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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桐木腰牌紧紧硌在卫铮掌心,那刺眼的“李承弼”三字与背面炭写的“救我”二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脏骤缩!岳铮突然失联转向芦沟桥…爆炸当夜出现失踪官员的腰牌求救…这绝不是巧合!

南镇抚司班房内,灯火昏黄。寒风从窗缝钻进,吹得灯苗摇曳不定,在卫铮布满血丝的眼球和紧绷的下颌线上投下不安的暗影。老钱伯早已被他支开。屋内只剩下两人:卫铮,以及他拼死带回南司、惊魂未定的少年王小石。少年捧着碗热水,牙齿还在微微打颤。

“你是说…炸雷响之前…看到那些黑衣人往暗渠扔东西,”卫铮声音压得极低,目光如炬,盯着王小石,“其中有一个‘小火油葫芦’,还有一个没烧起来的…上面画着红蜘蛛绿眼睛的圆疙瘩?”他摊开手心,用沾湿的指尖在桌面上快速勾勒出昨夜在宫中密报上曾出现的图案——首尾相衔、盘绕毒蛇的独眼蜘蛛!

王小石瞪大眼睛,仔细辨认片刻,猛地重重点头:“对!就…就是这个!像极咧!那绿眼珠子画得贼吓人!”

心中的惊涛骇浪几乎要将卫铮淹没。这诡异的蛇蛛徽记,先后出现在指向东厂的皇帝密报、赵实家遭西厂构陷的现场、目击霹雳房爆炸的王小石口中、以及这深更半夜突然出现的李承弼腰牌之后!它如同一条剧毒的线索,串联起环环相扣的杀局!

“那暗渠…通向何处?”卫铮追问。

“通…通城西德胜门外护城河叉子…然后好像就进了玉渊潭,再往西南…能到芦沟桥那头…”王小石努力回忆着他走街串巷帮工时听来的片段信息。

芦沟桥!

这个地名像一道闪电劈开卫铮脑海!岳铮去的方向!李承弼求救的腰牌!还有昨夜被扔进暗渠、可能冲向下游的“蜘蛛绿眼”证物碎片!

楚怀山重伤静养,此刻衙署内能做主的掌事千户范思通,素来与卫铮、岳铮这些基层悍勇之辈格格不入,更是柳逢春暗中走动之人…此刻去找范思通无异于自投罗网!等天亮?岳铮生死难料!更不知证据会被冲到哪里!

他猛地攥紧李承弼的腰牌,指骨发白。不能等!岳铮在拼命!李承弼(或许)在求救!西厂(或者更深处的手)绝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他必须抢在高进忠布下天罗地网之前,去芦沟桥!

“小石,”卫铮抬眼,眼神决绝,“待在衙门,任何人问起,只说你昨夜送煤受了惊吓,什么也没看见!明白吗?一个字也别说!钱伯会照应你。”他神色凝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王小石被他的气势震慑,用力点头如捣蒜。

卫铮不再多言,迅速将腰牌贴身藏好。他走到墙角武器架,目光扫过架上备用的腰刀。普通的青鲨皮鞘。他想起楚怀山昨日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去库房找老孙头,把你那把旧刀换了。”

心念电转,他大步走向库房。看守老孙头是个半瞎的老军余,正缩在炉边打盹。卫铮急促地说明来意。“要刀?旧的?千户大人提过?”老孙头浑浊的眼珠动了一下,摸索着起身,走到库房最深处布满灰尘的角落,吃力地拖出一个蒙着油布的狭长木盒。

“这有些年头了…”老孙头嘟囔着揭开油布。盒里静静躺着一柄连鞘腰刀。鞘是极普通的黑鲨鱼皮,磨损严重,毫不起眼。卫铮一把抽出!

刀身狭长,略带弧度,比一般绣春刀略厚几分。刀光并非刺目雪亮,而是一种沉淀下来的、内敛的深青色寒光,如水银般流淌。刀身靠近护手处,没有花纹,只刻着两个极其细小、几乎无法辨认的阴文古篆——“承影”!刀脊正中带着一道笔直、极细的赤金色暗线,直贯刀尖。整把刀分量颇沉,握在手中,一股沉稳厚重的寒意直透掌心,仿佛握着一段凝固的冰河岁月。它没有锋芒毕露的杀气,却带着一种饱饮鲜血、归于沉寂的凶悍底蕴。

这绝不是库房里压箱底的旧物!这把刀经历过什么?楚怀山为何特意安排给他?

卫铮无暇多想。他收刀入鞘,将那沉甸甸的分量紧扣在腰畔,转身没入门外呼啸的寒夜风雪之中

冬夜的北京城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宵禁后的大街死寂一片,只有巡逻京营士兵整齐的脚步和马蹄声偶尔打破沉寂。卫铮避开大路,凭借对坊巷的熟悉,在低矮的房屋和结冰的水沟上飞檐走壁。身上的青蓝服被黑斗篷罩住,如同雪夜里一道飘忽的魅影。

出西便门时花了不少力气,凭借腰牌和加急口令(用岳铮的名字虚张声势),方才在守门军官半信半疑的眼神中挤出门缝。寒流席卷了城外的旷野,雪下得更大了,官道几乎被淹没。卫铮在风雪中跋涉,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和判断,沿着玉渊潭冰封的边缘,一路向西南方向疾行。

足足一个时辰后,前方终于出现了模糊的影子——一座如同黑色巨兽般横卧在结冰河面上的石桥!正是连通京师南北、跨越永定河的咽喉要道——芦沟桥!桥头东岸,孤零零矗立着一座破败的驿站,几间土墙瓦房围着个小院。这便是岳铮留信中所说的“线索指向之地”。

驿站院内一片漆黑死寂,连值更的火盆都已熄灭。风卷着雪粒子抽打着脱落的窗纸。雪地上,几行杂乱的、被新雪覆盖了大半的脚印通向驿站最大的一间房舍,窗户似乎有人动过。

不对头!太安静了!像是猎人布好的口袋!

卫铮伏在驿站外一片枯黄的芦苇丛深处,屏住呼吸,眯着眼仔细搜索。风雪声掩盖了太多细节。他目光如同刮骨的刀锋,一寸寸刮过驿站院墙、屋檐、窗户…最终,停留在正房紧闭的厚木门上!

门缝底下,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渗透出来!那颜色比地面凝固的污雪更深沉、更粘稠…是血!

新鲜的血液正从门内向外蔓延!

卫铮心脏猛地一沉!他不能再等!足下发力,狸猫般悄无声息地越过半塌的院墙,落地一个翻滚,隐入靠墙的一个巨大石槽阴影中。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从门缝里疯狂涌出!里面发生了什么?

他拔下束发的铁簪,小心翼翼地拨动门闩。“咔哒”一声轻响,在风雪呼啸中几不可闻。卫铮深吸一口气,骤然发力!

“砰!”

木门被他猛地撞开!屋内刺骨阴寒,混杂着浓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和…一种淡淡的、类似硫磺的硝石味道?!

月光透过破窗勉强勾勒出屋内轮廓:桌椅翻倒,遍地狼藉。视线正中,一具身着粗布短袄、看护驿站的老驿卒尸体倒卧在血泊中,脖颈被利刃割开,双目圆睁。旁边还有两具黑衣人的尸体,看装束打扮,正是西厂番役!一人喉部中箭,箭镞形制奇特;一人胸腹被利器重创,伤口深可见骨!

不是岳铮!卫铮心中一紧。他目光急扫!突然定在了老驿卒死死攥紧的左手!那枯槁的手指间,死死夹着半张被揉烂的、沾满血污的纸条!

卫铮一步跨过去,掰开那早已冰冷僵硬的手指,取出纸条。借着月光,看清了上面几行歪斜、狂乱,似乎是用断指蘸血划下的字迹:

“永…丰废…仓…北地…有密…龙禁…” 最后的字被大片喷溅的污血彻底糊掉!

永丰废仓?北地有密?龙禁…卫?(龙禁卫?!)

“嗖嗖嗖——!”

未及细思,数道锐利的破空之声撕裂寒风,从破窗和屋顶破烂处暴射而入!不是弩箭,而是精钢打造的飞镖!呈品字形,精准地覆盖了卫铮可能闪避的方向!

陷阱!杀招在此时才真正发动!

卫铮浑身的汗毛瞬间乍起!生死关头,他身体的反应远超死考!猛地向后一仰铁板桥,同时右手闪电般拔出腰间那把“承影”!他没有格挡劈砍,而是手腕以一个诡异的柔韧角度急速抖动!

“叮!叮!叮!”三声清脆到令人心悸的撞击!三枚淬毒的飞镖险之又险地被承影刀狭长坚韧的刀身以巧劲格飞!火星迸射!巨大的力道震得卫铮手腕酸麻!好强的腕力!

几乎在格开飞镖的同时,破风声再起!这一次是从他身后左侧!一道漆黑的刀光如同毒蛇噬咬,悄无声息却又狠辣致命,直刺他后腰肾俞穴!这是无声的背刺!时机刁钻到了极点!

卫铮旧力刚卸,新力未生!他甚至能感觉到那股冰冷刺骨的刀风袭体!

来不及了!

就在刀尖即将及体的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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