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幽灵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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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强烈、更纯粹、带着强烈悲伤、眷恋与守护意念的精神洪流,如同温暖的潮汐,瞬间包裹了田翠的意识!
没有画面,没有声音,只有一种无比清晰、无比强烈的“指引”感!仿佛林曼的灵魂碎片,跨越了时空,在引导着她!
她的手掌,在那股无形力量的牵引下,开始无意识地、极其缓慢地在冰冷的柜门上移动!不是寻找锁孔,而是在描绘着某种……图案?轨迹?
她的指尖划过冰冷的金属,仿佛在抚摸情人流泪的脸庞。一种奇异的、带着微麻的触电感顺着指尖流遍全身,与柜门深处某种沉睡的机制产生了共鸣!
咔…咔…咔…
极其细微的、如同精密钟表内部齿轮咬合的机括声,开始从保险柜深处传来!
田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敢睁眼,不敢有丝毫分神,全凭那股来自林曼的、充满母性光辉的悲伤意念引导着手掌的移动!
终于!
当她的手掌移动到柜门右下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五指微微向内收拢,形成一个如同捧着什么易碎品的姿势时——
“咔嚓!”
一声清脆悦耳、如同玉器碰撞般的开锁声响起!
厚重的黑色保险柜门,无声地向内弹开了一道缝隙!
一股混合着陈旧纸张和淡淡檀香的气息,从缝隙中幽幽飘出。
田翠猛地睁开眼,心脏狂跳!她颤抖着伸出手,缓缓拉开了沉重的柜门。
保险柜内部空间不大,分成上下两层。
上层,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厚厚的文件袋,标签清晰可见:
“普罗米修斯计划 - 原始实验记录(含孤儿试药数据)”
“伦理审查委员会否决决议及贺兰容华施压记录”
“慈安孤儿院‘捐助’协议及伪造基因样本知情书 - 田国富签署”
“器官优先权名单篡改指令及执行记录”
……
每一份文件,都足以将贺兰容华和田国富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田翠的目光迅速下移,落在下层。
那里没有文件,只静静地躺着两样东西。
左边,是一个小小的、打开的天鹅绒首饰盒。盒子里面空空如也——那枚作为钥匙的蓝宝石吊坠,显然已经被贺兰敏取走。
而右边……
田翠的呼吸瞬间停滞!
那是一个老式的、带着皮质翻盖的相框。相框里,镶嵌着一张微微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一个穿着素雅旗袍、气质温婉的年轻女子坐在花园的藤椅上,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她怀里,抱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几个月大的、襁褓中的女婴。女婴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镜头,胖乎乎的小手抓着一朵小小的白色茉莉花。
那年轻女子的面容……田翠在贺兰敏书房暗格里的孕检报告上见过!是林曼!贺兰敏的母亲!
而让田翠血液瞬间冻结、灵魂都在颤栗的是——
照片中林曼的右眼角下方,一颗小小的、淡褐色的泪痣,位置和形状……
和她自己眼角的那颗泪痣,一模一样!
照片下方,一行娟秀却带着无尽哀伤的手写小字,如同泣血的注脚:
“我的小茉莉,愿命运予你慈悲。—— 永远爱你的妈妈,林曼”
小茉莉……茉莉花……
田翠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她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服务器机柜上!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她颤抖着,难以置信地抬起手,指尖颤抖着抚上自己右眼角下方那颗小小的、淡褐色的泪痣。
再看向照片中林曼眼角那颗,位置、大小、形状……分毫不差!
嗡——!!!
一股前所未有的、狂暴到极致的通感洪流,不受控制地、如同海啸般冲垮了田翠所有的防御,狠狠撞入她的脑海!
不再是片段!不再是画面!
是声音!清晰无比的声音!林曼温柔而悲伤的声音,仿佛就在她耳边低语:
“敏儿,保护好妹妹……她叫小茉莉……她被带走了……妈妈对不起她……”
“容华!那是你的亲外孙女!你不能!”
“国富!你这个畜生!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孩子……我的孩子……妈妈在这里……”
无数混乱的、饱含绝望与爱意的声音碎片疯狂交织、重叠!最终汇聚成林曼临死前那一声凄厉到极致的悲鸣!
“啊——!!!”
田翠发出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叫!头痛欲裂!眼前瞬间被一片猩红覆盖!她双手死死抱住头颅,身体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般剧烈地颤抖、抽搐,最终无力地沿着冰冷的机柜滑倒在地!
剧烈的痛苦让她蜷缩成一团,意识在崩溃的边缘沉浮。泪水混合着冷汗汹涌而出。
妈妈……林曼……是她的……妈妈?!
贺兰敏……是她的……哥哥?!
这个念头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穿了她所有的认知和仇恨!带来的是天崩地裂般的眩晕和无边无际的、冰冷的荒谬感!
她以为自己是孤儿,是棋子,是容器!却原来……她身体里流淌的,是贺兰敏母亲的血?!她一直想要复仇的对象田国富,是当年从她亲生母亲身边将她夺走的帮凶?!而那个冷酷、疯狂、视她为“容器”的贺兰敏……是她血脉相连的兄长?!
“噗!”
一口滚烫的鲜血再也压制不住,猛地从田翠口中喷出,溅在冰冷光滑的金属地面上,如同一朵刺目而绝望的猩红之花。
就在她意识模糊、濒临崩溃之际——
“嗒…嗒…嗒…”
沉稳、冰冷、带着独特韵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清晰地在这死寂的、充满幽蓝冷光的b7核心密室里响起。
每一步,都如同踩在田翠濒死的心脏上。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踏着满地狼藉(被子弹击中的痕迹),缓缓地从密室入口那片被警报红光染红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白色衬衫的左边袖口被撕开,露出下方缠绕着的、已经被鲜血浸透大半的绷带——是肩胛骨的枪伤。他的脸色在幽蓝和猩红交织的光线下异常苍白,额发被冷汗浸湿,几缕凌乱地贴在额角。失血和剧痛让他英俊的面容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但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瞳,却如同淬了寒冰的深渊,冰冷、锐利、带着洞悉一切的掌控感,穿透空间,精准无比地落在了蜷缩在服务器机柜旁、口吐鲜血、狼狈不堪的田翠身上。
贺兰敏的脚步停在密室中央,距离田翠不过十步之遥。他微微偏着头,目光扫过敞开的保险柜,扫过柜门内那些致命的文件,最终,定格在田翠手中死死攥着的、那个翻开的相框上——定格在照片中林曼眼角那颗泪痣,和田翠眼角那颗一模一样的泪痣上。
他的嘴角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向上扯动了一下。扯出一个冰冷、疲惫、却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尘埃落定般的嘲弄笑容。
低沉沙哑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在死寂的密室里清晰地回荡,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的重量,狠狠砸在田翠彻底碎裂的世界之上:
“现在,田律师,或者我该叫你……妹妹?”
“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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