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新纪元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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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宇宙的光流缓缓收束，叶无痕立于虚空之中，心神尚未从那股浩瀚的信息洪流中完全恢复。

他的身体仿佛不存在，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晰。

在这片超越时间与空间的领域里，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一路走来的真正意义，命运闭环，并非只是偶然的因果链条，而是无数纪元以来，整个世界意志的最终抉择。

“你看到了什么？”第一观测者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不再带着威压，而是带着某种近乎期待的情绪。

叶无痕沉默了许久，目光投向虚空中浮现的一幕幕影像。

他看见了太初时代，那个尚未成形的世界，混沌如海，万物沉浮，而最初的意识在其中挣扎、凝聚、演化出第一条法则。

他也看见了未来，那是无数个可能中的一个，一个没有天命者的未来。

世界陷入永恒轮回，文明一次次兴起又湮灭，每一次新生都带着希望，却始终无法突破桎梏，如同困在一座无形的牢笼之中。

他看见了段清风死于一场突如其来的灾劫，也看见伍明月孤身一人站在时间尽头，仰望天空，等待永远不会归来的他。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若我不愿承担呢？”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

第一观测者依旧没有情绪波动，仿佛这个问题早已被预料：“你可以拒绝，但代价是整个世界的重置，包括你所珍视的一切。”

话音落下，一道无形的波澜在他心中荡漾开来。

他不是圣人，也不是救世主。

他只是一个穿越而来、在岁月长河中沉眠千载、逐步超脱凡俗的武道者。

他本可以继续沉眠，避开一切纷争，在时光的缝隙中独善其身。

可是……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那些并肩战斗的日夜，那些一同成长的朋友，那些曾在他沉眠之时仍在努力改变世界的灵魂——他们并非工具，而是真实存在过的生命。

“让我看看这个世界的过去与未来。”他最终说道。

第一观测者没有拒绝，只是一挥手，整片意识宇宙骤然扭曲、重组。

他被卷入了一条横跨万纪元的时间长河之中。

在那长河里，他见证了无数文明的兴衰更替，从原始部落到科技帝国，从灵界复苏到诸天征战。

每一个时代的巅峰强者，都在试图突破桎梏，可无论他们如何挣扎，最终都无法摆脱命运的轮回。

他看到一位女帝以血肉之躯镇守星门，只为换取族人三百年喘息之机；

他看到一名少年剑修斩断三千因果，化作星辰碎片坠入虚空，只为留下一丝希望的火种；

他还看到，在某一个遥远的未来，一位与他容貌相似的男子，独自站在崩塌的宇宙边缘，伸手接住一片正在消散的世界残片……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命运并非枷锁，而是一种承载。

一种由无数个体意志汇聚而成的责任，一种必须有人去背负的终极使命。

“我明白了。”他轻声说，语气坚定，“但我不会成为你们期望的‘天命者’。”

第一观测者沉默了。

它没有愤怒，也没有惊讶，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叶无痕的下一句话。

“我会接受这一切，但我要用自己的方式来完成它。”叶无痕睁开眼，眼中光芒流转，像是融合了亿万纪元的智慧与力量，“我不是终点，我是起点。”

话音未落，那庞大的意识宇宙忽然剧烈震动起来，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枷锁正被缓缓撕裂。

“你想要做什么？”第一观测者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叶无痕没有回答，他转身朝意识宇宙的边界走去，每一步踏出，都有无数符文在脚下绽放，化作一条通往现实的归路。

他不知道这条路是否通向毁灭

这不是永生，这是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