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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步冲到树下,凭着记忆和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在那些裸露在地表、粗如儿臂、盘根错节的树根间搜寻。目光如同两把冰冷的锥子,在黑暗里一寸寸地刮过潮湿的泥土和嶙峋的树根。七十年的时光……雨水冲刷,泥土沉降……那盒子,还在吗?
他蹲下身,伸出没有握刀的手,在那冰冷、湿滑、散发着腐朽气息的树根缝隙间摸索。指尖触到的,是冰冷的泥土,是滑腻的青苔,是坚硬的石块。恐惧和焦灼如同两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他粗暴地拨开一丛纠结的细根,指尖猛地触到了一个硬物!
不是石头!那是一种冰冷的、带着金属特有的钝感的硬物!而且,它似乎被什么东西包裹着!
秦志远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随即疯狂地擂动起来!他猛地收回手,将柴刀丢在一旁,双手并用,如同挖掘救命稻草的囚徒,疯狂地刨开那硬物周围的泥土!指甲很快翻裂,渗出血丝,混着冰冷的泥浆,他也浑然不觉。泥土被扒开,露出了那个东西的一角——一个深埋在虬结树根之下、被几层早已糟朽发黑的油布紧紧包裹着的、巴掌大小的方形物体!
锡盒!父亲临终所说的锡盒!
秦志远的手指因为激动和寒冷而剧烈地颤抖着。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包裹从树根和泥土的禁锢中一点点抠挖出来。油布已经朽烂不堪,一碰就碎成黑色的渣滓,簌簌落下。一个沉甸甸的、表面布满暗绿色铜锈的金属盒子,终于完全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盒子不大,入手却异常沉重,带着地底深处特有的阴冷寒气。借着极其微弱的天光(或许是远处山峦轮廓透出的一丝极淡的灰白),秦志远看清了盒盖上的纹路——一只造型古朴、线条粗犷的铜鸟,展开双翼,鸟喙大张,口中赫然衔着一把同样布满绿锈的、小小的钥匙!这纹样,与晓晓肚兜上那个“铜鸟衔匙,滴血为记”的图案,分毫不差!
他捧着这个冰冷沉重的锡盒,仿佛捧着一座沉重的墓碑,一段凝固的血泪史。父亲的警告在耳边轰鸣:“不能让它醒!” 可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是能救晓晓的线索?还是揭开一段血淋淋过往的钥匙?他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带着浓重土腥味的空气。他必须打开它!
他用颤抖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摸索着盒盖的边缘。盒子似乎没有锁扣,盖子和盒身严丝合缝,被铜锈和岁月的力量紧紧咬合在一起。他咬紧牙关,将盒子放在地上,双手扣住盒盖边缘,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向上一掀!
“咯嘣——”
一声令人牙酸的、锈蚀金属强行分离的脆响,在死寂的村口骤然响起!
盒盖被掀开了。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浓重铜锈、陈年血腥和泥土深处腐朽气息的怪味,猛地从盒子里冲了出来,直扑秦志远的鼻腔,呛得他几乎窒息。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枚挂饰。
一枚小小的、同样布满铜绿、却依旧能看出原本黄铜色泽的鸟形挂饰。鸟的形态与盒盖上的图案一模一样,尖喙大张,口中紧紧衔着一把同样小巧的、钥匙形状的铜件!那铜鸟的翅膀、尾羽上,刻满了细密繁复的纹路,在微弱的光线下,那些纹路的缝隙里似乎还残留着暗褐色的污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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