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故人踏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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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城的暮色染红黄河水时，客栈后院突然栽进个血葫芦似的人。小燕子正往烤全羊上撒孜然，见状抄起火钳就冲：\"哪路好汉敢砸姑奶奶的场子？\"

\"燕子...是我...\"那人扯下蒙面巾，露出柳青刀削般的下颌线，\"你十岁那年偷过我家三只叫花鸡......\"

永琪的剔骨刀突然转向：\"柳家拳传人？三年前沧州灭门案......\"

\"活着的可不止我！\"柳青咳着血沫指向墙头。众人抬头，见柳红倒挂在檐角，辫梢系着的铜铃正发出摩斯电码的节奏。

**戌时·地窖**

柳红灌下半坛杏皮水才开口：\"我们在龟兹发现夏雨荷的秘密兵工厂。\"她甩出羊皮卷，西域地图上标满带血鹰标记的矿洞，\"这些年在江湖追查的青铜人俑......\"

班杰明的圣器突然报警：\"检测到柳青血液中的纳米机器人！\"

\"是夏雨荷的'种子'。\"柳青撕开衣襟，心口青铜纹如活物蠕动，\"三年前沧州惨案，她把我们炼成活体探测器......\"

紫薇的焦尾琴弦突然缠住柳青脖颈：\"说！你们是不是她派来的诱饵？\"

\"要杀便杀！\"柳红甩出峨眉刺，\"但看完这个再动手！\"刺尖挑开的油纸包里，掉出张泛黄合影——十岁的小燕子与柳家兄妹蹲在济南老宅门口啃西瓜，背后站着微笑的夏雨荷。

**亥时·屋顶**

小燕子摩挲着合影边缘的烧焦痕迹：\"怪不得总觉得你眼熟。\"她忽然扯开柳青衣领，\"这处疤是不是我八岁那年用炮仗炸的？\"

柳青耳尖泛红：\"你还抢过我爹的判官笔......\"

\"咳咳！\"永琪的剑气削断半片屋瓦，\"叙旧够了吧？说说龟兹的发现。\"

柳红突然甩出三枚青铜钥匙：\"这是开启兵工厂的密钥，对应我们三人心脏。\"她撩起刘海，额角植入的芯片闪着蓝光，\"但需要燕子姐的量子血激活。\"

**子时·密室**

尔泰将密钥插入《河西舆地图》，墙面突然浮现全息沙盘。班杰明调试着柳青的纳米机器人：\"这些'种子'能感应到......\"

\"感应到夏雨荷的主脑！\"紫薇突然扯断琴弦，\"在罗布泊地心！\"

柳青的青铜纹突然暴长，双眼泛起机械蓝光：\"警告...核心指令冲突...\"他猛地扑向小燕子，被永琪的剑气钉在墙上。柳红甩出峨眉刺组成北斗阵：\"快！他的意识被远程操控了！\"

**丑时·黄河滩**

众人按着挣扎的柳青潜入水中。纳米机器人遇水结成量子桥，河底竟露出青铜甬道。柳红咬破指尖在石门画出血鹰：\"沧州灭门前夜，夏雨荷教过我们机关术......\"

石门轰然开启的刹那，柳青突然清醒：\"别进去！这是意识吞噬陷阱......\"话音未落，甬道深处传来夏雨荷的冷笑：

\"乖孩子们，欢迎回家。\"

小燕子把烤全羊腿塞进柳青嘴里：\"回个屁！姑奶奶是来拆家的！\"她甩出腰间软鞭，鞭梢系着的辣椒粉在甬道炸出红雾。永琪的剑气趁机劈开暗门，露出里面三千具浸泡在量子溶液中的克隆体——全是小燕子与紫薇的复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