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狼突豕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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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乾顺眼中闪过贪婪的火光,将夜光杯狠狠掷向地砖,碎玉般的瓷片溅起满地寒光:“传我旨意,命晋王察哥率三万铁鹞子军进驻贺兰山!密令边境榷场暂停与辽通商,截断其粮草补给。另派人联络鞑靼部落,许以牛羊皮毛,让他们在辽军侧翼袭扰!”
三日后,贺兰山麓战旗如林。西夏铁鹞子军的铁甲在阳光下泛着冷芒,晋王察哥望着北方狼烟,对副将哂笑道:“金国人想让咱们当刀,咱们偏要做那收网的渔夫。待辽军溃败,便直扑金国萧关!”
话音未落,斥候疾驰而来:“报!金国完颜陈和尚部已渡过潢水,正与辽军主力激战于白水泊!”
与此同时,金国中都皇宫内,金宣宗盯着西夏军异动的密报,对完颜仲元冷笑道:
“党项人果然贪心不足。传令守将,若西夏敢越界半步,便以‘助辽’为名,将其逐出河套!不过在此之前......”他的手指重重戳向地图上的夹山,“先让天祚帝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朔风卷着沙砾如钢针般抽打在夹山岩壁上,辽天祚帝耶律延禧攥着断弦的角弓,望着山下如蚁群般漫上来的金国骑兵,龙袍下摆已被冷汗浸透。
\"传旨!将所有滚木礌石推下山崖,凡后退者立斩!\"他嘶哑的吼声混着北风,惊起崖顶盘旋的秃鹫。
\"陛下!完颜陈和尚的忠孝军已攻破东谷口!\"贴身侍卫浑身浴血撞开帐门,铁甲缝隙渗出的血珠在冻土上凝成暗红冰晶。耶律延禧踉跄扶住虎皮座椅,眼前浮现出三年前在春捺钵被女真骑兵追得丢盔弃甲的惨状,此刻竟又重演。
山脚下,完颜陈和尚摘下铁面具,露出狰狞的刀疤。
他望着峭壁上摇摇欲坠的辽军寨栅,抽出斩马刀指向天际:\"今日若不生擒辽主,某誓不回营!\"
五万金军齐声呐喊,震得夹山两侧积雪簌簌而落。随着火箭划破长空,山腰的辽军粮草营腾起冲天火柱,浓烟裹着焦糊味直冲云霄。
夜幕降临时,辽军最后的鹿角寨被攻破。耶律延禧握着祖传的传国玉玺,在数十名亲卫簇拥下退至断崖边。
身后金兵的马蹄声如催命鼓点,他望着崖下翻滚的云雾,突然狂笑起来:\"耶律阿保机!你的子孙今日宁死不降!\"话音未落,金兵的钩索已缠住他的锦袍......
同一时刻,贺兰山麓的西夏铁鹞子军望见北方冲天火光。
晋王察哥摩挲着腰间金国赏赐的玉扳指,嘴角勾起冷笑:\"传令全军,明日寅时拔营,目标——金国萧关!\"
而在漠北斡难河畔,铁木真将夹山捷报投入篝火,火苗映红他眼中跳动的野心:\"完颜珣,你的后背,该轮到我来插刀了。\"
当完颜陈和尚将辽天祚帝的鎏金冠冕呈至金宣宗案前时,中都大庆殿的铜钟轰然鸣响。
史官颤抖着笔尖,在《起居注》写下\"保大五年冬,辽祚灭\"七字,墨迹未干便被狂喜的朝臣挤落案头。
市井间孩童传唱新曲:\"黄龙府,战鼓销,契丹天子解征袍\",冰糖葫芦的吆喝声都比往日高亢三分。
草原深处的斡耳朵大帐内,铁木真将密报凑近牛油烛火。
跳动的火苗映亮他紧绷的下颌,羊皮卷上\"辽亡\"二字在烈焰中卷曲成灰。\"传令哲别,即刻探查金国边境布防。\"他忽然扯下墙上的辽地舆图,用匕首狠狠划开上京位置,\"让汪古部准备,该让完颜珣尝尝背后受敌的滋味了。\"
兴庆府的佛塔下,西夏崇宗李乾顺捏碎金国使者送来的庆功酒盏。
碎瓷扎破掌心,鲜血滴在盟约上\"河套五州\"的字迹上。\"嵬名令公,\"他盯着北方漫天星斗,\"集结十二监军司,三日后兵发萧关——金国人怕是忘了,狼从来不会只满足于啃食残骨。\"
而在临安城的茶楼酒肆间,说书人惊堂木重重一拍:\"列位看官!想那大辽自太祖耶律阿保机起,南征北战两百载,谁能料到今日......\"
话未说完,楼下突然传来孩童哭喊:\"爹爹!金兵抢米粮啦!\"哄闹的人群瞬间作鸟兽散,只留下窗边书生望着《澶渊之盟》的拓本,在寒风中喃喃:\"唇亡齿寒,唇亡齿寒啊......\"
宣和七年深秋,黄河浊浪卷着碎冰拍打着岸边,金兵的铁蹄踏碎了汴京以北最后的安宁。
完颜宗望的东路军如黑色潮水漫过燕山防线,雄州城头的宋军军旗还未升起,便被弯刀劈成碎片。
\"搜粮!一个粟米也不许留给宋人!\"金兵百夫长的嘶吼声中,冀州城外的麦田燃起冲天大火,老妪抱着半袋麦粒被踹倒在泥地里,金黄的麦粒混着血污渗入焦土。
真定府的市集中,金兵将孩童挑在枪尖示众,少女的哭喊声被皮鞭抽打的闷响淹没。
当铺老板颤抖着交出传家宝时,却被一刀刺穿咽喉,\"南蛮也配用纯金簪子?\"金兵狞笑间,随手将鎏金步摇插进怀中,靴底碾过满地字画典籍。
护城河上浮满尸体,鲜血将整条河水染成诡异的紫红色,顺流而下的残破书页上,\"清明上河图\"的题跋墨迹未干,便被血腥气浸透。
磁州百姓躲进地窖,却被金兵用烟熏出。
\"男人充苦力,女人送军帐!\"金兵押着数百青壮走向工地,老者因体力不支倒地,当即被狼牙棒砸碎头颅。幸存的妇孺被驱赶着列队,发间的银饰在寒风中叮当作响,如同送葬的丧铃。
沿途村庄化为废墟,祠堂里祖宗牌位散落满地,孩童的虎头鞋孤零零挂在断壁残垣上,在风中摇晃。
黄河渡口挤满了逃亡的百姓,渡船超载倾覆,绝望的哭嚎声中,金兵的箭矢破空而来。
岸边堆积的尸体越来越高,野狗啃食腐肉的声响与北风呼啸交织,昔日繁华的河北大地,此刻只剩满目疮痍。
汴京城头,宋皇望着北方冲天的狼烟,手中的瘦金体御笔\"天下太平\"墨迹未干,便被颤抖的指尖揉成废纸。
寒夜的大名府城外,枯树桠间垂落的草绳突然绷紧,三名金国百夫长的坐骑被绊得人立而起。
黑暗中飞出数枚透骨钉,钉入金兵咽喉的瞬间,三道灰影从破庙残垣跃下——正是丐帮八袋弟子,打狗棒法如毒蛇出洞,专攻下盘。为首弟子扯下金兵头盔冷笑道:“当年你祖宗在汤阴烧杀时,可曾想过有今日?”
卫州官道上,十二名金兵押送粮车行至峡谷,忽闻崖顶传来梆子响。
“杀!”
三十余名壮汉手持农具、朴刀俯冲而下,领头老者白发飞扬,一杆杨家梨花枪直取金兵主将面门。
“我乃杨再兴之孙杨烈!”枪尖挑飞金兵面甲,“今日为祖父雪耻!”混战中,一名青年掷出九节钢鞭缠住金兵脖颈,赫然是岳飞三子岳霖的后人,鞭梢淬毒,中招者片刻间七窍流血。
相州城内,金国千户在醉仙楼饮宴正酣,突然烛火全灭。
“拿命来!”黑暗中竹筷如箭,瞬间封死金兵大穴。待火把重燃,只见十余名丐帮弟子已将金兵围住,为首的净衣派长老亮出李氏铁枪:“我父李宝血战唐岛时,你们金狗就该死绝!”铁枪横扫,将千户的佩刀震成两截,刀刃落地声混着金兵惨叫,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寒鸦。
这些自发反抗的义士,或藏身市井,或隐匿山林。丐帮弟子利用遍布天下的情报网传递消息,退伍军官们则凭借精湛武艺指挥作战。他们昼伏夜出,专挑落单金兵下手,有时是劫杀传令兵夺取情报,有时是突袭粮队断敌补给。
每当有人牺牲,便有更多忠良之后、江湖豪杰接过复仇的旗帜,在黄河两岸织就一张令金兵胆寒的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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