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光与怒火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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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卡？艾莉卡！\"

翔摇晃着她的肩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巨大的悲痛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仰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

\"神啊！你看到了吗！\"

声音在空旷的圣堂回荡，震得彩绘玻璃嗡嗡作响。

\"她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带走她！\"

翔跪在地上，拳头狠狠砸向地面，\"难道就因为我是恶魔吗？就因为她的朋友是恶魔吗！\"

没有回应。只有冰冷的月光透过彩窗，在艾莉卡安详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色彩。

\"哎呀，恶魔在教堂祈祷？真是讽刺的场面。\"

赛琳娜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她缓步走近，展示着手臂上一道正在愈合的伤口。

\"看啊，这力量多美妙。\"

绿色的光芒在她指尖流转，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对我们这些被神抛弃的堕天使来说，这真是最好的礼物。\"

翔缓缓抬起头，左手手甲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宝玉中的声音不再机械，而是带着某种古老的韵律：

''boost!! boost!! boost!!''

力量如火山般喷发，红色的气焰从手甲蔓延至全身。赛琳娜的笑容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你...这是...\"

翔慢慢站起身，眼中的泪水尚未干涸，却已燃起熊熊怒火。

\"把艾莉卡...还给我！\"

龙崎翔的视线死死锁定在那道悬浮于空中的绿色光芒上。

那是属于艾莉卡的力量——圣女之微笑。如今却被眼前的堕天使赛琳娜据为己有。

\"为什么是你在用？\"

翔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赛琳娜陶醉地张开双臂，堕天使特有的黑色羽翼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成为会治疗的堕天使，我的地位更受到保障。伟大的路西法大人、贝尔芬格大人，我将成为两位大人的助力！再也没有比这个更美妙的事！\"

\"谁理你啊。\"

翔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什么堕天使、什么神、什么恶魔...这些事根本不应该和她扯上关系。\"

\"当然有关系。\"

赛琳娜轻蔑地笑道，\"因为她是神器持有者。异质神器的宿主在任何世界都会遭到排斥。想想看，人类不也会没来由地讨厌异类吗？\"

\"要是被排斥，还有我！\"翔怒吼道，\"我会当艾莉卡的朋友保护她！\"

赛琳娜突然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哈哈哈！你办不到的！她已经死了！昨晚你没救到她，刚才也是！你真是个可笑的废物！\"

翔的瞳孔剧烈收缩。他当然知道。那个总是温柔微笑的金发少女，此刻正静静地躺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