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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祭法他不但在师父的道法术书上见过,就是从前在昆州也听说周围一些偏远的地方时有发生!

晏雪行握紧拳头一脸的愤怒!他想象不出有人竟为了心中执念竟会如此丧尽天良!居然用活生生的人去献祭根本不存在的神!他们究竟修的什么道?欲成什么样的仙?!

晏雪行怒火中烧,沈赫拍拍他的肩,叹了口气又道 :“事后,盘点居然有十八个童男童女之多!

晏雪行脸色又是一变!眼前仿佛看见许多孩子无辜被献祭,耳边全是他们痛苦凄厉的叫喊声。

:“当年我赶到那里时,河祭已然结束,整个安良乡都弥漫在草木烧成的云烟之中,远远看去,跟天宫南门也没什么区别,到处烟雾缭绕,其中隐约处还有人影出没,只不过从烟雾里传来的不是什么神乐仙音,有的不过混乱噪杂的尖叫声,哭骂声,还有人们摩拳擦掌的声音。原来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居然在清云河边打了起来!忍着烟雾熏得难受,衙役带着我们拨开人群,等找到闻知县时,他的乌纱被人扯在地上,头发凌乱不堪,身上的官袍补子也都快掉下来了!看见我们到来,他还一脸惊恐地看着骚乱的人群,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来!”

火炉旁又干又热,说了这会儿子话,沈赫有点口干,举起放在一旁的酒壶就喝了几口,随着火辣的味道在嘴里绽开,沈赫随手把酒壶递给了晏雪行。

晏雪行没什么心情,摆摆手拒绝了。

:“你可看见那道士了?”对于所谓修仙晏雪行不甚在意,但修道不同,师父很多道法书籍都并非一无是处,比如《易经》、《道经》、《清静经》、《南华经》…这些经书哪一部不是至臻宝典?在道家没被用来装神弄鬼之前,明明道者都心怀慈悲,修身养性兼济天下苍生!可恨如今却被一些贼人玷污了!

:“是个黄袍道士,长着一缕白须,看起来有些年纪了。”沈赫说着,把手里的酒壶盖拧紧,重新把酒壶放在一旁。

:“不过,说起来那闻知县为人正直,知道那些孩子要被推下河去祭神,当即什么也顾不上了,带上所有的府兵前去救人。只是他行事鲁莽,居然上来就把河神像给砸了,后来竟落得个差点被人推下河的下场!”

晏雪行很是惊讶:“那些孩子何其无辜?这本就是伤天害理的事,就算闻知县府兵不得力,难道周围百姓也眼睁睁看着吗?”

:“河祭本来就是鄢陵几个大户请道士来作法,孩子也是他们买来的,并且几乎每年都有河祭,只不过从前是三牲酒礼,多的是把猪牛往河里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就开始了人祭,刚开始是童男童女一对,然后是三对、六对、再到那年的九对!要不是当年闻知县刚好调任鄢陵知县,这样的惨剧还不知道要到几时呢!”

天杀的!简直是骇人听闻!

晏雪行握紧拳头咬牙切齿,不过他又觉得有些奇怪,知县府兵少说也有上百,怎么会对付不了几个富绅家的散兵游勇和一个装神弄鬼的老道士?

晏雪行把心中疑问告诉沈赫,沈赫这才面色凝重,郑重其事地道:“所以,下面才是我要对你说的话!”

:“你可知道为什么闻知县乃一县之主 ,那些人却都不怕他吗?”

晏雪行愕然,这他哪里得知?

:“要不是我和林麒赶到,那闻知县就要被那些人齐齐推下河淹死了!而最想推他下河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安良乡的百姓!你可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事实就是这么令人胆寒!河祭本就不只是当地富绅的事情,事实上越是穷苦的人就越信鬼神,今日摔了一跤,他赖撞了衰神,交上好运,他会觉得是之前虔心求来的神明庇现。河祭由来已久,那几年渭南一带天灾频发,河祭对于他们来说关乎收成,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他们如何能不着紧?那年已经饿死很多人,再不下雨,余下的人也得饿死,闻知县上来就把河神像砸了,当地百姓本就惶恐,更何况朝廷救灾的粮食久久不来,道士再一挑唆,百姓们恨不得啖其肉,嗦其骨,只恨他多事!又怎会顾忌他是何身份,为了什么而来?”

晏雪行沉默着久久不曾言语,曾经在天山派时他可是见过狂热信徒是怎样虔诚无知的。

:“你想什么我知道,我也理解你为什么这么想,可是神鬼之道本就是从上而下,谁又能轻易改变得了?就好像百姓对神鬼的敬畏是根深蒂固的,皇上对鬼神也深信不疑,并且通过蘸修他既可以操纵群臣又可以稳固江山,大臣们就更不用说了,你也看见了,青词写得好,飞黄腾达不在话下,因为青词,严首辅更是权倾朝野二十余载!这样大家从中都能得到想要东西的一件事你去反对?阿雪,我不是看轻你,你知道的人有几个是与你一般想法的呢?就是徐太师,也是靠青词取信于陛下的吧?”

:“所以,大人觉得贫道在异想天开,任性妄为吗?”

:“皇帝因为修仙不理朝政,百官想着如何利用讨好,天下大小事由严嵩一手遮天,这几年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难道所有的人都视而不见吗?!”晏雪行脸色在火光中苍白如纸,整个人看起来痛心且惶惑。

沈赫摇头:“不是没人看不见,只是这种方式延续多年,牵扯利益太多!而且阿雪,你太天真了,说到底你不过一个方士,就算陛下如今信你几分,愿意抬举你,可在别人眼里,你与侍候御前的奴才又有什么区别呢?你既无根基又无人脉,在你还有用处时他们还会招揽利用,可如果一旦意识你与他们利益相左,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沈赫目光忧虑,火影在他的眼睛里闪烁。

:“他们会想办法除掉你!到时即使你武功盖世,怕也只能远走江湖,永世背负被他们罗织的骂名!”

晏雪行看着火炉里明黄的火苗心里有说不出来的苦涩,耳朵里“隆隆”声音只看得见沈赫嘴巴一张一合。

坐在火炉旁许久,炽热的炉火照得人皮肤有些干痒紧绷,晏雪行觉得难受,忍不住手掌遮盖脸庞,然而触及双目时,却不知什么时候泪水透过指间,不知不觉间湿润了掌心。

他现在只觉得十分迷茫,脑子里曾经有过的想法如今变得苍白无力,仿佛看见心中的高楼在一点一点地崩塌。

沈赫将晏雪行揽在怀里,继续劝道:“我不知道你与张侍讲有过什么样的约定,可是你知道,一两个人是成不了事的,谁也无法改变这一切,不如等陆绎好起来后,我陪你离开京城,回昆州也好,天南地北也罢,不管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如何?”

吻落在额头,晏雪行不甘地闭上眼睛,回想当年师门的惨剧和这些年来的所见所闻,他是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天下被愚昧所困,他却要眼睁睁地看着!

可他也明白,他什么也做不了,在这个世间,信奉鬼神的人是多数,就是有人和自己一样不信又怎样?他们大多都随波逐流了,只有自己活得像个异类。

晏雪行伏在沈赫的肩头,像是倦极了的鸟儿,声音变得微不可闻:“可是,大人愿意回昆州吗?”

在这寂静的夜晚,晏雪行的声音犹如一阵秋风,听起来落寞寂凉。

沈赫微微一怔,回头看着晏雪行的眼睛道:“阿雪,我们不一定非得回昆州,你的医术文武都是绝顶,就像你说的,天下这么多百姓苦难,行医也好,救难也罢,你我行侠仗义,驰骋江湖岂不快哉?不比屈在这困地虚谀面对各样豺狼虎豹好上百倍吗?”

说到最后,沈赫的嘴角微微扬起,犹如星光的眼睛里写满了向往。

晏雪行看着他的眼睛沉思良久,泪痕未干的脸上依然是满脸愁容。

见他心情低落,这时沈赫冷不防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他的手心,伴随着温暖触感,掌心里,还残留着沈赫胸膛滚烫的气息。

:“这是什么?”晏雪行指尖划过羊脂白玉上的秋菊雕饰,细细看去,玉饰雕得极其精美。只见簇拥低垂的菊花好似秋风吹拂,如针般细小的花瓣雕得很是生动,枝叶上的三两花蕾犹如漫舞的蝴蝶在轻轻跃动,又像是含羞娇怯的少女在对着右下角空白处的“晏”字顾盼秋波。

不难看出,这定是出于大师之手!

:“这块玉是我特意为你挑的,宝璞斋的东西最是白璧无瑕,掌柜乃名动下的碾玉圣手鹿子冈,听人说,他那“昆吾”刻刀雕出来的玉器堪称是天巧神工,我也是慕名找他做的这块玉佩,等了足足三个月他才把玉佩交付于我呢!”沈赫忙不迭献宝,流露出期盼的眼神看着晏雪行。

:“怎么雕的菊花?”晏雪行看了半晌突然问。

:“…菊花不好吗?”沈赫莫名有些紧张,盯着晏雪行的脸不知他是何情绪,还以为他不喜欢,顿时心里没了底:“'宁可枝头抱香死,不曾吹落北风中’,在昆州时,我见你念过这诗,还以为你喜欢菊花呢!”

晏雪行眉头一挑,似笑非笑道:“于道家而言,菊花乃阴物,你看人死后,人们爱把白菊带身上,就是菊花开在重阳时节,看似喜阳之物,可你见哪个道观把菊花种在房前的?”

:“那…那怎么办?…不如我再送你别的?”

沈赫伸手便要去拿玉佩,哪知晏雪行动作更快,手掌一收,玉佩便被他紧紧攥在手中。

:“哪有人送东西还能往回要的道理?既是大人心意,贫道勉为其难收下好了!”

:“可是,…你不是说菊花不好吗?”沈赫又想去夺那玉佩。

:“话虽是这么说,可贫道也不信邪呀!”晏雪行最后看了一眼玉佩,然后把它小心揣在怀里,看向沈赫的眼神也终于软了起来…

自从入夜,沈大人就吩咐府中下人不准进入后院,就连秦伯想让老伴帮沈大人烧柴炼药沈大人都不让,秦伯本就心生好奇,半夜起来听到后院有人在窃窃私语,他便偷摸着从门缝里往院子里探去。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竟把他吓了一跳!

只见一位谪仙模样的男子与沈大人抱在一起,男子身上透着炉火淡黄的微光,看着既像真实又像是透明的镜像,抬首承欢时还有种让人说不出来的媚态。而那平日里看着深沉冰冷的沈大人竟也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在男子的撩拨下变得轻浮放荡,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传入耳中,秦叔尴尬之余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他常听坊间传闻,一些勾人魂魄的狐妖会在夜里找上门来,许多书生因此失了精魄而后丢掉性命,他也听说它们通常在这之前总少不了一番勾引戏弄。

秦叔虽说来沈府不久,可上下都由他打点,入夜后沈雪园大门禁闭从未见过有人出入,男子无缘无故出现,难不成真是狐仙来害沈大人性命的?!

秦叔惊恐不安正犹豫着要不要冲进去救沈大人,哪知那男子还没什么反应,自家沈大人却像感知到什么,抬头间神情一凛,目光如一把利箭扫射过来!

对上那目光,秦叔吓得一颗心停了半空,还没来闪躲,只听得对面银光一闪,“啪啪”几枚银针打在门边上,秦叔吓得面色煞白,忙后退几步,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晏雪行起身理了理额前凌乱的发鬓,有些扫兴地道:“可惜大师兄杀了福伯他们,如此粗鲁不知底细的下人,大人如何能放心?”

沈赫也觉得甚是扫兴,他本想着找个寻常管家不会有什么牵扯,哪知却是这么个煞风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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