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莲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60章 暴风雨前夕,辞京华,十二莲莲,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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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抬手一掌,扫出的掌风把两人打落在地,还没来得及“噗嗤”吐出一口鲜血,两个老仆人一命归西,永远闭上了眼睛。

这时屋里的两个丫鬟听到动静往外慌张跑了出来,借着屋里的光亮,远远看到门口两具尸体,两个丫鬟脸上血色被瞬间抽离,下意识地捂着耳朵尖叫起来。

尖叫穿透人的耳膜,黑衣人抬手一剑,两个丫鬟瞬间止住了叫声,直直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手里雪白的锋刃闪着骇人的光芒,即使刚才被血染红,但那剑却像光滑的镜面,只需微微倾斜,剑刃上的血色便能尽数滑落,重新变成一柄雪白的剑刃!

看着来人,杨莲生愣在原地,显然还没从惊变中醒过神来,而晏雪行给沈赫逼毒正是关键时候,两人耳目禁闭,根本动弹不得,只有睁着细小眼睛的孩子一脸惧色看着来人。

:“你…你是谁!”话刚出口,小孩就后悔了,来人抬手间便连杀几人,这样问无疑是自寻死路!

黑衣人却笑了:“我是谁?哈哈…本座是恶鬼!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恶鬼!”

黑衣人说完,上前一把扼住蓝新始的脖子,就像抓着小鸡脖子一样,将蓝新始高高悬在半空。

蓝新始下意识地伸手去掰黑衣人的手,但不管怎么用力也是徒劳,蓝新始只能拼命地挣扎,龇牙伸手想要去打黑衣人。

黑衣人侧身一闪,却没想这么快就让他死去,看着小东西绝望地拼命挣扎,倒像是欣赏什么有趣的画面,哈哈笑道:“小东西!你倒是跑啊!再不跑本座可要掐断你的脖子了哦!”

黑衣人说着,眼里闪过邪恶的光芒,恶趣味地欣赏小孩的脸从通红变成紫血色,眼看着手里的小东西力气慢慢变弱,这时屋外“嗖”地飞进来几枚毒针,黑衣人抬剑一挡,“叮”的一声几枚飞针被打落。这时,另一个蒙面黑衣人缓步走了进来,进到屋里,先是瞥了一眼地上运功疗伤的两人,转而看到郦道渊居然以虐死一个孩子为乐,眼里不由自主地露出嫌恶的神情,猛地抬手,又是一支毒针直接向着郦道渊的面门飞去。

来人的功夫不低!就是这发毒针的力道,平常的武林高手是很难躲闪的!就是他也不一定能发出这么准这么快的飞针!

郦道渊心中暗暗吃惊,随手便把手中的孩子往蒙面黑衣人扔去,抬手举剑飞快地向着蒙面黑衣人胸口刺去。

蒙面黑衣人接过孩子往地上一放,电光火石,软剑从腰间瞬间抽出,等郦道渊的剑刺到跟前时,蒙面黑衣人的软剑如同灵蛇出洞,瞬间缠住了那柄雪白的锋刃。

郦道渊运功往后一抽,却居然挣脱不出软剑的纠缠,郦道渊只好使了个破招,像搅动桶里的水一样,软剑像一团布条一样被搅和在一起。蒙面黑衣人却不急,随着两人打斗的间距越来越近,蒙面黑衣人抬手就是一掌,眼看着那掌如泰山压顶之势落在自己的身上,郦道渊不敢怠慢,运足了八成的功力迎了上去,只听到“啪”的一声巨响,郦道渊整个人被震飞出去,整只右手都被震得发麻,站在那里许久也没找到知觉。

:“你是何人!”郦道渊沉声问道。

此人武功与之前没受伤的自己居然旗鼓相当!他在京城十几年,除了晏雪行外,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高手!

蒙面黑衣人却不答话,轻蔑地道:“楼主身为杀手第一楼的主人,连老弱妇孺都杀,未免有失身份了吧?!”

蒙面黑衣人说着,软剑发出森寒的杀气,直接一个杀招攻向郦道渊,那招式既凌厉,又快不可挡,郦道渊忙飞身往庭院里退去,眼看软剑就要逼近身体,郦道渊一个转身,抬起长剑抵挡,风卷云涌般还了几招杀招。等十几招对抗下来,两把剑越战越烈,火星迸裂间,整个庭院都只能听到“砰砰”的剑击声。

郦道渊越战越是心惊!他之前被晏雪行震成内伤,休养了几日还没好完全,要不是今日机会难得,他也不会贸然出手,本以为这次趁人之危会志在必得,可没想到半路却杀出这样的程咬金!

郦道渊使出最后的内力,忽地一掌拍过去,蒙面黑衣人接得猝不及防,这次两人都跌了出去,等再站定时,郦道渊不甘心地看了一眼盘坐地上运功的晏雪行,最后目光落在面前的蒙面人身上。

:“阁下功夫好生了得!等本座内伤痊愈,定要再与你讨教一番!”郦道渊说着,面具上双眼寒光一闪,扔出几颗霹雳火珠,顿时消失在浓烟之中。

蒙面人也松了口气,虽然郦道渊内力受阻差自己两分,但杀手的剑招凌厉且精巧,再战下去,自己也并非稳操胜券,他的目的,只是奉命保护屋里的人而已!

见目的达到,蒙面人收起软剑,看着地上的孩子睁大眼睛,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蒙面人却不理他,一步一步地往屋里走去,一直走到晏雪行的面前才停了下来。

黑衣人细细打量着面前的人,见他相貌倾世绝尘,不禁在心中暗暗惊叹!从前门下弟子与他说救他的人是个神仙一样的人物,当时他还嗤之以鼻,想他从小就是被人这样形容的,不是他自以为是,他就从未见过有比自己长相更加出众的人,但看着面前的人,他知道,弟子们并没有说假话。

可惜却是个断袖!黑衣人在心里摇头,冷哼一声暗道:长相如此,就应该一心修仙问道,恋栈那些尘世做什么?

黑衣人对晏雪行很是不屑,目光冷冷落在年轻的锦衣卫身上,只见他双目紧闭,苍白的脸上双唇因为中毒变成了紫黑色,额头在不停地落下汗珠,头顶也在冒着淡淡的紫烟。

黑衣人越看沈赫,眼中的恨意就越是浓烈,他仿佛又看见了大弟子临死前的惨状——归知就挡在他的身前,倒下去时满身血污,下臂被人用利刃齐齐地切断,喷溅的鲜血溅了他一脸!

他记得,自己当时应该是疯了,不管怎样用力捂住归知胸口的血洞,血水就像流水一样不停地从指缝里流出,直到把他身上的道袍染成一片又一片的黑色!

就是这个锦衣卫!是他与陆秉带着成群的锦衣卫攻上长留山!如果不是这样,归知怎么会惨死?长明宫百年仙门又怎会在他手里毁于一旦?

黑衣人全身颤抖,紧握的拳头慢慢弯曲成一只鹰爪,随即十成的功力凝聚掌心,此刻他的眼中只有那个身穿红衣的锦衣卫,如果可以,他想立即一掌将那锦衣卫的脑袋拍个粉碎!

归知!为师替你报仇了!

黑衣人在心里默念,面上仇恨的目光一凛,抬掌就以气吞山河之势一掌往沈赫头顶拍去!本以为这一掌下去,那锦衣卫的头颅就是不被拍个粉碎,也定然必死无疑!哪知手掌刚落到一半,刚刚还紧闭双目的人猛地睁开眼睛,抬手便是一招阻挡,竟硬生生把他这一掌拦在了半道!黑衣人收掌又要往沈赫头上拍去,但晏雪行的招式极为巧妙,手腕一转,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黑衣人的命门就已被晏雪行抓住,惊得黑衣人连忙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抓,可晏雪行更快,在黑衣人猝不及防时,缩手一个回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打在了黑衣人的胸口!

随着“啪”的一声响,黑衣人跳开几步,强忍着心口气血翻涌,一双眼像刀一样看着面前的两人。

:“阁下刚刚出手相救,宴某本以为你会是朋友。”晏雪行收掌,一手扶着沈赫。

:“朋友?…呵呵!”黑衣人冷笑一声,仿佛在嘲笑这句话是多么可笑!

:“那阁下刚刚为何要救我们?”晏雪行不解,既然要杀他们,刚刚让郦道渊得手不是更好?这样的话,他当时运功正是最关键的时候,根本抽不出手来抵挡!这时随便来个人便能轻而易举让他们殒命,如此黑衣人也就不用冒险再次出手了。

黑衣人蒙着一张脸看不出来表情,晏雪行却看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额头上还有稀疏几粒汗珠在往外冒,晏雪行看得出来,刚刚自己那掌大概是让黑衣人吃了不小的苦头!此时黑衣人腰身都微微有些弯曲了,要不是痛到极点又怎会如此?不过他刚刚已经收了几分力道,要不是念在他救了他们一命的份上,刚刚那一掌他就会用尽八成功力,那样的话,在他面前说话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你就当是我还你的一条命吧!”过了良久,黑衣人才缓缓说道,说完转身往门外走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侧身道:“你我已经两清,下次再次见到阁下,我不但不会出手相救,我还会杀了你!”

两清?但这语气分明带着恨意!晏雪行记不得和谁有过这样的交集,但他也无暇去想这个问题了,如今这个屋子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动弹的,沈赫就不用说了,刚刚把毒逼出体外,就算度过了难关,一时半会儿估计也醒不过来。而一边的莲生看着一连串变故,整个人像是被吓傻了,披头散发地坐在角落里,一双枯竭的洞眼呆呆地望着自己。

晏雪行轻叹一声,把沈赫抱回房中安置好,再回来时,莲生已经坐到了桌子边上,见到自己先是张了张嘴,泪水就这样无声地落了下来。

晏雪行顿觉百感交杂,他不知道莲生是怎么想的,是怨恨还是后悔了?但他一点都不想怪她,要怪就怪自己没有顾虑周全,他想,他不该让她独自面对未知的恐惧的。

幸好蓝新始除了微微擦伤并没什么大碍,在黑衣人离开后,便挣扎着起身,把躺在膳房门口的几具尸体放在一起,用草席盖好,以等天明以后再行处理。

少年人是越长越高了,沉默的眉宇间多了几分成年人的模样,默不作声忙了大半夜,晏雪行与他对视时,才发现少年眼中有着怎样的惶惑与恐惧。

再怎么样,他也还是个孩子啊!晏雪行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此刻他也一样心情沉重,屋里的人还躺在床上,而他还要顾及面前的两人。

***

午夜天黑得像是一块幕布,只有炉火微弱的光照亮了一个洞,晏雪行就守在火炉旁,看着炉火上药锅升腾起来的水气出神。

蓝新始欲言又止,他很想师父说些什么,但师父一直沉默着,连一旁的莲生姑姑也没有说话,不同于以往的顺从乖巧,莲生姑姑望着师父的眼神是冰冷的,就连跃进她眸子里的火光都是一样的冷。

许久,才听见莲生问 :“宴哥哥,你恨我吗?”

晏雪行转过头来,轻轻摇了摇头说:“为什么这么问?”

:“我差点就杀了左使大人。”莲生的语气里终于带了些愧疚。

晏雪行深深看了她一眼,转头拾起一块湿布,端起药锅,把药倒在一旁矮凳的药碗里。

:“莲生,我没想过要伤害你,我们一直都只想保全你。”

:“我们?”

:“是的,不单是我,左使大人也从未想过伤害你,莲生,你可能忘了你曾经是多么善良美好,可我们从来没有忘记过,在我心里,我一直待你如血亲,左使大人也是…”

莲生听完这句话,泪痕还在脸上,嘴角就已扯过一抹苦笑。不知怎么的,脑子里莫名出现了一个画面:明媚娇人的女子撞见私下偷欢的两人,他们向她坦诚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却只觉得尴尬,最后憨憨地说了一句:“我觉得你们很是相配!”

画面里那个明媚的女子和她长着一样的脸,他们笑着看她落荒而逃,又笑着和她说:“再怎么样,也不能让我们莲生因此误了终生啊!”

自己与他们曾经应该十分要好的吧?可惜她再也找不回那样的记忆了,现在只有零碎的片段在她脑海里闪现。

:“宴哥哥,昆州远吗?”莲生突然问道。

晏雪行看着她如泉水一般的眸子,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带了许多哀愁,她才二十三啊!正值最美的年华,但她已经忘记了两世前尘,经历了平常人可能一生都不曾经历过的事情。

晏雪行叹了口气,最后说了句:“对不起…”

莲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和她说这句话,她心里还是难受,她还是想留在她的宴哥哥身边,可她无法再面对两人,可能唯有离开才是最好的结果。

***

沈赫醒来时,是林麒在照看他,见他醒来,林麒惊呼一声,忙递上软枕垫在他的身后,担忧问道:“左使大人,您没事吧?”

沈赫摇了摇头,发现屋子里并没有晏雪行的身影,皱眉问道:“屋子里其他的人呢?”

林麒回答道:“您是问清玄仙君吧?属下来时他就已经不在这里了,整个屋子就仙君的徒儿在。”

:“始儿?他人呢?”

沈赫说着,门口就进来一人,矮小的身形,五官长得扁平,尤其是那双眯缝的眼,让人一眼就认出他来。

:“师父呢?”沈赫问道。

:“师父去送莲生姑姑了。”小孩闷闷地回答。莲生姑姑就是再怎么不与自己亲近,也同是一屋檐生活了许久的人,现在欢儿喜儿姐姐们没了,连李伯福婶他们都不在了,莲生姑姑再一走,即使师父和沈叔都在,小孩心中还是觉得很不安。

沈赫哪里懂他这样的心思?他知道晏雪行迟早会把杨莲生给送走,但送得这么急,倒让他觉得挺意外的,可能阿雪是怕自己醒来,觉得自己会让杨莲生难堪吧?

提起杨莲生,沈赫止不住心头郁闷,昨天夜里嘴里也不知道被塞过什么,此刻正苦得沈赫吞口水都觉得痛苦不已。

:“沈叔,喝点粥吧,师父出门前就交代过了。”蓝新始说着,把放在一旁的粥端起来,递给了沈赫。

珍珠白的米粒躺在浓稠的粥胶里,稀疏香软的粥面上还放了一颗圆圆的蜜枣,使人一看就觉得胃口全开。沈赫舀了一勺放到嘴里,嘴里的苦味立即被消除大半,随着香滑的粥体流到胃里,沈赫顿觉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这是你煮的粥么?”沈赫觉得奇怪,怎么不见府里的下人?欢儿喜儿就算了,怎么李伯福婶也一个都没有见到?

:“这是师父煮的,他叮嘱我,你这个时辰就该醒了,醒来肯定要吃些什么的。”

:“阿雪煮的?”沈赫更是惊讶了,就算屋里只有一个使唤的婆子,平时李伯也会帮忙做些杂活,所以他们很少做这些粗使活儿,不说他和晏雪行,就是蓝新始也从不用做这些火头功夫。

其实昨天晚膳时,他被杨莲生涂抹在酒杯边沿的毒药差点害了性命,根本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听着蓝新始断断续续的讲述,沈赫这才勉强知道了个大概。

:“你是说,昨天晚上来了两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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