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王城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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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壁残垣间,十几个乞丐或坐或卧,角落里竟摆着半坛黄酒和几碟酱牛肉——这在寻常丐帮分舵也是难得的排场。老丐正用树枝拨弄火堆,火苗照亮他腰间半露的青铜令牌,上面\"西夏分舵\"四字在火光中忽明忽暗。
\"朱大侠好胆量。\"
老丐突然开口,声音不再沙哑,倒多了几分威严,\"敢孤身闯西夏王城的宋人,要么是傻子,要么是真有要事。\"
话音未落,暗处传来瓦片轻响,七八个蒙面人如鬼魅般落地,腰间清一色缠着丐帮特有的青竹节鞭。
朱秋友见老丐将令牌高举过头:\"在下西夏分舵香主李千嶂,奉张帮主之命在此等候。\"
他起身时竟身姿挺拔,哪还有半分瘸腿模样,\"中原早有传言,朱大侠斩贪官、截赃银,行的是大善之事。帮主说,若你为家国而来,丐帮定当全力相助。\"
破庙暗处走出个瞎眼老丐,怀中抱着半卷羊皮地图:\"这是灵鹫宫在西夏的三处密道分布图。虚竹掌门虽隐居天山,但每月初三,他的贴身弟子定会来王城采买药材。\"
他枯瘦的手指点在地图某处,\"明日酉时,醉仙楼后巷,穿月白衫的药商便是接头人。\"
朱秋友望着眼前这些平日被人轻贱的乞丐,此刻却目光如炬、行事果决,心中震撼难以言表。丐帮遍布天下的情报网,竟连西夏王城深处都安插着暗桩。
他抱拳深深一揖:\"秋友何德何能,竟劳丐帮诸位相助?\"
李千嶂仰头灌下一口酒,大笑道:\"帮主说过,侠义之道不分国界。如今宋夏边境动荡,百姓苦不堪言,你为万民奔走,丐帮岂能袖手?\"
他突然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只是灵鹫宫虽与丐帮交好,但虚竹掌门生性淡泊,未必肯轻易涉入宋夏纷争......\"
破庙外传来梆子声,众人迅速熄灭灯火。李千嶂塞给朱秋友一套干净短打:\"明日换上这身,跟着送菜的伙计混进醉仙楼。记住,接头暗号是'天山雪莲开'。\"
朱秋友摸了摸怀中的书信,终于感到一丝暖意——原来这漫漫长路,他从未孤身一人。
第二日夜,朱秋友猫着腰跟在送菜伙计身后,穿过醉仙楼后厨的蒸汽迷雾。
雕花木门内传来丝竹声,夹杂着刺耳的尖笑,他心头一紧——这笑声与传闻中西夏太后身边的红人,太监总管刘德海如出一辙。
掀开珠帘的瞬间,酒气与脂粉味扑面而来。
主座上歪靠着个尖嘴猴腮的宦官,锦袍上金线绣着牡丹,正是刘德海。他怀里搂着个红衣女子,酥胸半露的模样却操着一口生硬的西夏语:“公公,这羊羔肉可要趁热吃......”
刘德海歪坐在鎏金雕花椅上,尖削的下巴泛着不正常的青灰,两撇精心修剪的鼠须随着笑意不住颤动。一张狭长的脸上,三角眼嵌在浓重的黛眉下,眼珠浑浊却透着狡黠,眼尾堆叠的皱纹里常年沾着胭脂残粉。
他特意蓄长的指甲套着三寸金护甲,指尖还沾着羊羔肉的油汁,抬手时露出袖口绣着的暗纹牡丹,这原是皇室规制,却被他僭越穿戴。身上的紫袍绣满金线祥云,腰间玉带上悬着的翡翠香囊,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发出细碎声响。
那金国女奸细斜倚在他身侧,发间缀着九凤衔珠钗,珠玉相撞叮咚作响。柳叶眉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丹凤眼,眼尾用黛色细细勾勒,眼波流转间暗藏锋芒。白皙的鹅蛋脸上薄施粉黛,却在右颊点着一颗醒目的朱砂痣,平添几分妖冶。
她刻意将红衣领口开得极低,露出大片如雪肌肤,脖颈间戴着的狼牙金项圈与中原首饰格格不入。说话时,嫣红的嘴唇弯起似笑非笑的弧度,露出两排贝齿,举手投足间既有胡姬的奔放,又带着刻意模仿的西夏女子柔媚,眼梢眉角皆是算计。
“美人儿别急!”刘德海灌下一杯烈酒,肥厚的手掌在女子腰间肆意揉捏,“等本公公拿下灵鹫宫秘宝,别说羊羔肉,金国的美酒、大宋的绸缎,统统都有!”
朱秋友端菜的手猛然一抖,青花瓷盘发出细微的脆响。
角落里,那个穿月白衫的药商也猛地抬头,两人目光相撞的刹那,对方不着痕迹地摸了摸腰间玉佩——正是灵鹫宫的暗号!
“哪来的狗奴才!”刘德海的酒杯突然砸来,酒水溅了朱秋友满脸,“走路没长眼?”
朱秋友正要俯身道歉,却瞥见红衣女子腰间露出半截金国狼头腰牌,与年前在襄州截获的贪官信物如出一辙。
“公公息怒!”掌柜点头哈腰冲进来,“小的这就换人......”
“慢着!”红衣女子突然起身,金护甲划过朱秋友的脖颈,“这小厮生得倒是俊俏,不如留下来陪我们喝两杯?”
她凑近时,朱秋友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龙涎香——那是金国皇室专用的香料。
酒楼上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西夏分舵的小乞丐撞开房门:“不好了!灵鹫宫的人......”话未说完,一支袖箭穿透他的咽喉。
刘德海狞笑起身,袖中滑出一对判官笔:“来得正好,把灵鹫宫的密道图交出来,本公公还能留你全尸!”
瓷盘碎裂的声响在厅中炸开,朱秋友踉跄着后退,故意让身形显出狼狈。他垂首时余光瞥见刘德海手中寒光闪动的判官笔,喉结剧烈滚动,颤声道:“大、大人恕罪……小人这就收拾……”
“装什么鹌鹑!”刘德海狞笑,腕间金护甲擦着他耳畔划过,“把密道图交出来,饶你……”
话音未落,朱秋友突然扑向女奸细,膝盖重重磕在她绣着金线的裙摆上。“救命!”他颤抖着攥住对方的披帛,刻意让声音带上哭腔,发丝凌乱地遮住半张脸,“姐姐救我……”指尖却在触到对方腰间狼头腰牌时,悄然发力勾住边缘。
女奸细瞳孔骤缩,还未及反应,朱秋友已将脸埋进她胸前,滚烫的呼吸扫过她锁骨处的朱砂痣:“金国细作……”
只有两人能听见的低语如毒蛇吐信。她身体瞬间僵硬,藏在袖中的淬毒短刃刚要抽出,朱秋友已猛地抬头,额角狠狠撞向她鼻梁。
“啊!”女奸细发出一声凄厉惨叫,血花飞溅在刘德海的紫袍上。朱秋友趁机滚向桌底,抄起半块碎瓷片,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直取太监颈间的动脉。
朱秋友额头撞向女奸细面门的刹那,顺势勾住她腰间狼头腰牌的手指猛然发力。青铜腰牌边缘锋利如刃,生生在她腰侧剜出一道血口。女奸细剧痛之下反手挥出淬毒短刃,朱秋友早有防备,借势滚向八仙桌底,短刃擦着他后背划过,在青砖上迸出一串火星。
“找死!”刘德海怒喝,判官笔如毒蛇吐信直刺桌底。朱秋友抓起酒坛奋力掷出,酒液泼洒间,他踩着翻倒的长凳腾空而起。碎瓷片在手中旋出寒光,先取女奸细咽喉。那女子虽鼻梁骨折,却仍反应敏捷,侧身避开要害,短刃改刺朱秋友肋下。
朱秋友不退反进,左臂硬扛短刃刺入皮肉,右手瓷片已划开她颈动脉。温热的鲜血喷溅在朱秋友脸上,他借着冲势撞向刘德海。太监尖啸着挥舞判官笔,笔尖擦过朱秋友耳际,削落几缕发丝。朱秋友矮身避开,猛地拽住对方腰间玉带,用力一扯。绣着金线牡丹的锦袍被撕裂,露出刘德海腰间软鞭。
不等太监抽出软鞭,朱秋友已欺身上前,膝盖狠狠顶向其丹田。刘德海惨叫着弯下腰,朱秋友趁机扣住他手腕,反拧之下判官笔当啷落地。他另一只手掐住太监咽喉,将人抵在雕花木柱上:“说!密道图和金国的勾结……”
“你……休想……”刘德海脖颈青筋暴起,突然张口咬向朱秋友手腕。朱秋友吃痛松手,刘德海趁机滚向案几,抓起一盏青铜酒壶狠狠砸来。朱秋友侧身避开,酒壶撞在墙上轰然碎裂。趁此间隙,他拾起地上的判官笔,寒光一闪,笔尖直没入刘德海后心。
太监的身体抽搐两下,瘫倒在地。朱秋友喘息着擦去脸上血迹,转头望向角落——那穿月白衫的药商不知何时已不见踪影,只留下满地狼藉与两具尸体。
朱秋友踹开雕花木门,血腥味混着残酒的酸腐气息扑面而来。
他低头查看掌心被判官笔划出的伤口,正懊恼错失与灵鹫宫接头的良机,忽闻楼梯拐角传来竹节鞭轻响。抬眼望去,穿月白衫的药商正倚着斑驳的朱漆廊柱,指尖绕着半枚刻有天山雪莲纹的玉佩。
“朱大侠好手段。”药商嗓音低沉,将玉佩抛来。
朱秋友本能地接住,触手生凉的玉佩上还带着体温,“刘德海一死,西夏王城必然戒严。但越是危险处,越能寻到密道入口。”他抬手示意朱秋友看向楼下,青石板街上已响起甲胄碰撞声。
朱秋友皱眉擦拭剑上血迹:“方才酒楼混战,你为何不现身?”
“灵鹫宫只传信不涉险。”药商冷笑,从袖中抽出一卷泛黄的舆图,“虚竹掌门算到西夏太后要借金国之手夺秘宝,才让我在此等候。不过……”
他突然凑近,身上淡淡的药香混着血腥味,“你杀了刘德海,太后豢养的‘夜枭卫’恐怕今夜就会出动。”
话音未落,瓦片骤响。
朱秋友猛地拽住药商滚向阴影处,三支淬毒弩箭擦着发髻钉入廊柱。
药商趁机甩出烟雾弹,刺鼻的硫磺味中,他压低声音:“子时三刻,城西乱葬岗枯树洞,带上这半块玉佩。”
烟雾散尽时,药商已消失不见。
朱秋友握紧玉佩,望着远处亮起的火把长龙,后颈的寒毛却突然竖起,方才交手间,他分明摸到药商袖中藏着与女奸细同款的狼头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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