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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噗通……”
那声音穿透了隔离手术室的厚实墙壁,穿透了除颤器蓄能的尖锐蜂鸣,穿透了医生们绝望的呼喊,低沉、缓慢、机械地敲打在每一个人的神经上。它不是心跳,更像是某种古老钟表内部沉重齿轮的咬合声,带着无机质的冰冷韵律。
手术台上,江夏的身体在无影灯下呈现出一种死寂的灰败。肋间那三个狰狞的创口边缘,肌肉组织因之前的剧痛和诡异喷涌而微微痉挛着,此刻却诡异地平静下来。暗红色的粘稠液体不再大量涌出,只在创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闪烁着湿冷釉光的胶状物。心电监护仪上,代表她自身心跳的曲线彻底拉平,宣告着生命的消逝。然而,就在这死亡的直线上方,另一条微弱却异常顽固的曲线正艰难地起伏着——**噗通……噗通……** 源头,正是肋间伤口深处,那层紧贴骨膜搏动、布满金色纹路的暗红釉膜!
它像一个寄生在死亡躯体上的活体引擎,贪婪地汲取着残存的养分,维持着这非人的“心跳”。
“除颤准备!200焦!清场!” 林主任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嘶哑,汗水浸透了她的手术帽。除颤电极板带着冰冷的触感,重重压在江夏裸露的胸膛。
就在电流即将释放的瞬间——
“嘀!嘀!嘀!”
隔离分析室方向传来刺耳的警报!吴振法医惊骇的声音通过扩音器炸响:“停手!林主任!停手!那个婴儿!保温箱的生命体征监测……同步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与手术室相连的透明观察窗内。那个被放置在无菌舱保温箱里的男婴,一直如同死物般沉寂,此刻,他小小的胸膛竟极其微弱地、与手术台上江夏肋间釉膜的搏动完全同步地起伏着!噗通……噗通……保温箱内置的心率监测屏上,一条同样微弱、同样缓慢、同样带着冰冷机械感的曲线,与手术室监护仪上釉膜的搏动曲线,完美重合!
仿佛江夏肋间那个邪异的“引擎”,在通过无形的脐带,为保温箱中的“容器”提供着动力!
林主任的手僵在半空,除颤电极板距离江夏的皮肤只有毫厘。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如果这电流冲击下去,是否会通过这诡异的同步,直接摧毁那个婴儿?或者……更可怕地,引发某种未知的连锁反应?
“不能除颤!” 陈小雨的声音斩钉截铁,她冲进手术室控制区,脸色铁青,“那层东西和她……还有那个怪物婴儿,现在是连在一起的!强行打断,可能……可能直接要了她的命!” 她指向江夏,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惧,“吴法医,那层膜……到底是什么?分析出来没有?!”
隔离分析室内,吴振面前的仪器屏幕数据疯狂滚动。他双眼布满血丝,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初步细胞活性分析……那层釉膜结构……不属于任何已知人体组织!它更像……更像一种高度特化的、具有生物活性的……**陶瓷胎体**!那些金色纹路……是能量传导网络,成分含有极高纯度的铂金和……锝-99衰变产物!它在利用辐射能和宿主的生物能维持自身活性!”
他猛地调出另一份光谱图,指着上面一个尖锐的峰值:“看这里!釉膜搏动时释放的能量波形……与之前在教堂地窖祭坛釉彩、以及那个被绿色光弹激活的声带释放的波形……**完全一致**!施耐德……他把祭坛的能量核心……植入了江队的身体!那个双鹰徽解剖图上的机械心脏……它就是……它就是这层膜!”
手术室内一片死寂。只有那噗通……噗通……的冰冷搏动声,如同丧钟般回响。江夏的身体,成了供奉邪神核心的祭坛底座,而她自身残存的生命力,正被这祭坛核心一点点榨取,输送给保温箱中那个同样诡异的“容器”。
“那婴儿呢?” 陈小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吴法医,你说他们……存在母系遗传关系?”
“线粒体dNA匹配度99.99%,确认存在母系直系亲缘。” 吴振的声音沉重,“但生理年龄检测……江队绝无可能在三十年前生育。唯一的解释……” 他深吸一口气,指向手术室屏幕上那搏动的釉膜,“是它!这层‘胎膜’!它不仅是能量核心,更是一个……一个**生物熔炉**!施耐德利用了江夏的基因信息,结合了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技术,在极短的时间内,在这层膜内‘煅烧’出了这个婴儿!这就是‘以子嗣之炉,煅吾不朽之魂’!这个婴儿……他就是施耐德为自己准备的……**新容器**!”
“容器……” 林主任看着保温箱里随着釉膜搏动而微微起伏的男婴,那空洞的黑瞳仿佛能吸走人的灵魂,“那他现在……算活着还是死了?江队呢?她……”
“她的意识……” 陈小雨突然开口,声音低沉,目光死死盯着江夏紧闭双眼的脸庞,“可能被困住了。”
就在吴振和林主任惊愕的目光中,陈小雨调出了手术室连接在江夏头部的脑电波监测仪画面。那屏幕上并非一片平坦的死寂。在代表深度昏迷的低频δ波背景上,极其微弱地、却顽固地跳动着一簇簇高频率、高振幅的异常β波!它们杂乱无章,如同被困在风暴中的鸟群,疯狂地冲撞着无形的牢笼。
“这不是濒死的脑电活动……” 陈小雨的声音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确定,“这像……像在拼命挣扎,想要醒来,却被某种东西死死压制着!”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手术台上,江夏那灰败如纸的眼皮之下,眼球开始极其轻微、却异常迅速地左右转动!那是REm睡眠期(快速眼动期)的特征,是梦境活跃的生理表现!但一个心脏停跳、仅靠邪异釉膜维持着最低限度身体机能的人,怎么可能在做梦?!
“她在‘里面’!” 陈小雨握紧了拳头,“在施耐德用这层鬼东西给她制造的‘熔炉’里!”
***
黑暗。粘稠、沉重、带着浓郁铅釉腥气的黑暗。
江夏感觉自己在下沉,永无止境地下沉。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肋间那三个空洞处传来的、冰冷的搏动感。噗通……噗通……每一次搏动,都拉扯着她的意识,仿佛要将她撕成碎片,融入这片无边的黑暗。
但在这绝对的虚无中,一些东西开始浮现。不是画面,不是声音,而是……**触感**。
指尖传来冰凉的、光滑坚硬的触感,是釉面。鼻端萦绕着刺鼻的、混合着矿物粉尘和某种腐朽甜腻的气息,是釉料窑炉的味道。耳边,捕捉到极其微弱、却连绵不绝的……**敲击声**。
嗒…嗒嗒…嗒…
是橡木桶里SS-107的敲击!不,又像是……无数细小的、更清脆的敲击,如同雨点打在瓷器上。
她猛地“睁开眼”。
没有眼睛。她只是“感知”到了。
她悬浮在一个巨大得无法想象的空间里。四周并非绝对的黑暗,而是流淌着暗红、靛青、惨白交织的粘稠光流,如同熔融的釉彩在缓慢旋转、奔涌。这些光流的源头,是三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旋涡,位于她意识感知的“下方”,散发着令人灵魂冻结的吸力。旋涡的中心,隐隐浮现出扭曲的影像:一个是被割开画布、露出风干胎盘的《双鹰徽》油画;一个是碎裂的玻璃罐中,漂浮着绘有她指纹的声带;最后一个……是那个蜷缩在橡木桶中、覆盖着厚重釉壳的SS-107,她胸口的双鹰徽烙印正散发着绝望的红光!
噗通……噗通……肋间的冰冷搏动与这三个旋涡的旋转节奏完全同步!每一次搏动,都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着她,将她拉向其中一个旋涡!
是祭坛!是施耐德通过植入她体内的“核心”,将她与过去发现的、承载着恐怖秘密的“锚点”强行连接在了一起!这三个旋涡,就是通往那些锚点记忆或本质的通道!一旦被彻底吸入,她的意识将被彻底碾碎、溶解,成为这“熔炉”煅烧施耐德新容器的一部分!
“不——!” 无声的呐喊在她意识深处炸开。
抗拒!必须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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