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窃心之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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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找死!”另一个凶狠的声音响起!沉重的脚步声逼近!一只戴着黑色半指手套、布满刺青的大手粗暴地抓住孩童的头发,将他连人带麻袋狠狠拎了起来!剧痛让视线天旋地转!
“小兔崽子,看清楚!” 刺青大手将孩童的头强行扭向女人蜷缩的方向。另一只手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刀尖抵在女人剧烈起伏的胸口,旗袍的盘扣被挑开。“你妈这颗心,可是VIp客户点名要的‘新鲜货’!你再叫一声,老子现在就给你表演一个活!体!取!件!”
极致的恐惧和愤怒瞬间冲垮了孩童的理智! 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拼命扭动,指尖在绝望中疯狂地抓挠着身后那个拎着他头发的大汉!指尖触碰到大汉裸露的、汗湿的腰部皮肤——
嗡!冰冷刺骨的“信息流”如同决堤的洪水,再次蛮横地涌入孩童的意识!
【目标:成年男性】
【生命体征:……肝区占位(hcc)……同前次感知……】
【附加信息:……血清乙肝病毒dNA载量极高……具有强传染性……】
“肝癌……乙肝……传染……” 孩童破碎、充满极致惊恐的声音再次如同诅咒般响起!
时间再次凝固!拎着他头发的大汉身体猛地一僵!猥琐的笑声戛然而止!连地上蜷缩的女人都停止了颤抖!
“又是你!你这怪物!!”持刀抵着女人胸口的刺青男发出扭曲变调的咆哮,眼中充满了被诅咒的恐惧和暴戾!“宰了他!现在就宰了他!!”
刀光带着死亡的寒芒,不再指向女人,而是朝着被拎起的孩童心脏位置狠狠捅来! 速度快得只剩残影!
“不——!!”女人爆发出凄厉到极致的尖叫!被反绑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撞向持刀的刺青男!
噗嗤!刀锋入肉的闷响!但不是孩童!是女人!她用身体挡住了刺向儿子的刀!锋利的匕首深深没入了她的胸膛!位置……正是后来贺兰敏胸口那道狰狞疤痕的所在!
鲜血如同喷泉般从女人胸口涌出! 染红了破碎的旗袍,染红了持刀者惊愕的脸,也染红了孩童透过麻袋缝隙、被血色彻底覆盖的视野!
“妈——!!!”孩童发出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惨嚎!
混乱!怒骂!殴打声!女人的身体软软倒下,胸口插着匕首,鲜血汩汩流淌,眼神空洞地望着麻袋的方向……
最后的画面:孩童被粗暴地摔在地上,麻袋滑落。他满脸血污和泪水,视线死死锁定在刺青男因为暴怒和惊恐而扭曲的脸上,以及他因为动作而露出的手腕内侧——一个扭曲的、暗青色蛇形纹身!和矿坑绑架时那个肝癌大汉的纹身一模一样!刺青男手腕上还戴着一块造型独特的腕表,表盘在混乱中磕碰在水泥地上,蓝宝石镜面碎裂出一道狰狞的纹路!那表……和贺兰容华年轻时掐住贺兰敏脖子时戴的腕表……一模一样!
“嗬……嗬嗬……”田翠如同濒死的鱼,猛地从通感的血色旋涡中被拖回现实!她整个人瘫软在地,蜷缩在车厢冰冷的金属地板上,剧烈地痉挛、干呕!冷汗瞬间浸透全身,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巨大的悲伤、恐惧、愤怒和一种灭顶的、感同身受的剧痛将她彻底淹没!
她看到了!她终于知道了贺兰敏胸口那道疤的来历!不是意外!是他的母亲!那个穿着旗袍的、优雅的女人,为了替他挡下致命一刀,被刺穿了胸膛!就在他眼前!而这一切的根源,竟然又是他那该死的、无法控制的通感能力!他感知到了绑匪的肝癌和乙肝,招致了杀身之祸,却最终由母亲付出了生命的代价!那块碎裂蓝宝石的腕表……贺兰容华!她当时在场?!还是说……绑匪手上的表……是从她那里来的?!
“田翠!田翠你怎么了?!”周景明焦急地扶住她。
连帽衫男人也被田翠剧烈的反应惊动,但手上的抢救动作丝毫未停。他正在给贺兰敏注射第二支强效升压药。
“呃啊——!”就在这时,担架上的贺兰敏突然发出一声极其痛苦、如同野兽濒死般的低吼!身体猛地向上弓起!监测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心率狂飙!血压骤降!
“排异反应!”连帽衫男人脸色大变,厉声喝道,“快!停止输血!是Abo亚型不合引起的急性溶血反应!他体内有稀有抗体!”
田翠被这声厉喝从巨大的精神冲击中惊醒!她猛地抬头,看向监测仪!又看向贺兰敏——他的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呼吸变得极度困难,身体在剧痛中抽搐!
Abo亚型不合?!急性溶血?!田翠的医学知识瞬间被激活!Ab型血并非万能受血者!存在罕见的亚型,如A3、b3等,输血不当会引起致命溶血!贺兰敏是极其罕见的Ab亚型?!
“他是Ax亚型?!”田翠失声叫道,巨大的恐惧再次攫住了她!她献的血……库存的Ab型血浆……都可能含有对抗Ax亚型的抗体!是她……是她亲手将可能致命的血液输进了他的身体?!
“库存血浆是标准Ab型!你的血也是!”连帽衫男人语速飞快,动作更快,已经迅速关闭了输血通路,换上生理盐水冲洗管道,同时注射大剂量激素和抗过敏药物。“他体内有强效的抗-A1抗体!快!有没有Ax亚型或o型洗涤红细胞?!这里没有!”
“没有……没有……”田翠看着贺兰敏迅速恶化的状态,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脸,听着监测仪疯狂的警报,巨大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彻底吞没!她刚刚窥见了他最惨烈的伤痛,现在却可能亲手将他推向死亡?!而贺兰敏一死……养父……
“不……不能死……贺兰敏你撑住……求求你……”田翠扑到担架床边,冰凉颤抖的手下意识地、紧紧地抓住了贺兰敏那只没有输液的手。他的手指冰冷,毫无生气。
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他皮肤的瞬间——
贺兰敏那只被她握住的手,突然猛地反手,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量,死死地、如同铁钳般攥住了田翠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呃……”他喉咙里发出模糊的、意义不明的音节,紧闭的眼皮下,眼球在剧烈地转动!仿佛在噩梦中与什么恐怖的东西搏斗!他攥着田翠手腕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指甲深深陷入她的皮肉!
田翠痛得闷哼一声,却没有挣扎。她看着贺兰敏痛苦挣扎的脸,看着他胸膛上那道为保护他而留下的、如今却可能因她输血而加速他死亡的狰狞旧疤,巨大的悲恸和内疚如同海啸般将她击垮!眼泪汹涌而出,滴落在他紧攥着她的、冰冷的手背上。
“对……对不起……”她哽咽着,泣不成声。是为他母亲的死,是为他承受的痛苦,也是为此刻自己可能造成的致命错误。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货车车厢外!
“砰!”车厢后门被猛地拉开!
逆着停车场昏暗的光线,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脸上依旧戴着黑色的战术面罩,只露出一双冰冷锐利的眼睛,浑身散发着硝烟和血腥的气息。是“渡鸦”!他回来了!
他的目光瞬间扫过车厢内混乱危急的景象——生命垂危的贺兰敏,疯狂报警的监测仪,正在全力抢救的连帽衫男人,瘫坐在地哭泣的田翠,以及……贺兰敏那只死死攥住田翠手腕、指节泛白的手!
“渡鸦”的眼神在贺兰敏攥住田翠手腕的动作上极其短暂地停顿了一瞬,随即迅速移开,落在连帽衫男人身上,声音透过面罩,沙哑而急促:
“跟不上了!贺兰容华的人封锁了所有出口!‘尾巴’处理干净,但拖不了多久!必须立刻转移!他怎么样?”
连帽衫男人头也不抬,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急性溶血!稀有血型抗体!没有匹配血源!必须立刻找到具备稀有血库和Ecmo(体外膜肺氧合)的医院!否则……撑不过半小时!”
半小时?!
田翠猛地抬头,布满泪痕的脸上毫无血色,只有那双眼睛,因极致的绝望而空洞。贺兰敏攥着她手腕的手指,依旧如同冰冷的铁箍,带着一种濒死的不甘和……仿佛要将她一起拖入地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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