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权杖初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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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陈矿监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落,双手捂住腹部,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弯成了虾米状,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咯咯声,似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狠狠撕扯他的五脏六腑。
“酒……酒菜有毒!”他拼尽全力嘶吼出声,目光扫向牢房门口,仿佛想从那里找到一丝生机,可回应他的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与此同时,天牢外,负责交接陈矿监家人送酒菜的狱卒正哼着小曲儿巡逻。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佝偻的影子。他刚走到河边,突然双腿一软,整个人向前栽倒,“扑通”一声栽入河中,水花四溅。他在水中扑腾了几下,嘴里呼喊着救命,可那声音很快被河水淹没,不多时,水面恢复平静,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
牢房内,陈矿监的挣扎愈发无力,他的指甲抠进石板地面,留下一道道血痕,眼神渐渐涣散,嘴里喃喃着:“相国……救我……”最终,身体一僵,轰然倒地,七窍流血,死状可怖。
次日清晨,当刑部的人得知消息赶来,面对的只有陈矿监冰冷的尸体和那桌残羹冷炙。负责此案的捕头眉头紧锁,目光在牢房内来回扫视,试图从这一片死寂中找到蛛丝马迹。
“昨日送酒菜的家人,可曾查验仔细?”捕头厉声问道。
一旁的狱卒战战兢兢地回道:“大人,小的们都看着呢,送进来之前,那家仆还每样尝了一口,绝无问题啊。”
捕头冷哼一声,踱步至牢房门口,望向窗外那缓缓流淌的河水,心中暗忖:“狱卒溺亡,陈矿监暴毙,这两件事太过蹊跷,必是有人精心布局,想要阻断线索。可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又用了何种精妙手段在众目睽睽之下下毒?”
一时间,案情陷入僵局,仿若一团迷雾,将大理天牢紧紧笼罩,而那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真相,正等待着有心人去揭开。
天龙寺内,晨钟悠悠,梵音袅袅,似欲驱散尘世纷扰,却难掩空气中潜藏的凝重。
段誉身着一袭素锦长袍,疾步穿行于殿宇廊道之间,往日的洒脱随性此刻隐于眉梢眼角的忧虑之下,每一步都踏出紧迫之意。
踏入内殿,保定帝早已等候多时。他眼神深邃如渊,仿若能洞悉世间一切权谋诡谲。见段誉前来,微微颔首,抬手示意他坐下。
“皇伯父,如今这案子,愈发棘手了。”
段誉未及坐稳,便开口直言,声音中透着几分急切,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座椅扶手。
他目光紧锁保定帝,似在这熟悉的面容上寻找破局之法,脑海中不断浮现近日朝堂风云变幻,刑部审讯受阻、陈矿监离奇暴毙、线索屡屡中断,桩桩件件,都似巨石压顶。
保定帝神色沉稳,轻轻叹了口气:“唉,高相一党盘踞朝堂多年,根基深厚,此番蓄意谋划,自是不会轻易露出破绽。”
说罢,他缓缓起身,踱步至窗前,目光透过雕花窗棂,望向寺外那片苍松翠柏,似要从这自然静谧中汲取平复心绪、梳理思路的力量。
良久,保定帝回身,目光坚定:“侄儿,当务之急,是先稳住局面。这案子既已闹得沸沸扬扬,百姓关注,朝堂侧目,必须有个交代。”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掷地有声,仿若一道不容置疑的军令,在殿内回响。
段誉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皇叔所言极是,依您之见,该如何行事?”此刻的他,收起了平日的玩闹之态,全神贯注,虚心求教,深知这一局关乎大理国运,一步错,满盘皆输。
保定帝负手而立,沉吟片刻后说道:“追赃,势在必行。把他们从矿场贪墨的财物一一追回,既能安抚民心,又能削弱高相党羽的财力,让他们有所顾忌。”
说罢,他微微眯起双眼,眼中寒光一闪,仿佛已看到高相一伙因财路被断而焦头烂额的狼狈模样。
“再者,”保定帝顿了顿,语气愈发冷峻,
“那些替死鬼留不得,他们一日存活,便可能成为高相反扑的棋子,被暗中操控,混淆视听。必须果断处置,以绝后患。”言及此处,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似要将这隐藏在暗处的阴谋一拳击碎。
段誉听闻,心头一震,虽知晓局势紧迫,可真要痛下杀手,难免有些不忍。但他转瞬便明了其中利害,咬咬牙道:
“皇叔,侄儿明白,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是,杀他们容易,如何做得隐秘,不让高相借此大做文章,挑起事端?”
保定帝赞赏地看了段誉一眼:“侄儿心思缜密,这正是关键所在。需派咱们最得力的心腹,秘密行事,选在夜深人静、无人察觉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事后,散布消息,就说他们畏罪自杀,如此,方可堵住悠悠众口。”
段誉沉思片刻,点头应是。
“还有,矿监一职,绝不能再落入高相爪牙之手。”保定帝目光如炬,语气不容置疑,
“即刻挑选咱们信得过的人接任,务必掌控矿场局势,恢复生产,让大理的经济命脉重回正轨。这一步,既是为了当下稳定,亦是为日后彻底清算高相一党奠定根基。”
段誉起身,拱手道:“皇伯父英明,侄儿这就去安排。”
此刻,他的眼神中已不见初入殿时的迷茫,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与果敢,仿若在这一场密议中,褪去稚嫩,成长为能与奸佞抗衡的中流砥柱。
保定帝微微抬手,示意段誉稍安勿躁:“侄儿,此番行事,定要小心谨慎,高相一伙见大势已去,难保不会狗急跳墙。咱们既要步步为营,也要随时准备应对突发变数,切不可掉以轻心。”
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叮嘱,虽身为出家人,可家国情怀依旧炽热,放不下这大理的江山社稷、万千子民。
段誉深吸一口气,郑重点头:“皇伯父放心,侄儿定当全力以赴,守护大理。”说罢,转身快步离去,背影挺拔,透着一往无前的坚毅。
殿内,保定帝重新坐回蒲团,闭目沉思,口中喃喃诵经。在这悠悠梵音之中,每一步决策,都承载着希望与危机,而那高悬于空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正等待着正义挥剑,斩破阴霾。
大理皇城,金殿巍峨,阳光洒落白玉阶前,却驱不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权谋硝烟。
段誉端坐龙椅之上,身着龙袍,头戴冕旒,往日的温润如玉此刻深藏于庄重威严之下,眼神中透着果断与坚毅,正依着既定之计,有条不紊地处理朝堂诸事,欲将那桩震动朝野的矿案圆满了结。
“众爱卿,矿案一事,历经波折,如今总算已有定论。”
段誉声如洪钟,目光扫过殿下众臣,微微顿了顿,接着说道,“即日起,任命巴天虎的二子巴坚焕为工部侍郎,专职管理矿产诸事,望其能恪尽职守,整饬矿务,还我大理矿业清明。”
言罢,他微微坐直身子,注视着下方臣子的反应,手中紧握着御笔,似握住了这朝堂局势的缰绳,准备驾驭着大理这艘巨轮,冲破暗流,驶向安宁之岸。
殿下众臣,或颔首称是,或面露思索之色,一时间,殿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罢朝以后,相府之内,高相正独自坐在书房。书房阴暗,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大部分光线,仅有几缕微光透过缝隙,洒在他那张阴沉如水的脸上,勾勒出他沟壑纵横的皱纹和深陷的眼窝,仿若一只隐匿在黑暗中的老谋深算的枭。
听闻密探来报皇上的最新任命,他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冷笑:“哼,黄毛小儿,以为如此便能掌控全局?想得太简单了。”
说罢,他缓缓站起身,双手背于身后,在书房内踱步,每一步都似踏在阴谋的鼓点上,节奏缓慢却充满压迫感。
“来人啊!”
高相突然驻足,高声唤道。
一名亲信匆匆入内,躬身行礼:“相爷有何吩咐?”
高相眯起双眼,眼中寒光闪烁:“传我命令,以边防轮换的名义,即刻着手更换边防关隘的将军,选咱们自己的人去。那段誉不是想在朝堂上立威吗?我便要让他知道,这大理的军政大权,可不是他能轻易拿捏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字字透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仿若一位操控全局的棋手,随意挪动一子,便能搅得棋盘风云变色。
亲信面露难色:“相爷,此举怕是会激怒皇上,引发朝堂动荡啊。”
“动荡?”
高相怒目圆睁,猛地转身,死死盯着亲信,“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与我作对的下场。他若敢轻举妄动,我便以边防不稳为由,煽动群臣,看他如何收场。”
说罢,他长袖一甩,重新坐回椅子,脸上的怒气渐渐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不可测的狡黠,仿若一切尽在他的算计之中,只等段誉踏入他精心布置的陷阱。
而在皇宫之中,段誉得知高相这一动作后,微微皱眉,心中暗忖:“这老狐狸,果然不肯善罢甘休。”
他放下手中奏章,起身踱步至窗前,望着宫外的繁华景象,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但转瞬之间,那忧虑便被坚定取代:“既如此,我便陪你这老贼好好玩玩这权力的游戏,看看究竟谁能笑到最后。”
说罢,他转身,唤来心腹,低声吩咐几句,便又重新投入到这纷繁复杂的朝政之中,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大理朝堂之上、君臣之间,愈演愈烈,每一步决策、每一次交锋,都关乎着大理的国运兴衰,生死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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