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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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魔的狂怒化作实体撕裂了霍格沃茨的夜空。禁林边缘炸开直径百米的焦坑，空气里弥漫着硫磺与黑魔法的恶臭。绿光骷髅标记悬在城堡上空，蛇信却诡异地扭曲着——仿佛被无形的利齿咬住七寸。

“他在试探。”哈利按住灼痛的伤疤，瞳孔里银灰流光与绿芒激烈冲撞，“通过黑魔标记反向感知我们…”

格里莫广场12号的阁楼窗户被冲击波震得嗡嗡作响。阿尔文闭目凝神，意识沿着灵魂联结的丝线刺入那片黑暗——他看见伏地魔的猩红瞳孔在禁林深处燃烧，紫杉木魔杖正指向…

“天文塔！”阿尔文和哈利同时嘶吼。

话音未落，一道粗如古树的黑魔法光束已撕裂夜幕，直扑霍格沃茨最高的塔楼。千钧一发之际，银蓝与金红交织的屏障自塔尖绽开，邓布利多的凤凰守护神发出清唳，硬生生抵住毁灭光束。

“他撑不了多久。”斯内普的魔药勺在掌心捏成废铁，“福克斯的羽毛在变暗。”

赫敏突然将预言家日报拍在桌上。头版照片里，挪威冰原的冰十字架融化后露出底下焦黑的土地，而边缘处有个戴紫手套的男人正弯腰捡起什么——

“小巴蒂·克劳奇！”罗恩惊叫，“他不是被摄魂怪吻了吗？”

“是冒牌货。”金斯莱的魔杖尖点在照片上放大细节，“看手套接口处的皮肤…蛇鳞纹路。伏地魔用了纳吉尼的蜕皮做复方汤剂载体！”

阿尔文胸前的凤凰伤疤突然剧震。视野被强行切入伏地魔的视角：禁林土壤里钻出数十个“小巴蒂·克劳奇”，每个都举着魔杖吟唱如尼文，天空的黑魔标记蛇眼骤然亮如绿日——

“声东击西！”哈利拽着阿尔文扑倒在地，“目标是…”

**轰——！！！**

格里莫广场12号的防护咒应声炸碎。砖墙如饼干般坍塌，暴露的厨房里，韦斯莱夫人的铁甲咒勉强护住众人。烟尘中，十二个“小巴蒂”踏着同步的步伐逼近，魔杖尖端的绿光连成死亡网络。

“活捉波特和莱斯特兰奇。”为首者开口，声音是纳吉尼的嘶鸣，“其余…清除。”

杀戮咒的绿光暴雨般泼来。小天狼星变形的黑狗撞开两个“小巴蒂”，却被第三道咒语击中后腿。哈利想冲过去，被阿尔文死死按住：“别动！他们在逼你用灵魂联结！”

果然，所有“小巴蒂”突然调转魔杖对准自己太阳穴。纳吉尼的狂笑在所有人脑海炸开：**“出来吧，小疯子！否则你的朋友会把自己的脑子挖出来当点心！”**

罗恩的魔杖已经戳破皮肤，赫敏的指甲深陷进眼眶。哈利目眦欲裂，闪电伤疤迸出血珠——

阿尔文动了。

不是幻影移形，也不是疾跑。他的身体化作银蓝流光，像凤凰俯冲般穿透三个“小巴蒂”。被触及的冒牌货瞬间冻结，皮肤下浮现出挣扎的蛇形黑影，接着炸成冰晶粉末。

“蛇蜕怕极寒！”金斯莱大吼，“冰冻咒有效！”

但第四个“小巴蒂”突然变形——纳吉尼的本体从人皮里钻出，巨尾横扫间拍飞斯内普的盔甲咒。毒牙离哈利咽喉只差半英寸时，阿尔文的银短剑贯穿蛇颅！

黑血喷溅。纳吉尼的竖瞳死死盯住阿尔文：“主人…说…你终于…”

蛇身炸成黑雾的刹那，伏地魔的意念如重锤砸进阿尔文脑海：**“看清楚了，我为你准备了什么？”**

灵魂联结的视野被强行切换。

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乌姆里奇粉红的癞蛤蟆袍上沾满血，魔杖指着被禁锢在旋转楼梯上的德拉科。男孩的铂金头发被血黏在额角，灰蓝眼睛却亮得骇人，嘴角甚至挂着马尔福式的假笑。

“莱斯特兰奇少爷~”乌姆里奇用唱歌般的调子说，“猜猜我把吐真剂滴在你小男朋友的哪个眼睛了？”

伏地魔的狂笑在阿尔文颅骨内震荡：**“选择吧，容器。是救你的光明天使？还是救你的…纯血小情人？”**

现实中的哈利突然惨叫——他的左眼变成血窟窿，剧痛通过灵魂联结海啸般冲垮阿尔文的神经。

“他在…自残…”哈利抓着流血的眼窝嘶吼，“通过我的身体…惩罚你…”

纳吉尼残留的黑雾突然聚成箭头，直射重伤的小天狼星！阿尔文想也不想地挡在教父身前，黑雾却拐弯击中哈利右腿——骨折声清晰可辨。

“不够痛。”伏地魔低语，“得让德拉科也参与…”

校长办公室里的乌姆里奇咯咯笑着，魔杖戳进德拉科左肩胛骨，缓慢地搅动。德拉科咬破嘴唇没出声，但瞳孔因剧痛放大。

现实中的哈利左肩瞬间塌陷！

“切断联结！”赫敏的止血咒按在哈利喷血的肩膀，“否则你们会一起被折磨死！”

阿尔文抹了把脸上的血。胸前的凤凰伤疤灼烧到发白，银蓝光芒却越来越暗。他看向半空中伏地魔视角里的德拉科——那家伙居然在笑，染血的牙齿咬开袖扣，露出里面的双面镜碎片。

**“动手，白痴。”** 德拉科用口型说。

阿尔文突然抓住哈利完好的右手，按在自己心口：“信任我吗，救世主？”

哈利因剧痛涣散的绿眸重新聚焦：“…比信任罗恩的棋艺多点。”

“很好。”阿尔文魔杖插进自己胸口的凤凰伤疤，“跟我念——以血为契！”

“以肉为锁！”哈利嘶吼着将魔杖捅进自己闪电伤疤。

两人伤口接触的刹那，银蓝与金红的光柱冲天而起！格里莫广场的废墟被照得亮如白昼，纳吉尼残留的黑雾发出尖啸蒸发。光柱中浮现出巨大的凤凰虚影，尾羽却是闪电的形状。

伏地魔的尖嚎响彻灵魂联结：**“不——！”**

校长办公室的乌姆里奇突然僵住，粉红袍子下钻出无数银蓝光丝。德拉科趁机挣脱束缚，染血的手抓住她魔杖：“一忘皆空！”

咒语光芒却是漆黑色。

乌姆里奇发出非人惨叫，记忆从七窍喷涌而出，在空气中凝结成水晶球——球体内正是她向伏地魔跪献霍格沃茨防御图的画面！

“干得漂亮，马尔福。”阿尔文的声音突然从水晶球里传出，“现在，跑！”

德拉科扑向壁炉飞路粉的瞬间，真正的杀戮咒绿光击碎窗户！伏地魔的真身降临校长室，蛇脸因暴怒扭曲：“你竟敢…”

飞路网的绿火吞没德拉科最后一缕金发。

***

霍格莫德尖叫棚屋。

德拉科摔出壁炉时，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他吐出嘴里的血沫，发现哈利和阿尔文早已等在积灰的沙发旁——两人胸前伤疤通过光链相连，像一对连体婴般诡异又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