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权杖初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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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寺内,古木参天,梵音袅袅,似要将这世间纷扰皆化作悠悠禅音,消散于风中。
大雄宝殿之后,一处静室,保定帝身着素色僧袍,端坐在蒲团之上,面庞虽消瘦了些许,却依旧透着往昔身为帝王时的那份威严与沉稳,只是如今这威严之下,更多了几分出家人的淡然超脱。
“师兄,高相国又有新动作了。”一位灰袍老僧匆匆步入静室,神色略显焦急,脚步虽急,却在踏入门槛时,刻意放轻,生怕惊扰了这一室静谧。
保定帝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平静如水,仿若早已知晓一切,轻轻抬手示意老僧坐下:“师弟,莫急,慢慢道来。”那声音平和舒缓,却又带着一种让人安定的力量。
老僧微微喘着粗气,坐下后说道:“相国日前进宫求见新帝,呈上诸多奏章,看似为国事操劳,实则暗中布局,大有架空新帝、独揽大权之势。不仅如此,他还在朝堂之上,提议与皇室联姻,欲将自家小女嫁入宫中,巩固地位。”说着,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念珠。
保定帝听闻,微微点头,目光望向窗外那枝桠交错的古木,陷入沉思。
良久,他才开口:“朕既已遁入空门,这尘世纷扰,原不该再挂怀。只是大理江山,乃祖宗基业,断不能落入奸人之手。”言罢,他缓缓站起身,踱步至窗前,双手背于身后,僧袍随风轻轻摆动。
正思忖间,寺外传来一阵喧闹,小沙弥匆匆入内通报:“启禀大师,高相国求见。”
保定帝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与老僧对视一眼,随即说道:“有请。”声音依旧平和,却暗藏机锋。
不多时,相国步入静室,他先是一愣,似未曾料到在此处见到身着僧袍的保定帝,旋即恢复镇定,恭敬行礼:
“老臣见过陛下……哦不,见过大师。”那故意的改口,带着三分试探,七分假意的尊崇。
保定帝微微抬手:“相国不必多礼,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他目光直视相国,眼神清澈却深邃,仿若能看穿对方心底的盘算。
相国清了清嗓子,脸上堆起笑容:“大师,老臣听闻您在寺中清修,特来探望。再者,如今朝堂局势不稳,新帝年幼,老臣虽殚精竭虑,却仍有力不从心之感。这皇室与臣下联姻之事,还望大师能在新帝面前美言几句,于公于私,皆是稳定朝局之良策。”说着,他微微侧身,目光扫向周围,似在观察保定帝的反应,手中的折扇开合间,扇面上的墨竹仿若暗藏玄机。
保定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相国为国之心,朕自是知晓。只是这联姻大事,关乎皇家血脉、社稷安稳,新帝自有考量。朕如今已皈依佛门,不便过多干预尘世。”他语调平缓,却字字千钧,每一个字都似敲在相国心上,让其原本热络的心凉了半截。
相国心中一紧,脸上笑容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忙又上前一步:“大师,您虽已出家,可毕竟曾为一国之君,对大理的影响力仍在。老臣这女儿,自幼乖巧伶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能嫁入皇室,必能为新帝分忧,助大理繁荣昌盛。况且,当下朝堂暗流涌动,外敌环伺,联姻不失为一着妙棋啊。”他言辞恳切,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试图以局势逼迫保定帝就范。
保定帝不为所动,转身踱步至佛像前,双手合十,虔诚礼拜后说道:“相国,一切皆有因果。这朝堂之事,亦如这佛门修行,需遵循正道。莫要因一时权欲,行那逆天之事。”说罢,他回过身,目光再次扫向相国,眼中的警示之意毫不含糊。
相国碰了一鼻子灰,却仍不甘心,又寒暄几句后,告辞离去。
此时,窗外一只飞鸟掠过,划破了宁静的天空,保定帝的眼神追随着飞鸟,似看到了往昔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
“师弟,你即刻安排寺中高手,暗中留意相国动静,收集证据。莫要打草惊蛇,一切需做得隐秘。”他转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老僧,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老僧双手合十,应道:“谨遵师兄法旨。”随即起身,准备离去。
“且慢。”保定帝叫住老僧,“告诉新帝,面对相国,不可露怯,需稳住朝堂局势,朕虽身在此处,心仍系家国。待时机成熟,朕自会出手相助。”说这话时,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坚毅之色,仿佛一位隐于幕后的棋手,虽暂离棋局,却依旧掌控着全局的走向。
老僧再次合十行礼,退出静室。保定帝重新坐回蒲团,轻轻闭上双眼,口中默念经文。在这悠悠梵音之中,一场关乎大理国运的权谋较量,正在悄然酝酿。
刑部大堂,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下水来。火炭烧得噼里啪啦作响,光影在墙壁上疯狂舞动,似要将这压抑的空间撕裂。
堂下,陈矿监蓬头垢面地跪着,往日在矿场作威作福的神气早已消失不见,如今只剩一副狼狈不堪、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模样。
刑部尚书高坐堂上,惊堂木猛地一拍,“啪”的一声巨响,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畔炸开:
“陈矿监,事到如今,你还不老实交代!这矿难背后,究竟是何人在暗中操控,与哪些朝中官员勾结?莫要以为能瞒天过海,刑部的手段,你是清楚的!”声音威严冰冷,直刺人心。
陈矿监身子一颤,抬起头来,眼神慌乱地游移着,干裂的嘴唇嗫嚅了几下,才挤出声音:
“大人,小的……小的只是奉命行事,上头让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话语间满是怯懦,可那微微闪烁的目光,却透着一丝侥幸,似乎仍在盼望着背后那棵“大树”能在关键时刻显灵。
“奉命行事?哼!”刑部尚书冷哼一声,目光如炬,紧紧锁住陈矿监,
“奉谁的命?你若再敢含糊其辞,大刑伺候!”说罢,身旁的衙役们齐声响应,手中水火棍重重一顿,发出沉闷的声响,整个大堂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陈矿监吓得脸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脚下的青砖。他心中清楚,这刑部大堂可不是能随便糊弄过去的地方,但一想到高相平日里的权势和承诺,又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
“大人,小的实在不知详情,只晓得有几位朝中大人参与其中,可具体是谁,小的真的不清楚啊。”他边说边偷偷抬眼,观察堂上众人的反应,试图从那一张张冷峻的脸上找到一丝转机。
刑部尚书见状,脸色阴沉得可怕,再次猛拍惊堂木:“陈矿监,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堂早已掌握部分证据,你若再不交代,休怪我无情!”
此时,一旁的师爷递上一份卷宗,刑部尚书翻开,看了几卷后,目光愈发凌厉:“你看看,这是从矿场搜出的账目残页,上面的字迹与你平日手书无异,这些往来明细,分明指向你与朝中大员的频繁勾结。”
陈矿监看着那卷宗,眼神瞬间空洞,仿佛灵魂被抽离,他知道大势已去,可心中还是存有一丝执念,哆哆嗦嗦地说:
“大人,小的……小的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求大人开恩,高相……高相一定会救我的……”此刻的他,就像一只被困在绝境中的野兽,做着最后的挣扎,妄图抓住那根根本不存在的救命稻草。
“哼,救你?”刑部尚书怒极反笑,“你以为高相为救你,他自身都难保了,还能顾得上你?今日你若不把实情全盘托出,休想活着走出这刑部大堂!”
说罢,朝衙役使了个眼色,衙役们立刻上前,将陈矿监架了起来,作势就要用刑。
陈矿监惊恐地尖叫起来:“大人,我说,我说!这矿难背后,确实是高相指使,还有礼部侍郎、户部郎中……他们为了谋取私利,与外番勾结,想要私吞矿场产出,运往外番。那些外番商人,时常秘密出入他们府邸,传递情报,商议着如何避开朝廷监管,把大理的珍宝矿产弄到手。”
一提到外番,陈矿监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似乎想起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交易场景。
堂上刑部尚书与师爷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明了,这陈矿监是铁了心要护住高相。
而与此同时,朝中大员们那边也没闲着,他们在得知陈矿监被审后,迅速商议对策。在一间隐秘的宅邸内,几位大人围坐一圈,脸色凝重。
“如今陈矿监被抓,刑部那边审讯正紧,咱们不能坐以待毙。”留着山羊胡的工部马主事率先打破沉默,眼神阴鸷,手中的茶杯被他捏得微微颤抖。
“那依你之见?”体型肥胖的户部王侍郎接话道,声音带着几分焦急。
马主事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推出几个替死鬼,让他们认罪,先把这火势压下去,只要保住咱们,日后再想办法。”
众人听闻,虽心中不忍,但此刻保命要紧,纷纷点头默许。很快,几个平日里在他们身边跑腿、无足轻重的跟班、跑脚便被揪了出来,威逼利诱之下,这些人战战兢兢地被押往刑部大堂。
刑部大堂内,当看到这几个面生的小喽啰被带进来,陈矿监心中一凉,他知道,自己彻底被抛弃了。
而那几个小喽啰,一进大堂,便被这威严的阵势吓得瘫倒在地,哆哆嗦嗦地准备认罪,一场在权力旋涡中心的闹剧,正朝着黑暗的深渊愈演愈烈,真相被层层掩盖,可那正义的火种,却在刑部大堂的角落里,微弱而顽强地闪烁着。
这时,刑部尚书突然大声喝问:“陈矿监,你且说说,那些外番商人都是什么来历?如何与你们接头?又谋划了哪些阴谋诡计,妄图危害我大理?”
陈矿监颤抖着身子,回忆道:“那些外番商人,来自弥罗国,他们个个狡猾奸诈。每次接头,都会选在隐蔽的城郊破庙,或是深夜的河边码头。他们用暗语联络,比如‘夜枭啼鸣’就是碰头的意思,‘繁星隐现’则是交易安全的信号。有一次,我亲耳听到他们谋划着,等时机成熟,要联合朝中内鬼,里应外合,挑起我大理内乱,趁机瓜分我大理疆土,将矿产资源据为己有。”
陈矿监越说越激动,脸上满是悔恨之色,仿佛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犯下了滔天罪孽。
刑部尚书听后,脸色愈发凝重,心中暗忖:这案情远比想象中复杂凶险。他转头看向衙役,下令道:“速去排查城郊破庙、河边码头等地,看看能否找到外番商人的蛛丝马迹。另外,传令大理城各处关卡,严密盘查过往行人,绝不能让一个外番奸细漏网!”
衙役领命而去,刑部大堂内依旧弥漫着紧张的气息。陈矿监瘫倒在地,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彻底和这桩大案绑在一起,而那些朝中大员推出的替死鬼,正哆哆嗦嗦地跪在一旁,一场关乎大理国运的正邪较量,才刚刚拉开帷幕。
大理天牢,幽深得如同巨兽的咽喉,散发着腐臭与死寂的气息。昏黄的火把在通道两侧摇曳,光影跳动,仿若隐匿在暗处的鬼魅在肆意狂舞。
陈矿监所在的牢房,此刻却仿若这阴寒地狱中的一方“乐土”。他面前的破旧木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酒菜,酒香与肉香在这狭小空间弥漫开来,冲淡了些许那经年累月的霉味。
陈矿监斜靠在墙边,衣衫虽破旧,却难掩那股子张狂劲儿,他抬手端起酒杯,对着摇曳的火光晃了晃,酒水在杯中荡漾,映出他眼中贪婪又得意的光。
“哼,刑部想扳倒我?没那么容易!”他仰头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嘴角淌下,浸湿了领口。咀嚼着盘中的肉块,他的腮帮一鼓一鼓,活像一只餍足的恶狼,
“等相国大人运作一番,我便能出去,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那些敢跟我作对的人。”说罢,又是一阵狂笑,笑声在牢房石壁间回荡,惊起几只蛰伏的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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