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红色根据地的浴血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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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年,红二、六军团转移湘西后,黔东大地瞬间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原本充满生机与希望的山乡,此刻被乌云重重包裹,腥风血雨肆意弥漫,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随着黔军李成章、杨昭卓部的铁蹄无情践踏,各地的土豪劣绅也如同嗅到血腥的恶狼,纷纷露出狰狞面目。他们迫不及待地组织起“清乡队”(即“还乡团”),这些反动武装在乡间横行霸道,发出“一人当红军,全家都诛灭”的反革命叫嚣,其声音中充满了仇恨与残忍,妄图将革命的火种彻底扑灭。
在反动势力的操控下,一场惨绝人寰的阶级大报复在黔东各地疯狂展开。他们以十倍的仇恨、百倍的疯狂,向曾经拥护革命、支持红军的特区人民进行残酷反扑。尤其是对于红军干部、地方政府和游击队领导成员,他们的报复手段更是无所不用其极,残忍程度令人发指。六井溪、沙子坡、红溪一带,曾因闹“神兵”被反动派诬蔑为“神匪之区”,后来又因红军在此活动被斥为“红匪区域”。这里的游击队员,头顶着两顶莫须有的“帽子”,成为了反动派重点迫害的对象。无数游击队员被抓捕、折磨,甚至失去生命。而普通群众也未能幸免,他们被反动派勒索,需用十二块光洋才能换取一张所谓的“良民证”,以此来躲避飞来横祸。国民党当局将这些地区划为“劝化宣抚”区域,还委任了一系列反动官吏:陈尚廉为西区区长,张冠治为宣抚委员兼清乡大队长,区府驻张家寨;任凤生为北一区区长,郭均安为宣抚委员,任邑梅为清乡大队长,区府驻毛寨。在众多土豪劣绅、反动官吏中,毛坝伪区长陈文澜、区大队长陈文会、刀坝区大队长安永成、西区清乡大队长张冠治、毛寨伪区长任凤生、沙子坡马家庄联保主任傅万湘、坪底清乡队长任志周等人最为凶残,他们双手沾满了革命群众的鲜血,成为了黔东人民心中的恶魔。
1934年6月9日(古历4月28日),红三军首次抵达印江县刀坝,为了打击反动势力的嚣张气焰,当天便派兵到来安营毛坝捕捉伪区长陈文澜,可惜未能将其抓获。土地革命的浪潮席卷而来,陈文澜心中充满恐惧,带着区大队长陈文会、区公所助理陈跃庭、司爷张崇龙等人仓皇逃进印江县城“避难”,妄图等待时机卷土重来。当年9月,黔军杨昭卓旅进剿刀坝,陈文澜等人如同狐假虎威的恶犬,跟在黔军后面返归故里。回到家乡后,陈文澜出于其反革命的政治目的,吸取之前的教训,开始疯狂招兵买马,网罗各地亡命之徒,迅速着手组织反革命武装。他还在来安营狮子山营盘构筑工事,将这里打造成残害革命群众的据点。
11月中旬,由黔东特区革命委员会副主席、红三军干部秦育清率领的特区保卫队、机关工作人员和红军伤病员约200多人,从沿河出发,他们怀着坚定的信念,踏上了寻找红军主力的艰难征程。队伍经印江县的茅草盖、梯子岩、胡家坝、安家坝等地,抵达来安营,准备前往酉阳一带。然而,当队伍行至下寨坝时,被安永成匪部发觉。安永成立即带领匪众跟踪追击,陈文澜匪部闻讯后,立刻敲锣召集匪兵,陈文会也急忙率领匪众迎头拦截,与后面尾追的安匪形成了夹击之势。伪乡长梁一之,匪首陈沛然、陈文藻也率领“清乡队”迅速赶到,一时间,我军陷入了四面包围之中。面对敌人的疯狂进攻,战士们毫不畏惧,他们奋勇抵抗,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经过一番激战,大部分战士成功突围,但我军也遭受了严重损失,当场牺牲20多人,还有24名伤病员和战士不幸被俘。陈文会接到陈文澜“抓到的红军,全部杀掉”的命令后,露出了凶残的本性,他挥舞着马刀,残忍地砍杀我被俘红军4名,匪兵陈文见也紧跟其后,砍杀5名。剩余的15人被押至狮子山营盘,陈文会命人将3个年龄较大的被俘红军(其中一个叫马医官)捆在树上,其余12人分别关押在吴永清家苕坑里和搭斗下。丧心病狂的陈文见先将捆绑在树上的1个红军砍杀于营盘门边。当天晚上,陈文见、陈文桥等匪众又将马医官和另一个被俘红军的手脚捆住,平悬在树上,在下面点火烘烤,还用烧红的杠炭烫烙他们的胸膛和腹部。两位红军战士在极度的痛苦中挣扎,却始终没有向敌人屈服,最终被活活折磨而死。次日早晨,陈文澜命张崇龙、彭善初写好“祭文”“契书”,备好供果,然后将关在苕坑里的8名被俘红军押到猫猫湾陈文澜之子陈茂龙的坟前(陈茂龙此前被我军镇压)。他逼迫8名战士跪成一排,亲自持马刀割破他们的头皮,用迷信钱纸蘸取鲜血,摆在坟前,进行所谓的“挂红祭坟”。张崇龙、彭善初高喊“三献礼”,朗读“祭文”“契书”,陈文澜随后烧化沾满红军鲜血的“纸钱”。还未等纸钱烧完,他便举起马刀砍杀1名被俘战士,陈文会也跟着砍杀一人。余下的6人被带回,与原关在搭斗下的4名战士一起关在苕坑内。这10名被俘红军,后来除3名幸免外,其余7人被陈文会、陈文见、陈文全、叛徒郑玉章、郑传龙等人押至双眼坑杀害。陈文见在坑边率先砍杀1人,其余6人被匪徒们一个一个地推入深坑。至此,陈文澜及其“清乡队”前后残杀我被俘红军21人,他们的暴行令人发指,欠下了累累血债。
红木树自卫队员何代杨,不幸落入沿河白石溪“清乡队”张万超、张龙湘等人的魔掌。这些匪徒为了折磨何代杨,想出了极其残忍的手段——“点天灯”。他们敲开何代杨的头盖骨,灌入桐油,插上灯草,然后点火焚烧。熊熊烈火在何代杨的头顶燃烧,他痛苦地挣扎、惨叫,其状惨不忍睹。但即便在如此残酷的折磨下,何代杨也没有向敌人屈服,展现出了革命战士的钢铁意志。
1934年10月,红军主力刚离开,红花园伪乡长黄茂怀、土豪黄吉庭、黄庭才和“清乡队”便迫不及待地袭击了坨寨乡苏维埃政府。3名红军代表被捕,其中包括女同志丁兰英。乡丁们将两个男红军的手脚捆住,用穿心抬的方式把他们抬到高洞河边,两端搁在石头上,在下面点火烘烤。两位男红军在烈火中痛苦地扭动身躯,最终被活活烧死,随后尸体被抛入河中。匪徒黄朝良还不放心,追到河中又朝着尸体狠狠戳了几刀。丁兰英同志受尽了敌人的折磨,卑鄙的敌人竟以四块光洋的价格将她卖给一个50多岁的老光棍为妻。但丁兰英坚贞不屈,誓死不从,她寻找机会,巧妙地逃离了男方家门,历经千辛万苦,辗转到达酉阳农村安家落户,继续顽强地与命运抗争。
兰克寨乡苏维埃政府主席黄前照,被安水成匪部捉住后,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敌人用打鞋底的锥子一下一下地刺他,这种酷刑不会让人立刻死亡,却能让人在长时间内承受巨大的痛苦。黄前照痛楚难熬,几度昏死过去又苏醒过来,最终还是惨死于敌人的毒手。在此之前,兰克乡游击中队长郑少南,率队到中坝沟筹集给养时,遭到安水成的伏击,不幸牺牲。他为了革命事业,为了保障队伍的生存,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刀坝白猫岩农民戴世西一家,在土地革命中分到了地主老财易太义、杨胜松的土地。然而,土地革命的成果却引来了地主的疯狂报复。易太义、杨胜松勾结匪首任贞顺,派匪兵任贞元、银高二到戴世西家烧杀抢掠,将其家抢劫一空。在这场浩劫中,戴世西的三哥戴世六、四哥戴世秀当场被杀害,父亲戴友才也被抓走。几天后,戴友才也被杀害于双河口四园子。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就这样被反动派无情地摧毁。
坨寨农民王世焕、赵佐怀,曾任游击分队正副队长,他们为了保卫革命成果,与敌人进行了英勇的斗争。然而,不幸的是,他们被“清乡队”杀害于白岩河坝。赵佐怀的妻子得知敌人还要满门抄斩,惊恐万分,连忙背起年仅三岁的儿子逃进深山躲藏。一家人被迫四处离散,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赵佐怀的母亲因长期悲愤郁结,最终双目失明,她的遭遇令人痛心不已。
坪底侯家沟农民侯世农、侯守林父子及侯世觉(世农之哥),曾参加红军游击队,他们怀着对革命的满腔热情,投身到战斗中。后来,三人同时被溪伪区长张伯清、任锡坤等“清乡队”杀害于封神塘河坝。“清乡队”不仅残忍地杀害了他们,还烧毁了侯家的房子,赶走耕牛二头,将侯家的财物洗劫一空。侯家瞬间家破人亡,这是反动派欠下的又一笔血债。
据调查,凉水、陡溪、沙子坡等地还有十多名游击队员被地主“清乡队”杀害。由于年代久远,很多知情人已经离世,死难人数难以完全统计清楚,不知道还有多少革命群众倒在了反动派的屠刀之下。而被“清乡队”折磨得死去活来、家破人亡,被迫流亡他乡的革命群众更是不计其数。
兰克构树湾农民谭绍成,曾参加黔东独立师,转战至酉阳川河界。作战失利后,他机智地脱险回到家乡。然而,伪区长陈文澜却派人将谭绍成及其父亲和伯父三人捉住。他们遭到一顿毒打后,陈文澜又勒令其交三百六十吊铜钱才肯放人。谭家为了救人,不得不卖田当物,凑足了钱交给敌人。但“清乡队”却背信弃义,只放出了谭绍成的父亲和伯父,将谭绍成继续拘押。为了逼迫谭绍成交出所谓的“情报”,匪徒们对他施用了三种酷刑:一是“猴子扳桩”,将他的身体固定在特殊的装置上,使其痛苦不堪;二是“灌辣椒水”,把他的脚后跟和耳朵用蓑衣针穿通,用绳子将身子绑在长板凳上,倒立起来,然后把烧热的辣椒水一壶一壶地往鼻孔里灌,一连灌了七八壶,谭绍成被呛得当场昏死过去;三是“打风摆柳”,把他倒悬在树上,乡丁们站在四面用鸳鸯棒抽打,他的身体左右晃荡,犹如风吹杨柳一般。在经历了无数痛苦的折磨后,谭绍成在一个乡丁的帮助下,才逃出虎口,侥幸捡回一条命。
永义农民袁焕章,曾为黔东独立师带过路,这本是一件正义之举,却为他带来了灾难。保长戴泽奎派人将他抓去,对他进行捆绑吊打,甚至砍掉了他一个手指。袁焕章还被罚款五百吊铜钱,为了交罚款,他不得不卖房、卖地、卖耕牛,最后才被“释放”回家。他的生活从此陷入了绝境,这一切都源于反动派的残酷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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