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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晓风夜暮,

暖房相拥一处。

无妨心有墙筑,

不如春宵一渡!

……

春天来得很快,然而雪越消融,天就越是寒冷。

暖房里两人沉默着不说话,黑暗中沈赫望着宴雪行宽阔的后背莫名觉得局促,虽然明明刚刚刚才极尽缠绵,现在却相对无言。

:“阿雪……”沈赫哀求似的揽过宴雪行肩头。

晏雪行身体微微一僵,慢慢地转过身来,烛火下沈赫表情小心翼翼,晏雪行心中一紧, 不知怎么的心里还是有气,于是转过身去倔强地看着帐顶没有回答。

之后几个月陆秉都没有再登门拜访,即便陆绎偶尔过来,也只是跟沈赫寒暄说话。

那出《西厢记》晏雪行终是没能听完,雅贤居在年后初四夜晚不知怎么的走了水,整幢戏楼被烧得只剩下黑炭。到了别处去听戏,总觉得不得劲。戏楼毕竟是市井小民留连的地方,正统戏鲜少有人点,此时台上演着的,是比较粗鄙的《玉奴扶娇》,扮着偷情娇娘的伶人掩面嘤嘤,那今人瞠目结舌的淫辞秽语就此唱了出来,引得戏楼里的众人一片嬉笑,纷纷往台上的小倌掷去赏银。随着“噼里啪啦”的铜钱碎银落在台上,伶人眼中的眸光不曾闪动半分,似乎已经见惯了这样场面,依然卖力继续唱着。

虽然唱倌演得很是动情,唱辞也缠绵婉转,但在晏雪行听来,这淫词艳语实在令人感觉不适,不由得面上飞红一片,掩嘴尴尬地往四周看去。

看客们只顾盯着台上身段妖娆的伶人,那伶人唱曲撩人,眼神却没在台下留连分毫,终于有人忍不住首先抛去一锭银子,随着那银子“咚”的一声落地,伶人见了忙抬着下巴,嘴角噙着含羞带怯的笑,眼含秋波望向那人。掷银子的人见了 ,不禁觉得唱辞里与娇娘偷情的人正是自己,顿时兴奋得骨头都酥了!只是随着“咚”的另一个沉闷声音响起,唱倌就把那眉目含春的脸转到别处去,展颜对着一人媚笑起来。再往看往台上看时,见是一锭更大的银子留在台上,那人眼里的兴奋顿时消失不见,失望地低下头去感叹戏子无情……

唱倌看着戏楼里那些扭曲的面容,耳边掷银之声不绝于耳,他麻木地向台下的人带笑献媚,等眼光转到看池后面的一人时,那仙人般出尘绝丽的容貌不禁使伶人暗暗惊叹,世间竟有如此相貌!即使自己身段相貌算是万众无一,然而比起那人,自己不过是一粒微末尘烟而已!

对面之人眼里满是尴尬与嫌弃,唱倌一愣,嘴角笑意冷了下去,呆呆地愣在了台上。

台下的看客开始骚动起来,见唱倌往后面看去,难道是看上了后面哪个登徒浪子?然而站在后面的人怎么可能掷银子?花钱的不得意,反而没花钱的得了青眼?于是前排几人便指着唱倌开始大声叫骂,摩拳擦掌一副要上戏台把唱倌撕扯两半的样子。叫骂声很快让唱倌回过神来,看似委屈又嘤嘤唱了起来,那伶人梨花带雨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加上护楼们提着棍棒站在戏台周围,激动的人群很快安静下来,再抬头往后看去时,那里座位早已空空,再不见刚才那抹出尘绝丽的身影。

***

俗不可耐的戏码与嘈杂混乱的人群无不让晏雪行觉得厌恶, 听戏却感觉从青楼里出来一样,除了娼妓与看客,只有污浊沾染了他的衣衫。

晏雪行开始慢慢往回走,走到朝阳门过长安街时,迎面走来一个身穿灰色交颈襦服的中年男子。正月里的天气还很冷,那人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狼裘氅衣,即使过了而立之年,面容却依然年轻,只有眼角的细纹看起来略显些疲惫。

晏雪行看着那人,想起了他在徐府那晚的悲愤面容,晏雪行不免对面前这人注意起来。

那人行为谨慎,身边还跟着一个气息沉稳均匀的中年汉子,行走目光还时不时注意周围的环境,晏雪行料定此人定是个武林高手,只愣神间前面两人便已飞快闪进了一间茶楼。

宴雪行二话不说跟了上去,赤漆茶楼名叫宴春楼,分上下两层,进门客堂里低声私语的客人并没有多少,百无聊赖的店小二见突然来了个飘逸出尘的仙人,立即笑嘻嘻地迎上前去。

宴雪行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看到自己要找的人,也不等店小二说什么,径直往楼上走去。

何心尹就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虽然背对楼梯,但宴雪行踏入二楼便发现了他。

雅座上早有人等在那里,正在与何心尹低声交谈,也不知道对面说了些什么,何心尹眉头微蹙,就是有人从身边走过竟也没有抬头。

宴雪行知道此人是太师府的谋士,为徐太师心殚心竭虑十几年,心机深沉并且极富谋略,然而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约人见面??晏雪行心中疑虑,想那何心尹并不认识自己,便不动声色地在他们不远处找了个位置坐下。

二楼人更少了,稀稀落落的几人轻声细语,以至于晏雪行侧耳细听便能把何心尹他们的谈话听了去。

:“如此说来,东林盟竟被锦衣卫盯上了??”

何心尹苦笑:“魏兄有所不知,不单锦衣卫,就连东厂,严氏父子他们也对东林盟有了注意……”

那叫魏兄的人问道:“那先生打算如何?”

何心尹说:“最近你们还是离开京城躲避一阵吧!东林盟里个个忠义,何某实在不能看你们身处险境。”

何心尹言辞恳切,那叫魏兄的人却皱起了眉头,想了想压低声音道:“先生此言差矣!我们兄弟十人虽名声不好,但岂是贪生怕死之徒?”

那人又道:“先生也知道,若不是为世所累,我们又何至于沦落天涯?蒙先生不弃,看得起兄弟们,我们怎会在此时离先生而去?”

何心尹看着那人眼里的决绝,鼻子一酸:“千仞兄如此仗义,真教何某羞愧,……只是如今裕王和太师日日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是灭顶之灾,何某真是有心无力啊!”

:“………先生竟如此灰心了么?”魏千仞一愣,声音里带了些失望:“魏某漂泊半生,人间多少艰苦蝼蚁?正所谓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魏某以为先生应该不会放弃才是……”

魏千仞红着眼,何心尹低垂的双目也眼眶湿润:“千仞兄,当下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让你们暂时躲避一阵不过是权宜之计,保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魏千仞不说话了,心头极是悲凉,过了许久,才不甘心地道:“奸佞当道,我们竟这般艰难……”

那边再没有谈话声,只有低低的几声叹息传来,叹息间竟还带着几分绝望。

晏雪行想起歧鹿镇上见过的流民衣衫褴褛,因自己而死同北县丞的孩子,还有要把始儿当作羊羔的夫妻俩,他们无一不是眼神呆滞,神情麻木,好似除了生存,没有什么能让他们有一点动容,百姓如此艰难,若不是奸臣当道,世道怎会如此?

隐藏在心口的东西又在隐隐发作,纷乱的思绪飘得很远,以至于那几人是何时离开的他也没太留意,那些叹息与一张张面孔在晏雪行脑海里重叠,让他不禁在问,也许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

深夜归来,沈赫带着一身的寒气轻手轻脚地上了床,于是如预料那般被窝里来了一阵冷风,晏雪行急忙拉紧了被子,沈赫察觉他的动作,低头看着宴雪行问:“你还没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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