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低卢帝国来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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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贵国的麦田根系，已经被灭魂矿齿轮矩阵缠绕。”艾丽西亚的贝壳项链亮起第十三片鳞片，水镜中浮现出低卢王宫的地脉经络图，核心区域的金色脉络被黑色齿轮阴影侵蚀，如同心脏被机械齿轮绞杀，每一道裂痕都对应着低卢麦田的枯萎区域，“你们的麦穗军团，正在用灭魂矿化肥催生粮食，却不知道每一粒麦子都在吸食地脉的血液，每一滴润滑油都在腐蚀齿轮的灵魂。灭魂矿的齿轮矩阵，正在把低卢变成第二个裂魂山脉。”

阿尔伯特的后背骤然绷紧，这个连低卢王室都仅有三人知晓的秘密，此刻被水镜毫不留情地揭露：王宫地下的地脉灵泉，已被灭魂矿齿轮阴影污染，泉水呈铁锈色，麦穗齿轮的根系正在腐烂。“所以我们需要雷耀的滋养，”他直视百里承岳，目光如麦穗在暴雨中挺直，“低卢可以提供二十万麦穗军团，他们的战靴踏过的土地会生长雷耀草，他们的盾牌能反射灭魂矿射线——每面盾牌都刻着麦穗齿轮的纹路，每个士兵的护腕都藏着半片雷耀水晶。但作为交换，我们需要裂魂山脉的雷耀水晶。不是掠夺，而是让齿轮重新学会与麦穗共生，让雷耀水晶的微光重新照亮低卢的麦田。”

百里承岳的龙剑突然斩落，星图上的熔炉投影出现蛛网般的裂痕，裂痕中渗出金色雷耀，如同地脉在流血却依然抗争，裂痕的走向与低卢麦田的分布惊人相似。“雷耀水晶是地脉的骨骼，”他的声音混着星图控制台的齿轮转动声，“低卢可以共享水晶的雷耀能量，但不能挖掘整块水晶——就像麦穗不能拔掉齿轮的轴芯，齿轮也不能碾碎麦穗的根须。我们要的盟约，不是利益交换，而是让齿轮与麦穗，重新成为地脉的左右手：齿轮守护麦穗的根须，麦穗滋养齿轮的灵魂。”

四、地脉见证：麦穗齿轮的觉醒

谈判持续到暮霭降临，阿尔伯特起身告辞时，百里承岳忽然取出一个锦盒，里面躺着半片泛着体温的龙首鳞片——那是卡尔在青岚山的地脉裂缝中拾到的，鳞片边缘还带着龙首脊椎的齿轮纹路，每一道纹路都流淌着微弱的雷耀。当鳞片接触麦穗齿轮的瞬间，整个星图穹顶剧烈震动，十二座图腾柱的光束汇聚成全息影像：低卢先祖将齿轮埋入麦田，龙首的羽蛇尾梢缠绕齿轮，麦穗从齿轮缝隙中生长，每一粒麦种都闪烁着雷耀，齿轮转动时带起的不是灭魂矿的轰鸣，而是麦穗拔节的脆响，地脉灵泉在齿轮周围形成保护罩，抵御着灭魂矿的阴影。

“这是被低卢王室遗忘的共生契约。”百里承岳指向窗外，使节团的车马经过处，雷耀草正以齿轮托举麦穗的形态生长，每一株都在模仿壁画中的共生图案，甚至能看见草茎中流淌的雷耀微光，“贵国的齿轮本是地脉的耕耘者，而非灭魂矿的模仿者。灭魂矿的齿轮是绞肉机，而你们的齿轮，本该是麦穗的守护者，是龙首赋予低卢的共生之器。”他将鳞片按在麦穗齿轮上，齿轮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齿间的雷耀麦穗疯狂生长，在星图穹顶形成小型地脉灵泉，泉水倒映着低卢先祖与龙首共饮的画面，先祖的铠甲上，齿轮与麦穗的纹路与晶簇手链完全一致。

阿尔伯特忽然跪地，权杖上的星狮雕像重重叩首，额头抵在星图控制台，声音哽咽如麦穗在风中抽泣：“三百年前，灭魂矿的齿轮第一次碾碎龙首脊椎时，我们害怕了。我们以为只有融入灭魂矿的齿轮矩阵，才能生存，于是用灭魂矿润滑油保养自己的齿轮，用灭魂矿化肥催生麦穗，却忘了齿轮的初心是守护麦穗，是龙首赋予我们的共生之器。”他取出贴胸的王室密卷，上面绘着与全息影像完全相同的图案，卷首用雷耀墨水写着：“麦穗因齿轮而丰收，齿轮因麦穗而拥有灵魂。”那是三百年前先祖的血书，此刻在雷耀灵泉中重新显形，墨迹中竟藏着历代低卢国王的地脉印记。

五、余震：大陆的齿轮开始转动

使节团离开的当夜，低卢王宫的密室传来山崩般的轰鸣——被封印在灵泉祭坛下的麦穗齿轮破土而出，齿轮缝隙间的雷耀麦穗已生长到三丈高，根系在王宫广场形成放射状的雷耀纹路，每道纹路都连接着低卢疆域内的枯竭灵泉，那些被灭魂矿污染的泉水，正在雷耀麦穗的根系下重新清澈。菲利普国王握着齿轮内侧的刻字：“当麦穗与齿轮共舞，灭魂矿的寒冬终会消融。”他忽然笑了，三百年的寒霜，终于在今夜开始融化，掌心的老茧不再疼痛，反而与齿轮产生温暖的共振，仿佛先祖的手穿过时光，与他相握。

同一时刻，狼之国的裂牙堡内，狼王洛伽的狼牙手套捏碎了十二枚灭魂矿信标，绿色血液从指缝滴落，在地面腐蚀出齿轮图案，每一滴血都在吞噬雷耀草。“低卢竟唤醒了麦穗齿轮……”他望向裂魂山脉深处的熔炉，主齿轮因低卢的地脉觉醒而出现的裂痕中，雷耀草正在扎根，每片草叶都像一把小剑，刺向齿轮的轴承，“启动‘铁刺计划’，把日落帝国的残军改造成灭魂矿死士，用灭魂矿齿轮替换他们的心脏，让他们的第一战，就是踏平低卢的雷耀麦田——我要让麦穗在齿轮毒刺下学会恐惧，让低卢的齿轮再次沾满同胞的鲜血。”

黄金草原上，雷耀方舟的图腾柱亮起第十四道光束，直指低卢王宫方向，光束中隐约可见麦穗与齿轮交缠的图案，与低卢王宫广场的麦穗齿轮遥相呼应。百里承岳感受着龙剑传来的新共鸣，那是二十万麦穗军团的共生印记，每个印记都像一粒埋入地脉的雷耀种子，正在吸收灭魂矿残留的能量，生长出共生的根系，甚至能听见远方低卢麦田中，麦穗拔节的声音。“低卢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对身旁的艾丽西亚说，后者的贝壳项链新增了麦穗与齿轮交织的鳞片，“当齿轮开始学会守护麦穗，灭魂矿的齿轮矩阵就已经输了——因为地脉的力量，从来都在共生中生长，在守护中强大。”

远处，低卢使节团的车马扬起的尘埃中，雷耀草正沿着车轮轨迹生长，每一株都呈现出齿轮托举麦穗的形态——那是地脉对共生盟约的认可，也是整个狮洲大陆的齿轮开始转向的信号。在裂魂山脉深处，熔炉的主齿轮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新的裂痕中，雷耀微光如同破晓的晨光，正一寸寸吞噬着机械的黑暗，齿轮表面的灭魂矿涂层开始剥落，露出底下与麦穗齿轮相同的青铜原色，仿佛在宣告：齿轮的暴政终将崩塌，而麦穗与齿轮的共生之歌，正在黄金草原上重新奏响，这一次，没有灭魂矿的阴影，只有地脉的祝福与共生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