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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噗噗——!
墨绿色的死气洪流和无数血祭蛊虫,瞬间将帝君兽庞大的身躯彻底淹没!
“吼…呜…” 帝君兽发出一声低沉而痛苦的悲鸣,庞大身躯剧烈地抽搐起来!墨绿色的死气疯狂地腐蚀着它裸露的白骨和仅存的鳞片,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滚滚黑烟!那些细小的血色蛊虫更是如同跗骨之蛆,疯狂地钻入它破碎的血肉和白骨之中,贪婪地汲取着它体内残存的、蕴含守界人血脉的生命精华!
它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灰败、干瘪!暗金色的血液被污染成墨绿色,散发出恶臭!生命的气息如同风中残烛,急速熄灭!
“帝君!!!” 被护在身下的洛红衣,清晰地感知到上方传来的剧烈痛苦和生命流逝!她失明的双眼猛地睁开,虽然空洞无物,却仿佛有冰蓝色的火焰在燃烧!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和冰冷的杀意,如同万年玄冰瞬间冻结了她的灵魂!
第三阶段:血祭…开始了!
被帝君兽庞大身躯阻挡了绝大部分死气和蛊虫,但依旧有零星的墨绿死气和几只漏网的蛊虫,如同毒蛇般噬向洛红衣!
洛红衣闷哼一声,身体猛地一颤!一丝墨绿死气如同活物般钻入她手臂的肌肤,带来刺骨的冰寒和侵蚀剧痛!一只血祭蛊虫更是尖锐地嘶鸣着,试图钻进她按在地上的手心!
“滚!” 洛红衣喉咙里发出一声冰冷的低喝!心口处《血光策》玉简光芒再闪!一股精纯的冰寒之力瞬间爆发,将手臂上的死气冻结、驱散,同时将那试图钻入的蛊虫冻成了一粒赤红的冰晶,在她指尖粉碎!
然而,这微小的创伤如同导火索!体内被血凰石和玉简勉强压制的双生血蛊,以及那灼烧灵魂的情蛊,在外部死气和蛊虫的刺激下,在帝君兽濒死带来的巨大悲痛冲击下——彻底失控!
“呃啊——!” 洛红衣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呻吟!一股无法抗拒的冰寒之力从她心口玉简中疯狂爆发,瞬间席卷全身!她的皮肤表面,肉眼可见地凝结出一层厚厚的、散发着绝对寒意的冰晶!银白色的长发无风自动,根根发丝都如同冰棱般散发出刺骨的寒气!整个石室的温度骤降,墙壁和地面瞬间覆盖上厚厚的白霜!
冰封领域,在极致的悲痛和蛊毒反噬下,不受控制地开始爆发!
“涵婓…” 洛红衣的声音变得异常冰冷,如同万载玄冰摩擦,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带我…上去!最高处!”
涵婓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猛地看向洛红衣那双空洞的、却燃烧着冰蓝色火焰的“眼睛”,看到了那里面蕴含的、足以冰封万物的悲恸和决然!
“不!红衣!还有办法!不能…” 涵婓嘶吼着,想要阻止。冰封全城?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亲手终结这座城里所有还在挣扎的生命,包括那些尚未被寄生的城卫和无辜者!
“带我上去!” 洛红衣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撕裂般的冰冷和命令的口吻!她周身散发的寒气更加凛冽,地面上的白霜瞬间凝结成坚冰!失控的冰封领域已经开始无差别地冻结周围的一切!巫老惊恐地蜷缩在角落,身体表面已经开始凝结冰晶!
涵婓看着被帝君兽护在身下、却依旧被墨绿死气侵蚀手臂、浑身散发着失控寒意的洛红衣,又“看”了一眼石室入口——那里,被堵塞的石门在尸潮疯狂的撞击下已经摇摇欲坠,裂缝中甚至能看到外面攒动着的、布满幽绿纹路的干枯手臂和空洞的眼睛!更远处,幽冥哨兵惨绿的魂火如同死神的注视!
没有时间了!
“啊——!” 涵婓发出一声混合着痛苦、愤怒和无奈的狂吼!他猛地冲上前,一把抱起浑身覆盖冰晶、散发着恐怖寒意的洛红衣!入手冰冷刺骨,仿佛抱着一块万年玄冰!他右眼的金焰疯狂燃烧,强行抵抗着洛红衣身上失控逸散的领域寒气,脚下猛地一踏!
轰!
地面炸裂!涵婓抱着洛红衣,如同炮弹般冲天而起!直接撞碎了石室的穹顶,撞穿了城主府厚重的石质屋顶,冲上了流沙城最高处——那座摇摇欲坠的了望塔顶!
狂风卷着沙砾,如同鞭子般抽打在两人身上。
站在塔顶,俯瞰全城。
地狱的画卷在脚下展开,绝望的哀嚎是唯一的背景音。
整个流沙城,已经彻底沦陷。
街道上,密密麻麻,全是行走的“冰尸”!不,现在或许该称之为“蛊尸”。它们皮肤灰败干瘪,如同风干的树皮,眼眶深陷空洞,里面没有任何神采,只有一片死寂的灰白。皮肤表面,蛛网状的幽绿纹路如同活物般脉动着,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幽冥气息。它们的动作僵硬却统一,如同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迈着整齐的步伐,汇聚成一股股赤色的死亡洪流,正从四面八方向着城主府涌来!它们踩过同伴燃烧的残骸,踩过被撕碎的尸体,踩过倒塌的房屋,目标只有一个——毁灭一切!
城主府周围,残存的数十名城卫依托着断壁残垣,在做着最后的抵抗。刀剑砍在那些蛊尸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却只能留下浅浅的伤口,无法阻止它们前进的脚步。不断有城卫被力大无穷的蛊尸抓住,拖入尸群,瞬间被撕碎分食,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墨绿色的污血和破碎的肢体铺满了地面。
而在更远处,坍塌的城墙和沙丘上,一队队身披漆黑骨甲的幽冥哨兵如同冷酷的雕像,矗立在风沙中。它们头盔下两点惨绿的魂火,如同死神的眼睛,冰冷地注视着城中的屠杀盛宴。它们的存在,彻底封锁了任何逃生的可能。
“嗬…嗬嗬…” 无数蛊尸喉咙里发出的低沉嘶鸣,汇聚成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死亡潮音。
帝君兽…涵婓的心猛地一抽,冰魄之眼穿透层层阻碍,看向地下石室。
帝君兽庞大的身躯依旧保持着护住洛红衣之前位置的姿态,但它已经完全被墨绿色的死气包裹,如同一个巨大的、不断蠕动的茧。死气中,无数血祭蛊虫在它裸露的白骨和残存的皮肉间钻进钻出,贪婪地啃噬着最后一点蕴含守界人血脉的生命精华。它那仅存的暗金竖瞳,光芒彻底熄灭了,变成了一片死寂的灰白。生命的气息,微弱得几乎感知不到,如同狂风中最后一点火星,随时会彻底湮灭。
悲恸如同冰冷的钢针,狠狠刺穿了涵婓的心脏。他抱着洛红衣的手臂微微颤抖。
“涵婓…” 怀中,洛红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仿佛所有的情绪都已被冻结。“放开我。”
涵婓低头,看向洛红衣。她紧闭着双眼,长长的银白色睫毛上凝结着冰晶,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冰冷的决绝。心口处,《血光策》玉简透过衣衫,散发出越来越强烈的冰蓝光芒。她周身逸散的寒气,已经让脚下的了望塔顶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坚冰,并且还在不断蔓延。
涵婓明白了。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松开了手。
洛红衣的身体并未坠落。她悬浮在塔顶的虚空之中,银发狂舞,周身散发出越来越恐怖的绝对寒意!脚下的了望塔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坚冰如同活物般急速向下蔓延,瞬间覆盖了整座塔身!
她缓缓抬起双手,如同拥抱整个绝望的世界。心口处,《血光策》玉简的光芒达到极致!
“以吾冰心…承万古之寒…”
“引九幽之寂…封…此…劫!”
冰冷的声音,如同神只的宣判,清晰地响彻在每一个生灵的灵魂深处!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在识海中炸响!
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冻结时空的恐怖寒流,以洛红衣为中心,轰然爆发!
没有声音,没有光芒的爆炸。
只有绝对的“静”与“寒”!
无形的冰封领域,如同一个急速膨胀的、透明的冰蓝色气泡,瞬间笼罩了整个流沙城!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塔下,汹涌扑向城主府的尸潮洪流,瞬间凝固!无数僵硬前伸的手臂,张开撕咬的干枯嘴巴,空洞死寂的灰白眼瞳…全部定格!它们皮肤表面脉动的幽绿纹路,光芒被冻结在闪烁的瞬间!
街道上,挥舞着武器、脸上带着绝望和疯狂的城卫;被蛊尸抓住、即将被撕碎的战士;从废墟中惊恐探出头颅、尚未被寄生的妇孺…所有的动作、所有的表情,全部凝固!他们的身体瞬间覆盖上一层晶莹剔透的冰晶,如同最完美的冰雕。
燃烧的火焰,跳跃的火苗保持着升腾的姿态,被冻结在空气中,如同一朵朵赤红的冰花。
飞扬的沙尘,保持着被狂风卷起的轨迹,凝固在半空,形成一片灰色的水晶幕布。
飞溅的墨绿污血,保持着泼洒的弧线,凝固成一颗颗墨绿色的宝石。
甚至连声音——那些凄厉的惨叫、疯狂的嘶吼、蛊虫的嘶鸣、风沙的呜咽——都被彻底冻结、吞噬!整个流沙城,陷入了一片死寂的、绝对零度的冰封世界!
唯有洛红衣悬浮在塔顶虚空,如同冰封世界的核心。她周身散发着刺骨的寒光,一头银发在静止的空气中凝固,如同冰瀑。心口处,玉简的光芒缓缓收敛,最终沉寂下去。她紧闭的双眼眼角,两行清泪无声滑落,却在脱离眼眶的瞬间,凝结成两颗冰晶,坠落下去,砸在下方一具被冰封的蛊尸头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冰封领域…完成了。
整座流沙城,连同城内所有的生灵——无论是否被寄生,无论是否还有意识——都被彻底冻结在绝对零度的冰晶之中。瘟疫被强行终止,血祭被强行打断。
代价是…整座城池的生机,连同里面所有挣扎的、无辜的、绝望的灵魂,一同被冰封、凝固。
涵婓站在洛红衣身旁,同样被笼罩在领域之内。但他体内新生的冰火灵力和玉简的气息,让他勉强抵抗住了这绝对零度的侵蚀,没有被立刻冰封,却也感到血液几乎凝固,灵力运转迟滞到了极点。
他看着脚下这座瞬间化为巨大冰雕坟墓的城池,看着那些栩栩如生却毫无生机的“冰尸”,巨大的悲凉和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他赢了?不,他只是…选择了最残酷的方式,阻止了更残酷的结局。
就在这时,涵婓的冰魄之眼,无意间扫过下方一具被冰封的蛊尸。
那具蛊尸保持着仰头嘶吼的姿态,空洞的灰白眼瞳,被厚厚的冰晶覆盖。
然而,就在那冰晶覆盖的眼瞳深处,涵婓清晰地“看”到了一点极其细微、却无法忽视的印记!
那是一个极其古朴、极其微小的符号!
由两道交叉的、如同锁链般的青铜色线条构成!线条古朴苍劲,散发着一种跨越万古的、冰冷而沉重的气息!
青铜门印记!
涵婓的心脏猛地一抽!他立刻移动视线,看向另一具冰尸的眼瞳深处!
同样!在那被冰封的灰白眼瞳深处,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细微的青铜门印记!
第三具…第四具…第五具…
涵婓的冰魄之眼急速扫视!视线所及,无论是被寄生的蛊尸,还是那些尚未被寄生就被冰封的城卫、妇孺…在他们被冰晶覆盖的眼瞳深处,无一例外,都烙印着那个极其细微、却又无比清晰的青铜门印记!
这些印记并非后天烙印,更像是…随着冰封领域的降临,从他们灵魂最深处、被强行“冻结”并“显化”出来的某种本源烙印!
这印记…到底是什么?为何会存在于每一个流沙城生灵的灵魂深处?它与那扇青铜巨门…与幽冥…与守界人…又有什么关系?
一股比绝对零度更加刺骨的寒意,瞬间席卷了涵婓的全身!
他猛地抬头,看向城外!
风沙弥漫的沙丘上,那些幽冥哨兵并未被冰封领域波及。它们依旧如同黑色的雕塑矗立着。为首那只失去左眼、覆盖着半张青铜鬼面的青冥,此刻正抬头,隔着遥远的距离,“望”着塔顶的涵婓和洛红衣。
惨绿色的幽冥右眼中,没有任何计划被打乱的恼怒,反而充满了…一种意料之中的、近乎狂热的满意和戏谑!
他甚至缓缓地、优雅地抬起了那只没有托着死气球的左手,对着塔顶的方向,轻轻鼓了鼓掌。无声的动作,却充满了极致的嘲讽。
仿佛在说:做得很好…这正是…我们想要的。
瘟疫暂停了。
血祭中断了。
但某种更加恐怖、更加深邃的东西,似乎随着这全城的冰封,随着那无数冰尸眼底显化的青铜门印记…被悄然唤醒,暴露在了这死寂的天地之间。
流沙城,这座被遗忘的边陲孤城,彻底化为了一座巨大而诡异的冰雕墓碑,矗立在无垠的荒漠之中。寒冰之下,是无数凝固的绝望,和灵魂深处那冰冷而沉重的…门之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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