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从天而降的“小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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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午后，阳光透过顶层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赤井秀一刚结束一个冗长的视频会议，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手指无意识地揉着眉心。

琴酒则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里，面前摊着一份赏金任务简报，银色的长发垂落肩头，墨绿色的瞳孔专注地扫过纸页，指尖偶尔在关键信息上轻轻敲击。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的醇香和一种属于他们两人的、无需言语的宁静。

突然，公寓里那扇连接着特殊安全通道的门——通常只有琴酒执行某些“特殊”任务时才会使用——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琴酒几乎是瞬间抬起了头，眼神锐利如刀，简报被无声地放下，另一只手已经滑向腰侧。

赤井也同时睁开了眼睛，墨绿色的瞳孔里睡意全无，身体微微绷紧，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无声的默契在空气中流淌——未经许可，不可能有人能打开那扇门。

门被从外面推开了一条缝。

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那是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顶着一头在阳光下泛着柔和光泽的银色短发，柔软得不像话。

他有着一张精致得如同洋娃娃般的脸蛋，皮肤白皙，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此刻正带着满满的好奇和一丝怯生生的试探，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空间。

当他的目光扫过沙发上的琴酒时，那双漂亮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小嘴微张，发出了一个带着奶音、充满惊喜和难以置信的呼喊：

“哥哥？！”

琴酒整个人僵住了。那声呼唤，那个称呼……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尘封的记忆。

孤儿院冰冷潮湿的墙壁，饥饿时胃部的绞痛，黑暗中其他孩子不怀好意的推搡……

以及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用软糯的声音喊他“哥哥”，有着同样柔软银发和漂亮眼睛的小鬼——织田律。

赤井也愣住了。他看着门口那个小小的身影，再看看身边琴酒脸上那罕见的、近乎空白的震惊表情。

他从未见过琴酒露出这样的神情。

小织田律似乎确认了眼前的人，所有的胆怯瞬间被巨大的喜悦取代。

他像颗小炮弹一样冲了进来，目标明确地扑向琴酒：“哥哥！真的是你！律好想你！”

琴酒下意识地伸出手，那个小小的、温软的身体就撞进了他怀里。

他身体依旧僵硬，手臂悬在半空，不知该抱还是该推开。

低头看着怀里那张仰起的、写满依赖和纯真喜悦的小脸……孤儿院那些刻意遗忘的、带着血腥味的保护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替这个小鬼挡下的拳头，抢来的半块发硬的面包。

“你……”琴酒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陌生的滞涩感，“怎么会在这里？”

小律紧紧抱着琴酒的脖子，把小脸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不知道……律在睡觉，醒来就在一个黑黑的通道里，听到这边有声音就推门了……”

他抬起头，大眼睛里满是困惑，“阵哥，你变得好高好大哦！还有……”

他的目光终于转向了旁边一直沉默观察的赤井秀一。

赤井穿着简单的黑色家居服，身形挺拔，气质沉静。

小律歪着小脑袋，看看琴酒，又看看赤井，再看看两人之间那种无形的、紧密相连的气场，小脑袋瓜里似乎在进行着某种逻辑推理。

然后，他眼睛一亮，对着赤井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带着点小狡黠的笑容，用清脆的童音石破天惊地问道：

“你是嫂嫂吗？”

“噗——”饶是冷静如赤井秀一，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墨绿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极其罕见的愕然，随即化为一种哭笑不得的复杂情绪。

嫂嫂？这小鬼……

“不是。”琴酒的声音有点硬邦邦的，试图纠正。

“不是吗？”小织田律困惑地眨巴着大眼睛，看看琴酒，又看看赤井，小脸上写满了不解，“可是你们住在一起呀！……啊！”

他像是又发现了新大陆，指着赤井无名指上那枚和琴酒同款的铂金戒指，“哥哥也有这个圈圈！护士阿姨说，戴一样的圈圈就是一家人！所以你们是一家人！那他就是嫂嫂！”

逻辑闭环，童言无忌，杀伤力巨大。

赤井忍不住低笑出声，墨绿色的眼底满是促狭的笑意。

他放下水果碟，走到沙发边坐下，伸手揉了揉小织田律柔软的银发，声音带着笑意：“小家伙，逻辑不错。不过，我不是嫂嫂。”

“那是什么？”小织田律执着地追问。

赤井看了一眼琴酒，对方正用一种“你敢乱说就试试”的眼神警告他。

赤井唇角微扬，决定暂时放过这个难得窘迫的伴侣：“嗯……你可以叫我秀一哥哥。”

“秀一哥哥！”小织田律立刻甜甜地叫了一声，对这个称呼很满意。

琴酒则感觉额角的青筋在跳，这小鬼的观察力和语出惊人，简直和长大后的那个祸害如出一辙！他试图把小律从身上扒拉下来：“下来。”

“不要！”

小律抱得更紧了，像只树袋熊，“律好不容易找到哥哥！哥哥你是不是不要律了？”

小嘴一瘪，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水汽，眼看就要掉金豆豆。

琴酒的动作僵住了。

看着那双盈满泪水、写满委屈和害怕的眼睛，孤儿院时这小鬼每次被欺负后也是这样看着他……

他烦躁地“啧”了一声，最终没有强行把人扯下来，只是冷着脸，任由小律挂在他身上，语气生硬：“……闭嘴，不许哭。”

小律立刻把眼泪憋了回去，破涕为笑，小脸在琴酒颈窝蹭了蹭：“哥哥最好了！”

赤井看着这别扭又温馨的一幕，心中了然。

他站起身，走到琴酒身边，自然地伸出手，语气温和地对小律说：“先下来好吗？这样抱着你哥哥，他不好走路。”

小律看了看赤井，又看了看琴酒没有反对（或者说，是黑着脸默认）的表情，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地松开了手，让赤井把他抱了下来，放在地上。

但他的小手立刻又抓住了琴酒的风衣下摆，紧紧挨着他站着。

“秀一哥哥”小律歪着头，试探着叫了一声，大眼睛里依旧带着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他总觉得这个“嫂嫂”……不对，是秀一哥哥，身上有种和阵哥很像但又不太一样的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嗯。”赤井应了一声，目光扫过小律那头柔软的银发和漂亮的眼睛，心中疑虑丛生。

穿越？还是……某种未知的实验？他看向琴酒，用眼神询问。

琴酒眉头紧锁，显然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他拿出一个特殊的通讯器，快速发送了一条加密信息。

无论这小鬼是怎么来的，都必须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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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没等他们理清头绪，门铃响了。是世良真纯，她兴冲冲地跑来，想拉着新婚的哥哥和“嫂子”去试吃一家新开的甜品店。

门一开，世良真纯活力四射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老哥！阵哥！快走快走，那家店……”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像被磁石吸住一样，牢牢钉在了琴酒腿边那个探出小脑袋的银发小团子身上。

“哇——！！！”世良真纯的尖叫差点掀翻屋顶，“好可爱！！！老哥！阵哥！你们什么时候生的？！！”

赤井：“……”

琴酒：“……”

小律：“？？？”

世良真纯已经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蹲在小律面前，眼睛放光：“天呐！这头发！这眼睛！简直跟阵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是小了好几号！老哥！你太不够意思了！侄子都这么大了才带出来！”她激动地想去捏小律的脸蛋。

小律被这热情吓到，立刻缩回琴酒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警惕地看着世良真纯。

“真纯，冷静点。”赤井无奈地开口，“他不是……”

“不是什么？”世良真纯打断他，一脸“我懂”的表情，“老哥你不用瞒啦！虽然发色像阵哥，但这小鼻子小嘴的秀气劲儿，跟你小时候照片可像了！绝对是你的种！阵哥的基因也超强！”

她越说越兴奋，“妈！爸！你们快来看！老哥和阵哥有孩子了！！！”她直接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赤井和琴酒同时感到一阵头痛。事情开始朝着完全失控的方向发展了。

不到半小时，赤井务武和玛丽也出现在了公寓门口。

当玛丽看到那个躲在琴酒身后，只露出一双怯生生的银发小男孩时，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军情六处特工，瞳孔也猛地收缩了一下。

赤井务武也愣住了，目光在小律和琴酒、赤井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震惊和探究。

“秀一，这是……”赤井务武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父亲，母亲，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赤井试图解释，但感觉语言在此刻如此苍白。

玛丽已经几步走上前，锐利的目光如同手术刀般仔细审视着小律。

玛丽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她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琴酒怀里的小男孩，又看看赤井，最后视线定格在琴酒身上，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探究：

“这孩子……哪来的？”

她的目光在赤井平坦的腹部和小男孩之间来回扫视，一个极其荒谬但似乎又“合理”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难道……？

难道……是秀一……生的？！

这个念头太过惊世骇俗，连玛丽自己都被震住了，脸色变幻不定。

小律被玛丽极具压迫感的目光看得更害怕了，小手紧紧攥着琴酒的裤腿，仰起小脸，带着哭腔求助：“哥哥……”

琴酒感受到腿上传来的细微颤抖，烦躁地“啧”了一声，弯腰一把将小律捞起来抱在怀里。

这个动作无比自然，带着一种保护者的姿态。

小律立刻像找到了避风港，把小脸埋进琴酒肩窝，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偷偷看着众人。