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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屋内,阿古拉绝望的呜咽声渐渐低弱,最终化为断断续续的抽泣,蜷缩在顾远怀中,如同耗尽所有力气的雏鸟。顾远紧紧抱着她,下巴抵着她沾满血泪的发顶,宽阔的胸膛传递着无声的支撑与滚烫的心疼。玉婆婆佝偂着身子,浑浊的老泪无声滑落,望着这对被命运巨轮碾过、伤痕累累却又紧紧相依的年轻人,心中翻涌着对青蝎娘子神机妙算的敬畏,对阿古拉无尽痛苦的悲悯,以及对苗疆前路的深深忧虑。

良久,顾远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带着硝烟、血腥与沉重命运的味道。他轻轻拍抚着阿古拉的后背,动作是前所未有的轻柔,仿佛怕惊扰了她灵魂深处未愈的伤口。他抬起眼,那双眸子深处,翻腾的波澜已被一种淬火般的冷静所取代,锐利依旧,却沉淀了更深的重量。他看向玉婆婆,声音低沉而平稳,如同深潭下的暗流:

“玉婆婆,阿古拉的痛苦,便是我的痛苦。青蝎师父的牺牲,苗疆百年的血泪,顾远……刻骨铭心。”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这简陋却承载了太多秘密的竹屋,仿佛穿透了时光的尘埃,“您今日所言,如同拨云见日,让顾远看清了苗疆乱局的根脉,也看清了……缠绕在顾远自己身上的宿命之线。”

他扶着阿古拉,让她靠坐在铺着兽皮的竹榻上,细心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残泪与血污,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然后,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摇曳的桐油灯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仪与沉淀的悲怆。他走到玉婆婆面前,微微颔首:

“玉婆婆,请坐下,喝口水,定定神。顾远……有些关于自己的故事,想讲给您听。听完之后,您或许……会更加震惊,也会明白,顾远为何对苗疆,有着难以言说的……宿命牵连。”

玉婆婆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她依言缓缓坐下,枯瘦的手端起桌上那碗早已凉透的清水,却并未饮下,只是紧紧握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抬起布满皱纹的脸,深深地看着顾远,声音嘶哑:“老身……愿闻其详。”

顾远的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片铭刻着血与火的草原记忆:

“顾远……并非生来就是契丹的左大都尉。七岁那年,我所在的羽陵部,遭遇了耶律部的血腥屠戮。”他的声音平静,却蕴含着刻骨的寒意,“部族毡帐被焚,亲人离散,尸横遍野……是阿爷古日连部的叔公——古力森连,如同天神般降临,从死人堆里把我扒了出来,用他的脊背,护着我我才得以生。”

“叔公……他是我阿爷的胞弟,是古日连部最勇猛的战士,更是我生命中……如父如师的存在。”顾远的眼神流露出深切的孺慕与痛楚,“他教我骑射,教我契丹男儿的勇武,更将他毕生心血所创的‘百兽功’倾囊相授!模仿百兽搏杀之态,化入武技,刚猛无俦,变化万端!十五岁,我便随叔公出征,马踏连营,箭射雕翎,在血与火中淬炼成长。”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悠远的追忆:

“叔公一直未娶,养着我时已经40多岁,这正是因为他二十五岁那年……遭遇了人生最大的变故。他厌倦了部族间的倾轧,独自一人,如同孤狼般南下流浪……最终,来到了沅水之畔,苗疆的边缘。”顾远的眼中仿佛映出了沅水的波光,“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个改变了他一生的女子——苗疆巫部大祭司的女儿,阿兰若。”

“叔公不止一次跟我说……阿兰若说汉话时,声音像沅水边带着晨露的蜜糖,甜得能醉人。”顾远的嘴角牵起一丝苦涩而温柔的弧度,“她教叔公唱苗疆的‘月下蛊歌’,总把‘长相守’唱成‘长相狩’……叔公笑她,她说:‘在我们苗疆,守得住的东西,都是靠本事‘狩’来的!情意……也一样!’”

“那年端阳,沅水龙舟竞渡,人山人海。几个地痞见阿兰若貌美,出言不逊,甚至拔出了苗刀!叔公……他当时并未携带兵刃。就在那苗刀要砍向阿兰若的瞬间……”顾远的声音陡然变得激昂,仿佛亲历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叔公如同暴起的雄狮!空手!硬生生折断了那精钢打造的苗刀!刀刃在他掌心……留下了深可见骨的伤痕!血……染红了沅水边的青石板!”

“阿兰若……没有哭,她只是流着泪,用颤抖的手,取出随身携带的珍贵蛊药,细细地敷在叔公的伤口上。那狰狞的伤口……竟在神奇的蛊药下……慢慢愈合,最终化作了一道……弯弯的、如同新月的疤痕。”顾远抬起自己的手,仿佛还能看到那道存在于记忆中的印记,“那道疤……成了他们之间……最深的羁绊。”

“后来……他们私定终身。在一个月色如银的夜晚,巫王……阿兰若的父亲……将象征巫部继承人身份的一串古老银铃……郑重地系在了女儿的手腕上。”顾远的语气充满了对美好瞬间的追忆,旋即被沉重的阴霾覆盖,“然而……好景不长。七月流火,中原叛军突起,勾结苗疆内部逆党!战火……瞬间席卷了沅水两岸!”

顾远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刺骨,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怒火与悲恸:

“记忆中的火光……烧红了整条沅水!当叔公接到消息,如同疯魔般从漠北日夜兼程赶回时……巫部的山寨……已成一片焦土!尸骸遍地……断壁残垣……他发了疯似的寻找……最终……在一根烧得焦黑的巨大梁柱下……他找到了……那串银铃!”

“银铃……被高温扭曲,嵌在焦木之中……铃舌……那枚小小的、刻着契丹文字的银质铃舌……上面……用契丹文……刻着半句未写完的情诗……那是叔公当年离别时,刻在送给阿兰若的骨簪上的!阿兰若……把它刻在了铃舌上……她至死……都握着它……”顾远的声音哽住了,这个铁血的统帅,眼中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浮现出水光,那是对至亲至爱惨死的刻骨之痛!

“叔公……抱着那串沾满灰烬和血迹的银铃……在尸山血海中……坐了七天七夜!不吃不喝……如同石化。”顾远的语气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第八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刺破焦黑的烟尘……一个人……踏着冰冷的露水而来……”

顾远的目光骤然变得无比锐利,充满了刻骨的恨意:

“拜火教左使——张三金!他像一条嗅到血腥的毒蛇!他看着形如枯槁、眼中只剩下毁灭火焰的叔公……用他那蛊惑人心的声音说……‘古力森连,这焚尽你挚爱的火……还不够旺!我能给你……足以焚尽整个中原的火种!让那些背叛者、屠戮者……付出血的代价!’”

“仇恨……滔天的仇恨……吞噬了叔公最后一丝理智!他……成了张三金手中最锋利、最忠诚的刀!为他征战四方,杀戮无数!”顾远的声音充满了沉痛与无奈,“直到今天……直到此刻……听您讲述了老祖巫桂阳晨的故事……听您提到那场……因为土官献祭他妹妹阿兰若而引发的血雨……顾远才……才恍然大悟!”

顾远猛地看向玉婆婆,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那光芒混合着震惊、了悟与一种宿命轮回的荒诞感:

“玉婆婆!您当张三金为何处心积虑盯上苗疆?!为何能与银蛇夫人勾结得如此之深?!根源……就在这里!”

“我叔公古力森连!他是古日连部最勇猛的战士!骨子里流淌着狼王的桀骜与自由!当年他放弃与黎部公主的婚约,独自南下,正是这自由不羁的天性使然!张三金……他早就看中了叔公的勇武和潜力,想将其收为己用!但起初……叔公心有所属,志不在此,张三金根本无法拉拢!”

“而叔公这辈子的初恋情人……巫部大祭司的女儿阿兰若……她……她就是老祖巫桂阳晨的亲妹妹啊!!!”顾远的声音如同惊雷,在竹屋内炸响!

玉婆婆手中的水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猛地站起来,佝偂的身躯剧烈摇晃,浑浊的双眼瞪得滚圆,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什……什么?!真的是阿兰若?!她……她不是死在那场血祭?!她……她怎么就是巫部大祭司的女儿?!”

“是!”顾远斩钉截铁,眼中是洞察宿命的冰冷,“叔公当时只知道阿兰若兄长是十里八乡的最强大巫医,阿兰若跟他说过他们家是蚩尤老祖巫蛊一脉的传人!叔公一直当这就是大祭司,因为这职责和我们契丹大祭司一样!叔公更是只觉得阿兰若死于苗疆逆贼与中原叛军勾结的动乱!他以为仇人是那些具体的叛徒和中原军阀!他根本不知道……阿兰若真正的死因……是源于苗疆那吃人的土官制度!是那场血祭的延续!他更不知道……他刻骨铭心的爱人……是老祖巫桂阳晨拼死也要保护、却最终惨死的亲妹妹!”

顾远发出一声充满无尽讽刺与悲凉的冷笑:

“呵呵……造化弄人!真是天大的造化弄人!”

“老祖巫桂阳晨的妹妹阿兰若,因为苗疆那狗屁的土官血祭制度而死!桂阳晨因此造反,点燃了苗疆百年战火的开端!”

“我叔公古力森连,只认为是苗疆内部的逆贼作乱导致爱人惨死,因此被张三金成功抓住弱点,带着滔天仇恨投效拜火教,成为其爪牙!”

“张三金,因为想拉拢我叔公这柄利刃,才阴差阳错地将目光死死盯上了苗疆!才得以结识同样心怀鬼胎、手段阴毒的银蛇夫人!才有了后来拜火教对苗疆的渗透、控制与掠夺!”

“而我……”顾远指着自己,眼神复杂无比,“我只知道血蟾老祖身边有个叫‘蚩离’的亲信,是张三金安插的钉子,据报死在了与金蜈圣手的交战中。却不知,这‘蚩离’不过是这场跨越三代人、纠缠着血仇、误解与阴谋的庞大棋局中,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沉重的宿命吸纳入肺腑:

“玉婆婆,您说……这是不是宿命?如果当年桂阳晨老祖巫再晚反几个月,或许叔公就能找到阿兰若死因,知道全部真相,张三金的蛊惑必然不会得逞!如果当年没有那狗屁的土官血祭制度,苗疆或许根本不会发展出这些血海深仇、纠缠不清的孽缘!”顾远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坚定,“说来……顾远与苗疆,亦是血脉相连,宿命纠缠!阿兰若……她虽未过门,但她是叔公认定的妻子,便也是我顾远的……婶娘!”

他转向玉婆婆,深深一揖,姿态前所未有地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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