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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出来了。带着地底深处的铁锈、血腥和冰冷的疯狂。它就在外面,在这片被遗忘的废墟和雨幕里游荡。老猫把最后一口烧酒灌进喉咙,那点火辣辣的热气转瞬即逝,只剩下更深的冰冷和恐惧。他把自己蜷缩得更紧,像一只被淋透的、濒死的耗子,只盼着这雨,这夜,能快点过去。但他知道,有些东西出来了,就再也回不去了。那股铁锈味的恐惧,已经渗进了这片土地的每一寸肌理。
王有财“王记”面馆,
后半夜
灶膛里的火早就封了,只剩下一点暗红的余烬,勉强驱散着后厨角落的湿冷。王有财,外号王胖子,正就着昏黄的灯泡光,坐在油腻腻的小板凳上,用一把豁了口的破菜刀,慢吞吞地剁着案板上冻得硬邦邦的猪大骨。刀落在骨头上,发出“梆、梆、梆”单调又沉闷的响声,在寂静的雨夜里传得很远。
他这“王记”面馆开在槐树巷口斜对面,铺面不大,胜在便宜量大,养活了他和家里那张嘴。王胖子人如其名,胖,圆脸,整天乐呵呵的,像尊弥勒佛。可今天,他那张油光光的胖脸上,那点常年挂着的笑模样不见了,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剁骨头的力道也一下比一下狠。
“梆!”一刀下去,骨头渣子飞溅。“妈的,邪了门了!”他低声骂了一句。
邪性事一件接一件。先是昨晚那动静,地底下跟开锅似的,闷响连着光闪,把他那点瞌睡虫全吓跑了。接着是他家养了快十年的看门狗“大黄”。那狗,平时凶得跟个门神似的,生人靠近就龇牙咧嘴。可今早他起来,发现大黄蜷在厨房最里面的柴火堆后面,浑身湿透,筛糠似的抖,地上淌了一滩黄水,尿骚味混着狗身上的腥膻气。他拿平时最爱的肉骨头逗它,那狗连眼皮都不抬,喉咙里就剩下“呜呜”的、像哭一样的低咽,眼神涣散,跟被勾了魂似的。
“撞邪了?”王胖子嘀咕。他是不太信这些的,可大黄那样子,由不得他不往歪处想。这让他想起小时候在乡下听来的“铁狗煞”的传说。说是有那含冤横死、尸骨不全的人,怨气不散,会附在死狗身上,变成半铁半肉的怪物,力大无穷,专在雨夜出来游荡,找替死鬼。被它盯上的人,身上会莫名其妙出现铁锈印子,最后骨头缝里都长出铁锈,活活锈死。
想到这,王胖子下意识地搓了搓自己油乎乎的手背,好像上面真沾了什么看不见的铁锈。他摇摇头,把这荒唐念头甩开:“扯淡!”
就在这时,店门外那条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上,传来一种奇怪的声响。
“哐…嗒…哐…嗒…”
声音不大,但很有规律,穿透了哗哗的雨声,清晰地传进后厨。像是……一个非常沉重的东西,拖着什么硬物,一步一顿地走在石板路上。那“哐”的声音,像是沉重的金属足跟落地;“嗒”的声音,则像是某种硬物被拖曳着,末端磕碰在石板上。
王胖子剁骨头的动作猛地停了。菜刀悬在半空,他屏住了呼吸,侧着耳朵仔细听。
“哐…嗒…哐…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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