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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师父……”
暖亭外连续蓝新始叫了几声,可许久也没听到回应,小孩不禁有些垂头丧气。
自从那两人背着他偷偷吃酒回来,师父这几日都是这样,总一个人静静地发呆,像是陷入了长长的回忆,有时还会落泪,即使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襟,师父好像也不怎么发现。
小孩见师父这样,也不用提醒,每天自觉把功课做完了,还想着师父能像往常一样指点指点自己,哪怕打骂也是好的,可是没有,去问师父也只是摆摆手让自己到一边玩去。
原来没有师父押着学习练武也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啊!小孩不禁心中暗叹。
:“始儿乖,找李伯玩去吧!。”
说话的声音原来是沈叔,小孩抬头看他,很是担忧地道:“沈叔,师父他……怎么了?”
沈赫叹了口气,也不想让小孩担心:“你师父遇到烦心事儿了,没事你就别打扰他了,自己去玩吧!”
沈赫说着,抬头看着暖亭里的晏雪行,见他手里正捧着一本书,也不知道看进去没有,一副静静发愣的样子。
三月春日乍暖还寒,晏雪行却赤着双脚踩在暖亭的木地板上,身上穿着一件白色长衫,外衣披着的却是沈赫常穿着的黑色外袍。此时的宴雪行神容疲惫,细长柔韧的发丝也懒得用簪别起,长长地垂了下来,遮盖住他大半边脸。
沈赫走上前去,从晏雪行的身后将他抱住,鼻息轻轻吐在他的颈间。
晏雪行回过神来转身看着沈赫。那眼睛像长满裂痕的琉璃,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立即破碎。
阿雪究竟经历了如何漫长的路程来到京城找他的?事情都已过去大半年了,见到和杨莲生长得相似的女子还会这样伤心,那么当时来京城寻自己时,他的师父和莲生离世也不到一个月,他究竟是怎样肝肠寸断走了这么远的路?
言语的安抚太多余,沈赫俯身去吻他,试图以唇齿的味道去取悦他,安慰他。
温热的,苦涩的,忘然的快.感在两人唇齿间来回传递,很快激起沈赫心中的波澜,正想把晏雪行抱进房中了却云梦,却发现晏雪行眼角的泪水从他苍白的脸颊流淌下来,紧闭的双眼隐隐聚着说不出来的痛苦。
沈赫抬手整理他额边的发丝,轻轻拭去他脸颊的泪水,将他的头轻轻放落在自己肩头,然后任由他无声的泪水打湿他的肩头。
:“阿雪,你还有我!”沈赫告诉他,紧紧握住他的手。
情人的抚慰总是恰到好处,不管是夜里筋疲力尽的纠缠还是此刻无声的拥抱,都让晏雪行觉得真实安心,他甚至有时在想,要是没有这个人,自己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
晏雪行很快恢复过来,只是还有些恹恹的仍提不起精神,有时小孩把字写错了,晏雪行也只是微皱眉头,再听不到之前的责骂。
宴会上发生的事让晏雪行以为,可能严府里的确实是琴宛,他的莲生没了,早在几个月前随着腹中的孩子消散在这人间。不然真无法解释莲生不认识自己也就罢了,还把严世蕃那厮当做可以依靠的人?
明明尼姑庵的好多人都看见了莲生跳河,大家也在那条河里寻了许久也一无所获,或许那个如山茶花一样明媚的女子真的消失在人间了吧?
宴雪行感觉整个人都浑浑噩噩,仿佛又回到了师傅刚过世的那段时间,要不是心里一直有要找到沈赫的执念,估计他如今也不会出现在京城吧?
***
信是小孩拿进来的,据说是个笑面盈盈的公子给他的,并交代一定要交到师父手上。
晏雪行接过打开信封,只见里面是一张薄薄的信笺,笺上留有几行小字:
屋檐长相连,
生死阔别离,
相见不相识,
往事不堪提……
诗虽作得简陋,却大大震撼了晏雪行,把信封倒过来一看,赫然一只细玉莲纹的耳饰躺在了晏雪行的手心。
晏雪行细细摩挲耳饰上玉珠的莲纹,整颗心止不住颤抖起来,手忍不住收紧,差点扯断连着玉珠的银丝。
这只耳坠,是莲生的!
相见不相识?难道这是一种暗示?想到严世蕃府上的琴宛,晏雪行瞬间红了眼睛。
他就说那女子无论音容相貌还是琴声都确是莲生无疑,他就不信,世间竟有如此相似之人!
脑中闪过一些可能,晏雪行竟是一刻也等不了了,拔腿就匆匆出门而去。
虽说是白天,但晏雪行的武功极高,一般人发现不了他,他躲得隐秘,加上极低的内息,就是落在严府高楼的屋顶处竟也无人将他发现。
屋里传来一曲《寻梦记》,娴雅悠然的乐曲加夹着女子的娇喘声,刚开始似乐曲般浅漾低吟,随着乐曲越来欢畅,女子的声音也跟着高低起伏,直至寻梦的巅峰……突然,乐曲慢慢平缓,女子的声音也随之停了下来,只剩下琴弦寂寥的几声撩拨。
这白日宣淫的一幕晏雪行除了感觉羞耻,还莫名的气愤!因为他知道,屋里抚琴的是琴宛!或者说,是莲生…!
指甲嵌入掌心,疼痛侵入脑中,但再怎么样也不如心上的痛,晏雪行此时只恨不得冲进去立刻将莲生带离!离开这满是污秽的地方!
气愤让他的气息沉重了些,惊觉了屋中的侍卫,突然传来一声呵斥:“谁在那里!?”
几人从屋里出来,却发现外面空廊处空无一人,狐疑着又走回屋里去。
屋里又恢复了原来淫.靡的气氛,晏雪行偷去屋顶的几张瓦片,小小的间隙可以看到严世蕃侧卧在屋中仅有的回纹罗汉椅上,怀里正抱着一个衣衫凌乱的美妇。美妇一脸春色未褪,一看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而罗汉椅左边下首处的太师椅上,是佟文喜正拥着一个娇俏的女子坐在那里,虽然怀中的女子长相不俗,但比起罗汉椅上那衣衫半露的妙曼女子来说,就未免失色太多了。
察觉到佟文喜垂涎的目光,严世蕃不悦地瞪了一眼,佟文喜忙讨好着把话题转到别处去:“公子雅乐,琴宛姑娘真是妙人,如此神仙极乐只怕圣上也未有这样的福气呢!”
这样的奉承严世蕃显然不是第一次听了,圣上也未必有这样的福气?严世蕃不禁喜形于色,异瞳闪过兴奋的光。目光随着佟文喜的赞美之声落在抚琴女子的身上,瘦弱的身体惹人怜惜,却能奏出这世间最美的曲子,严世蕃心生怜爱,忙招手把琴宛唤到自己身边,与刚刚纵乐的美妇一起左拥右抱起来。
琴宛就这样乖巧地伏在严世蕃的身上,如此哪能让宴雪行不气愤?只是气愤之余不免对琴宛觉得心疼,这奸人究竟使了什么手段?才能使琴宛这样的妙龄女子心悦诚服?
他实在接受不了长着和莲生得一样的女子被那样的人糟蹋。
画面太过刺眼,晏雪行心中盘算着怎样把琴宛偷偷掳走,却看到严世蕃皱眉审视起琴宛来。
即使越霖楼新来了武功更加高强的杀手保护自己,严世蕃这几日都一直提心吊胆的,刚刚一点风吹草动就足以让他神经紧绷,忙使人到外面查看。虽说表现得未免过于惊吓,但想到那天那人眼中的杀意严世蕃就冷不丁地打了个冷颤。
:“宛儿,你当真不认识那日的宴公子么?”严世蕃狐疑。
然而无论问过多少次,琴宛都只是摇头回道:“妾身真的不认识。”
琴宛说着,主动攀上严世蕃的脖颈,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晏雪行看着这一幕,握紧拳头,不用看,掌心的莲纹耳饰的银丝肯定是已经被他扯断了。
琴宛清透无辜的眼透着懵懂,怎么看都不像是暗藏心机的人,严世蕃这才微微放下心来,轻拍着琴宛的后背,让屋中的女子退了出去。
:“秦封,让你调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严世蕃边让侍从理好身上的衣装,边对着屋里的一个侍卫道。
:“回大人,卑职已经查明,琴宛姑她并不是来自滇国。”
:“哦?”严世蕃眼神一凛,语气带着探究。
:“琴宛姑娘在昆州时,投河被人救起,失去了记忆后被卖给昆州知府,昆州知府常大人又将琴宛姑娘……”
严世蕃脸色变了变,对秦封这说一半遮一半的很是不满,眉头不悦地皱了起来。
:“那宴道长呢?”
秦封:“宴公子是昆州杨慎门下的弟子,是几个月前才来京城的。”
:“如此说来,琴宛果真与姓宴的认识?”
:“卑职不敢肯定,但卑职打听到杨慎有一孙女与琴宛姑娘年纪相仿,半年前投河自尽了…”
此言一出,不但震惊了屋中众人,更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惊得晏雪行差点从房顶跌落下来。
所以,琴宛真的就是莲生!她只是失去了记忆!她没有死!怪不得当时找不到尸骨 ,原来竟是这样。
***
宴雪行喜极而泣,可琴宛很快被带了下去,偌大的严府少说也有上百间房子,要找一个侍妾谈何容易?宴雪行好几次冒着差点被人发现的危险找遍了东边二十多个房间,然而却让他大失所望,所有的房间居然杨莲生的踪影都没看见!
晏雪行面有不甘,双眼看着假山前来回巡查的侍卫,知道琴宛就是莲生他更不能轻举妄动了,毕竟沈赫已经警告过严世蕃是怎样残暴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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