲生终身大事,不情不愿把沈赫绑回去只怕以后日后生怨,宴雪行只得把银牙咬碎,黑着脸也跟了进去。

南浔毕竟地方小,青楼也显得寒酸,偌大的门楼门牌破旧,“万花楼”三个字周围还系着颜色脱落的红绸,进去时沈赫已经簇拥着两个容貌秀美的女子大步往楼上走去。宴雪行看得心里窝火,偏偏老鸨见来了个仙人一般的道长缠了上来,一边拉着宴雪行的衣袖一边粘腻地笑道:“道长好生俊俏!想要什么样的姑娘妈妈这里应有尽有,保准让道长您满意!”

前面沈赫不知道在女子耳边说了什么,两女子羞得面红耳赤,纷纷掩嘴附在沈赫身上娇笑不已,沈赫哈哈大笑,转眼几人就要消失在楼梯转角。宴雪行急得恨不得一把推开老鸨!然而修道之人不近女色,更不会出手打女人,情急之下宴雪行只得掏出一纸符咒,匆匆念完咒语往老鸨面上一指,只见“嗖”地一下符咒冒出来几屡青烟,那老鸨满是脂粉的脸上一僵,最后竟呆呆地让开道儿。

旁边龟公见了不由得上前扶着她,见老鸨已经中了自己的“迷魂咒”,宴雪行可不管那么多,拔腿就往楼上走去。男女的大声调笑就在前面,宴雪行没来由气得只想一把拉住沈赫,然而前面几人回头看见怒气冲冲的道长,那两女子一时竟有些看呆了!

南浔这穷乡僻壤常年不见一个称心的郎君,今日见沈赫这般相貌风度已然让她们心醉迷乱,突然还出现一个出尘绝丽的道长!

两女子一时走不动道,看看沈赫又看看道长,见那道长虽生得惊为天人,可眼神似刀,脸上的怒意也似乎能把人吃了!

女子吓得身形一颤,哆嗦着手趴在沈赫身上,宴雪行这下更恼了!飞快上前就要一掌劈了那行为放荡之人!哪知沈赫突然拉起其中一个女子,那女子还在迷迷糊糊中,虽然不知道这长相俊美的恩客为何突然变了脸色,但也只能紧紧抓住沈赫的手臂往前走。

宴雪行气得随手掏出一张符纸,打算就是用“傀儡咒”也要把沈赫绑回昆州!

沈赫见状眸光一闪,也顾不得手边女子慌乱之间足衣掉落,一脚踢开身边的房门,那女子被沈赫拖拽手都快断了,只能痛苦地挽着石榴裙摆跟沈赫进了门。

一进门沈赫便“啪”地一声关了门,待宴雪行跑到门边的时候只能吃了个闭门羹,预想着两人在房中可能发生的事,宴雪行再也没办法保持冷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莲生还是别的其它缘故,总之他没法眼睁睁看着沈赫在自己眼前与别人做那龌蹉之事!

又是“啪”地一声门被踢开,里面女子躺在桌上衣衫半落,长长的美腿落在桃红的石榴裙外,男人就站在她身前,真是好一幅香艳的画面!

然而宴雪行天灵盖都气崩了!他就站在那里冷眼看着,努力克制着不一掌拍死面前的狗男女。

见有人进来女子惊慌地推开沈赫,然而沈赫身体壮实得就像一堵墙,小小女子哪里推得动?正在她害怕胡乱挣扎之际,沈赫突然动作一顿,站起身回过头去笑道:“怎么?道长喜欢三人行?”

:“你…?!”

宴雪行再也忍不住一掌拍了过去,女子吓得花容失色,抓着胸口衣服忙退到一边,沈赫也不管她,飞快将手边的茶杯一扫!宴雪行把茶杯击了个粉碎,再次抬手,掌风未至沈赫就已掀翻桃木圆桌。描金屏风轰然倒地,碎瓷片划破女子裙裬,几点血色洇在桃红裙摆上。沈赫后仰避开横扫的桌腿,反手扣住宴雪行腕脉,却见对方手掌如灵蛇般挣脱出去,沈赫又拿起手边的青铜烛台向宴雪行砸去,宴雪行忙抽出剑,迸溅的火星照亮宴雪行眉间。沈赫臂上肌肉虬结,生生将剑刃压出弯弧:“有本事就把本使杀了!”

话音未落,宴雪行忽然撤力旋身,双指并拢划过剑脊,霜白剑气竟将泼洒的茶雾凝成冰晶。女子蜷在墙角,见那冰棱擦着沈赫耳际掠过,在雕花梁柱上洞穿三指深的孔洞。

沈赫抹去颊边血珠,眼底戾气翻涌,站在那里冷眸紧紧盯着宴雪行。

:“道长究竟想要如何?”沈赫声音冷若凝霜。

自然是随自己回去昆州!然而这句话虽然两人心知肚明,同时宴雪行也明知沈赫不会听自己的话。

宴雪行沉默着不说话,沈赫冷哼一声,朝缩在墙角的女子招了招手,那女子战战兢兢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终是因为沈赫脸色更加令人可怕而哆哆嗦嗦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

:“如此,道长扰人雅兴了吧?”

沈赫拥着动作僵硬的青楼女子笑得一脸得意,宴雪行眸光闪了闪,仍没有退出去的意思。

好!不走是吧?

沈赫把心一横,当着宴雪行的面扒开女子的衣衫,冷不丁露出来肩头娇嫩白皙的皮肤,宴雪行哪里见得这个?只好不着痕迹别过脸去,随即便听到沈赫用暧昧的语气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奴家名叫…瑛儿。”女子怯怯答道。

:“哪个婴…?”

:“美玉意思的瑛…”

:“哦…原来是这个瑛儿,本使还以为是婴儿的婴呢,皮肤真像刚出生的婴儿!”

两人肆无忌惮调情,宴雪行面上似火烧一般,心里不知怎么的,竟难受到几欲癫狂!再抬头迎上沈赫挑衅的目光,宴雪行紧紧握住拳头,眼睛余光竟看到他的扌竟无耻地快要申入钕紫的衣拂里,耳朵里继续传来女子被撩拨出声的嘤咛,宴雪行最终忍无可忍,逃也似的出去房门。

随着掌风扫过,后面门板“啪”地关上,然而里面仍然传来刺耳的笑声。

:“瑛儿都会些什么…?”

:“相公需要奴家会些什么…?”

:“…以前如何伺候别人的就怎么伺候本使,最好叫大声点…”

宴雪行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可那些淫荡话语和呻\/吟如数落入他的耳中,尤其是那青楼女子,果真叫得令人面红耳赤,有人从廊头探出身来嘻嘻笑着,宴雪行如坐针毡,看不清是嫖客还是妓女,总之他忍不了沈赫言语相激,也忍不了他的胡作非为。

难道莲生以后要嫁给这样的浪荡之人吗?

宴雪行一时犹豫不定,气愤让他无法思考应当怎么做才好,正在他焦急徘徊时,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里面动静很大,然而来来回回都是那瑛儿在叫唤,沈赫那般嚣张之人,只恨不得气死自己,可除了之前说话声音外,再听不到半点属于他的声响!宴雪行意识到不对立刻推门进去,里面女子早已穿戴整齐,冷不丁有人闯进来,她立即吓得双手抱头缩在墙角,连抬头的勇气都不敢。

宴雪行看见她手里握着银锭和大开的窗门,定是沈赫先用钱财让这叫瑛儿的女子配合自己演戏,然后趁机推开窗门逃走。

宴雪行站在窗边探了探头,楼下街道行人如鲫,可就是没有那锦衣卫半点踪迹,宴雪行气得回头怒视瑛儿,瑛儿身形一颤惊叫出声,但下一刻又死死捂着香檀小口,颤抖着不敢发出声来。

宴雪行一掌把屋里那张雕花桃木桌子击了个粉碎,许多人围在门口,然而宴雪行从中走过却无人敢拦,走到花楼前厅时,那老鸨被人扶着,仍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

宴护院打手们一脸戒备目送宴雪行离开,走出万花楼时,其实沈赫就藏在斜对面茶楼的屋顶上,一改“万花楼”时放浪形骸的浪荡模样,他的神情严肃,目光紧紧盯着宴雪行。

他倒要看看宴雪行如何再能找到自己?只等宴雪行离开,他立马就可以往京城方向走去,到了京城 他也就从此再不用被他胁迫去见什么狗屁杨家孙女了!

沈赫心中盘算着,对面宴雪行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张黄纸,上面有密密麻麻用朱砂画成符咒,沈赫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眼睁睁看着符咒在他手中升起一团青烟。宴雪行的眼睛如同五光十色的琉璃,待那青烟燃尽,他的神情一凛,再抬起头来,神情已经变得如同往常。他就站在“万花楼”的门口往沈赫这边的方向看过来,沈赫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自己已经被发现,忙缩回屋脊后一动不动,侧耳听了一会儿,发现也没什么动静才又探出头来。

此时宴雪行已经大步往街口追去,然而正在沈赫庆幸自己很快就要逃离宴雪行的魔掌时,突然发现宴雪行在大街尽头跳上屋顶,微不可闻的脚踩过瓦片的声音传来,沈赫目瞪口呆看着宴雪行往自己从万花楼往街口转一圈到趴在茶楼屋脊的轨迹飞快地寻来。

这道士究竟用的什么法子?居然能轻易寻到自己的踪迹?

沈赫怀疑地看了看自己周围,却也没发现什么异样,但管他呢,他可不想被这臭道士抓去昆州!说时迟那时快,沈赫像一只屋脊上飞快逃窜的春燕眨眼消失,宴雪行赶到时,只看见他随风飘起的一抹黑色衣角,宴雪行面上一喜,再追去时,脚底已落入一间染坊的后院之中。

:“出来!你跑不了了!”

沈赫就藏在离宴雪行不到十步的染缸后面,听到厉喝,沈赫不知怎么的竟吓得魂不附体,紧紧贴在染缸后面大气也不敢喘,沈赫也不敢偷眼去看,抬头只看见头顶遮天蔽日晾着红的青的锦缎,想来宴雪行也不容易发现自己,沈赫在心里盘算,想着等宴雪行离开再说,然而宴雪行轻轻落下的脚步声音犹如静谧中低沉的锤鼓,一步一步竟离自己越来越近!

也不知道这臭道士用的什么手法,居然能轻而易举找到自己!

额头沁出薄薄汗珠,这样下去自己非得让这臭道士抓住不可!沈赫意识到自己或许早已暴露无遗,为了不让宴雪行捉住自己,沈赫把心一横,站起身来双掌拍在染缸上,巨大染缸骤然爆出蛛网裂纹。头顶锦缎架子受此震荡,百匹锦缎如血瀑倾泻而下。

砰!\"

两人之间炸开漫天绫罗。朱砂红与孔雀蓝的绸缎绞缠成旋涡,宴雪行道袍广袖翻卷如云,竟踩着垂落的绸缎腾空跃起。沈赫刚要后撤,忽见对方指尖青光暴涨,三丈青绸如碧蟒破空袭来!

\"嗤啦——\"

沈赫侧头躲过擦耳而过的绸刃,一缕鬓发应声而断。身后染缸被青绸洞穿,里面靛蓝浆水迸溅间他足尖点地,踩着染缸碎片腾挪闪避。却见宴雪行双手结印,满地绫罗突然活过来似的缠住他脚踝。

\"敕!\"

随着口诀落下,绯色绸缎竟生出荆棘倒刺。沈赫闷哼一声,袖中匕首寒光乍现,斩断绸缎的瞬间腥甜漫上喉头!

宴雪行踏着绸浪凌空扑来,白玉似的面容泛起胭脂颜色般的煞气。他并指如剑,被斩碎的绸缎碎片忽的化作千百赤蝶,裹着凌厉剑气将沈赫团团围住。

“噗呲”一声,被绸缎碎片击伤的沈赫猛地呕出一口血来,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这臭道士还真的一点情面也不给啊!沈赫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血沫,冷笑着发出狠厉的质问:“道长究竟要本使怎么样?!”

宴雪行蹙眉目光一闪,微不可察的心疼在他眼中一闪而过,然而很快又变得冷漠如常:“贫道知道你不愿娶莲生,但不管大人是不是夏明成,退婚也好了断也罢,都需要大人你自己亲自向老师说明!”

其实沈赫哪怕是真的夏明成,宴雪行也不认为他会是莲生姑娘的良配。两人在沉默中达成共识,沈赫更清楚如果自己不到昆州与杨慎当面做一个了结的话,宴雪行大概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去就去!沈赫就不信了,古有逼良为娼,没听过还能逼着人娶自己孙女的,只要自己不愿意,就算那杨莲生不要清白,身为名扬天下的鸿儒杨慎还能豁得下面子么?

如此想通后两人街市重新买了马,置好干粮便往昆州赶,骑马总比坐马车快,只七八天便到了昆州地界,两人一路上没话,锦衣卫什么的也没有追来,只有每到夜晚住在客栈,沈赫一个人时就会想到那个两人一起同床的夜晚,春夜细雨绵绵,湿润的空气伴着那人淡淡的墨香在鼻尖弥绕,互相碰触在一起的手臂是那样的温热,柔软。

然而想到晏雪行费尽心思只是为了把他带到一个女人的面前顿时沈赫就感觉胸口闷闷的,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终于到了第九日,两人来到有着一大片梯田的山丘,三月末的稻田里苗高绿壮,长势喜人,两人骑着高马沿着田间小路上山而行。

已快到初夏,连绵的细雨已经藏了起来,凉爽又和煦的微风是一趟一趟地在田中的苗浪间来回嬉闹,使人觉得心旷神怡。

:“高田如楼梯,平田如棋局。

白鹭忽飞来,点破秧针绿。”

晏雪行想起来老师的诗,心中归心似箭,不知不觉便加快了脚步。爬过了一片梯田,便看到一条小路往一片村庄蜿蜒而去,路两旁都是些葱葱郁郁的低矮草木丛,遮住了连接村庄的一段小路。

此时,一个身穿浅绿右襟袄裙的女子站在路头,只见她那明丽的翠玉帛段绣着绿色秀兰,腰间红色腰带更显得她的细腰如风拂柳,头上挽着娇俏可人的双螺髻,发髻上系着红色的细长发带,眼眸清亮,黛眉粉腮,一张樱桃般的红唇娇艳欲滴,与这大地绿色相衬,就如一枝明媚的山茶,清新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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