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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碑·八百年劫

上古神魔大战崩裂天地,玄帝以血肉化九洲。

八百年间,王朝如走马观灯:剑仙一剑断龙脉,血衣侯十日屠尽百城,更有痴情女帝为守亡夫江山自焚于摘星楼。

今日我自寒玉棺中苏醒,指尖拂过青铜碑上未冷的铭文。

碑末最新一行墨迹淋漓:“正道魁首‘天枢门’,立宗六百年。”

那正是当年围杀我至死的仇敌之名。

八荒混沌,清浊未分。巨灵搏于虚廓,神血泼洒若长河倾覆,其赤灼焚星,其玄寒凝月。神魔伟力交冲,天柱摧折者三,地维崩裂者七。苍穹倾西北,星斗如雨坠;厚土陷东南,洪涛沸涌若汤池。万灵哀嚎,声塞九幽,乾坤几覆。

当是时,有神人“玄”者,目眦尽裂。其躯暴涨,充塞寰宇,左臂托坠天之苍茫,右足镇沸海之狂澜。长啸震古烁今:“裂吾躯,以奠尔基!”声落,神躯崩解,血化长河,肉成沃野,森森巨骨拔地而起,刺破残云,遂成撑天立地之柱。其息所凝,化九洲分野:曰莽苍,曰炎离,曰瀚海,曰云梦,曰霜刃,曰雷泽,曰龙脊,曰栖凤,曰息壤。九洲既立,残存神魔或遁于虚空罅隙,或匿于九渊之底,遗其精魄,或凝为奇珍,或孕作凶兽,滋扰后世无穷尽焉。

时有先民自焦土匍匐出,拾神骨为器,汲魔血淬锋,于断壁残垣间,刻下最初祷言与咒誓于青铜巨碑之上,碑矗于莽苍洲中央“不周墟”,其文曰:“玄帝开天,九洲始奠。神魔虽隐,孽息长存。后世子孙,当念开辟之艰,守土之责,战天斗地,薪火永传!” 此碑遂成九洲之祖源信物,名曰“镇世青铜牒”。

星霜暗换,倏忽三百载。九洲疮痍渐平,人烟稍聚。神魔遗泽滋养,有天赋异禀者,偶窥天地残存之伟力,或引星辉淬剑,或纳地火锻魂,吐纳间引动风雷,举手处山岳低昂。此辈超脱凡俗,世人谓之“炼气士”。初时寥寥,隐于深山大泽,餐霞饮露,不履尘嚣。

然人心如壑,终难填平。有雄杰不甘寂寞,仗剑出山,欲效上古圣王,一统九洲。始皇帝“昊”起于息壤洲,身负搬山巨力,掌御戊土神雷,麾下聚甲士百万,炼气士逾千。铁蹄所向,烽火连天。云梦大泽,水族炼气士结阵相抗,碧浪滔天,却被昊帝引九霄神雷悍然劈开,水族之主形神俱灭,泽国遂平。霜刃洲苦寒,冰魄玄宫修士借万载玄冰布下绝阵,寒气冻结时空。昊帝长啸,地心真火自足下喷涌,焚尽玄冰,冰宫融化,宫主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九洲终归一统,国号“始”。昊帝登极之日,于不周墟镇世青铜牒前立誓,铸九鼎分镇九洲,欲传国万世。青铜牒上,铁画银钩,增录一行:“始皇帝昊,一匡九洲,铸鼎镇运。功业煌煌,泽被苍生。”

然煌煌大秦,二世而衰。后世君王耽于享乐,九鼎灵力日衰。至暴君“桀”当朝,乾坤倒悬。桀帝穷奢极欲,为建摘星琼楼、酒池肉林,竟听信妖道谗言,欲以万民精血魂魄祭炼邪器。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炼气士中亦有良知未泯者,见生灵涂炭,愤然而起。

有绝世剑仙号“青冥子”,本隐于龙脊洲十万剑山深处,感天地悲鸣,万民泣血,终踏出枯坐三百载的洞府。其剑名“斩孽”,出鞘之日,龙脊洲万剑齐喑,尽皆俯首。青冥子孤身一人,白衣胜雪,一步千里,直入帝都。桀帝驱禁卫炼气士如潮涌上,更有护国凶兽“地火炎龙”自皇陵苏醒,口吐焚城烈焰。青冥子视若无物,只一剑递出。

那一剑的光华,盖过了九霄烈日。剑光过处,非仅斩落炎龙如山巨颅,龙血如熔岩瀑布般浇灌皇城,更斩入大地深处!轰然巨响中,莽苍洲龙脉祖根应声而断!龙脉乃地气之枢,龙脉断,则地气狂泄,灵机骤衰。桀帝与那未成的摘星楼,连同半个帝都,在狂暴宣泄的地气与剑气的绞杀下,瞬间化为齑粉尘埃。九洲灵韵自此大伤,不复上古之盛。青铜牒震颤悲鸣,冰冷字迹浮现:“青冥剑仙斩龙脉于莽苍,帝桀授首。九洲灵机衰,仙道自此难。”

龙脉断绝,灵潮衰退如江河日下。昔日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的炼气士,渐渐发现沟通天地伟力变得艰涩无比,境界突破难于登天。煌煌仙道,前路似被无形巨闸轰然关闭。长生久视,霞举飞升,渐成绝响与传说。绝望如瘟疫蔓延于炼气界。然人族生息繁衍之本能,尤胜野草。

大道断绝,便另辟蹊径!当天地伟力难以倚仗,人族便将那焚尽八荒的求索之念,转而投向自身——这具受之父母、蕴藏无尽玄奥的躯壳。筋肉骨骼,五脏六腑,经络血脉,乃至意志精神,皆成了新的战场与矿藏。

有先贤观猛虎扑杀、玄龟负山,悟得锤炼筋骨皮膜之法,引一丝微弱地煞之气熬打自身,铜皮铁骨,力逾千钧,此谓“锻体”。有智者感四时流转、星移斗换,揣摩体内气血搬运之秘,于丹田点燃一缕不灭心火,内息绵绵,生生不息,此谓“真气”。更有惊才绝艳者,于绝境中爆发,精神意志凝练如钢,一念生而风云动,以神驭气,以意破法,虽无移山倒海之能,却有斩金断玉、十步一杀之威,此谓“武道”!

仙道式微,武道昌隆。三百年间,九洲大地,武风炽盛。宗门、武馆、世家林立,如繁星点缀山河。武道境界亦被艰难开辟:初习拳脚打熬筋骨为“淬体”,引气入体凝练内息为“真气”,化气为罡刚柔并济是为“真罡”,直至精神蜕变,以意通玄,方为“宗师”。宗师之上,缥缈难测,称“天人”之境,数百年间仅存于典籍传闻。

王朝更迭,亦染上这武道的铁血与狰狞。天下如沸鼎,豪强并起,逐鹿问鼎。战阵之上,披重甲、持巨刃的悍卒冲锋陷阵,真气境将领刀罡纵横,劈开城门;真罡境统帅坐镇中军,气机牵引,威慑百里。王朝兴衰,系于武道强弱。镇世青铜牒冷眼旁观,其上字迹随血火更迭,记录着一场场惊心动魄的王朝之战:

“血衣侯屠百城”:瀚海洲有将星“血衣侯”崛起,其人出身微末,性情酷烈如魔。所练“血狱魔功”需无尽生灵血气浇灌。为破境真罡巅峰,竟率麾下血屠瀚海洲十日夜!百城染血,尸骸枕藉,千里赤地,冤魂哀嚎百日不散。其凶焰滔天,终引数位隐世真罡宗师联手围杀于“葬魂谷”。那一战,谷内血河倒流,山丘崩碎。血衣侯重伤濒死,狂笑自爆真罡,拉两位宗师同坠幽冥。青铜牒记其恶行,字迹如凝血:“血衣侯起,十日屠百城,瀚海尽赤。葬魂谷殁,祸乱终熄。”

“女帝焚星楼”:栖凤洲有女帝“凤倾尘”,容颜绝世,武道通玄,臻至真罡圆满,半步宗师。其夫乃开国雄主,于征伐霜刃洲时重伤不治。凤倾尘继位,以铁腕柔情守其江山。然外有强邻环伺,内有宗室觊觎。及至王朝末年,叛乱四起,强敌压境。都城被围,大势已去。凤倾尘褪去帝袍,换上当年大婚时的火红嫁衣,独登象征王朝气运之巅的“摘星楼”。她回望宫阙,眼中无泪,唯有烈焰般的决绝。指尖真气引燃楼中堆积如山的火油与秘藏火药,烈焰瞬间吞噬琼楼,火光冲天,竟映得夜空赤红如昼,宛如焚尽星辰!她与夫婿的江山,在烈火中同归于寂灭。青铜牒光华流转,字迹带上一丝悲悯:“凤倾尘守国祚,焚身摘星楼。贞烈绝寰宇,栖凤泣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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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无情,冲刷着血与火的记忆,又将新的名字刻上青铜巨碑。八百年沧桑,如烟云过眼。

不周墟深处,万籁俱寂,唯有亘古的幽暗与死寂流淌。此地早已被世人遗忘,唯余残破石柱如巨兽獠牙刺向虚空,断壁残垣覆盖着厚如绒毯的尘埃。一处崩塌大半的古老祭坛之下,隐藏着一条被巨石封死的裂隙。

裂隙之内,别有洞天。一方不过丈许的狭小石窟,森森寒气弥漫,地面凝结着永不消融的幽蓝玄冰。石窟中央,静静躺着一具通体剔透的“千年寒玉棺”。棺身覆盖着厚厚的尘埃与蛛网,更有一层滑腻冰冷的青苔,如同岁月的尸衣。棺内之人,形容枯槁,几与骷髅无异。干瘪的皮肤紧贴骨骼,须发灰败纠缠,一身残破的玄色古袍,颜色早已褪尽,朽烂如败絮。无一丝生气,宛如已在此沉寂万载。

然则,就在这死寂的棺椁之内,一点微弱到极致、却异常顽强的灵光,于那枯寂的识海最深处,如风中残烛,挣扎着,摇曳着,猛地一跳!

“嗬……”

一声微弱、嘶哑、仿佛锈蚀金属摩擦的抽气声,突兀地刺破了石窟内凝固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死寂。

棺中枯骨般的躯体,极其轻微地、极其艰难地,颤动了一下。覆盖在面颊上的尘埃簌簌滑落。那深陷眼窝中,一点浑浊的微光,极其缓慢地凝聚、亮起。茫然,空洞,如同初生之婴,又似迷失万载的孤魂。

棺盖早已腐朽不堪。几根枯枝般的手指,指甲乌黑尖长,颤抖着,极其缓慢地抬起,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顶在那沉重冰冷的寒玉棺盖上。

“嘎吱……嘎吱吱……”

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死寂中响起,刺耳无比。腐朽的棺盖与棺身结合处,碎屑簌簌掉落。那几根枯指上的皮肉,因这微不足道的动作而撕裂开,露出灰白的指骨,却无血可流。

砰!

一声闷响。半边腐朽的棺盖被一股蛮横而虚弱的力量掀开,滑落在地,碎成几块。

刺骨的寒气,混杂着浓烈到令人窒息的陈腐死亡气息,猛地灌入棺内。棺中人浑身剧烈一颤,那深陷的眼窝猛地睁大,浑浊的瞳孔骤然收缩!

“呃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痛苦嘶嚎从干瘪的喉咙里挤出。他如同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猛地从棺中坐起!动作僵硬扭曲,仿佛一具被生硬扯动的提线木偶。腐朽的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几处早已枯朽的筋肉彻底断裂,腐肉沾着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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