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天子命悬一线,暗影逼近龙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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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靠岸时,青州信使的血还在往青石板上滴,每一滴都像砸在陈子元心上。
刘备解下披风的动作顿了顿,指腹擦过信使颈侧的箭伤——箭头带倒刺,是曹军惯用的形制。
“虎牢关方向,旗号是曹字。”信使喉间发出嘶鸣,“吕布将军在关内死守,可曹军围了三天三夜,攻得比黄河汛期还急。”
刘备攥紧披风的手青筋暴起,转头时眼底燃着暗火:“子元,去取舆图。”
舱内的烛火被风卷得东倒西歪,陈子元的指尖在舆图上虎牢关的位置重重一按。
虎牢关是洛阳东大门,曹操若破了这关,洛阳便如裸女解衣——任人宰割。
他想起三日前收到的密报:曹军粮车往河内郡运了十七趟,每车都用草席盖得严严实实,分明是在为持久战备粮。
可如今突然急攻,必是得了什么消息。
“明公,曹操要抢的不是关,是天子。”陈子元将舆图卷起,竹轴敲在掌心发出闷响,“他若先一步把刘协攥在手里,就能借天子令诸侯,到时候咱们再想正名,难如登天。”
刘备的马鞭重重抽在船舷上,惊得海鸥扑棱棱乱飞:“那吕布呢?他守得住吗?”
“守不住。”陈子元的声音像浸了冰水,“吕布虽勇,可他刚占了司隶,根基未稳。曹操带的是兖州精锐,又有程昱、郭嘉出谋划策——”他突然住了口,因为瞥见刘备身后,青州兵正牵着三匹快马过来,马背上的信囊还沾着露水。
是陈登从徐州送来的急报。
陈子元拆信的手在抖。
信上只有八个字:“曹贼兵发洛阳,夜叩北邙。”
洛阳北邙山,是皇宫的屏障。曹操绕开虎牢关,派奇兵夜袭?
“不可能。”刘备凑过来看,“虎牢关到洛阳八十里,吕布的哨骑能把地踏穿,曹操怎会——”
“吕布被诱敌了。”陈子元突然想起前几日张辽信里的话:“近日河北有商队说,曹军的粮车往河内郡运得勤。”原来那不是粮车,是装了草料的空车!
曹操故意用粮草诱吕布出城劫粮,实则主力绕北邙山抄洛阳后路!
他猛地推开舱门,海风灌进来,吹得舆图哗啦作响。
远处,青州城的谯楼正敲过三更,梆子声里混着战马的嘶鸣——是刘备的亲卫在整备。
“明公,我得去洛阳。”陈子元转身,眼底的光比烛火还亮,“曹操要的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可若天子死了,他的令就成了废纸。”
刘备的手悬在半空,像被雷劈了似的:“子元,你疯了?刘协是汉家天子,杀他是——”
“是乱臣贼子!”陈子元吼出声,喉结滚动,“可曹操若成了第二个董卓,天下要多死多少人?与其让百万百姓在曹贼的刀下哭,不如让我背这千古骂名!”
舱外的更夫敲过第四通鼓,梆子声里,陈子元摸出腰间的玉牌——那是他穿越前在博物馆见过的汉代龙纹玉,此刻触手生温。
他想起原主的记忆:十岁那年,他跪在破庙前,看着叛军砍了郡守全家,小公子攥着他的衣角喊“救我”,最后被戳成了马蜂窝。
从那时起他就明白,有时候,要救更多人,就得做恶人。
“我派影子去。”陈子元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影子是死士营最顶尖的刺客,能在十步外取人首级,连呼吸都能藏进风里。”
刘备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眶通红:“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若事败,咱们就是汉贼,天下人都会唾骂。”
“知道。”陈子元解下腰间的算筹袋,那是他初投刘备时,先生亲手编的,“可若曹操得了天子,他会以汉家的名义征粮、征兵,到时候死的人,比现在多十倍。”
刘备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重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我信你。但你要活着回来。”
子时三刻,洛阳城的月被云遮了大半。
黑衣人贴在宫墙的阴影里,面具下的呼吸轻得像秋虫。
他摸了摸腰间的淬毒匕首,刀鞘上缠着的丝线还带着体温——那是陈子元亲手系的,说“这是给刘协的最后通牒”。
宫门前的守卫换了班,新上来的校尉打了个哈欠,腰间的环首刀撞在石狮子上,叮当响。
黑衣人缩了缩身子,目光扫过宫墙上的更漏:子时四刻,御药房的老太监该来送安神汤了。
他的指尖划过墙缝里的苔藓,凉丝丝的,像极了陈子元递给他密信时的眼神——那眼神里有火,也有冰,烧得他心口发烫,又冷得他骨头打颤。
“动手吧。”陈子元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杀了刘协,断了曹操的根。”
黑衣人摸出怀里的蜡丸,里面是洛阳宫的地形图,用密语画的。
他数着宫檐上的走兽:第七个是狻猊,对应御书房的后窗。
只要过了这道墙,再穿过御花园的九曲回廊,就能到龙床前。
云散了些,月光漏下来,照在他的靴底——那是双麻鞋,底上沾着青州的泥。
他突然想起,出发前陈子元说:“等事成了,我请你喝青州的老黄酒。”
可老黄酒还没喝到,他已经站在了天下最危险的地方。
宫墙下的更夫敲过第五通鼓,黑衣人深吸一口气,脚尖点地,像片叶子似的飘上了墙头。
远处,虎牢关方向传来隐隐的喊杀声,混着北风灌进他的耳朵。
他摸了摸面具,确认没有松动,然后猫着腰,往御花园的方向潜去。
今夜,龙床上的天子,怕是要睡不安稳了。
黑衣人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这是他潜伏的第七夜。
前六夜他摸清了规律:每到丑时三刻,曹性会带着两名虎贲卫护送刘协去阁楼西侧的偏殿用茶,回来时必经九曲回廊。
那回廊两侧是一人高的冬青,本是绝佳的伏击点——可曹性的刀鞘总擦着冬青叶,沙沙声比更漏还准,连只麻雀扑棱翅膀都会惊得他反手按剑。
此刻他贴在御花园的太湖石后,月光在石纹里洇成一片银,照得他面具下的额头沁出薄汗。
怀里的淬毒匕首硌着肋骨,那是陈子元亲手递来的,说“见血封喉,莫要让天子受痛”。
可这七日里,他连刘协的衣角都没碰到——曹性的影子总像块膏药,刘协的龙袍下摆扫过青石板,他就跟到哪。
阁楼的窗纸突然亮了。黑衣人瞳孔微缩——是刘协要起身了。
透过冬青的缝隙,他看见那道单薄的身影扶着窗框站起,月白中衣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脚踝处系的红绳。
那是前两日他躲在房梁上时瞥见的:小宦官给刘协穿鞋,红绳从袜筒里滑出来,刘协慌忙拽进去,手指绞着绳结,像在绞自己的命。
“陛下,该用茶了。”曹性的声音从廊下传来,沙哑里带着点不耐烦。
他腰间的环首刀晃了晃,刀镡上的兽纹在月光下泛冷。
刘协的手指在窗棂上顿了顿,很慢很慢地转身,慢得像具被线牵着的木偶。
他经过门槛时绊了一下,曹性伸手去扶,又在半空中顿住,改成用刀柄轻戳刘协后腰:“走稳些。”
黑衣人看着那两人的影子在青石板上拉得老长,刘协的影子缩成一团,曹性的影子却张牙舞爪,几乎要把小皇帝吞进去。
他摸了摸腰间的蜡丸,那上面用密语标着阁楼的结构——后窗有根松动的木棂,昨日他试过,能抠开三寸宽的缝隙。
可曹性的刀始终没离过手。
直到丑时四刻。
回廊尽头突然传来马蹄声。
曹性的耳朵动了动,手按在刀把上转向声源。
黑衣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个浑身是泥的信使,手里举着半面被血染红的令旗,扯着嗓子喊:“虎牢关急报!吕将军让末将务必面见曹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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