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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见的火油葫芦和那个有蜘蛛绿眼的东西,是不是扔进了玉河岸边那条通向德胜门御沟的暗渠里?!”卫铮的声音急促而冷冽。他瞬间将这一切与霹雳房的爆炸联系了起来!纵火?制造混乱?湮灭证据?

就在这时——

一阵极其轻微、却密集如同骤雨打芭蕉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整齐肃杀,如同死神的鼓点,清晰地敲打在街巷的石板路上,方向正冲着他们所在的巷子而来!

那蹄声冰冷,沉重,充满无情的肃杀之气!绝非巡城兵马司或京营的散乱马队!

一个负责警戒巷口的年轻校尉脸色煞白地探头喊道:“头儿!不好!是西厂!大群的番役!快…快到巷口了!打头的是…是那个姓胡的杀才!”

胡贵!

来得何其快!仿佛是踩着爆炸的余音赶来收网的!

卫铮眼神骤然一寒!

几乎是听到“胡贵”名字的同时,卫铮便做出了决断!

“小四!快!背着他!从北边那堵矮墙翻过去!抄背街小路!立刻带回南司!交给岳总旗!就说我随后就到!务必保住他性命!”卫铮快速对身边一个最机灵、熟悉路径的校尉下令,指向面如死灰的王小石。

“是!”叫小四的校尉二话不说,立刻把瘫软如泥、兀自惊惧地看着巷口方向的王小石像扛米袋一样背在背上。另一个校尉默契地蹲下身,当人梯将他奋力顶上那并不太高的院墙。小四动作麻利,背着人翻了过去,消失在墙那头。

卫铮的目光扫过地上被制服、被铁链锁住还处于半昏迷状态的西厂番役活口,心念电转。此人绝对不能落在胡贵手里!否则不但人证立刻被灭口,他们这些人今晚的行动也将被西厂扣上无数罪名!

“你们两个!”卫铮指着另外两个还算镇定的校尉,“扶着他!立刻从小四的路线撤!回南司!要快!”他又看向最初喊话的年轻校尉,“你留下!站远些戒备!”

卫铮自己却猛地弯腰,一把抄起地上那把泛着幽蓝光泽、刀口带逆齿的寒鳞短刀!他没有看地上那些散落的枣泥糕碎屑,目光如同冰锥,紧紧锁定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到巷口火把光芒的马队!

胡贵来得如此之快,绝不仅仅是为了赵家的案子!他是冲着刚才的爆炸来的!是想第一时间封锁现场、搜寻可能遗留的“痕迹”…或者,湮灭他们自己的痕迹!

巷口的光线被一片暗红色的身影迅速填满。胡贵那张在火光下显得更加刻薄阴鸷的脸出现了,他的目光如同淬毒的钢针,瞬间就锁定了巷子深处的卫铮和那少数几个留下的锦衣卫!尤其是看到卫铮手里正握着那把他熟悉的“逆鳞刺”!

胡贵狞笑一声,脸上的肌肉扭曲而得意,几乎要笑出声来。他勒住马缰,带着身后不下二十名杀气腾腾、眼神凶狠的西厂番役,堵死了巷口。番役们手中的火把噼啪燃烧,跳跃的火光在两侧墙壁上投下巨大而扭曲的暗影,如同择人而噬的妖魔。

“卫铮!”胡贵的尖啸声如同夜枭啼鸣,在这相对安静下来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刺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胆敢袭击我西厂办案番役!抢夺凶器!你当真好大的狗胆!还不束手就擒?!”他的指控如同冰雹般砸下,每一条都是足以入诏狱的死罪!

卫铮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逆鳞刺”握得更紧,冰冷的触感如同死亡的预告。他踏前一步,站在巷子中央,挺直了脊背,脸上没有任何惊惶,反而显出一种冰冷的平静。

“胡档头,”卫铮的声音如同结了冰的湖面,冷硬而清晰,“霹雳房惊天爆炸,北安门附近惨遭横祸!我锦衣卫奉旨巡守内皇城区域,路遇歹徒当街行凶掳人,暴起反抗,伤我属下!行凶歹徒携带凶器,正是此刀!此刀形制特异,本官恰认得是西厂番役制式兵刃!敢问胡档头,您手下这些穿夜行衣、掳少年、意图行凶灭口的‘歹徒’…可是在您西厂名下?!若是公差,为何鬼祟至此?!又为何在此皇宫大内突发爆炸的紧要时刻,于事发地附近大肆搜捕目击少年?!”

卫铮字字如刀,句句诛心!他以攻代守,以更大的“火药库爆炸”这个大旋涡盖向对方!我是在“爆炸现场”附近遇袭!不是无缘无故找你西厂麻烦!人我救了,歹徒凶器在握,是你们西厂的刀!你胡贵这么巧带着大队人马出现在这敏感地带抓我…是何居心?!是怕那少年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卫铮的话如同惊雷,让胡贵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他身后那些气势汹汹的番役也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骚动。胡贵眼中凶光暴涨,手已经按在了自己腰间的刀柄上,指节捏得发白!

“血口喷人!一派胡言!”胡贵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脸色因为暴怒而铁青,“分明是你意图不轨,抢夺证物,袭杀官差!还敢栽赃嫁祸?!”

“证物?”卫铮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地扫过胡贵和他身后的番役,“胡档头来得如此及时,莫不是早就知道这里有‘证物’需要‘保护’?还是来确保不该留下的人…一个不留?”

“你!”胡贵被噎得双目喷火!卫铮这番话太毒辣了!硬扣一个“事先知情、赶来灭口”甚至“爆炸同谋”的嫌疑!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一场火拼似乎一触即发!

“锵啷…锵啷…”胡贵身后的番役显然收到了暗示,手中寒鳞短刀纷纷出鞘半寸!幽蓝的刀光在火把下连成一片冰冷的扇形杀机!只等胡贵一声令下!

卫铮身后的两个校尉也毫不犹豫地抽出绣春刀,刀锋斜指地面,眼神决绝!剩下的年轻校尉更是紧张地举起了随身的短弩对准巷口!空气仿佛凝固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血腥冲突即将爆发的瞬间——

一道更加沉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威压的清朗声音,从巷子口众人后方沉稳地响起,不大,却如同洪钟大吕,瞬间压下了所有躁动:

“何事喧哗?阻住宫禁驰道?尔等眼中,可还有王法军纪?”

西厂番役们如同被无形的鞭子抽中,瞬间收刀躬身,动作整齐划一地分开一条通道。火把的光芒向后延伸,照亮了一个刚刚策马而至的身影。

此人穿着一身簇新的、用上好云锦裁制的大红曳纱,色彩鲜亮得几乎有些刺眼,在火光下如同流淌的血液。他身形挺拔颀长,面庞白皙如玉,剑眉朗目,鼻梁挺直,薄唇紧抿,嘴角却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令人琢磨不透的弧度。看年纪不过二十余岁,但那双细长眼眸中蕴含的光芒却深不见底,平静扫视全场时,带着一种与年龄绝不相符的、冰冷如霜的威势和洞彻人心的锐利。

正是皇帝新擢的司礼监随堂太监、提督西缉事厂——高进忠!

他跨坐在一匹神骏的白马之上,居高临下,目光饶有兴味地扫过对峙的两方,最终如同两道无形的寒芒,停留在了紧握寒鳞刺、浑身绷紧如猎豹般的卫铮身上。

四目相对。

卫铮只觉得一股阴冷至极、如同冰锥刺骨的寒意,瞬间从头皮蔓延到脚底。眼前这个看似年轻俊美的太监,给他的危险感,比面对柳逢春和胡贵时,强烈十倍不止!

高进忠的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加深了一分。

胡贵早已滚鞍下马,诚惶诚恐地单膝跪地:“厂公!小的奉命封锁巡查东北要道,查究炸雷线索,不期在此撞见南镇抚司旗官卫铮!此人胆大包天,不仅袭击我西厂办案番役,抢夺重要凶案证物!还敢出言不逊,污蔑攀扯西厂!请厂公明鉴!”

卫铮心中警兆狂鸣!高进忠!他竟然亲自到了!而且来得如此之快!此人甫一登场,这无形的气场和冰冷的审视,就远超凶神恶煞的胡贵!是真正的幕后操控者!

高进忠仿佛没有听到胡贵的指控。他端坐马背,一手轻轻抚摸着那匹没有一根杂毛的白马光滑如缎的脖颈,目光却始终落在卫铮脸上,带着一种欣赏猎物般的玩味。

“你,”高进忠的声音清越动听,如同玉磬敲击,在寂静的巷子里传开,却蕴含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威压,“就是卫铮?”他微微侧头,瞥了一眼卫铮手中那把显眼的“逆鳞刺”。

“卑职南镇抚司小旗卫铮,”卫铮强迫自己压下翻腾的心绪,微微躬身行礼,声音尽量平缓,将方才应对胡贵的逻辑再次复述,重点强调自己在“霹雳房爆炸区域”遇袭,歹徒持有西厂“逆鳞刺”,意图掳杀目击少年的情况,以及胡贵“适时”出现、不分青红皂白的栽赃!

卫铮的话条理清晰,同样点出“爆炸”这个巨大漩涡!他就是要赌高进忠这种级别的人物,心思深沉,不会在这种风口浪尖上,因为一个小角色就授人以柄,落下“因私废公、阻碍追查爆炸重案”的口实!尤其是在皇帝刚刚重启西厂、对他寄予厚望的关键时刻!

高进忠静静听着,没有打断。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在卫铮陈述期间,缓缓扫过卫铮略显疲惫却依旧挺直的脊背,扫过他那双握刀握得发白、指骨分明的手,扫过他身边那两个虽显紧张却寸步不退的校尉,更扫向小巷深处——那处少年王小石被抓、打斗发生的地方。尤其是那片王小石描述的、有“蜘蛛绿眼”之物被丢弃的暗渠方向…他的目光在那被翻过的矮墙上停留了一瞬,仿佛洞悉了什么。

当卫铮陈述完毕,巷子里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胡贵屏住呼吸,额头微微见汗。西厂番役们更是大气不敢出。

高进忠依旧抚摸着马颈,片刻后,他突然展颜一笑。这一笑冲淡了脸上的霜寒之气,竟显出几分少年人的清朗,但眼底深处却依旧没有丝毫暖意。

“嗯。”高进忠轻轻点了点头,对着卫铮,笑容似乎很和煦,“说得有些道理。”

卫铮心头一松,手心却沁出冷汗。

然而,高进忠的笑容倏然敛去,那双细长的眼睛如同冰封的深潭,冷冽的目光瞬间刺在卫铮手中那把“逆鳞刺”上!

“不过,”他语调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西厂的制式兵刃,如何落入贼人之手,其咎亦在不小。此刀,便作为物证,交由咱家带回西厂彻查,以辨奸伪,整肃纲纪。卫旗官当街遇袭,受惊了。至于宫城巨变…”他微微抬头,望向东北方那片依旧映红天际、浓烟滚滚的区域,声音陡然变得沉肃凝重,如同宣告,“此乃社稷重案!天塌地陷!一切宫墙内外人员行动、涉事物品、所见所闻,皆干系重大!理应由西厂统一勘查拿问,以尽专责!这也是圣上的意思!”

他目光重新落在卫铮脸上,那温和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冰冷和不容辩驳的命令:

“胡贵!”

“小的在!”

“你即刻带人,接手此地!将受伤番役带回收治讯问!详细勘察现场!凡今日戌时三刻后在此街巷方圆半里内出现过的任何可疑人员、物品,哪怕是一块破布,一张烂纸!皆须一一查明登记在册!不得遗漏!更不准任何无关人等——靠近!搅扰!”

他特意在“无关人等”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目光锐利地扫过卫铮和他身后的校尉,那警告和驱逐之意,如同寒冰利刃!

“遵厂公令!”胡贵精神一振,脸上重新露出狰狞与得意。他站起身,阴笑着看向卫铮:“卫旗官,高厂公有令,此地由我西厂接管!你和你的部下…可以回去了。”他特意强调了“回去”二字,那是在赶人!

高进忠不再看卫铮一眼,仿佛他只是路边的微尘。他轻轻一抖缰绳,那匹白马打了个响鼻,优雅地转身,缓步向着爆炸依旧轰鸣、警钟仍自长鸣的宫城深处踱去。暗红色的西厂番役潮水般涌上,瞬间占据了巷口和打斗现场,如同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罗网张开。

卫铮站在原地,手中紧握着那柄冰冷的“逆鳞刺”,只觉得一股强烈的屈辱和如芒在背的寒意笼罩全身!他费尽心思的辩驳和努力保护的人证物证,就在高进忠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和一道命令下,被对方名正言顺地接受、隔绝!甚至连那具番役活口,恐怕也凶多吉少!更遑论现场可能残存的任何痕迹!

高进忠…不动声色间便轻而易举地剥夺了他的调查权!掌控了事态!

这个年轻的西厂提督的初次出手…不见血腥,却比胡贵的刀锋更阴毒、更霸道、更令人窒息!

卫铮深深地望了一眼高进忠离去的背影,那人优雅的白马在暗红的人潮簇拥下,如同踏着无边血色而行。他狠狠攥紧了手中的刀,指甲深深陷入皮肉,留下几道血痕。冰冷的刀身刺痛着他的掌心,也如一道寒冰,浇灭了他仅存的侥幸。

回南司的路上,寒风依旧,雪沫卷着未散的焦糊味。岳铮留在赵家现场的人手不知如何了…岳铮…岳铮那里,或许还有一线机会?

当卫铮带着满身的疲惫、硝烟气和难以言喻的沉重推开南镇抚司那扇熟悉的黑漆大门时,等待他的,却并非预想中的焦急或问询。

守在大门内的老军余钱伯见到他,竟未询问宫城大火,反而神色异常复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与紧张,低声道:“卫小旗…您可算回来了!岳总旗他…他不在衙门。刚传了信回来…说是…”

老钱伯顿了顿,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压得更低:

“说是带人往城外…芦沟桥方向…追线索去了…临走前让我务必将这个交给您…”

老钱伯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一个用普通青布包着的、扁平的硬物,迅速塞进卫铮手里。

卫铮眉头紧锁,直觉不妙。城外芦沟桥?他捏着那青布包裹的硬物,入手微凉,似乎是个薄薄的、有棱角的木牌?

他迅速解开布包一角。火光映照下,卫铮如遭雷击!

青布包着的,并非什么木牌,而是一面半新不旧的、只有掌心大小的腰牌!那腰牌材质是普通的桐木,边角有些磨损,但牌面中央用黑色火漆烙印的字迹依旧清晰可见——

那是一个卫铮无比熟悉的篆书名字:李承弼!

正是那位被东厂构陷“结党”、下落不明,也是楚怀山旧交的正直官员!

而在腰牌的背面,似乎有人用烧焦的木炭,极其匆忙地、歪歪扭扭地写了两个字,如同用尽最后的力气刻下的印记:

“救我!”

这腰牌…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岳铮手里?并在这爆炸当夜,由他托人秘密转交?这到底是求救?还是…某个更加致命棋局的开端?!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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