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火中取栗,猛将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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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身没入泥土三寸,震得周围的火星子簌簌往下掉。
他弯腰捡起张华的帅印,印纽上的螭虎还沾着血,摸起来暖乎乎的。
\"子元先生要的路,打通了。\"他轻声说。
远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赵承的马缰几乎被他攥断了。
马蹄踏碎焦土的闷响里,他听见背后的喊杀声像潮水般漫上来。
方才在山道上遇到的溃兵说后营被赵云截了,他原想带着三百亲卫杀回中军重整旗鼓,可等他勒住马缰时,首阳山大营的轮廓已被火光揉成一片猩红——帅旗倒了,点将台塌了半边,连中军帐的飞檐都在火里蜷成黑炭。
\"赵将军!\"亲兵小伍的声音带着哭腔,\"东边还有三百兄弟在扛着!\"
赵承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望着营门前横七竖八的尸体,望着火光照亮的玄甲军甲叶,突然想起十年前在西凉被马腾追着跑的夜——那时候他也是这样,攥着刀却不敢往前冲,最后还是王霸先砍翻三个敌将才给他杀出条路。
\"结阵!\"他吼着拨转马头,腰刀在火中劈出半道弧,\"跟老子冲——\"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断墙后扑来。
庞德的九环刀裹着风声劈下时,赵承只来得及侧过半边身子。
刀锋擦着他的护心镜划过,在甲叶上犁出半尺长的豁口,震得他虎口发麻。
他慌忙挥刀格挡,却见对方眼里燃着狼一样的光,玄甲上的血珠还在往下滴,连护腕都被砍裂了,露出底下渗血的皮肤。
\"你他娘的...\"赵承的骂声卡在喉咙里。
庞德的右腿突然扫来,精准踢中他的膝弯。
赵承踉跄着栽下马背,后脑勺撞在烧焦的旗杆上,眼前顿时炸开金星。
等他勉强撑起身子,庞德的刀尖已抵住他的咽喉——那刀上还沾着张华的血,此刻正顺着刀脊往下淌,滴在他的嘴角,腥得发苦。
\"子元先生说,\"庞德的声音像淬了冰,\"首阳山的路,要干净。\"
刀光一闪。
赵承最后看见的,是自己喷向夜空的血,在火光里红得像要烧穿云层。
王霸先的长枪早不知丢在哪儿了。
他缩在草料堆后面,听着赵承的惨嚎在营地里荡开,后背的冷汗把中衣都浸透了。
方才他还想着带着残兵从西墙突围,可等看见庞德踩着赵承的尸体跃上望楼,看见山外的玄甲军像潮水般漫进营门,他的腿肚子就开始打摆子——那可是三千人,甲叶相撞的声响比雷还震耳,连地上的火星子都被踩灭了一片。
\"将军!
将军!\"亲兵小孙拽他的衣角,\"东边...东边的墙塌了!\"
王霸先猛地甩开那只手。
他望着远处被撞开的寨门,望着玄甲军举着的\"刘\"字大旗,突然想起三天前张华拍着他肩膀说\"首阳山是铁打的\"——铁打的?
现在连帅印都被人抢了!
他踉跄着爬起来,踩着满地的断矛和箭簇往马厩跑,连战靴都跑掉了一只。
\"别...别杀我!\"他撞开挡路的伤兵,嗓子哑得像破锣,\"我投降!
我知道粮...粮仓的暗格——\"
没人理他。
玄甲军的喊杀声盖过了他的尖叫,几个溃兵甚至把他撞倒在血洼里。
王霸先趴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官印滚进尸体堆,突然想起老家的老娘还等着他寄钱盖房,想起上个月刚纳的小妾还在床上等他——现在全完了,全完了。
他连滚带爬钻进马厩时,庞德的九环刀正挑落最后一面\"曹\"字旗。
中军帐外,传令兵的马蹄声惊飞了几只夜鸟。
陈子元正对着地图皱眉,听见\"嗒嗒\"的马蹄声,指尖的狼毫笔突然顿住。
他抬头时,浑身是血的探马已滚鞍落马,怀里还攥着半面被烧得焦黑的\"曹\"字令旗:\"丞...丞相!
庞将军得手了!
首阳山大营破了,张华授首,赵承被斩,王霸先...王霸先跑了!\"
狼毫\"啪\"地掉在案上。
陈子元盯着探马染血的甲叶,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三日前在军帐里与庞德对坐,用炭笔在羊皮地图上圈出首阳山的模样;想起昨夜子时,庞德摸着腰间的铜铃说\"末将必不负先生所托\";更想起今日清晨,他站在山脚下望着浓雾笼罩的首阳山,心里像压着块石头——现在,那块石头\"轰\"地碎了。
\"好!\"他突然拍案而起,震得砚台里的墨汁溅在地图上,\"传本相将令:马孟起率八千精骑即刻强攻首阳山北麓,务必截断曹军退路;关平领两千弩手在东山设伏,见火光即射;其余各部随本相压上,务必在天亮前彻底肃清残敌!\"
帐外的旗牌官应声而去,马蹄声如急雨般散开。
陈子元抓起案上的玄色大氅披在身上,指尖触到领口的暗纹——那是糜夫人亲手绣的\"克复\"二字,针脚还带着温度。
他望着帐外渐亮的天色,突然笑了,笑得眼角都泛起细纹:\"玄德公,\"他轻声说,\"你要的荆州粮道,通了。\"
首阳山大营里,血腥味浓得像浸了血的布。
庞德单膝跪在帅帐前的台阶上,九环刀插在脚边的泥土里。
他的玄甲裂开三道口子,左小臂还在渗血,护心镜上的凹痕里凝着半干的血珠——那是方才被赵承的亲兵砍的。
他望着满地的尸体,望着被踩烂的\"曹\"字灯笼,突然觉得喉咙发紧——这些人里有昨天还在赌坊喝酒的伙夫,有上个月刚娶亲的小卒,现在都成了泥地里的一滩红。
\"将军!\"阿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马将军的骑军到了,丞相也在压阵!\"
庞德撑着刀站起来,眼前闪过一瞬的黑。
他摸了摸腰间的铜铃,那铜面还带着体温,像在提醒他这不是梦。
可当他抬头望向东方时,晨光里突然漫来一片尘烟——是马超的骑军,银甲映着朝阳,像一片流动的雪。
\"将军?\"阿铁扶住他摇晃的身子。
庞德摆了摆手,目光却落在东南角的粮仓上。
那里的火势已经弱了,只剩下几缕黑烟飘向天空。
他望着粮仓的夯土墙,突然想起三天前那个胖子功曹说的\"狗洞\",想起火起时胖子被甩下墙的惨叫——现在,那洞还在吗?
\"阿铁,\"他轻声说,\"去查查粮仓的暗格。\"
阿铁愣了愣,随即点头离去。
庞德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粮仓拐角,突然觉得嘴里泛起铁锈味——不是牙龈破了,是心里的血在淌。
他摸了摸怀里的帅印,螭虎的纹路硌得他生疼,耳边却响起陈子元的话:\"首阳山是钥匙,可钥匙开了门,门后未必是坦途。\"
晨风吹来,带着远处的喊杀声。
庞德望着满山遍野的玄甲军,望着正在竖起的\"刘\"字大旗,突然觉得很累。
他的伤口在疼,喉咙在疼,连眼睛都在疼。
可当他的目光扫过粮仓时,心里那丝不安突然胀大——曹操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派来守首阳山的绝不止张华这两万兵。
\"将军!\"阿铁的声音从粮仓方向传来,\"暗格里...暗格里全是粮册!\"
庞德望着跑过来的阿铁,望着他怀里抱的一摞竹简,突然笑了。
他摸了摸腰间的铜铃,把九环刀从土里拔出来,刀锋在晨光里划出半道弧——血珠顺着刀脊滴落,在地上溅出小而圆的点。
\"告诉丞相,\"他对阿铁说,\"路通了,但...得烧点东西。\"
阿铁愣了愣,随即快步离去。
庞德望着他的背影,又望向东南角的粮仓。
晨雾散了,粮仓的轮廓清晰起来,像座沉默的山。
他摸了摸怀里的帅印,突然觉得那枚铜印烫得惊人,烫得他指尖发颤。
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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