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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祖巫仁德,让大家吃饱了饭,可光吃饱饭够吗?’

‘看看金祖巫那边,刀枪多锋利!听说都是用了汉地的炼铁术!’

‘青蝎师姐那边,连女子都能认字学医了!’

‘玉蛛师妹那边的绸缎,听说卖到山外能换金子!’

‘咱们苗疆闭门造车不行啊!得学外面!’

‘听说西边来了些‘拜火圣使’,带来了能点石成金的秘术,能让粮食一年三熟的神法!连金祖巫那么排外的人,都偷偷派人去接触了呢!’”

“这些言论像毒虫一样钻进血蟾和他一些部下的耳朵里。血蟾本就焦虑,一听金蜈竟然背地里接触外人?更是又急又怒!‘老蜈蚣这个伪君子!口口声声隔绝外界,自己倒偷偷摸摸!为了苗疆,我岩宝有什么不敢做的!’ 他本就冲动易怒,在银蛇刻意安排下,他‘偶然’遇到了几个装扮奇特、自称来自遥远契丹的圣教的‘圣使’。”

“为首者,自称‘张三金’,此人深谙人心,巧舌如簧。他展示了‘神奇’的炼金术,描绘了能让贫瘠土地丰收的‘圣火肥料’,展示了精巧的机关器械,更不断鼓吹‘拜火圣教’的教义——光明终将驱散黑暗,圣火将焚尽世间一切不平等。他敏锐地抓住了血蟾急于求成、渴望快速强大苗疆的心理,以及对金蜈‘虚伪’的愤怒,不断奉承血蟾的勇武和爱民之心,暗示只有他这样一心为公的领袖,才配得到‘圣教’真正的帮助,才能带领苗疆走向真正的光明和强大!他甚至‘不经意’地透露:‘圣教’无意统治苗疆,只愿传播光明,帮助像火祖巫这样的仁德之主实现抱负。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代言人’,一个能沟通苗疆与圣火的‘桥梁’。”

“一根筋的血蟾,被彻底蛊惑了!他仿佛看到了苗疆在他的带领下,借助‘圣教’的神奇力量,迅速强大起来,人人富足安康,武备精良,让金蜈无话可说,让师傅在天之灵欣慰的景象!他根本不去深究这些‘圣使’的真正目的,也听不进身边少数还有理智的部下的苦苦劝谏。‘为了苗疆!为了师傅的遗命!我岩宝万死不辞!’ 他像当年苦练蛤蟆功一样,一头扎进了张三金为他编织的光明幻梦里。”

玉婆婆的声音,如同从万毒窟深处刮出的阴风,带着刻骨的怨毒与沉重的叹息:

“苗疆的天,是被那条毒蛇生生撕碎的!银蛇夫人……那个从根子上就烂透了的孽障!老祖巫当年一念之仁,留下了这祸害苗疆的毒瘤!她像一条最阴险的蝮蛇,盘踞在暗处,吐着信子,耐心地等着猎物一步步踏入她精心编织的死亡陷阱!”

“银蛇要报复,要夺走玉蛛仙娘的一切——她拥有的丰饶河谷,她享受的安宁爱戴,最重要的是,阿爹桂阳晨留给她的、那些让银蛇嫉妒得发狂的保命至宝!她深知玉蛛本身实力最弱,全凭宝物护身。硬抢?风险太大,且宝物激发时的威力她亲眼见过。她要用最阴毒、最稳妥的办法——钝刀子割肉,一点点耗干玉蛛的底牌!”

“她的计划,如同最精密的蛊虫啮咬:

她首先利用掌控的水道情报网和控魂的傀儡,持续不断地在金蜈和血蟾之间制造摩擦。在金蜈地盘散播‘血蟾暗中引进汉地匠人,图谋不轨’;在血蟾耳边吹风‘金蜈说你引狼入室,是苗疆罪人,要清理门户’。她甚至伪造了双方部众在边界‘冲突’的现场!本就理念不合、互看不顺眼的两人,如同两座积蓄已久的火山,在银蛇的撩拨下,火星四溅,冲突不断升级,信任荡然无存。青蝎娘子疲于奔命地在两人之间斡旋,心力交瘁,对银蛇的警惕也不得不分散。

而后银蛇的目光,早已投向了山外。她需要一股强大的、足以彻底搅浑水、甚至能重创金蜈血蟾的外力!她通过隐秘渠道,主动接触了正在中原搅动风云、势力急剧膨胀的契丹拜火教,更具体地说,是接触了拜火教中那位以控魂炼尸闻名的魔头——张三金!她献上了投名状:苗疆的详细地图、五祖巫的势力分布和性格弱点分析、以及……血蟾老祖急于求成、渴望技术的致命软肋!她承诺,帮助张三金控制血蟾,打开苗疆大门,条件是:拜火教必须帮她除掉玉蛛,重创金蜈和青蝎!她要借刀杀人,坐收渔利!

最后这才是对玉蛛的致命杀招!银蛇没有直接大军压境,而是如同最恶毒的寄生虫,开始了对玉蛛势力无休止的、低烈度但极其阴损的袭扰:

玉蛛赖以生存的玉蛛丝绸贸易路线,成了重灾区。银蛇或亲自出手,或指使控制的匪徒、甚至利用拜火教渗透进来的亡命之徒,一次次精准地伏击玉蛛的商队。每一次袭击都规模不大,但目标明确——抢夺货物,杀伤护卫,逼迫玉蛛动用宝物救援!

玉蛛领地内几处重要的水源,被银蛇神不知鬼不觉地投入了难以察觉的慢性蛊毒。虽不致命,却导致大量牲畜病死,田地减产,人心惶惶。玉蛛为救治部众、净化水源,不得不大量消耗‘百草囊’中的珍贵丹药和灵膏。

同时银蛇甚至丧心病狂地将一些自己培育失败的、具有高度传染性的蛊虫病源,悄悄散播到玉蛛领地边缘的寨子!疫情虽被青蝎娘子及时发现并协助控制,但为了扑灭疫情、救治病患,玉蛛的‘百草囊’几乎见底,青蝎也耗费了巨大心力。

接着玉蛛身边得力的助手、忠诚的寨老,接连遭遇离奇的‘意外’死亡或神秘失踪。河谷中开始流传恐怖的谣言,说玉蛛仙娘得罪了蛇神(影射银蛇),将有大祸临头!人心浮动,玉蛛焦头烂额。”

“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看似‘不大’的危机,都在逼迫玉蛛动用阿爹留下的宝物!‘替身玉傀’在一次救援被围困的商队首领时使用,传送后陷入冷却;‘凤凰蛊’在净化一处被投入剧毒蛊虫的核心水源时被动激发,消耗巨大;‘百草囊’在一次扑灭大规模瘟疫后彻底空了;连‘蚩尤护心镜’都在一次针对她本人的精神诅咒暗杀中被动防御,灵光黯淡了不少……”

“玉蛛仙娘如同被蛛网层层缠绕的飞蛾,她的宝物,她的精力,她部众的士气,都在银蛇这润物细无声的阴毒侵袭下,被一点点榨干、耗尽!她向青蝎师姐哭诉,青蝎虽全力相助,追查线索,但银蛇做得极其隐秘,且金蜈与血蟾那边冲突升级,牵扯了她太多精力。玉蛛也曾想求助于金蜈大师兄,但金蜈对她‘软弱无能’、‘连自己领地都守不住’颇为不屑,更认为这些‘小事’不值得他分心,他正全力防备血蟾可能带来的‘外邪’和银蛇的‘小动作’。至于血蟾师兄,他正沉浸在被张三金描绘的‘技术天堂’蓝图里,对玉蛛的困境充耳不闻。”

“当玉蛛的河谷在银蛇持续数年的阴损消耗下变得疲惫不堪、人心惶惶,她身上的宝物灵光几乎彻底黯淡之时,银蛇夫人那双淬毒的眼睛,终于亮起了收网的凶光!”

“那条毒蛇(银蛇夫人)吐着信子,终于把所有人都引进了她的死局——万毒窟!那地方,是苗疆出了名的绝地,毒虫瘴气弥漫,怪石嶙峋如妖魔利齿,寻常人进去有死无生。可对五祖巫来说,这险地,反而成了解决恩怨的‘好地方’,至少银蛇是这么想的。”

“银蛇的布局,毒就毒在她知道每个人的死穴!她利用自己掌控的水道和情报网,精心炮制了一份‘契丹大国师张三金’的亲笔密函——盖着拜火教火焰纹章和契丹狼头印!函中许诺:只要苗疆‘五祖’同意拜火教进入苗疆传播‘圣火’,并承认其地位,契丹将开放盐铁专营权给苗疆,并提供‘圣教’带来的、能让贫瘠山地亩产倍增的‘神种’,能轻易开山裂石的‘圣火锻造术’,以及能祛除百病的‘光明秘药’!而牵头促成此事的祖巫,将获得契丹国师的友谊和拜火教的无上支持!”

“这份密函,如同沾了蜜糖的毒刃,精准地抛向了五祖巫!”

对血蟾老祖(岩宝):盐铁!技术!生产力!这正是他梦寐以求、能快速‘振兴苗疆’的捷径!密函中描绘的蓝图,与他亲眼所见拜火教带来的那些新奇玩意完美契合。他心中那根‘让苗疆人过上好日子’的弦,被狠狠拨动了!张三金是残暴,契丹是外族,但只要能换来苗疆的强盛,他岩宝个人受点委屈算什么?他甚至觉得,这是师傅在天之灵指引的道路!

对金蜈圣手(阿金)来说,这份密函却是赤裸裸的侮辱和入侵!盐铁专营?那是把苗疆的经济命脉交给外人!拜火教传播?那是要用异端邪说污染蚩尤子孙纯净的血脉和信仰!契丹的友谊?那是包裹着糖衣的征服!他追求的是隔绝外界、自力更生的纯粹苗疆,这份密函等于要拆掉他辛苦筑起的堡垒!他怒不可遏!

对青蝎娘子(小青),她一眼就看穿了其中的巨大陷阱和奸人的挑拨用心!拜火教狼子野心,契丹更是虎视眈眈,所谓的援助,不过是殖民与控制的开始!苗疆的独立自主将荡然无存!她坚决反对!

对玉蛛仙娘(阿玉):她本能地感到恐惧和不安。阿爹留下的宝物在银蛇持续数年的阴损消耗下已十去七八,她失去了安全感。她依赖青蝎师姐的判断,也坚决反对引入如此危险的外力。

这是她导演一切的完美剧本!她‘适时’地站出来,‘痛心疾首’地表示自己虽然也担忧,但为了苗疆的‘未来’和‘强盛’,认为可以‘谨慎’接触,甚至‘主动’提出在万毒窟这个‘中立’之地召开五祖会议,共商大计。她赌的就是血蟾的执念、金蜈的刚愎、青蝎玉蛛的反对,以及……她早已在万毒窟布下的天罗地网!”

“五祖巫,各自带着最核心的弟子和护卫,踏入了毒瘴弥漫的万毒窟。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血蟾老祖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周身散发着灼热的气息,他身后站着几个眼神狂热、明显经过‘圣火淬体’的心腹。他死死盯着金蜈,眼中是压抑不住的急切与愤怒。”

“金蜈圣手则像一块万载寒冰,周身缭绕着若有若无的暗绿色毒雾,百毒金身隐而不发。他身后的金蜈卫如同钢铁雕塑,淬毒的兵刃在昏暗光线下闪着幽光。他的目光扫过血蟾,充满了冰冷的杀意,最后定格在银蛇身上,带着深深的审视。”

“青蝎娘子神情凝重,眼神清澈而警惕。她身边的弟子不多,但个个气息沉稳,显然都是精挑细选、擅长应对毒瘴幻术的好手。她将玉蛛护在身侧。”

“玉蛛仙娘脸色有些苍白,紧紧靠着青蝎。她身上那件流光溢彩的玉蛛丝袍灵光黯淡了许多,手腕上代表‘替身玉傀’的玉镯也布满细微裂痕。她看着银蛇,眼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银蛇夫人站在一块凸起的怪石上,巧笑倩兮,仿佛真是为了苗疆未来忧心忡忡。她身边环绕着几条色彩斑斓、嘶嘶吐信的巨蛇,更显得妖异。她‘诚恳’地开口:‘诸位师兄师姐,小妹今日召集大家,只为苗疆未来计。契丹大国师张三金,代表拜火教与契丹,确有诚意……’”

“银蛇话音未落,血蟾老祖猛地踏前一步!轰!脚下的岩石寸寸龟裂!他双目赤红,如同燃烧的铜铃,死死盯着金蜈、青蝎和玉蛛,声如洪钟,震得洞窟嗡嗡作响:

‘李克用答应给苗疆盐铁专营权!老蜈蚣!贱蝎子!骚蜘蛛!你们凭什么反对?!’

“这粗鄙而充满侮辱性的称呼,如同火星溅入油锅!‘盐铁专营权’几个字更是深深刺痛了金蜈和青蝎的神经!”

“青蝎娘子眼中瞬间燃起怒火!她虽善良,但绝不容忍对苗疆未来的亵渎和对同门的侮辱!她身影一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血蟾侧面,手中淬毒的蝎尾刺(一件形似蝎尾的奇门兵刃)化作三道幽蓝寒光,精准无比地刺穿了血蟾身后三名眼神狂热、正欲扑上的拜火教徒的咽喉!鲜血飙射!她清冷的声音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在血腥中炸响:

‘凭我们是蚩尤子孙!’

“这声怒喝,如同战斗的号角!金蜈圣手眼中寒光爆射!他早已看出血蟾带来的这些人气息诡异,绝非善类!他猛地一跺脚,无数条金光闪闪、如同金属铸就的剧毒蜈蚣从他宽大的袍袖中、从岩石缝隙里疯狂涌出!目标直指血蟾和他身后那些拜火教徒!同时,他对着青蝎厉声吼道:‘三妹!快带玉蛛和史迦走!’(史迦是金蜈的女儿,你们应该知道)

“然而,银蛇夫人等待的就是这一刻!她脸上那虚假的‘忧心’瞬间化为狰狞的冷笑!她口中发出一声尖利刺耳的嘶鸣!万毒窟四面八方,无数毒蛇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涌出!瞬间堵住了所有通往出口的路径!几条粗如儿臂、头生肉冠的‘蛊王’级毒蛇更是昂首吐信,锁定了青蝎和玉蛛!银蛇的声音带着令人作呕的伪善和冰冷的杀意,回荡在混乱的战场:

‘师姐莫怪,拜火教助我苗疆,我也是为苗疆考虑……今日,就请诸位师兄师姐,都留在这里好好‘商议’吧!’

“万毒窟瞬间变成了沸腾的毒虫地狱和血肉磨坊!”

青蝎娘子陷入蛇海与拜火教徒的围攻!她身法如电,蝎尾刺舞成一团致命的蓝光,青冥蝎蛊在身边飞舞,形成一片死亡禁区。她拼命想撕开一道口子,护送玉蛛和史迦离开。但银蛇亲自操控的几条蛊王毒蛇极其难缠,配合着神出鬼没的银线蛇蛊和拜火教徒悍不畏死的攻击,将她死死拖住!

玉蛛仙娘在史迦和少数几个忠诚护卫的保护下,惊恐万分。她拼命催动所剩无几的灵力,手腕上的玉镯(替身玉傀)爆发出最后的微光,几道坚韧的玉髓蛛丝瞬间射出,试图缠绕住扑来的毒蛇和拜火教徒,为青蝎和史迦争取时间!然而,光芒黯淡,蛛丝远不如从前坚韧。

银蛇夫人她的主要目标就是玉蛛!看到玉蛛动用那最后的玉镯,她眼中贪婪更盛!她不再隐藏,全力出手!她双手结印,口中念动恶毒咒语!一股阴寒刺骨、混合着剧毒与精神冲击的洪流蕴含着她对玉蛛的刻骨恨意,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水,狠狠撞向玉蛛仓促布下的蛛网!同时,她操控的一条蛊王毒蛇,如同黑色闪电,直噬玉蛛心口!

血蟾老祖被青蝎的击杀拜火教徒彻底激怒!他狂吼一声,不再理会金蜈的毒蜈蚣撕咬(百毒金身硬抗),浑身肌肉如同烧红的烙铁般鼓胀起来,暗金色的皮肤下仿佛有岩浆在流动!他放弃了所有防御,将蛤蟆功催鼓到极致,双掌带着焚山煮海的恐怖热浪和万钧巨力,排山倒海般轰向正在与蛇群和拜火教徒缠斗的青蝎!他要将这个‘阻碍苗疆强盛’的‘贱人’当场轰杀!这一击,不仅蕴含了他自身狂暴的力量,更隐隐带上了张三金暗中灌注的“圣火”之力!威势惊天动地!

“咔嚓!噗——!”

“玉蛛仙娘那本就脆弱的玉髓蛛网,在银蛇的全力冲击和血蟾这无差别爆发的恐怖掌风余波下,如同琉璃般寸寸断裂!混合着剧毒、精神冲击与狂暴真气的致命能量,如同重锤般狠狠砸在玉蛛身上!她身上最后一点‘蚩尤护心镜’的微光如同风中残烛般熄灭,‘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石壁上,软软滑落,彻底昏迷不醒! 她手腕上的玉镯,也彻底碎裂!史迦拼死扑过去护住她,却被几条毒蛇缠住,陷入苦战。”

“银蛇夫人眼中闪过狂喜,身影一晃就欲扑向昏迷的玉蛛,抢夺最后的遗宝(如护心镜)。然而,一道暗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挡在她面前!是金蜈圣手!他硬抗了血蟾几记重拳,毒罡波动,嘴角溢血,但眼神冰冷如刀!他的目标也是银蛇!‘孽障!纳命来!’淬毒的金蜈刃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刺银蛇咽喉!*银蛇不得不放弃玉蛛,全力应对金蜈这含怒一击,身形如同无骨之蛇般诡异扭动,堪堪躲过致命处,但肩头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瞬间发黑溃烂的伤口!她痛呼一声,眼中怨毒更盛!”

“‘二哥!你心脉的真气千万别泄!稳住!’青蝎娘子在血蟾那毁天灭地的掌风及体前的最后一刻,凭借超绝的身法和移魂幻术制造的一丝空隙,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正面冲击,但也被狂暴的掌风扫中,气血翻涌。她看到金蜈为了阻挡银蛇抢夺玉蛛而硬抗血蟾,毒罡不稳,心脉处气息紊乱(被血蟾蕴含圣火之力的拳劲震伤),急得大喊!”

“然而,一切都晚了!血蟾老祖见一击未能毙杀青蝎,狂性大发!他调转目标,如同发疯的太古凶兽,带着碾碎一切的狂暴气势,双掌凝聚起刺目的暗红光芒那至刚至猛蛤蟆功巅峰叠加圣火之力,狠狠印向刚刚逼退银蛇、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金蜈圣手后背!这一掌若拍实,金蜈必死无疑!”

“金蜈圣手感受到了背后那足以熔金化铁的死亡气息!他避无可避!在这生死关头,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与决绝!他猛地转身,面对扑来的血蟾,非但不退,反而发出一声震裂洞窟的狂笑:

‘老蛤蟆!你这蠢货!一起上路吧!’

“轰——!!!”

“金蜈圣手悍然自爆了与他性命交修、温养了数十年的本命金蜈蛊王!那是一条通体如同暗金铸就、足有丈许长的恐怖巨蜈!自爆的瞬间,无法形容的、粘稠如液态金属的暗金色毒雾混合着无数锋锐如刀的蜈蚣甲壳碎片,如同毁灭的风暴般席卷了整个万毒窟核心区域!毒雾所过之处,岩石滋滋作响,瞬间被腐蚀出无数孔洞!来不及逃开的拜火教徒和蛇奴,连惨叫都发不出,便化作了脓血和白骨!”

“在这毁灭性的毒雾风暴中心,传来金蜈圣手最后一声撕裂般的怒吼,充满了无尽的悲愤与托付:

‘青蝎!别管我!快走——!!!’

“青蝎娘子在金蜈自爆的前一瞬,已凭借对危险的超绝感知和移魂幻术的极致运用,强行制造了一个短暂的精神冲击,让扑向她的血蟾动作微微一滞!同时,她不顾自身被毒雾边缘侵蚀的剧痛,身影化作一道肉眼难辨的青色流光!她没有去救近在咫尺却已陷入毁灭风暴中心的玉蛛因为她知道那个情形下,凭借自己根本救不了,也没有冲向被毒雾吞噬的金蜈!她以最快的速度,如同鬼魅般冲到了被毒蛇围攻、正死死护着昏迷玉蛛的史迦身边!

“蝎尾刺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幽蓝光芒,瞬间斩断几条蛊王毒蛇!她一把抓住史迦的手臂,用尽全身力气,将他连同昏迷的玉蛛狠狠推向一个被金蜈自爆炸开的、通往更深更险地窟的狭窄裂缝!同时将一枚刻有复杂符文、流转着微弱空间波动的古朴玉佩(桂阳晨遗物之一)塞进史迦怀里!‘带她走!活下去!’ 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做完这一切,青蝎猛地转身,面对汹涌而来的毒雾、重新扑上的血蟾、以及从侧面袭来的银蛇!她眼中再无犹豫,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志和为同门争取最后时间的决然!她引爆了随身携带的数种剧毒药囊,混合着青冥蝎蛊,形成一片致命的毒瘴屏障,暂时阻隔了追兵!同时,她施展出压箱底的‘燃血遁影’秘术!身影化作一道燃烧着生命精血的青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混乱的毒雾和崩塌的洞窟中,朝着唯一未被完全封锁、但通往未知险地的另一条裂缝冲去!瞬间消失不见!”

“当那毁灭性的暗金色毒雾缓缓散去,万毒窟核心区域已是一片末日景象。”

“金蜈圣手自爆的地方,只留下一个深坑和满地融化的岩石。他的气息,彻底消失了。”

“血蟾老祖浑身浴血,如同从地狱爬出的恶鬼。他那身暗金色的皮肤布满了被毒雾腐蚀的坑洞和蜈蚣碎片切割的恐怖伤口,最深的一道几乎将他开膛破肚!他的一条手臂不自然地扭曲着。最致命的是,他心口的位置,一团暗金色的光芒如同活物般在皮下蠕动——那是金蜈临死前,用最后一丝本源和怨念,强行打入他体内的‘噬心蜈卵’!*此卵以宿主心血为食,不断侵蚀心脉,痛苦无比,且极难根除!他单膝跪地,大口大口地呕出带着内脏碎块和暗金色虫卵的黑血,气息极度萎靡,眼神痛苦而混乱。”

“银蛇夫人虽然提前有所防备,躲开了自爆中心,但也狼狈不堪。华丽的蛇鳞袍破损多处,脸上被毒雾腐蚀出几道难看的疤痕,肩头的伤口更是恶化流脓。她看着昏迷被史迦带走的玉蛛消失的方向,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毒。但当她看到重伤垂死的血蟾,以及彻底消失的金蜈和遁走的青蝎,嘴角又勾起一丝扭曲的、胜利者的笑容。‘至少……最大的障碍清除了……’”

“张三金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重伤的血蟾身边,他毫发无伤(一直躲在最安全处操控)。他看着血蟾心口蠕动的‘噬心蜈卵’,非但没有恼怒,反而眼中闪烁着奇异而贪婪的光芒。‘好!好一个金蜈!临死还留下这等‘厚礼’!这噬心蜈卵,正好可以融入我的‘圣火炼尸大法’,炼成前所未有的‘毒火尸傀’!’”

“他蹲下身,看着痛苦喘息的血蟾,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

‘火巫,看到了吗?金蜈死了!青蝎逃了!玉蛛废了!苗疆的未来,只有靠我的力量才能实现!你体内的蜈卵,是阻碍,也是钥匙!接受‘圣火’的洗礼吧!它将赋予你超越痛苦的力量!让你真正成为苗疆的‘守护神’!想想那些盐铁!那些技术!那些能让苗疆人过上好日子的东西!你受的苦,都是值得的!为了苗疆!’

“血蟾老祖的意识在剧痛和‘噬心蜈卵’的侵蚀下已经模糊。张三金的话语如同最后一根稻草。金蜈死了……同门相残……都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苗疆!为了那些承诺!盐铁……技术……好日子……师傅……振兴……这些破碎的念头在他混乱的脑海中翻腾。剧烈的痛苦让他生不如死,但张三金描绘的‘未来’和他心中那根深蒂固的执念,最终压垮了他最后一丝清醒的抵抗。”

“他抬起血肉模糊、只剩下凶兽般光芒的眼睛,死死盯着张三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最终,极其艰难地、却又带着一种诡异‘认命’般地点了点头。他放弃了对自己身体和灵魂的最后掌控权,任由那‘噬心蜈卵’在圣火之力的催化下,更深地扎根于他的心脏,与张三金的控魂秘法彻底融合。无边的痛苦淹没了他,但他的意识深处,只剩下一个麻木的念头:值了……为了苗疆……强盛……”

“万毒窟一役,五祖巫时代终结。金蜈圣手‘陨落’,青蝎娘子远遁无踪,玉蛛仙娘被忠仆救走但下落不明、宝物尽失,银蛇夫人虽受伤但阴谋得逞、势力大涨。而曾经的火之祖巫血蟾老祖,则彻底化身为拜火教手中最恐怖、也最悲哀的战争兵器——融合了‘蛤蟆功’、‘圣火之力’与‘噬心蜈卵’的——‘毒火尸傀’!苗疆的天空,彻底被拜火教的阴影和银蛇的毒雾所笼罩。”

玉婆婆的声音彻底嘶哑,带着无尽的疲惫和刻骨的恨意,讲述戛然而止。她佝偻的身躯微微颤抖,浑浊的泪水滑过布满皱纹的脸颊。竹屋内死寂一片,只有窗外呜咽的风声,如同万毒窟中万千亡魂的悲鸣。阿古拉已是泪流满面,为那惨烈的牺牲,为那扭曲的忠诚。顾远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终于完全理解了苗疆这盘乱局的血色棋谱,也好似明白了玉婆婆对血蟾金蜈二人的执念——他二人对自己也许是千刀万剐死不足惜,可对于苗疆似乎确实举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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