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情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81章 淤泥深处,残火重燃,从高武开始修仙:我的系统能加点,藏情空,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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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粘稠、带着浓烈铁锈和腐败气味的淤泥,像一张令人窒息的裹尸布,紧紧包裹着陈观的身体。

每一次试图呼吸,都像在吞咽凝固的油脂,腥臭的气味直冲脑门,引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剧烈地呛咳起来,混着血沫的淤泥从口鼻中喷溅而出,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右肩那如同被地狱业火灼烧的剧痛。那层布满裂痕的暗紫色能量膜在剧烈的身体震动下发出濒临破碎的呻吟,深蓝色的粘液如同恶毒的生命,沿着裂痕汩汩涌出,将他身下的淤泥染成一片诡异的不祥之色。

“呃……嗬……” 破碎的抽气声在狭小的下水道空间里回荡,微弱得如同濒死的虫鸣。

“陈观!别动!别用力!” 知更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恐惧。她连滚带爬地扑到他身边,双手颤抖着,想要去擦他脸上的污泥和血迹,却又怕触碰那些可怕的伤口。她只能徒劳地用自己同样沾满污泥的袖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口鼻周围的污秽,试图让他能顺畅一点呼吸。

“艾……米……” 陈观艰难地转动眼珠,视线模糊不清,只能看到知更一个晃动的、焦急的轮廓。这个名字如同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咒语,每一次念出,都带来比肉体伤痛更深百倍的撕裂感。他想撑起身体,想冲出这恶臭的牢笼,想追上那个带走艾米的紫色恶魔……但身体如同被无数无形的锁链捆缚,沉重得连抬起眼皮都耗尽了他残存的所有力气。冰冷的绝望,如同这无处不在的淤泥,再次试图将他彻底淹没。

“别说话!省点力气!我们暂时……暂时安全了……” 知更的声音带着连她自己都不信的虚弱。她抬头紧张地望向他们滚落下来的那个倾斜入口。昏暗的光线从上方透下,勾勒出几头畸变体焦躁徘徊的模糊剪影,它们低沉的、充满贪婪和忌惮的嘶吼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陈观胸前那枚吊坠的光芒已经微弱到几乎熄灭,只剩下最后一丝极其黯淡的乳白色光晕,顽强地抵抗着周围浓郁的污秽和黑暗中弥漫的恶意。这微弱的光,是此刻唯一的屏障。

“它们……没下来?” 陈观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伴随着胸腔的剧痛。

“暂时没有……入口太陡太窄,你的吊坠……还有点用……” 知更语速飞快,一边警惕地盯着入口,一边摸索着陈观的身体,试图检查他的伤势。当她的手指隔着破烂的衣服,触碰到他右肩断口附近那冰冷滑腻、如同活物般微微搏动的暗紫色能量膜时,指尖传来的不祥触感让她浑身一颤。“这鬼东西……还在……”

“撕……撕开它……” 陈观眼中闪过一丝濒死的疯狂,左臂下意识地抽搐了一下,仿佛还想执行那个同归于尽的念头,“让我……最后……杀……”

“闭嘴!” 知更猛地打断他,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拔高,带着尖锐的哭腔,“你想死吗?!你想让艾米彻底失去希望吗?!维泽尔是恶魔!但他说过艾米有‘价值’!在她被利用完之前,她暂时是安全的!可你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我们连找到她的线索都会断掉!你给我清醒一点!”

艾米的名字,如同一盆混杂着冰块的冷水,狠狠浇在陈观混乱灼热的意识上。那濒死的疯狂火焰被强行压了下去,只剩下更深的、令人窒息的痛苦和无力。他不再说话,只是死死地咬住下唇,直到新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身体因为极致的压抑而微微颤抖。

“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得先找个更安全的地方……” 知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扫过这条倾斜、湿滑、堆满腐朽金属垃圾的下水道。前方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散发着更加浓烈的腐臭和危险气息。后退?入口上方就是虎视眈眈的畸变体。她心中一片冰凉。拖着一个重伤濒死的陈观,在这危机四伏的地下迷宫里,能走多远?绝望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就在这时——

嗒…嗒…嗒…

一阵极其轻微、规律到有些刻板的脚步声,从前方的黑暗深处传来。声音不疾不徐,由远及近,每一步都踏在湿滑的金属或石板上,发出清晰的回响,在这死寂的下水道里显得格外突兀。

知更的呼吸瞬间停滞!她猛地将身体伏低,紧紧贴在冰冷滑腻的墙壁上,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不是畸变体!畸变体的脚步声沉重杂乱!是人?!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是维泽尔的人?还是……其他更危险的东西?!

陈观也听到了那脚步声,他浑浊的眼珠艰难地转向声音来源的方向,身体本能地绷紧,牵动伤口,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和压抑的痛哼。

黑暗中,一点昏黄、摇晃的光晕缓缓浮现,驱散了前方一小片浓稠的黑暗。光晕下,一个佝偻的身影逐渐清晰。

那是一个极其苍老的男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打满补丁、沾满油污和不明污渍的工装连体服。枯瘦的身体微微佝偻着,仿佛被沉重的岁月压弯了脊梁。脸上布满了刀刻斧凿般的深深皱纹,如同干涸龟裂的土地,花白杂乱的胡须几乎遮住了下半张脸。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头上那顶同样沾满油污、帽檐歪斜的鸭舌帽,帽檐的阴影下,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如同蒙尘的星辰,锐利、沧桑,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疲惫,此刻正透过昏黄的光,精准地落在蜷缩在淤泥中的陈观和知更身上。

老人手里提着一盏老旧的、玻璃罩子都裂了几道缝的防风煤油灯,昏黄的光线就是它发出的。另一只手里,竟然握着一把沾着新鲜苔藓和泥土的……园艺铲?他停在距离两人几米远的地方,没有靠近,也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们,目光尤其在陈观那狰狞的断肩处和胸前黯淡的吊坠上停留了片刻。昏黄的灯光在他脸上跳跃,映照出他紧抿的、没有任何表情的嘴角。

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煤油灯燃烧发出的轻微滋滋声,和入口处畸变体不甘的低吼在背景中回荡。

“谁?!” 知更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变得尖利,她下意识地挡在陈观身前,身体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眼神充满了警惕和敌意。在这种鬼地方出现的活人,比畸变体更让她感到不安。

老人没有回答。他的目光从陈观身上移开,落在了知更脸上,在她红肿的眼睛、脸上的泪痕和污泥上停留了一瞬,又扫过她破烂衣服下隐约可见的、紧握着胸口挂坠的手。那枚挂坠,此刻正散发着极其微弱的、与陈观吊坠同源的乳白色光晕。

终于,老人那如同砂纸摩擦般干涩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打破了死寂:

“新来的?” 他的语气平淡无奇,像是在询问路过的邻居,听不出任何情绪。“动静不小。上面的‘铁皮疯狗’都被你们引过来了。”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入口的方向。

知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老人太诡异了!他的平静在这种环境下本身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呃……” 陈观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身体又是一阵剧烈的痉挛,右肩断口处暗紫色的能量膜猛地一阵波动,深蓝色的粘液如同喷泉般涌出更多!

老人浑浊却锐利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陈观身上,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提着煤油灯,往前走了两步。

“别过来!” 知更厉声喝道,身体绷得更紧,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老人停下脚步,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他脸上深深的沟壑。他看了看陈观胸前那枚光芒几乎熄灭的吊坠,又看了看陈观痛苦扭曲的脸和那不断涌出诡异粘液的断肩,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是更深的凝重。

“深渊的烙印……维泽尔的‘狗链子’……还有……”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知更胸口的微光,“……源的气息……混乱又虚弱……呵,能活到现在,命真硬。”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平淡,却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精准地剖开了陈观身上最致命的伤口。

“你……认识维泽尔?!” 知更瞳孔骤缩,心中警铃大作!这个老人果然不简单!他不仅一眼看出了陈观伤势的根源,还直接点出了维泽尔的名字!

“认识?” 老人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嗤笑,像是听到了极其荒谬的事情,“那条藏在阴影里的毒蛇……谁不认识?” 他没有再看知更,目光重新锁定在陈观身上,带着一种审视评估的意味。“小子,想活命吗?”

陈观浑浊的眼睛艰难地聚焦在老人身上,剧烈的痛苦让他无法思考太多,但“活命”两个字,像黑暗中的一点火星,微弱地跳动了一下。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吐不出完整的音节。

“前辈!” 知更急了,虽然极度警惕,但陈观的状态让她别无选择,“求您……救救他!他快不行了!”

老人没理会知更的哀求,依旧看着陈观,浑浊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他身体的痛苦,直视他灵魂深处的绝望。“想活命,就回答我。为什么挣扎?为了上面那些等着撕碎你的‘铁皮疯狗’?还是为了那个在你灵魂里尖叫的‘深渊’?或者……” 他的声音陡然低沉,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为了那个被带走的‘小光点’?”

“艾米……!” 这个名字如同最强烈的电流,瞬间击穿了陈观麻木的痛苦。他赤红的双眼猛地爆发出骇人的光芒,身体不知从哪里涌出一股力气,竟挣扎着试图抬起头,喉咙里发出野兽般嘶哑的低吼:“艾米……救她……!”

老人看着陈观眼中那不顾一切的、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执念,沉默了几秒。昏黄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最终,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沉重得仿佛承载着整个旧日纪元的尘埃。

“执念……是火,也是毒。” 他低声说了一句,随即不再犹豫。他将手中的园艺铲随意地插在旁边的淤泥里,提着煤油灯,迈着那依旧刻板规律的步伐,一步步走到了陈观身边。

“你……你要做什么?” 知更紧张地护在陈观身前,声音发颤。

“让开,丫头。” 老人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再耽搁,他就真成‘深渊’的点心了。” 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弯下腰,伸出那只枯瘦、布满老茧和油污的手,径直抓向陈观右肩断口处那层濒临破碎的暗紫色能量膜!

“不要碰!” 知更大惊失色!维泽尔留下的东西,碰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老人的动作快得超乎想象!他的指尖在即将触碰到能量膜的瞬间,指缝间似乎有极其微弱的、如同静电般的灰白色光芒一闪而逝!

嗤——!

一声轻响!如同烧红的烙铁浸入冷水!

老人枯瘦的手指,竟然毫无阻碍地穿透了那层让知更束手无策、充满了不祥能量的暗紫色薄膜!他的指尖精准地按在了陈观断臂创口边缘那不断涌出深蓝粘液的血肉模糊之处!

“呃啊啊啊——!!!” 陈观发出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惨烈、都要恐怖的嘶嚎!身体如同被高压电击中般疯狂弹起!左臂猛地挥出,却被老人另一只如同铁钳般的手轻松抓住手腕,死死按在淤泥里!陈观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攥住,一股难以形容的、带着强烈湮灭气息的灰白色能量,顺着老人的手指,粗暴地灌入了他那片被深渊回响疯狂侵蚀的创口!

这股力量冰冷、霸道、充满了绝对的排斥性!它不像知更引导的源生之泉那般温和纯净,而是带着一种摧枯拉朽、强行镇压一切的蛮横!如同最坚硬的磐石投入沸腾的油锅!

轰!!!

陈观感觉自己的右肩,不,是整个半边身体,仿佛被投入了粉碎机!维泽尔的能量膜、肆虐的深渊回响力量、艾米残留的微弱净化之力、源种碎片的排斥……所有盘踞在他伤口处的高等能量,在这股灰白色的、带着湮灭气息的力量粗暴介入下,瞬间被引爆了最惨烈的冲突!

暗紫、深蓝、乳白、灰白……数种不同性质、不同源头的能量光芒在陈观断臂创口处疯狂闪烁、纠缠、湮灭!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和沉闷的爆鸣!陈观的身体如同狂风巨浪中的破船,剧烈地颠簸、抽搐!他口中喷出的不再是血沫,而是混杂着各种能量碎屑和深蓝组织的污秽粘液!意识在极致的痛苦中彻底沉沦,只剩下无意识的惨嚎和痉挛。

“陈观——!” 知更目眦欲裂,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想推开老人,“你杀了他!你做了什么!”

“滚开!” 老人头也不回,手臂看似随意地一挥,一股柔和却坚韧无比的力量将知更直接推开数步,跌坐在冰冷的淤泥里,动弹不得。老人的眼神无比专注,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陈观创口处那混乱的能量风暴,枯瘦的手指如同磐石般稳定,源源不断地注入着那带着湮灭气息的灰白能量,强行压制、梳理、甚至……粗暴地中和着那些狂暴的力量!

这个过程仅仅持续了不到十秒,但对于陈观和旁观的知更而言,却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

嗡!

一声低沉的嗡鸣!陈观断臂创口处疯狂闪烁的混乱光芒骤然一敛!那层布满了裂痕的暗紫色能量膜,在灰白能量的冲击下,如同被强酸腐蚀的塑料,瞬间消融了大半!露出了下面更加狰狞、仿佛被无数细小的能量刀刃反复切割过的血肉创面!但诡异的是,之前如同失控泉涌的深蓝色粘液,竟然被硬生生地压制住了!虽然创口依旧恐怖,深蓝色的脉络在皮肉下如同活物般微微搏动,但涌出的速度和量都大幅减少!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极其稀薄、若有若无的灰白色光晕覆盖在创口表面,散发出一种冰冷而稳固的禁锢气息。

陈观的身体猛地一软,停止了剧烈的抽搐,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被冷汗和污血浸透,只剩下胸膛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那撕心裂肺的惨嚎也戛然而止,只剩下喉咙里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喘息。

老人缓缓收回了手指,指尖残留着一丝深蓝色的粘液和暗紫色的能量碎屑,被他随意地在工装裤上擦了擦。他直起身,昏黄的灯光下,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暂时……死不了了。” 他沙哑地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知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冲到陈观身边。她看着陈观那依旧可怕、但涌血和粘液被强行止住的断肩创口,感受着他虽然微弱却相对平稳了一些的呼吸,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冲击着她。这个老人……他到底是谁?他刚才做了什么?那种灰白色的、带着湮灭气息的力量是什么?他竟然能强行压制维泽尔留下的手段和那恐怖的深渊回响?!

“你……你……” 知更看着老人,声音颤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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